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的话音刚落,姬血河的目光之中就立即闪现出一抹精光,随即又用赞许般的眼神看着他,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说道,“是呀,原本这个世界就是被龙凤二族为尊的世界,咱们这些人在他们的眼中连蝼蚁都不算,所以呢,龙族、凤族二族自古以来都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啊!”

    这一番唏嘘的话语很是让人可发深省,但见那景翀的目光也随之一缩,忍不住就已经脱口而出,“这个世界是否真有龙族的存在?”

    话音刚落,就见姬血河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略带调笑的看着景翀,沉吟了片刻,淡淡说道,“跟你介绍介绍,你还来劲了,好吧老头子再卖弄卖弄吧。就目前来讲,龙族的消失太过突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千年来也有很多人在寻找。始终不见踪迹,有人说龙族高手破碎虚空而去,也有人说龙族内斗整族灭绝,更有人说,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可是非曲直,千年来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所以作为后人我们根本无法猜测。但是我相信这样探索不会结束,而且这份重担也会落在你们这一代的身上。”

    姬血河的这一句话好悬没让景翀喷出一口痰来,都一千年了,都没有人探索到龙族的踪迹,姬血河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落下这一代人身上,不得不说牛是每个人都可以吹的。

    心中纵然百般的不屑,但景翀依旧还是表现的毕恭毕敬,双手一抱,这才正言说道,“那么晚辈也算受教了,世界那么大能人也是层出不穷,把千斤重担放到我们这一代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也总得有个方向吧,就我这两下子还想探到龙族的秘密,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说是客气,无形间,也展现出来了一丝丝的不满情绪,毕竟景翀现在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志向,世界的好坏本身与自己无关,他也不想做什么伟人。

    自己这么努力的修炼也只不过是想不受欺负,为报了深仇大恨而已。管他什么母系、父系,只要有自己容身之地,其它云云都是别人的事情。就是有这种想法,景翀才回表现出如此态度。

    然而,景翀的态度很快被姬血河捕捉,而且看到他很是不负责任的将两手一摊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霎时间就让他产生了一种用板砖乎之的冲动!可他毕竟不是凡人,心中不快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顾虑的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就这么回事,风起云涌大变开始。可作为一个有血性的青年,就应该具备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需要不断的去努力探索的精神,只有在不可能之中寻求发现,才能把一切的不可能变作可能!”

    姬血河说话铿锵有力,从谈话之中不难听出,他看起来老态龙钟、行将就木,可他的内心却是虚怀若谷、胸怀天下的,所以此时的他无形间更多还是想要寄托自身的情怀。

    “这哪跟哪呀?我们好像在讨论龙凤的事情!”景翀当然不明白姬血河的内心,他们的眼界不同,思想目标自然不同,所以他并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愿去想,而且毫不客气的将之打断。

    如此的毫不客气,一时间倒让对面的姬血河老脸一僵,失笑了一声回转过身来,说的也对,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连这八万里狼族部落都没有走出,又怎能知晓这个世间的疾苦,看来还是因为自己年迈无能为力,对于时态的不甘心,过多的寄托罢了。

    “对对,刚才说到哪了?”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姬血河收敛了先前的激情,话锋一转,看向了景翀。

    “世界上最强大的的武艺是什么!”碍于尊重,景翀也显得几分尴尬,但看到老人转变来话题,他这才定了定神用期待般的目光看着对方。

    “哦,对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的武艺是什么呢?很显然,这与龙凤二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姬血河故意拉长了声音,很显然这些事他还是了然于胸的。

    “那不是废话吗?我刚才也说过!”又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却顿时引来了姬血河愤愤的眼神,他一个景翀是为了缓和气氛,又不得不露出一抹笑容。

    然后装出一副“你听我说完”的样子瞪了景翀一眼,停顿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是与龙凤二族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强大修炼法诀,法诀知道不?”

    姬血河在这时宛如一个孩子,人常说老小孩恐怕就是说他这样的人吧,到了一定的年纪,脾气就跟孩子一样了,此时竟然跟景翀较起了劲。

    面对如此的节奏,景翀无奈只得选择沉默,但不可掩饰的是他在听到“法诀”两个字的瞬间,一张嘴早已经惊大开了,毕竟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的口中,正面的提及到这样的两个字,就算是孔达当初教授自己只是也不过提及到“诀要”,“心法”之类的,虽然这与姬血河口中的“法诀”都有着相似之处,但听起来还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差别。

    而且,这是的姬血河似乎也从景翀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但见他双眼微眯,面带得意之色,原地踱步了一阵,这才捻动胡须展现出一副得道高人般的风范,轻声细语侃侃而谈,“哈哈哈,被误导了吧,一定是将法诀与那普通人修炼的武艺心法、诀要混为一谈了吧,不如我借机再与你上一课?”

    姬血河表情活跃,更能针针见血直戳心思,此时找到新的话题,似乎让他重新找到了自我的价值。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反倒让景翀变得有点呆傻。

    此时听到对方要与自己讲述一番诀要与法诀的区别,竟然抛却了一切,连连点头表示诚恳。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但凡诀要、心法都是辅助武技的一种内在运气的法门,诀要是辅助运气方法,心法则是练习元气的法门,两者相辅相成统称为法诀。单一的诀要只是一种更有效发挥武技威力的辅助力量,单一的心法只是修炼元气的方法,故此再强大的诀要心法一旦分开,都只能算的上下乘之选!”姬血河也不卖关子。一开口就率先为景翀道明了诀要与心法的用途,顿时犹如拨云见日般的让人茅塞顿开。

    “但是,修炼武艺的人,不管你如何的自觉强大,却都离不开诀要与心法,因为一个人招式再强,力量再足,也不过是凡人之躯,单凭着莽撞的施展招式,再高明的人也不过只是修炼者最底层的武林高手而已,这样的人中看不中用,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好像摆出的花架子一般,一推也就倒了!”

