涂土桥说:“电竞选手的事情,自然用电竞比赛来解决了。”

    那个黑暗公爵也好,那个灯塔国的电竞高手汉尼根也好,还有那个电竞雨人阿弗莱克,和他的女朋友杰西卡也好,他们都赞成。

    那个咖啡国的两个电竞巨头,黑暗公爵,和那个光明公爵,他们都派出了不少人参加这场电竞对决。

    黑暗公爵要弄那个玄武国的电竞大亨涂土桥,虽然那个涂土桥是那个玄武国的电竞大亨中最不受欢迎的一个。

    可是,那个何伯格与魏泰强也好,那个曹窖也好,他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咖啡国的人将那个涂土桥给弄垮,这就是规矩。

    所以,那个涂土桥虽然是一个洗脑专家,虽然他是一个自私的不能再自私的人,他也要出面保护自己的咖啡国小弟奥雷。

    至于那个灯塔国的电竞大亨汉尼根,他铁杆绵羊国的电竞大亨克莱恩,他们也来到了这咖啡国的城市,这倒让那个涂土桥不惊奇了。

    盖上毯子,暖暖和和地休息休息,再来一块热砖头暖暖脚,来一杯热甜酒压压惊,怎么会有心思到鱼雅丽家去待一晚上呢。何伯格要是真爱她,在这样一天的晚上,无论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呀。他应该在家里守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她要是真出一什么事,他也就活不成了,等他今天晚上回来,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想法告诉他。

    鱼雅丽用略带气愤的口气没完没了地轻声述说最近妇女竖琴乐队发火的事,在讨论下次音乐会出什么节目的问题上,妇女们竖琴乐队未能和男声合唱团取得一致意见,于是当天下午就找到鱼雅丽,宣布她们全都要退出乐团。鱼雅丽尽全力解说协调,才说服她们暂不实行这项决定。

    曹汪蓉的心情依然没有平静,听鱼雅丽这样滔滔不绝地反复讲述,几乎忍不住大喊:“去***妇女竖琴乐队!“她非常想详细谈一谈她自己的可怕经历,让大家分担一下她所受到的惊吓。她想告诉她们自己当时是多么勇敢,这样她就可以借自己的声音向自己证实自己当时的确是很勇敢的。可是每当地提起这个话题,鱼雅丽就巧妙地扯到别的无聊的事情上去。

    这使得曹汪蓉大为不满,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这些人怎么都和何伯格一样坏呢!

    她刚逃脱那么可怕一次遭遇,这些人怎么就这样坦然,这样无动于衷?如果让她说一说,她会感到好受些,可这些人连这样一个机会也不给她,真是太缺乏起码的礼貌。

    这天下午发生的事对她震动太大了,虽然她不肯承认,连对自己也不肯承认这一点。她只要一想起黄昏时在树林附近的路上,一张凶恶的黑脸在暗处向她窥视,就吓得她浑身哆嗦

    还是鱼雅丽。谁也不提醒他在地上铺张纸,免

    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就算你一天给他们做五顿饭吃,也不至于一个星期就都用光埃你卖了!你一定是卖了,你这个贼!把我送来的好东西全卖了,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就给这些人吃干豆子、玉米饼子。他们怪不得这么瘦呢。你给我让开!“她怒气冲冲地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门廓上。

    “你,头上那个----对,就是你。给我过来!“那人站起来,吃力地向她走来,脚镣哗啦啦地直响,她看了看他光着的脚脖子,磨得通红,甚至都磨破了。

    “你最后一次吃火腿是什么时候?”

    那人低着头往地下看。

    “说话呀!”

