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香扑鼻的浴水。天跟父皇去劝耕,没出什么意外吧?”害我担了一整天的心,还好他现在平安回来了,

    “没有,今天我没去动那个爬犁。”

    “嗯,真乖”,亲了他一口。是我昨天晚上一再叮嘱了又叮嘱的。上次的那次遇险可把我吓坏了,估计太也是,再也不敢动那些东西了。

    “你们今天去劝织,你上了纺车没有?”

    “没有,我今天一直在给母后打下手。你母后……”这话要怎么说呢?他母后身体不好,甚至——据她自己说——将不久于人世。这对于他应该是最沉痛的打击吧。

    “我母后怎么啦?”他紧追着我的话头问。我的小花猫,人人都说他傻,可他实在是个很敏感的孩,直觉也很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他八成已经猜到了。

    “你母后今天气色很不好,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不要紧,只是昨晚没睡好。”

    其实这事我不告诉他,他也一样很快就会知道。但瞒一时是一时吧,早知道了对他母后的病情又没什么好处,反而平白地让他多担些心。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松开搂抱我的手,转到我前面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只好说“母后说她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就想积点功德,所以,准备册封后宫一批生了皇皇女的宫女。顺便,也把我们东宫的张良人和王良人封为端仪。她们进宫四、五年了,也该册封了。”

    我必须给东宫的良人册封找个正当的理由。不然,无缘无故地。那两个良人一没侍寝,二没怀孕。凭什么册封啊?难道我能能跟他说“你母后册封她们,就为了提高她们侍寝和生儿的积极性(积极性本来就极端高涨的好不好)。”

    太对后面地话好像没听进去,他只抓住前头的那句问“我母后身体很虚弱吗?我前几天去给她请安地时候,看着还好啊。”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皇后了。身体虚弱成这样。摇几下纺车就满身虚汗的,还能努力维持着最和善的笑容、最雍容的仪态,若不是我今天和她一起坐在一辆车里,那么近距离的看她,我也看不出原来她地身体已经这么差了。

    我还是勉强解释道“大概还是昨夜的月食闹的吧,你母后估计一夜没睡.电脑站新最快.别说你母后了,就是我,今天都怪不舒服的,昨晚睡得太少了。”

    说到这里。太总算笑了。一边笑,一边用那双妖冶的丹凤眼斜着我说“昨夜是我对不起,辛苦你了!今晚我再给你赔礼吧。”

    “怎么赔礼?”我也笑着问。还很暧昧地补上一句“人家好期待哦。”

    也许,我们再努力点。说不定我就可以尽快怀上另一个孩。那样皇后就不用指望什么张良人。也不会逼我让出太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推开正要吻住我的太。我急急地问“殿下,要是你的母后逼你……”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直接问要是你的母后逼你跟那两个良人圆房,你怎么办?

    “我母后逼我?”他被我问糊涂了,脸上写着明显的问号。

    我却越想越恐慌。如果皇后以病体沉重,想早点抱孙为由,让太临幸张良人,太也不能忤逆母后。一个命在旦夕地母亲的要求,做儿的,只怕做不到,没有不答应地。

    如果张良人如愿生下了儿,皇后要我让出太妃宝座给有儿的张良人,太也不见得就会站在我这边。

    别说病重地母后地要求他不能拒绝。就算太起初跟张良人在一起是出于母后的要求,但时间长了,太不见得不会喜欢上她。这张良人长得又美,为人、性都不错,太是跟一个人在一起越久就越信赖越依恋地,到那时候,这张良人说不定也会像我取代谢玖一样取代我。

    就算退一步讲,太依然心向着我吧,可在废立太妃这件事上,他又做不了主。

    论出身,这张良人也是绝对有资格做太妃的。她的父亲是将军,外公是朝廷“四征将军”最有势力的征西将军,手握重兵,身系着大晋朝的安危。

    想到这里,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给张良人任何机会,要防患于未然。否则,一旦星星之火,酿成了燎然之势,就会对我的地位造成极大的威胁。

    皇后为了自己的儿,千思百虑,力求万无一失,这我能理解。但要我牺牲自己,我做不到!

