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仪师太继续说道:“我听王乾元还说过一个事情,就是你们打败博西勒之后在太行山上打猎之事。”任不羁说道:“这事我记得,广渊和霜儿当时不慎跌入深崖,我们四处寻找。”律仪师太说道:“原来这广渊心里喜欢霜儿姑娘,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霜儿姑娘自始至终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广渊便因为霜儿姑娘对你心生恨意。”

    任不羁听罢起身说道:“其实我对霜儿,一直都是把她当做是好朋友好玩伴,就像段雪姑娘还有王大哥来章兄弟他们一样,我只是觉得有的时候和她一起玩耍觉得心情很好很轻松,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律仪师太说道:“罢了,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过问。”

    任不羁问道:“掌门师姐,那广渊现在到了如此地步,这该如何是好?”律仪师太说道:“广渊练就了金刚不坏神功,以广渊现在的武功,恐怕我都不一定能敌得过他,况且我现在已经打算闭关,不在过问江湖之事,就连峨嵋派的很多事务我也都交给惠风去处理了。若是你的几个师父还在的话,兴许能有办法对付得了他。”

    任不羁说道:“有一个人论武功论资历论威望,和我几个师父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律仪师太说道:“你是说全真龙门派的掌教詹太林?”任不羁点点头说道:“正是。”律仪师太说道:“詹太林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不参与武林是非,就算他有能力也不会亲自插手此事。不过你若找他,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也未尝不可。”任不羁点点头。

    律仪师太说道:“不羁啊,我峨嵋派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啊。”任不羁问道:“何来内忧?”律仪师太说道:“你看我这七个徒弟,惠风的武功和才能都是最好的,可是她和这几个师妹的关系素来不和。”

    任不羁问道:“惠风为何和这几个师妹合不来?”律仪师太说道:“这时因为这六个人中还有一人的才能和武功和惠风相差不大,就是惠仪。在这七个弟子中,我最得意的就是她两个。惠仪的武功这几年突飞猛进,在峨嵋中仅此于惠风,而惠仪性格柔和,和众师姐妹关系甚好。

    惠风一直担心自己的掌门之位会受到惠仪的威胁,所以处处打压惠仪惠然她们。久而久之,这六个人自然把惠风一个人孤立了。照这样下去,惠仪他们六个早晚有一天会和惠风平分秋色。假如我不把下任掌门之位处理好,峨嵋有可能会引发内斗。”任不羁说道:“惠仪性格柔和,不会和惠风发生冲突。”律仪师太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惠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胸有些狭隘,我担心惠风心里容不下惠仪和各个师妹。”

    任不羁说道:“掌门师姐,做师弟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律仪师太说道:“但说无妨。”任不羁问道:“比起惠风,惠仪更好团结众师姐妹,您有没有考虑过把峨嵋交给惠仪处理?”律仪师太摇摇头说道:“在我心里,首选还是惠风,毕竟惠风的本事和资历以及在江湖的名声要高于惠仪。所以,我更想栽培惠风。比起惠风来,惠仪还是太年轻,江湖的经验阅历和惠风差的太多。”

    律仪师太看着任不羁说道:“我最担心的还不是惠风和惠仪,我心中最不放心的其实是小徒弟惠然。”任不羁说道:“这个师姐尽管放心,惠然这几年跟着我行走江湖,武功渐长,经验也比以前成熟不少。”

    律仪师太摆摆手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惠然从小性格散漫,又那么爱玩,过于天真,这一点和惠风格格不入,由于惠仪惠和她们也都爱玩,所以惠然和惠仪她们几个玩得很来,这样一来经常引起惠风的反感,会让惠风以为惠然与惠仪结党。

    惠风是个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人,惠风那狭隘心胸容不得惠然啊。可是惠然这么幼稚无知,她只知道什么好玩什么不好玩,她哪里想得到这些东西,若惠风真的为难惠然,惠然哪里是她的对手。”任不羁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律仪师太说道:“再怎么说,现在峨嵋派的事务我都交给惠风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她,也希望能帮她的时候帮她一把。”任不羁听罢没有说话,律仪师太说道:“我知道你和惠风有点不和,但是毕竟你也算是峨嵋中人,就算看在我的薄面上。”任不羁说道:“师姐言重了,不是我不讲同门之情,惠风从来没把我这个师叔放眼里,我全当惹不起躲得起,我不给她找麻烦便是了。”

    律仪师太说道:“我知道,以前五大剑派在峨嵋会盟的时候,你和惠风有过节。惠风是我的大弟子,武功又是惠字辈中最好的,所以峨嵋派很多事情我都让她全权去办,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峨嵋掌门之位传给她,所以我希望你二人能摒弃前嫌,无论是你还是她,在需要的时候还能尽一下同门之情帮一把。”任不羁听罢说道:“好,掌门师姐,我答应你。”

    律仪师太听罢点点头说道:“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该潜心闭关了,任师弟请自便吧。”任不羁听罢冲律仪师太行了一礼,便退出屋子。