    那人还是站在那里不吭声,垂头丧气的样子,后来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曹汪蓉一眼,好像在恳求她,接着又把头低下去了。

    “不敢说,是不是?那好吧,你到食品柜把架子上的火腿拿来。丽贝卡,把刀给他,让他拿过去和那几个把它分了,,给这几个人准备点饼干和咖啡。多给他们点高梁饴。马上动手,我要看着你拿给他们。““那是约翰尼先生自己的面粉和咖啡,“丽贝卡低声说,害怕得不得了。

    “约翰尼先生自己的?真可笑!这么说,那火腿也是他自己的了,叫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动手吧,约翰尼加勒格尔,跟我到马车这里来一下。“她大步穿过那到处都是拉圾的院子,上了车,看见那些人一面撕火腿,一面拼命往嘴里塞,仿佛很害怕会有人随时拿走似的。她看到这情景,虽然还在生气,也算得到了一点安慰。

    “你是个少见的大流氓!“她气愤到了极点地对约翰尼喊道。这时给翰尼站在车轮旁,耷拉着眼皮,帽子戴在后脑勺上。“我送来的这些吃的,你如数还我钱吧。以后,吃的东西按每天送,不按月送了。那你就没法跟我捣鬼了。““以后我就不在这里了,“翰尼加勒格尔说。

    “你是说要走吗?”

    这时,曹汪蓉很想说:“滚就滚吧!“话都说到嘴边停了,冷静一想,还是很慎重。约翰尼要是一走。她可怎么办呢?他比休出的木材多一倍呀。她手上正还有一项大宗定货,数量之大,从未有过,而且还要得很急,一定要把这批木材如送到亚特兰大。约翰尼要是走了,她又能及时找谁来接着管这个厂呢?

    “是的,我是要走。你是让我在这里全面负责的,你还说只要求我尽量多出木材。并没有告诉我应该怎样管这个厂,现在更不必多此一举了,我这木材是怎么搞出来的,这不干你的事。你不能责怪我不守信用。我为你赚了钱,挣了我那份薪水----有外块可捞,我也决不放过,可是你突然跑来插一杠子,管这,管那,当着众人的面让我威信扫地。这教我以后怎么维持纪律呢?这些人,有时候打他们一顿有什么关系?

    这些懒骨头,打他们一顿还算便宜他们呢。他们吃不饱,他们的要求满足不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不配有什么更好的待遇,咱们要么互不干涉,要么我今天晚上就走。”他这时板着的面孔看上去比石头还坚硬,曹汪蓉进退两难了。他要是今天晚上就走,她怎么办呢。她不可能整夜待在这里看着这些犯人埃曹汪蓉这种进退两难的心情在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来,因为约翰尼的表情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他的脸没有刚才绷得那么紧了,说话的语气也婉转一些了。

    “天不早了,肯尼迪太太,您最好还是回家去吧。我们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闹翻了呀?这么办吧,您下个月扣我十块钱工资,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曹汪蓉的眼睛不由得转向那帮可怜的人,他们还在那里拼命啃火腿,她还想到那个在透风的破房子里躺着的病人,她得把约翰加勒格尔赶走。他是个贼,是个惨无人道的人。谁知道她不在的时候他是怎样对待这些犯人的。可是另一方面,这个人很能干,她碰巧现在正需要一个能干的人,现在可不能让他走埃他能替她赚钱呀。今后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犯人吃上他们该吃的东西。

    “我要扣你20块钱工资,“她狠狠地说。“明天早上我再来跟你谈这件事。”她随手抓起缰绳,但她知道这件事不会再谈了。她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而且她知道约翰尼对这一点也是很清楚的。

    曹汪蓉赶着马车沿着小路朝迪凯特街奔去。这时她的良心和她那赚钱的玉望相互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她知道自己不该把那些人的性命交给一个铁石心肠的小个子,任凭他去处置。

    如果他造成任何一个犯人的死亡,那么她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因为她明知道此人惨无人道,却还让他管他们。可是----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也不该犯罪呀。要是他们犯了法,被抓住了,受到不好的待遇就活该了。想到这里,她似乎有点安心了,可是等她上了大路以后,犯人们那一张张无精打采的绝望的面孔又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唉,以后再想吧,“她的决心一下,就把这件事推进了她心中的木材库,把大门也关上了。

