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1-11-28

    谢谢清舞大早捧场,好心情,从早上开始!柒柒会加油!

    大夫们都束手策,后连宫里的蒋太医都被太子弄来了,可是,因为瑕体内本就有余毒,令诊断困难重重,山野偏方,根据,不入医学典籍,从考究,当蒋太医也摇头轻叹之际,太子骤然跌坐在了凳上。

    瑕身子皆绯红一片,脸上冒出细小疙瘩,让见者都不禁浑身一寒,弦伊双眼红肿,低头抽泣,太子坐在床前,心痛不已。那疙瘩刺痛皮肤,且奇痒比,饶是瑕性子隐忍,都忍得十分难耐,那脸就连轻抚都是不能,否则钻心疼痛。

    “可怎么好,公子自小皮肤水似的,何曾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偏偏到了这云城,心也好,身也好,都受到如此折磨,早知道,就呆在大晋,何苦来受这苦。”

    “瑕,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我这就发告示广悬天下名医,一定让你好起来。”郑澈轩起身便要走,瑕挣扎着坐起身子,道:“太子,不必了,如此兴师动众,未惹人诟语,这脸,毁了就毁了,瑕一男子,不怕这些。”

    “你当我是瞧了这脸害怕么,瑕,我是心疼你,我看你忍得如此难耐,我这心就痛得挡不住,只要你不痛不痒,就算这脸满布疤痕,你依然是我心中那个毫瑕疵的瑕,我说过,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的脸毁了,也休想我放开你的手!”

    “太子——太子——”瑕见根本叫不住那匆匆而去的人,身子一挣扎下了地,弦伊忙过来扶住他,道:“好好歇着,下来做什么?”

    “背后刺痛,想来,那疙瘩已经开始蔓延了。”

    弦伊一听泪水滚滚而下,手足措:“究竟是染了什么怪病,一夜之间竟就成了这样,可怎么好,怎么好。”

    瑕力的摇了摇头,道:“别哭,公子没事。”

    “怎么没事,那疙瘩连碰都不能碰,公子忍得如此痛苦,弦伊看在眼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怎能不哭。”

    “傻丫头,哭,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去找冷二叔,看他有什么办法没。”

    “丫头,别去,冷二叔知道,又该着急了。”

    “公子倒是为这个想为那个想,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或许民间有奇人,有了医治的办法也说不定,公子歇着,弦伊这就去。”

    “弦伊——”瑕身子一动,竟发觉足底也有刺痛之感,顿时住了脚步。

    这症状来得如此奇怪,似乎,是中了什么毒,可是,连太医都法判断出是什么,痛痒倒是能忍,却不知是否还会有其他反应,若就此蔓延身,后果不堪设想。

    回头去望桌上铜镜,那镜中之人已经恍若陌生人,眼角一滴泪水落下,流过脸颊,令皮肤如火烧般疼痛起来,瑕心头骤然一紧,手撑桌旁,拼命忍受。

    见西院进出的大夫皆摇头而去,穆紫妍站在阶前冷冷一笑。

    你也有今天,我倒看看,被毁了脸的你,还怎样留住太子的心。

    见太子匆匆出门,穆紫妍脚步紧追而去。

    “京天,去,广发告示悬赏名医,只要能够治好瑕,花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太子,瑕公子怎么了?”

    郑澈轩回头见是穆紫妍,冷冷一觑,道:“没什么,你好好呆在东院,没事别四处走。”

    见他神色冷冷,脸上的焦急之色却掩饰不住,穆紫妍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盈盈一拜,道:“臣妾告退。”

    郑婼歆见太子妃心情大好的入了宫来,将她拉到房内,道:“嫂嫂如此高兴,可是成了?”

    穆紫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宫里的蒋太医都去瞧过了,都说没办法,你这东西还真是灵验,一晚上,那瑕公子的脸,就已经毁了。”

    郑婼歆冷冷一笑,道:“他就是靠了那张脸,连男人都不放过,现在美色没了,看他还能拿什么来魅惑他人。”

    “是,我倒要看看,一个奇丑比的小倌,还能怎样去留住男人的心。”

    那肌肤传来的刺痛如此难耐,要怎样,才能将这疼痛压制下去!撑住身子的双手渐渐紧握,那额间,冷汗涔涔,身子如火焚烧。身子一晃,白影翩然,顷刻间便消失在了渐渐暗淡的夜色之中。

    热,浑身的皮肤似乎要焦裂了一般,瑕脚步一点,径直扑入了寒冷的水中。

    冰冷的水一瞬淹没了身子,那热稍稍退却,然后浑身却如万蚁噬咬。

    痛!痛得受不了!

    口中透着丝丝咸味,紧咬的唇鲜血渗出,那血顺着荡漾的水波渐渐散去,身子颤抖得止不住,如此隐忍的瑕,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门一声响,郑赟谦挑起眉头,道:“何事?”

    “殿下让属下注意的那公子,此刻,在蜀氲河!”

    郑赟谦一抬头,吃惊道:“此刻,在蜀氲河做什么?”

