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美雪，我开车带着楚方芳朝小芹的家里赶去。
一路上，楚方芳都默默无语。
“肚子饿了没？”我问楚方芳。
“饿了也没关系，”楚方芳嬉笑着说，“我出来时带干粮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呵呵一笑。
“上次的教训深刻啊！”楚方芳一本正经地说，“饿了一天，晚上又暴饮暴食！”
“咱们马上要见的这个女人叫小芹，”我认真地说，“她27岁，本科毕业，专门为了代孕而北漂的！”
“这个梦想应该是很好实现吧！”楚方芳嬉笑道。
就在这时，我看见小区门口的一位美女正在东张西望着。
“你打个电话！”我对楚方芳说。
楚方芳拿出手机拨通了小芹的号码。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女人接打起电话来。
“就是她！”楚方芳呵呵一笑。
我微笑着在路边停好汽车。
小芹前面走，我和楚方芳紧随其后。
“我家就最后一栋楼，”小芹解释说，“要走二十几分钟呢！”
“没关系，”我微笑着说，“咱们边走边聊！”
“好的，”小芹边走边说，“我从小就对不孕不育有着深刻的记忆，我的舅妈就是因为一直怀不上孩子，而一直遭受周围人的白眼。我偷偷地听父母私下里说，舅舅和舅妈他们夫妻两个很恩爱，身体也都挺健康，有正常的精子和卵子，只是由于我舅妈天生子宫壁薄，怀不了孩子，每次怀上，过一阵就流掉了。后来，舅舅实在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在一次酗酒后投河自尽了，我的舅妈也远嫁他人，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那样被毁灭了。”
“这个理由还是挺让人信服的！”我思索着说。
“说心里话，”小芹认真地说，“我之所以后来选择上医科大学，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小，我的舅舅就很疼我，对于他的离去，我感到很伤心，以至于直到现在，我一看到或听到不孕不育那几个字，就会莫名地想起我的舅舅和舅妈。我在想，如果他们当时知道这个是可以代孕的，那他们的命运也不至于会是那样。医学里讲，卵子和精子结合的瞬间，就决定了孩子的基因，代孕妈妈只不过是给胚胎提供一个健康发育的子宫环境而已，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听你这么说，”我微微一笑，“我也觉得很简单！”
“我经常在想，”小芹伶牙俐齿地说，“像我舅舅这样的情况，应该有不少吧！本来圆满幸福的家庭，没有孩子，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大学毕业后，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网上得知北京的代孕市场异常红火，而志愿者又太少，我想都没想，就只身一人来到了北京。代孕网站的工作人员在看了我的简历和听说我的来由后，第一时间就给我联系到了一对一直在为孩子奔波的夫妻。那位妻子就是因为宫外孕子宫切除不能生育，但他们检查过夫妻双方的精子和卵子都是健康的，所以不想领养孩子。从他们期盼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夫妻渴望有个亲生孩子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那一刻，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那可怜的舅舅和舅妈。这对求子心切的夫妇，在听我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毫不犹豫地就给我开出了据说是代孕市场罕见的15万爱心补偿费，我同样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说真的，我当时的心里，真的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圆了这对夫妻的求子梦……”
“你的心真善良！”我不真不假地说。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极为顺利，”小芹快言快语地说，“签协议，调月经，移植胚胎……这对夫妻几乎是形影不离地陪护着我。当移植胚胎的手术成功的结果出来后，我看到了这对患难夫妻在众目睽睽下相拥而泣，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看着他们这么高兴，我在欣慰的同时眼睛一酸，我想起我那苦命的舅舅和舅妈，如果他们当时能够遇到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该多好呀！”
“高兴就好！”我呵呵一笑。
