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林希言气呼呼地瞪着孟繁春说道。
    “好好好,不笑了。”孟繁春看着他努努嘴道,“其实这样不是很好。”
    “好什么好?我不需要她还的。”林希言气急败坏地说道,“那滋味儿不好受。”
    孟繁春轻抚额头道,“看样子你真是受西方影响。”挠挠下巴道,“该怎么说呢?咱们自古以来就不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不像西方人常把爱字挂嘴边。”竖起食指道,“别急着反驳,听我把话说完。”接着又说道,“千万别说我们不懂。我们常说:夫妻恩爱,大约爱到深处变成了恩,你予我一份,我再还你一份,你来我往,相濡以沫一辈子。”
    林希言闻言僵立在当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哆嗦着嘴唇道,“你……你……我……”
    “再给你点儿信心。”孟繁春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花花可是传统的女性,就算是如你所说礼尚往来,可那也比一味索取的好。”
    “这不可能……”林希言迟疑地摇摇头道,“她跟我分的清清楚楚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倒现在还还债呢!”
    孟繁春食指蹭蹭鼻尖道,“这个要怎么解释?你们俩这相处模式我真看不懂了。说默契吧!你俩比许多夫妻都配合的默契十足,现在却死不承认。真让人琢磨不透。”
    “嘎吱……”一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家门口,溅起大大的水花。
    “这是干什么?”孟繁春看着吉普车道,“下这么大的雨。”看着车牌号,砸吧了下嘴道,“啧啧……省一号的车牌。”
    “估计是急诊吧!”林希言疾步朝屋里走去,“我去叫枝枝。”
    “哦!”孟繁春看着他点点头道,就看见吉普车里下来一个身穿雨衣的男人,大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人站在走廊上,脚下顿时积了一滩水,他看着孟繁春问道,“这是花半枝同志的家吗?”
    “是!”孟繁春看着眼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道。
    “麻烦你让她陪我们去一趟医院,很紧急的。”他一脸焦急地说道。
    “请你稍等片刻,他爱人已经去叫她了。”孟繁春看着他客气地说道。
    “穿上雨衣,这雨大的打伞跟本不管用。”林希言帮着花半枝套上雨衣道。
    “你看来了。”孟繁春指指门口道。
    花半枝穿着木屐哒哒的走了出来道,“什么事?”
    “我父亲刚才头疼欲裂,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他着急地说道。
    “病史呢?”花半枝冲进雨中边走边问道,拉开后车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脑中的弹片……”他的声音消失在砰的一声关车门声中。
    车子麻溜的调转车头,眨眼间就消失在林希言他们面前。
    “我没听错吧?脑中弹片。”孟繁春微微歪头看向林希言道。
    “嗯!”林希言看着他说道,“行了,咱们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花花现在总这样吗?”孟繁春坐在八仙桌前看着他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会,通常医院和协调好的。像现在这种情况是突发的。”林希言抬眼看着他说道。
    “脑中的弹片,这开颅手术可不好做。”孟繁春看着他担心地说道,“人脑说最复杂的,稍有不慎碰到那根神经,就会有后遗症。”
    “希望手术成功吧!”林希言看着他无奈地说道,“咱们也帮不上忙。”
    “光明呢?还没睡醒呢?”孟繁春抬眼看着周光明卧室的方向道,“这么大的雨声也能睡着。”
    “光明的睡眠质量非常的好,打雷都吵不醒他。”林希言看着他笑了笑道,看着案头上的座钟,“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该醒了。”
    话音刚落,周光明揉着眼睛出来了,“姨爹、干爹。”
    “睡饱了。”林希言看着他说道,拿起桌上的晾壶与茶杯,倒了半杯水递给他道,“喝水。”
    周光明双手接过杯子,坐在八仙桌前,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我娘呢?”周光明看着他们问道,“这个时间该醒了,通常比我要起的早。”
    “你娘被医院的人给接走了。”林希言明亮地双眸看着他说道。
    “医院接走?这种天气。”周光明看着窗外的雨雾道,一觉醒来雨势依然不减。
    “可能是急诊,等不了。”林希言抬眼看着他说道,“救人如救火,就是下刀子也得去。”
    “哦!”周光明乖巧的点点头,抬眼看着日光灯管道,“还没来电吗?”
    “没有。”孟繁春看着他说道,“灯就没关,来电就亮了。”
    “啊!”周光明担心地惊叫一声。
    “怎么了?”林希言和孟繁春齐齐看向他担心地问道。
    “没有电,医院怎么办?万一做手术呢?”周光明点心地说道。
    “医院可以自己发电的,断不会让医院没电的。”孟繁春双眸盈满笑意看着他说道,看着他们俩又问道,“咱们俩干什么?”
    “继续上午的围棋,这一次咱们俩手谈一句。”林希言双眸闪过一抹精光道,这一次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报了刚才的‘仇’。
    孟繁春闻言挑挑眉,心底微微一笑,尽管放马过来,看向周光明道,“不能教你了。”
    “没关系,看高手过招也很有意思。”周光明乖巧地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不会说话的。”说着起身道,“我去拿棋子。”话落跑了过去。
    稍倾端着棋盘和棋子走了过来,放在八仙桌上,“用点蜡烛吗?”
    “不用,还能看得见。”孟繁春看着他们俩说道,“就别麻烦了。”
    “那好吧!”林希言从善如流地说道。
    两人拉开架势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
    都说观棋风知人品孟繁春才见识了林希言温柔斯文的表面下,是杀伐果断、冷静敏锐。
    孟繁春看着林希言在这场感情中患得患失的,冒傻气,老实说他心底其实笑的前仰后合的。
    然而现在看着棋盘上的他,孟繁春却再也笑不出来,甚至有些心疼。
    花半枝与林希言他们这场婚姻与感情,他全程看在眼里,林希言无论是家庭还是感情都处于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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