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礼!
    绍礼!
    我猛然回魂,声音消失了,眨眨眼,对着灰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刚才竟是做了个梦。
    曙色黯淡,天还没亮透,窗帘被空调拂着,投在床上,影影绰绰。
    心脏跳得胸口炸痛,我缓了口气,侧头看,与我共寝同枕的丈夫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旁边,闭目安睡,头靠在一侧,呼吸沉稳,毫无顾忌地伸着腿和胳膊,只穿背心和短裤,夏凉毯正好遮住腹下,我再往另一侧看,磨砂玻璃屏风如墙延展,根本看不见另一岸的风景,只是凭感觉,那里应是躺着两个人。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想再眯一会儿,可无奈,醒了竟也难再入眠,想起刚才那个梦里的场景,只觉得有一种奇妙复杂的感觉,既是一种被掠夺的妒怒也是一种旁观的享受,好像自己也分裂成了两个我——一个我,在角落里痛苦地看着两个亲人背叛我;另一个我,又想看老公把妹妹压在身下干,狠狠操弄那个小妖精。
    我被疯狂的嫉妒撕裂又被性爱场面深深吸引,困扰又沉迷。
    手埋在毯子的双腿间,忍不住隔着内裤抚摸私处,濡湿,温热。
    我再翻一个身,朝向屏风,竭力让思绪平静下来,可就在这时,我听见屏风里发出一声轻吟,很轻,像掉在地上的纸屑那么轻,但却清清楚楚就在耳边。
    又一声,这一次还伴着点喘息,接着我感觉沙发床带动整个屏风微微晃动了几下,我开始怀疑这不是睡梦中的呓语,而是……
    “嗯……”
    她这一次的声音拉得长了点,娇媚懒音,听得让人心痒,接着我有人在屏风的另一边窸窸窣窣似在低语,静默半分,屏风又开始晃动,一开始幅度不大,不仔细观察瞧不出来,但后来有几下很明显地感觉得到那种震动,因为屏风带着我和陆绍礼的床都在动。
    想来他们是在晨爱。
    我能想到这事肯定是白夕白发起撩拨的,年轻男子在早晨睡眼朦胧里又有几个能抵挡的住旁边温柔的诱惑?
    只是,有点太嚣张,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我回望一眼枕边人,仍然安眠如初。
    我轻轻靠近了些屏风,虽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觉得我跟他们就躺在一起,蜷起腿,看着他们,手指揉搓柔软穴心,轻轻挑开内裤,早已湿泞一片,水浸大腿内侧,湿滑,热痒。
    我拨开肉唇,勾弄片刻,又听隔壁二人喘息不已,不由地就渐入佳境。
    床又开始动了,这次我还听见了白夕白哼唧了几声,是实在控制不住从喉咙里溜出来了的感觉,接着好像被堵住了。一切又安静下来,大概二人屏息静听,没有动静,他们就又继续,屏风带动床一起晃动,年轻人像永不疲倦的打桩机,一下下,放肆,挑逗……
    我虽能在磨砂玻璃上偶见人头闪过,但也看不清里面二人究竟用了什么姿势,酣战场面又是何等香艳。可正是这种朦胧的想象加上耳边持久不断又压抑暧昧的声音和低喘,我很快有了一种螺旋上升的快感,而且随着我手指的蠕动,爱液尽情流淌,竟在某个时刻能听见腿间的细微水声,我半眯眼睛,不敢大动,但两腿夹紧,来回摆腰以获得腿间那里摩擦凝聚的快慰,浑身逐渐酥麻,忽然心魂一颤,穴口激热,我一下子就到了,暖流涌出,我绷着脚尖打颤,不敢发音,在忍耐中享受一阵猛烈的舒爽。
    这竟是我达到高潮最快的一次。叁 W点YUwan gsh e点Us
    我平复了呼吸,又放松下腿,转身,竟猛地发现陆绍礼正侧头凝视着我。
    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我脸一下子就热起来,眼睛几乎不敢看他,他却嘴角往上牵,伸手把我搂住,啄住我的唇,把我圈了过去。
    床又微微震动。