    而接下来的话语一经传来,却立即让景翀将姬血河口中所说的花架子与自己联想到了一起,是呀,自己从来都没有修炼过诀要与心法,三年来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与刀法与拳法之上,而驱使刀法拳法的所有招式,也不过是自己利用体内蛮横的力量驱动的而已,虽然在同样境界之人中,自己的能力也算的上是小有成就,但是他所有的力量体系都是随意而发毫无章法,大多是利用外在的招式弥补自身内外不足,就好比鸡蛋碰石头,一个内外皆坚的石头碰到外坚内空的鸡蛋,一下子就高下立分了。

    同时,单一的修炼诀要,掌握了用气的方法,本身的气却不足,还是发挥不出自身招式的威力。

    当然,单一的修炼心法,提升了气的本质,不能有效的导出体外,更是犹如入宝藏空手而归,无法发挥出自身的威力。

    因为,公冶清风就是一个例子,对方肯定是修炼过心法诀要的人,故此在对方的手中,自己无论如何的折腾,都会在两三招内沦为败局,其实这不单单是双方力量的差距,更多的还是运用力量的方法不同。

    有了这样的想法,景翀的目光顿时变得开阔了起来,同时对于眼前的这位,也更加高看了一等,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那种迫切的求教之中。

    “哈哈哈,小子,很是震惊吧,不过这也难怪,你不过是刚刚步入修炼而已,所具备的实力,也只能算的上修炼武艺之中的最末的血气之境而已,倘若想要再有所提升,接下来就必须要找到适合的法诀了!”姬血河越说越是得意,而景翀则越听越是欢喜,但是,他越是欢喜,对方就越吊足了胃口,每到关键的时刻就话锋一转止住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景翀搞得被动抓狂,愤恨不已。

    “修炼诀要?血气之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景翀充分的发挥出不懂就问的样子,可无论他如何的追问,对方就是不肯为他解答,只是缓缓的摇头摆手,默而不语。

    “老爷子,都到这一步了您还卖个什么关子呀?不如就对我说了吧!”景翀着急了,但却也只能放缓了态度继续求教,可对方却依旧展现出那样的决然不予解答。

    “不是我不肯说,而是不能说,因为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系统的去学习的,现在你知道了,有点为时尚早,只会耽误了你的前程,我呢,也只是为你简单的介绍一番,让你有所认知罢了!”姬血河表现的大义凛然处处为别人着想的模样,一时间反倒让景翀无言以对,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够选择放弃追问。

    “那么好吧,您都这般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但这诀要与法诀的差别,您总得说完吧!”虽然放弃了追问诀要的细节,但景翀还是转动话锋询问起伊始问题,这样一来,就让之无话可说了。

    “小鬼头,既然你想知道,那么老夫也就对你说完吧,其实,这法诀也很简单,因为它的种类很少,放眼整个世界之上,也不过又三种而已!这三种法诀自成体系甚是全面,其下的分支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一般世人看到的所谓法诀,也不过是其中的诀要或者心法而已,根本得不到正统的修炼。”好像是故意为之的,每逢到关键时刻,姬血河都会适可而止的停住话匣子,为景翀制造追问的空间。

    “哪三种?”景翀果然十分配合的震惊般追问道。

    “嘿嘿,刚才已经说过,有两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法诀,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龙族之中盛传的《蛮龙啸天诀》,另一种则就是凤族盛传的《九凤朝阳诀》了,这两种至高的法诀龙族的已经失传,凤族的却只在本族盛行,旁人根本无缘一观。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两种才是整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修炼法诀!”

    姬血河轻声细语的说着,一双浑浊的目光之中却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渴望与幻想,但随即又被一种无奈与失望代替,当然这样的神色却并没有被景翀扑捉。

    再看景翀, 在刚刚听闻到两大法诀的瞬间,显得格外的兴奋,但是随即听闻它们触不可得之时,亚不如冷水泼头一般一颗心整个沉入谷底,再也提不起了半分的念想。

    “这不全然废话吗?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已经绝迹了吗?”没好气的冲了一句,景翀满怀失望的看着姬血河,有气无力的坐在了竹床之上。

    “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呀!”景翀话音刚落,就立即迎来了对面的白眼相加,而姬血河的话语也随之传来,“那两种法诀虽然不可得到,但在这个世界 上不还盛行着一种最普遍的法诀么?”

    “还盛行着一种法诀?我怎么没听过?”紧接着,景翀的心再次被之提起,不由得侧目相视,询问道。

    “合着什么都让你听过才叫厉害呀?你没接触的还多着呢,再说了,修炼法诀是你现在可以的吗?最基本也得将实力提升到战气之境吧,我跟你说这些都没用!”再次白了景翀一眼,姬血河很是不留情面的予以打击。

    但两个人讨论了这么久,似乎也变得异常的投机,故此,面对白眼打击,景翀并没有一丝的放在心上,只是连连叹息,急切追问,“好好好,跟我说没用,但最基本您老人家也得把法诀的名字赏下来吧!”

    这样一来,连姬血河也不由得笑了,但见他晃动着枯瘦的脑袋,展现出神神秘秘的模样,略带浑厚的嗓音这才徐徐传来,“这世界上最盛行的法诀就是目前西荒世界众所周知的《万衍通灵诀》咯!”

    话音刚落,就见那景翀瞬即呆立当场,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让人看着连连赞叹,但随即却冷不丁从口中发出了一道令人喷血的话语。

    “我好像没听说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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