    再说,何以见得就非得如此呢?我就不能保住太之位吗?皇后也太小看我和我父亲的能耐了。

    我是没儿,也许永远没儿,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把太推上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我笑着对太说“要是你母后逼你临幸那两个新封的良人,好让她们生下儿,你会怎么做?”

    太纳闷道“我母后怎么会逼我呢?”

    如果皇后好端端的,她的确不会逼,毕竟,我也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希望你早点有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儿。”

    他还是那句话“我母后不会逼我的啦。再说,我只想临幸你……”说着,已经吻了上来。

    在他滚烫的热情,我的心依旧忐忑难安。

    这一次,对我而言,又是一个巨大的难关。最后多半还是皇后赢了,因为她有一个所向披靡的筹码她病了!

    病重的母亲的恳求,做儿的,怎么能拒绝?

    第二天,册封的诏书就下达了。两位良人自然喜上眉梢,她们的凉人生涯总算熬出头了,现在既已正式册封为太侧妃,以后,怎么也该有侍寝的机会了吧。

    为了表示慎重,皇后居然拖着病体,带着胡贵嫔,诸葛夫人等一起赶过来亲自颁布诏书,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连菜肴都是专门赏赐的。皇后在席上专门给张、王两位新晋端仪布菜,瞎都看得出来她对这二位寄予厚望了。

    胡贵嫔和诸葛夫人也频频向皇后敬酒谢恩,这一顿晚膳,成了她们的庆功宴。唯一遗憾的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居然没有回来。左等右等,晚饭都吃完了,太还不见踪影。

    皇后和两位贵人吃过饭后又留下来喝茶、聊天,在明霞殿里坐着不走。同时又派了好几轮太监去打听,都说太早就走了,只是不知道途拐到哪里去了。

    皇后和两位贵人无奈,总不可能留在我这里过夜吧,只得遗憾地走了。临走之前,皇后居然还把我拖到一边说“两位端仪既然已经册封了,就算是正式的太侧妃了,若真算起来,今晚还是她们的新婚之夜呢……呵呵……”

    言下之意,自不待说了。既然是人家的新婚之夜,那我应该如何做,就看着办了。

    我冲着她笑得甜蜜蜜地说“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她反而不“呵呵”了,睁着一双狐疑的眼睛打量着我。

    您不“呵呵”了?那我来“呵呵”吧。别人的新婚之夜,我霸着她们的新郎,跟他把什么独孤式,降龙十八式通通演练一遍,那感觉,肯定妙不可言吧。

    呵呵,难怪太那么喜欢幽会的,偷情的滋味果然不是一般的爽(我什么都没说哦)。

    皇后她们走后,我纳闷地说“今天也是奇怪,太怎么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又回头一看,耶,小翠呢?怎么今天一直没见她呀。

    山婉笑道“小翠回清心院去了,我去喊她回来吧,顺便也把太殿下喊回来。”

    我一听这话,再看她笑得那么贼,恍然大悟道“难怪皇后派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太的,原来被你们两个丫头藏起来了。”

    山婉横了我一眼(唉,我这位出身名门的山尚宫,天天跟小翠一起混,渐渐地也染上了匪气,眼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了)“我们才没藏,是太自己高高兴兴去的,我这会儿还不见得喊得他回来呢?”

    我问“怎么呢?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山婉撮起嘴巴嘘了两声,我大吃一惊道,“不是吧,就那两个老实包,也会引诱太去玩蛐蛐?肯定是你们两个丫头出的主意!”

    她笑着承认说“是的,皇后娘娘来的时候,听她的口气就知道来者不善了。我和小翠一商量,决定先不让太回来,免得在饭桌上就被她们撮合上了。小翠立刻叫张总管出去买蛐蛐,买了回来先放在清心院,再悄悄告诉太。我们还以为太听了会立刻喜滋滋地跑去的,谁知他今天还犹豫了一下。”

    我说“他担心她母后的病。如果他知道他母后今天会来东宫用晚膳,他肯定会回来的。”其实太还是很孝顺的。

    山婉点头说“我们知道啊,所以,没敢告诉他。”

    只是,拖过了今天,又能拖到几时呢?看皇后这架势,这次是准备干涉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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