“我是挺高兴的，”小芹开心地说，“我开始在这对夫妻细心周密的安排下生活，我要在经过十月怀胎之后，把这个爱的天使带到人间。他们还特地找了个保姆，专门照顾我的起居饮食。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中度过，看书，听音乐；偶尔也看看电视，上上网；周末天气好的话他们夫妇就一起放下生意，专门陪我出去走走……对他们来说，我简直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金贵！”
“我感觉你挺幸运的！”我思索着说。
“是的，”小芹高兴地说，“我相信，自己是幸运的。这幸运远不止我后来为那对夫妻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说来大家也许都不会相信，我和我现在的男朋友志强，就是通过这对夫妻认识的。志强刚刚从海外归来，因为常年在外打拼就耽误了自己的婚姻，在听说我的事后，竟腼腆地向当时还挺着大肚子的我求起婚来！”
“幸福就好！”我认真地说。
“我感到自己简直是太幸运和幸福了，”小芹一脸微笑地说，“在生完那个孩子后，我和志强的关系也已经发展得如漆似胶。现在，我的肚子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移植的别人的胚胎，而是我跟志强的孩子。我想，等我以后生完自己的孩子，若有可能的话，我还会继续做代孕妈妈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更大的奇迹和幸运在等着我呢！反正，这肚子闲着也是闲着，能为别人排忧解难，又能给自己带来幸福和快乐，那‘代’一‘代’又何乐而不为呢？”
“有道理！”我微笑着说。
“我一直记着我妈妈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小芹一脸幸福地说，“行善可开运！我想，代孕妈妈真的就是爱的天使耶！”
正说着，小芹的家就到了。
小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还进去吗？”我嬉笑着问楚方芳。
“已经采访完了！”楚方芳呵呵一笑。
“不好意思，”小芹抱歉地说，“我说话太快了！”
“再快我们都录下了，”我微笑着对小芹说，“那我们就不进去坐了，改天好好聊，后边还有好几个采访对象呢！”
小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楚方芳，楚方芳急忙掏出200元递给小芹。
“采访您的一点谢意！”楚方芳微笑着说。
“算了吧！”小芹面露不悦地拒绝道。
我不知道她是嫌少，还是压根就不想要。
我提出告辞。
小芹似笑非笑。
“这个女的最后好像对那点酬金不满意？”楚方芳上车后思索着说。
“她有问题，”我认真地说，“那个房子是不是她的都是两回事！”
“我也觉得好奇怪，”楚方芳一脸狐疑地说，“她掏了半天钥匙都没去开门！”
“我的判断，”我呵呵一笑，“她的故事是真的，她的住址是假的！故事是真，是因为我看了她的博客，里面的好多细节可以印证；住址是假，是因为她的故事正好讲了一路，不长也不短！”
“那她完全可以在外面接受采访呀！”楚方芳思索着说。
“为了一点面子呗！”我嬉笑着说，“好让别人感觉她现在过得很不错！”
楚方芳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楚方芳始终没有开口。
“你在想什么呢？”我问楚方芳。
“我在想啊！”楚方芳思索着说，“为钱而代孕是可耻的，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孩子不负责。试想一下，如果连子宫都可以出租的话，那么出租自己的三陪小姐和二奶们是不是也该平反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微笑着说，“这个也代表着网友的正方观点！”
“那你认为呢？”楚方芳呵呵一笑。
“代孕其实很正常，”我思索着说，“民间早就有这方面的需求，现在社会进步了，这些话题不该再神秘化。我国需要健全相关法律，解决部分人想要孩子又不能生育的苦处。”
“你说的也有道理，”楚方芳嬉笑着说，“这个也代表着网友的反方观点吧！”
“是的，”我认真地说，“虽然借腹生子的对象属于非婚生子女，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但他们的这个行为属于私人行为，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影响社会的安定团结，不影响他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代孕妈妈，”楚方芳似笑非笑地说，“你到底是在孕善，还是在育恶？”
“孕善也罢，育恶也罢，”我感慨地说，“赞成也罢，反对也罢，不赞成亦不反对也罢，争论不休的背后，却有一些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代孕’首先违反卫生部规定，在我国是被严厉禁止的违规行为；并且由于其涉及伦理、法律等诸多敏感问题，在我国尚未出/台相关立法的大环境下，不论孩子的基因父母还是从事代孕行为的妇女，其权益都得不到保障；还有，各方因此签定的各种看似周密详细的协议，在法律上其实都属于无效合同！”