    陆绍礼应该是早就注意到了,笑意加深地回望一眼屏风处,一翻身,他掀了毯子,滚到我的身上来,我这才发现他内裤已褪到半截,粗壮滚热的肉东西早就滚出来,大概也是早自我安抚了一阵,现在龟首昂然,青筋狰狞,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刚要挣扎,他压住我的手,又贴着我的脸咬耳朵,完全靠气息运声,弄得我又热又痒:“老婆……我也要。”
    像看人吃粮自己馋嘴的孩子,鼻音撒娇。
    我暗暗拧他屁股,他就压住我一条腿,莽莽撞撞顶了进来。
    我也不敢叫,憋着气由他在我身上玩九浅一深,动作虽不大,但也足够跟隔壁的频率一致,床和屏风两边齐震,抖动得更厉害了。
    “……咱不能输给小年轻的,这叫隔床较量。”
    呸!我差点啐他,陆绍礼邪笑,低头吻我,大手抚胸,如此娴熟摆弄,再左左右右地抽来插去,接着他又眸光一闪,想出了另一个坏主意。
    陆绍礼这人,平日里不大显山露水的,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挺闷,穿个黑西服,格格不入挺装叉。但后来接触下来才发现,此人确实有点本事。
    以前在那帮朋友里,多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唯有他早早出来混社会,精熟黑白二道,脑袋还活,想什么能来什么。
    那时候他们玩乐队,全靠陆绍礼到处拉赞助寻摸机会去表演,又找老师来调琴教学,自己鼓打得却极好,还跟当红乐队去过大场面赚过外快。做买卖呢,又数他最灵,尤其去香港那段时间,他长进飞速,竟令香港上流商界也惊叹为一匹黑马,只是后来受小人排挤,我的流产也给了他一个打击,痛定思痛,决定脱离家庭单干,从此这人也就学得冷酷狡诈起来,在商言商,买了人情转手卖,给人下绊子使坏的时候更叫一绝,我同他是夫妻更是合作伙伴,了解他胜过我自己。
    要我说,陆绍礼,闷里透骚。骚里透坏,要是反派,也是个大boss。
    陆绍礼要我跨坐在上,从头到底地插进去,夹磨,蠕动,前后,上下,狂扭腰肢,上下骑颠,他则一边托臀助我,一边抚摸蜜穴小核,我当然是不敢大动大跃,但无奈他顶得深,箍着我的腰狠狠入到底,有那么几下,我差点叫出声,又立即意识到什么,立刻捂住嘴,他看着我似笑非笑,黑睛狡黠。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这是要让隔壁知道,我们也跟他们一样要做“晨练”。
    对方显然也发觉了,因为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甚至感受不到他们在动,整张床,玻璃屏风,只有我和陆绍礼在摇撼。
    太臊,可又太刺激,我来了感觉也不舍下来,臀片夹紧,前后摩擦得激烈,又抓着陆绍礼的手捏我的奶,他逐渐也同我进入痴狂,抬起半个身子,把我搂紧,又张口啃我的皮肉,从脖颈到胸口,吮住一只乳尖,发力吸舔,啧啧作响,这声音也够亮,丝毫不遮羞,我也发出哼嘤,倒也管不了隔壁那一对儿怎么想了。
    他们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
    想到两个小年轻也如我刚才一样,也试图窥探这边的风景,反而刺激了我的情欲,很快又来了第二次,我紧紧抓着陆绍礼的脊背,似乎要把他吸入我体内,用力收缩向上拔。
    他大汗淋漓,奋力同我抽扯,正难分难解之时,隔壁大概受了我们的感染,猛地大动起来,也弄出了声音,我听见白夕白在隔壁大胆轻吟:“唔,插得好深啊,好舒服。”
    这一声恐怕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陆绍礼再也绷不住了,他同我一样,在这天地动摇、同隔屏一起做爱的情景下,狠狠灌了几下就抽出来,来不及全身退出,白浆就浇了我满身。
    他伏在我肩上,隐忍地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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