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边境内下起春季最严寒一场雪,鹅毛大雪覆盖整个定襄县白蒙蒙一片,西边前线战事捷报连连,镇守定襄县程咬金大军干瞪眼死守城池,三军统帅李靖没有军令,程咬金只能憋屈又恼火镇守城池。

    日子过得最滋润当属殷厉,妥协长公主李丽质要求之后,李丽质也没有食言安排临时府邸,连续数日优哉游哉过上不愁吃穿土豪生活,偶尔与程处默闲逛打打猎,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乐不思蜀。

    殷厉日子过得滋润舒坦,李泰日子就过得烦躁不已,好几次找李丽质洽谈都不愉快收场,以往温文淑雅李丽质不在是他熟悉的长公主,变得我行我素态度坚决寡言少语冰美人,动不动就闭门谢客不见人。

    好几次李丽质不避嫌私下见殷厉,甚至见到过两人亲密走一起画面,越发让李泰恼火不已怒叱过殷厉远离李丽质,反而被冷美人李丽质发飙怒怼回去。

    感觉事情不对劲的李泰,书信一封交给亲信:“快马加鞭送回长安,务必亲自送到长孙冲手里。”

    李泰亲信小心翼翼收起书信,领命带着李泰亲笔书信赶回长安,李丽质不听劝执意钟情与山野小子纠缠一起,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李泰,只能写信把情况告诉远在长安的长孙冲,等长孙冲自己定夺怎么处理殷厉。

    心烦无比的李泰烤着火,望着熊熊炭火的火炉自言自语:“丽质妹子变了,变得孤王都不认识了,最可恨程咬金这老恶货,为何如此纵容丽质妹子?”

    李泰怎么也想不通,程咬金怎么回事?边境前线那么危险,为什么不把长公主送回去?还纵容长公主与庶民殷厉在一起游山玩水,长公主失贞庶民殷厉流言蜚语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已传播整个定襄县。

    狩猎满载而归的殷厉,丝毫不知情李泰把事情捅回长安,正优哉游哉与程处默骑马而归,当然还有无聊闷着慌骑马的李丽质和婢女如月,数十名府兵浩浩荡荡尾随保护李丽质安全,这些都是程咬金特意安排的。

    “你倒是挺悠哉的呵?”殷厉悠哉狩猎不思上进,这些日子更是马不停蹄天天狩猎,李丽质心里很是有气。

    殷厉耸耸肩说道:“要不然呢?”

    “你就不会想办法去前线建功立业?”李丽质皱了皱眉点醒殷厉,男儿志向应该是战场建功立业,而殷厉倒是好游手好闲到处闲逛。

    好战十足程处默憋着心里怨气道:“殷老大,长公主所言有理,男儿志向应……”

    享受安逸生活的殷厉不以为然道:“突厥大军不打这里,你建什么功?立什么业?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瞎掺和什么……”

    “你再说一遍?”李丽质秀目圆瞪阴损的殷厉,为了适应古代生活和身份,这些日子李丽质恶补了一些礼仪,才没有一言不合不顾形象教训殷厉。

    得,好男人不跟女人斗,特别是有权势的女人,惹不起躲得起,去战场?开什么玩笑?真把冷兵器时代与热武器时代战场比较?那可是拼体力拼战术拼脑力的战场,不是拿枪远距离全靠运气和技术活下来热武器战场。

    程处默怪异左看看殷厉,右看看李丽质,感觉两人关系似乎不简单,如梦跟程处默差不多一样想法,碍于身份低微不敢去多嘴问这些。

    “快,快,把他送去孙军医哪儿。”

    回到定襄县城门,修缮城门工匠传来一阵骚动,数名工匠抬着一个人经过,程处默拨开挡道府兵走上前,抬着人的数名工匠见程处默挡道停下来。

    程处默打量了眼抬着的人,逮着其中一名工匠问道:“发生什么事?”

    工匠见是程处默,心急如焚说道:“启禀程校尉,天儿太冷了,他手因冻疮搬运城石受伤……”

    殷厉走过来提醒程处默说道:“行了,寒风天长冻疮很正常,别耽误救人手废了。”

    工匠朝殷厉感激抱拳道谢,时间紧迫带人前去孙军医那边,李丽质索然无趣带着婢女如梦骑马离去,冻疮这些很常见,哪怕是后世也是很常见。

    “殷老大,天儿越来越冷,将士们最受罪就是手与脚,倘若突厥大军此刻开战,将士们恐怕……”程处默一脸担忧望向城门冻得瑟瑟发抖将士们。

    程处默担忧也不是没道理,古代战士行军打战,除了粮草充足,武器精良之外,就是将士们的身体素质,冷兵器时代,靠的是近身肉搏,说白一点就是谁武勇谁就能胜利。

    如今堪比数九寒天,寒风凛凛,又偶尔会下正月雨,将士们手脚都不利索,时间一长手脚都长了许多冻疮,又痛又痒拿不住兵器,战斗力大幅度下降是必然的。

    殷厉怪异着脸说道:“你们不会戴手套?”

    “手套?殷老大,手套是何物?”程处默一脸愕然,挠着头很是不解殷厉所谓手套?

    想到什么,殷厉猛拍脑门说道:“没什么,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晚上我请客。”

    “莫名其妙?”程处默怪异看着殷厉策马离去背影,摸不着头脑嘀咕一声,闷得慌骑马回将军府。

    回府邸路上,殷厉经过肉贩摊子,用狩猎到的猎物换取了一大捆羊毛,肉贩子不知道殷厉要羊毛做什么,自然乐呵与殷厉以物换物。

    “殷先生,你回来了!”殷厉回到府邸,上前牵马杂役毕恭毕敬迎接。

    长公主安排的府邸属于三合院,只有殷厉一人住便安排了一个杂役伺候,杂役是五十多岁本地无依无靠孤寡老人,名字也挺特别叫元凛,老实手脚勤快儿时读过私塾,算是半个有文化的读书人。

    殷厉把战利品猎物交给杂役:“嗯,元凛,把府里无用布料找出来。”

    “是。”元凛应了一声,并没有过问原因,提着殷厉猎物回院子。

    提着一大捆羊毛回到院子大厅的殷厉,找来一把有些锈钝剪子,条件有限没有贼贵的文房四宝,只能找来一根木炭用匕首削成铅笔形状,怕炭太脆会断找来一节竹支套进去,一支简陋实用铅笔就这样诞生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元凛找来几件破旧缝补的粗麻衣,得知是元凛破旧的衣衫,殷厉很是惭愧要了一件破旧衣衫,其余的让元凛自己带回去,顺便让他找些针线过来。

    元凛离去后,殷厉把破旧衣衫放到地面,手放在破旧衣衫上平放着,拿起简陋铅笔在破旧衣衫画出模型,画完之后拿起剪刀按照画的模型开剪。

    两盏茶时间过去,元凛终于找来女红针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殷厉在元凛诧异又怪异目光之中,亲手大秀娴熟女红手艺,把怪异手型破布与羊毛缝合一起,缝好羊毛又把两个怪异手型缝合一起,纯手工制作大唐第一套保暖用的羊毛填充手套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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