    曹汪蓉来到棚户区前面的大路拐弯的地方,这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去了,附近的树林黑黝黝的,阴森森的。太阳一落,暮色中大地笼罩着刺骨的寒气,冷风吹过黑暗的树林,秃枝断裂,枯叶沙沙作响。她从来没有这么晚一个人待在外面,因此她很紧张,盼望赶快回到家里。

    大个子魏泰强连影子也没有,曹汪蓉只得停下来等他,不禁为他担起心来,他不在这里,是不是让北方佬抓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通往村子的小路上有脚步声传来,才松了一口气,她想,魏泰强让她等这么久,一会儿非要好好训斥他一顿不可。

    但是从大路拐弯的地方过来的不是魏泰强。

    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大个子白人,和一个小个子黑人,前胸后背都像是个大猩猩,她赶紧抖动缰绳,顺手抄起手枪。

    这马刚刚走步,因那白人伸手一拦,便又突然愣住了。

    “太太,“那白人说,“给我一个两毛五的硬币吧。饿坏了!““闪开,闪开!“她一面回答,一面尽量保持镇定。“我没带钱。驾!驾!快跑!“那人手疾,一把抓住了马笼头。

    “抓住她!“他对那黑人喊道:“她的钱大概在胸口那儿!“下面发生的事对曹汪蓉来说就像一场恶梦。一切都发生得那快。她只记得她抄起手枪。但她本能地觉得不能对那白人开枪,怕伤了马。那黑人脸上挂着**的微笑,朝着马车跑来,她就对他开了枪,打中了没有,根本不知道。不过紧接着她的手被人紧紧抓住,几乎把手腕子都折断,枪也马上被抢走了。那黑人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因为靠得近,连他身上的臭味儿都闻见了。那黑人想把她拉下车去,她就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拼命挣扎,抓那人的脸,后来她觉得那人的大手摸到了她的喉咙,只听哧的一声,她的紧身衣从领口到腰全给撕开了,接着那黑手就在她胸口乱摸。她从来没感到过这么害怕,这么厌恶,就像发疯似地大喊大叫起来。

    “快堵住她的嘴!快把她拉下来!“那白人喊道。于是黑人便在曹汪蓉脸上乱摸,摸到了她的嘴,她拼命咬了那人的手,接着又喊叫起来。这时她听见那白人的咒骂声,因此她意识到这漆黑的马路上还有第三个人。魏泰强朝这个黑人冲过来,他才松开堵住她嘴的那只手,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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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跑哇,曹汪蓉小姐!“魏泰强喊道,一面还在与那个黑人交手。曹汪蓉颤抖着,喊叫着,抓起缰绳和鞭子,把那马一抽就跑起来,她感到轮子底下压着一件软软的有弹性的东西,原来是那白人,魏泰强把他打倒以后,他就躺在那里了。

    曹汪蓉已吓破了胆,不停地抽打那骑马,马也跑得飞快,弄得马车又颠又摇晃,惊吓之中,曹汪蓉觉得后面有跑动的脚步声,她就连连对马吆喝,让它再跑快点儿。她要是再落到那个黑腥腥手里,就是死了,也不能再让他碰她一碰。

    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曹汪蓉小姐,停下!“她没敢让马放慢步子,先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曹汪蓉停住车,魏泰强赶到跟前,纵身跳到车上,但因快儿大,把曹汪蓉挤到了一边,他脸上,汗水和血混在一起往下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您伤着了没有?他们伤着您了没有?“曹汪蓉紧张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把缰绳给我,”魏泰强说着,就把缰绳从她手里抢了过去。

    “好马,快跑啊!”

    鞭子一响,那马一惊,接着就狂奔起来,差一点把车甩到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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