    且说惠风执掌峨嵋之后,日益跋扈,对手下众师妹更是颐指气使。任不羁一开始还会相劝提醒,可是惠风对任不羁这个师叔丝毫不理睬,全然把任不羁的劝告当做耳边风。时间一长,任不羁对惠风的行为也懒得搭理,很多原本看不惯的事情也就装作没看见了。惠和惠月等人被惠风欺负了,时而跑到任不羁这里诉诉苦,任不羁哄劝哄劝,逗她们开心一下。

    到了安静的时候,任不羁坐在峨嵋金顶的亭子里,一个人拿起酒葫芦喝喝酒,看看风景,嘴里时不时吹着口哨,图个逍遥自在。

    陈芷湘走过来,任不羁拉住陈芷湘坐下,任不羁悠哉悠哉地说道:“现在的状态便是最好了,一天天过得自在,什么烦心事也不去想。”陈芷湘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以前的时候一样。”任不羁看看陈芷湘笑道:“以前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陈芷湘说道:“就是在云南的时候,还有五大剑派相聚峨嵋的时候。”

    任不羁笑了笑问道:“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陈芷湘说道:“就是这样无忧无虑,悠哉悠哉。”任不羁说道:“我不是一直如此吗。”陈芷湘摇摇头笑了笑。

    任不羁问道:“你笑什么?”陈芷湘看着天空说道:“好想把时光定在这一刻,只有快乐和满足。”任不羁看着陈芷湘笑道:“瞧你这傻乎乎的痴样,真让人感觉好笑。”陈芷湘看着任不羁笑道:“可是啊,只有你能见得到。”任不羁说道:“这么说我还是无比荣幸咯。”陈芷湘笑道:“咱俩啊,注定是一对打不散拆不开的冤家,假如有一天你不再是古灵精怪,无拘无束,玩世不恭的任不羁的时候,我也不再是陈芷湘了。”任不羁笑道:“怎么可能。”

    任不羁似乎想起了什么,仰头叹了口气,陈芷湘问道:“你在想什么呢?”任不羁说道:“我在想广渊的事情,毕竟我们兄弟一场,我想只要我好好和他说,他会悬崖勒马的,我真不希望他一错再错,毕竟我们是好兄弟。”陈芷湘听罢冷笑了一下,任不羁问道:“你笑什么?”陈芷湘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广渊现在对你和王大哥恨之入骨,他走到这一步,你和王大哥有着很大的关系,他现在已经是过河的卒子回不了头了。”

    任不羁说道:“我真的不想让他这么下去,毕竟是我的好兄弟。”陈芷湘说道:“别一口一个兄弟叫的这么亲,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却对你恨之入骨,你们已经不是兄弟了,也不可能再做兄弟了。”任不羁听罢没说话。

    陈芷湘说道:“很多时候做事别太感性了,别忘了,秦掌门可是他杀的,少林派法字辈的各位高僧也都是他杀的。广渊现在欺师灭祖,罪大恶极,你越是对他好,他越能利用,我们一味的忍让就是纵容。”任不羁问道:“是这样吗?”陈芷湘说道:“是不是这样我们走着瞧吧,你若是不信,我们拿事实说话,我不会看错的。”

    任不羁抬头说道:“对了,如此说来霜儿是不是再他手里。”陈芷湘说道:“八九不离十。”任不羁起身说道:“那霜儿岂不是很危险。”陈芷湘瞥了一眼任不羁,装出一副醋意满满的样子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任不羁看着陈芷湘,陈芷湘笑道:“和你开玩笑的,我说你一个机灵鬼现在怎么这么笨了,你也不想想,广渊恨你不就是因为他喜欢霜儿吗,广渊又怎么可能对霜儿不利。你放心,霜儿在广渊那才是最安全的,广渊伤害谁都不会伤害霜儿,霜儿有一个武功这么高的保镖,怎么能不安全。”任不羁听罢点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芷湘看着任不羁笑道:“刚才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以前的时候一样,其实细细说你也不是完全和以前一样,你现在比以前更成熟,说话做事比起以前也稳重了不少。”任不羁叹道:“是啊,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人总会有变化的。”陈芷湘靠在任不羁身上说道:“我们都变了,变化很大,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好几年了,始终如一。”

    任不羁轻轻拍着陈芷湘说道:“你说的对,我现在也一直努力地找寻我们曾经的那种感觉,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俩的感情再发生任何变数,我现在好害怕,我害怕稍稍不慎,便负了你。”

    二人望着这峨嵋的景色,许久不曾言语......

    次日早起,惠风指导众师妹练习剑法。任不羁觉得无趣,便拉着段风沐来章等人一起下山喝酒玩耍去了。

    惠风看着众师妹的剑招动作,对惠诗惠仪惠和等人的动作一一加以训斥批评。惠风到了来惠然这的时候,惠风说道:“小师妹,握剑要稳,出剑要快,不要一副没有力气没有精神的样子。”说罢,上前按住来惠然的手腕带着惠然练剑。惠风说道:“都这么久了还要我手把手地带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惠风带着来惠然刚刚练了几个动作,惠风一低头看着来惠然的手臂。惠风突然放开来惠然的手腕,撩起惠然的袖子,发现来惠然手臂上的守宫砂不见了。惠风质问道:“小师妹,你的守宫砂呢?”众人都停止练剑,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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