    “属下不知,那公子冲出了太子府,直接奔到河边,就,跳下去了。”

    “殿下——”那人回过身,只见轻轻晃动的门一扇一合,燕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黝黑的水如此凉,瑕疲惫的舒展着身子,慢慢的,慢慢的沉下去……

    人,为何要活得如此痛苦,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这一生坎坷的命运,亡国,复仇,苦苦挣扎在情爱的纠缠之中,生死不能,这种苦,瑕受够了,瑕累了,瑕,想睡了……

    瑕——

    瑕——

    白炎,是你吗?瑕来找你了,等着我,抓牢我的手,抓牢我——

    那纤长的手指被紧紧握住,然后身子被紧紧怀抱!

    他怎么了?!他的脸,为何变成这样?是因为中的那毒吗?不会,自己为他吸毒尚且没事,他又怎会变成这样?!

    手指轻抚过那脸颊,看见那身子狠狠一搐,郑赟谦的心一瞬被揪起。

    他痛!他在忍受疼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奇怪的症状?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拭去脸上水珠,郑赟谦怔怔看着那人儿。

    白天听说太子悬赏名医,竟是因为他么?

    伸手将那纤瘦身子抱入怀中,郑赟谦提气疾奔。

    送他回去,太子或许已经找到名医了,他这么痛苦,让人不忍去看。

    太子府已经乱成一团,郑澈轩暴怒万分,瑕竟人又没了,可是,那西院是他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弦伊又去了冷二处,是以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谁也不知道。侍卫们都诺诺不敢吭声,郑澈轩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面,喝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找——”

    “太子——太子——”门口侍卫大叫着奔了进来:“燕王殿下来了!”

    燕王!他现在来做什么?

    郑澈轩抬步出了门去,那门口站立之人让他一怔,郑赟谦浑身尚在滴水,他怀中那人,却不是瑕还能是谁。

    “你若照顾不了他,便不要再将他绑在身边!”郑赟谦口中冷冷,走到郑澈轩面前,将怀中之人放到他的手中:“若有第三次,我便——带他走!”

    那人说完这话转身便走,毫不停留,郑澈轩的心,却一瞬跌入了谷底!

    瑕睁开双眼,见屋子里站满了人,太子,弦伊,冷二,就连司马逸都站在一旁,大家神情焦急,紧紧盯着他,见他醒来,俱是口中一松。

    “公子!”冷二抹去清泪,到了床边,半跪在榻前,颤抖的双手却不敢去碰触公子的身子。

    “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该有多疼啊,冷二叔这心,痛哪!要是能帮公子分担一二,冷二死也甘愿。”

    “冷二叔却来说这傻话了,瑕才来郑这会儿时间,竟然祸事连连,累得大伙都跟着受罪,实在是瑕之过。”

    “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接连受罪,我已经让京天广布告示,这天下总有能为你诊治之人,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

    瑕微微一笑,道:“身子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这脸……或许已经毁了,也好,至此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总盯着这脸瞧了。”

    “毁不毁,你都依然还是瑕!天下双,独一二!”郑澈轩坐在床头,伸手想去握住瑕双手,却害怕令他疼痛而不敢碰触。

    “公子放心,冷二这就回去拟信,发给咱们各地的下属,让大家遍访名医,一定让公子好起来,恢复当初倾世之容!”冷二站起身子,转身便走,司马逸跟在身后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住在店中那公子所给之物,犹豫了一下,还是返身到了床前,从怀中掏出那骨簪,道:“本不该再让公子烦心,可是问鼎轩中来了位奇怪的客人,说是想见公子,司马说公子没空,他便给了这个,说让拿给公子,公子若是想见他了,再告知他。”

    瑕伸手去接那骨簪,却在骨簪入手的一瞬愣住,然后抬眸问道:“那客人,可说他叫什么名字?”

    “属下问他,他只说了一句,莫道相思苦,此情缠绵。”

    莫道相思苦,此情缠绵!

    “公子!是——”弦伊眼中带着惊喜,冲着瑕扬声道。

    瑕垂眸看着那骨簪,眉间却轻轻锁了起来,他将头轻轻一摇,制止了弦伊那话,弦伊带着不解望向公子。

    “司马,你告诉那位客人,公子,不见他!”瑕口中淡淡道。

    “公子——”弦伊奔到床前,带着不解望着公子:“若真是他——”

    “弦伊!”瑕突然厉声喝住了弦伊:“我累了,都出去,我要休息。”

    弦伊不甘的望向公子,郑澈轩见此情形,心头不解,却又不敢惹了瑕生气,只好站起身,道:“都散了,让公子休息,弦伊,大夫开了清火的药方,我已经抓了药来,你去给公子熬上,有用没用,都给公子喝了,能减轻痛楚也好。”

    “是!”弦伊万分委屈的应着,随着司马逸一同出了门去,郑澈轩回头看着瑕,瑕却将头一偏,不去望他,他只有奈的出了门去。

    门被轻轻碰上的一刹,瑕眸中却突然盈起了泪水,抓了那骨簪在手中细细瞧着,口中喃喃道:“缠绵!瑕想你,却,不能见你!”

    明日预告:血溅桃花玉罗刹:瑕冷冷一笑,道:“好,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了。”心底杀机已起,冷公子,又岂是软弱可欺之辈,多年杀戮造成的嗜血之性一旦勾起,便很难平复,便如当初在云雾山庄看见白炎中箭,在去泾阳途中河道密林内绞杀那数名刺客一般,那道素洁一刹化为间罗刹,耳听惨叫连连,弦伊心头颤抖,这样的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公子——”弦伊口中大叫,那人却已经至若惘然,手中金芒闪现,鲜血溅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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