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的大街上灯光并不是很亮,对于生活在丰都中的东西们来说,它们不是很喜欢所谓的灯火,若不是生前的本能还留着一部分,以及那些大鬼们对于生者们那种奇怪的渴望感才会使得街道上和空中有这些幽绿的灯笼。

    而此刻,徐浩眼中的瞳孔如同黄金做成的熔岩在眼眶之中流淌着耀眼的金色光辉,摄人心魄。

    “比戏。”

    徐浩又重复了一遍,指着蓝虹的人偶,声音很轻,但是却给人有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就像是帝皇对着罪人下令一样,毫无感情。

    白芝看着突然开口的徐浩,拍了下额头,还没有制止徐浩,只见十年疑梦像是见到了耗子的猫一样扑了过来,抓着徐浩的手,而后者在十年疑梦抓住之前就把手抽了回去,黄金瞳呆呆地看着十年疑梦。

    十年疑梦没有抓住徐浩的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着白芝挑衅道,“既然这位公子都说了,那么白芝大大大美奴...疼!”

    十年疑梦还没有说完,腰间便被木兆狠狠地捏住一块肉,然后朝着外面拉的同时向着月亮的方向扭去。

    “别,不!我不乱说了!”十年疑梦急忙叫道,木兆这才把手松开,兔子耳朵向后竖着,十年疑梦捂着腰,恐惧地看着木兆,看着木兆眼中闪过的一道杀气,一滴冷汗从白鹅面具下顺着十年疑梦的下巴掉了下来。

    十年疑梦咽了口唾沫,然后咳嗽一声,继续看着抱着胳膊看戏的白芝,“那个,白姑娘,就找他说的,你敢么?”

    白芝蔑视地看着十年疑梦,直接拉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抱着徐浩的脖子,微微用力,对着冷冷地说道,“低下的人用来献媚的东西,敢用这个来比,看样子你只是这样了,和你说了那么多真是浪费口舌,不见了。”

    “啊啦。”十年疑梦微笑着,把手从腰间拿开,对着嘴角做出拉起的模样,好像这个微笑是被他的手指拉起来的那样,“真霸道呢?”

    蔑笑者正在蔑笑着,就像在黑暗中的东西在咧嘴微笑光明下的存在,而光明下的存在看着那黑暗中的笑容后,有的不仅仅只是觉得受到了侮辱还有恐惧。

    “你在笑什么?”白芝语气很冷。

    “没什么。”十年疑梦扶了下被脸皮稍微弄下去的面具,回答道。

    白芝冷眼看着十年疑梦,衣袖之下碧蓝的丝带凝成一根针的模样,竖在白衣之下,冷冽的寒光闪着,针尖对着十年疑梦的咽喉准备随时射出。

    十年疑梦只是微笑着,双手的手指随着嘴角而动,“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按摩,就是对着脸部来揉揉,不然太僵硬对身体不好。”

    白芝的目光注视着十年疑梦的眼睛,好像要从这里将他的想法完全看透那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

    很沉闷,和周围喜庆的样子处于两个极端,就像战场之上的两军正在对垒,空气之中除了肃杀就没有其余的东西了。

    “那个...这位神仙大人,我可以帮你演戏。”蓝虹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里沉闷的气氛,白芝揉了揉眼角,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被别人看起来柔和一些,哪怕在外人眼中并没有这样,白芝看向蓝虹,后者指了指自己自己怀中的人偶,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芝。

    “好。”

    徐浩的脑袋从白芝的手肘抬起来,看着蓝虹,眼神中的黄金瞳射出的光芒更加强盛,对着十年疑梦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的师侄?怎么对对方那么心热。

    “如何?白芝前辈?”十年疑梦把手放下,看着白芝,后者叹了口气,看着只顾着吃着糖葫芦的女孩,她今天怎么那么奇怪?问天剑气的原因?白芝没有细想,而是看着十年疑梦,看着对方的眼神,最终把手臂中箍着的徐浩放了开来,提着灯笼抱着手,不再说话。

    徐浩笑了笑,手在眼上一遮,落下时,黄金瞳恢复成为褐色,徐浩看着蓝虹,“靠你了。”

    蓝虹只是抱着人偶,没有回答。

    十年疑梦咳嗽一声,嘴角下垂,手指揉了揉,看起来他其实不是很习惯微笑,他可能不是那么爱笑,十年疑梦看着众人,这下没有笑,但是语气还是保持着一种欢快的语气说道,“那么,说一下规则吧?我们的胜利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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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都外百里左右的山脉之中。

    巨大的环形平顶山,中间缺了个口子,向上散发着幽红的光芒,看起来像是一座火山,可是如果站在一边的向下望去,就会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岩浆,而是一块块平铺的石头,上面布满了结晶状的东西,而正是这些结晶正在散发着幽红的光。

    莫约十几个穿着白色盔甲的人分别来到这里,而洁白的盔甲上面刻着“逆”字,十几人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将头盔摘了下来,露出的面庞是一名女子的模样,金色的头发随着头盔的摘下随风飞舞,脸庞像是希腊的雕塑那样,眼眸之中如同星辰照耀的大海般的碧蓝眼瞳居高临下。

    “主人,的确照您所说,没有黑烟的火山就是土伯的阵点设置之地。”女子一边说一边按着手腕上的一个按钮,随后一道碧蓝的光晕好像一把剑那样伸了出来,女子蹲下,切开脚边的地面,抠出一块石头,朝着火山之中的结晶扔去,石头掉在结晶上,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

    “石质的东西真如主人所说,不会被同化,不过看样子我们需要的石质品大概需要六十甲方,主人,您还需要再给些资金,我们的不够,不过我们可以就地取材。”

    “不行,这样只会打草惊蛇,琉娜,要耐心,我们现在在时间上占据了上方,修士们只会越来越弱。”一道声音从名为琉娜的女子的脖颈处的铠甲中发出,墨来的声音。

    巨大的箱子上,墨来拿在一块水晶,面前一张图纸被奈亚拉托平铺在墨来的面前,上面绘画着古怪的纹样和文字,而墨来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张图纸。

    “钱不用担心,放心去购买就好,我会透过小型传送阵陆续将灵银发给你,动静也不用担心会惹出来,人们最需要这种动静,我们反扑的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就是浇水施肥,你那里是其中之一,丰都的人们就交给你了,亲爱的琉娜,西山的...公主。”

    “请不要这样说。”琉娜对着其余十几人打了个手势,这些穿着白盔甲的人纷纷在身侧按了下按钮,白色便开始改变,盔甲的缝隙处不时亮出道道阵纹,随后这些人全部消失不见,但是地面上传出的脚步声让人们知道他们还在。

    “西山只是一个笑话,我也只是当权者玩弄的玩偶,要不是主人的到来,那荒诞的王权现在还是我西山的真正统治者,主人放心,琉娜一定会完成任务,这是琉娜用命对您的誓言。”

    “放轻松。”墨来笑着,一直笑着,把面前的图纸从奈亚拉托的手上拿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吃了下去,“我知道西山的教导,我不会执意让你改,但是记住一点,你的命很重要,对我来说,所以答应我,为了西山为了你更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来,好吗?”

    琉娜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放在胸口处,像是在把最重要东西放在了胸口,紧紧地护着。

    “您真是慈悲,愿伟大的真主永远庇护着您。”

    奈亚拉托看着墨来手中的水晶,听到这句话后,不由自主地的嘴角上扬,墨来捂着水晶,看着奈亚拉托,笑问道,“你认识?”

    奈亚拉托点了点头,“她说的真主应该是阿萨,过去阿萨曾经透过那扇门来到过这里,大概过了五六个纪元...”奈亚拉托顿了一下,重新说道,“我们那里计算的纪元,不知道在这里是多久,总而言之它回来了,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回来了,回来时也不知道怎样了,对我说了很多东西,最后还说了什么它有一些信赖的人称它为真主,还有一个‘人’,真的是‘人’,成为了它的...朋友。”

    奈亚拉托挑着眉毛,语气越说越不肯定,尤其是说到‘信赖’和‘人’以及‘朋友’这些词时,奈亚拉托就更像个在编故事的家伙像是没有想到后面的内容一样,就像自己在陈述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偏偏是从自己的爹娘或者最信赖的存在嘴中说出来的,自己却不得不信那样。

    “再后来,它就离开了,离开了我,离开了家,离开了...莎怖,再后来许多宇宙开始诞生,万物开始出现,我们就开始成为了观察者,开始有了更多的感情,是的,感情,不是那些信息单元传递的东西,而是那种和宇宙诞生一起或者更早出现的...感情。”

    墨来若有所思,手指从眼角划到下巴,“所以你现在是这个模样?”

    “您的观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虽然有这个原因,可是用过去一个地方的话来说这叫保护色,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奈亚拉托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您会问我阿萨的事情呢?”

    墨来没有理他,而是坐回到箱子上,将手中的水晶松开,“琉娜,开始吧。”

    “把‘彼岸花’从新绽放在这个世间。”

    这几天我高考,没想到考完了还有那么多事情,很抱歉各位看官老爷,这几章我会想办法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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