“你说的很对！”楚方芳一本正经地说。
“你今天想吃什么？”我问楚方芳。
“什么也不想吃了，”楚方芳似嗔似怨地说，“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我纳闷地问。
“因为今天采访的内容，”楚方芳一脸沮丧地说，“还有，因为你女朋友明天要来！”
“原来因为这个呀！”我呵呵一笑，“你应该高兴才对！你想，我女朋友现在把她自己在我跟前都混成假日情人了，一周就只和我呆一两天，其他五天咱俩都在一起，摇滚着锅碗瓢盆饭铲子，激情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追求着共同的爱好和梦想！”
“有道理，”楚方芳回嗔作喜地说，“真正可怜的应该是她！”
“对！”我一本正经地说，“可怜得很哪！”
楚方芳娇媚一笑，两颊笑涡，酒意浓浓。
我嬉皮笑脸，皮笑肉也笑。
一路上，楚方芳都默默无语。
“肚子饿了没？”我问楚方芳。
“饿了也没关系，”楚方芳嬉笑着说，“我出来时带干粮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呵呵一笑。
“上次的教训深刻啊！”楚方芳一本正经地说，“饿了一天，晚上又暴饮暴食！”
“咱们马上要见的这个女人叫小芹，”我认真地说，“她27岁，本科毕业，专门为了代孕而北漂的！”
“这个梦想应该是很好实现吧！”楚方芳嬉笑道。
就在这时，我看见小区门口的一位美女正在东张西望着。
“你打个电话！”我对楚方芳说。
楚方芳拿出手机拨通了小芹的号码。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女人接打起电话来。
“就是她！”楚方芳呵呵一笑。
我微笑着在路边停好汽车。
小芹前面走，我和楚方芳紧随其后。
“我家就最后一栋楼，”小芹解释说，“要走二十几分钟呢！”
“没关系，”我微笑着说，“咱们边走边聊！”
“好的，”小芹边走边说，“我从小就对不孕不育有着深刻的记忆，我的舅妈就是因为一直怀不上孩子，而一直遭受周围人的白眼。我偷偷地听父母私下里说，舅舅和舅妈他们夫妻两个很恩爱，身体也都挺健康，有正常的精子和卵子，只是由于我舅妈天生子宫壁薄，怀不了孩子，每次怀上，过一阵就流掉了。后来，舅舅实在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在一次酗酒后投河自尽了，我的舅妈也远嫁他人，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那样被毁灭了。”
“这个理由还是挺让人信服的！”我思索着说。
“说心里话，”小芹认真地说，“我之所以后来选择上医科大学，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小，我的舅舅就很疼我，对于他的离去，我感到很伤心，以至于直到现在，我一看到或听到不孕不育那几个字，就会莫名地想起我的舅舅和舅妈。我在想，如果他们当时知道这个是可以代孕的，那他们的命运也不至于会是那样。医学里讲，卵子和精子结合的瞬间，就决定了孩子的基因，代孕妈妈只不过是给胚胎提供一个健康发育的子宫环境而已，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听你这么说，”我微微一笑，“我也觉得很简单！”
“我经常在想，”小芹伶牙俐齿地说，“像我舅舅这样的情况，应该有不少吧！本来圆满幸福的家庭，没有孩子，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大学毕业后，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网上得知北京的代孕市场异常红火，而志愿者又太少，我想都没想，就只身一人来到了北京。代孕网站的工作人员在看了我的简历和听说我的来由后，第一时间就给我联系到了一对一直在为孩子奔波的夫妻。那位妻子就是因为宫外孕子宫切除不能生育，但他们检查过夫妻双方的精子和卵子都是健康的，所以不想领养孩子。从他们期盼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夫妻渴望有个亲生孩子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那一刻，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那可怜的舅舅和舅妈。这对求子心切的夫妇，在听我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毫不犹豫地就给我开出了据说是代孕市场罕见的15万爱心补偿费，我同样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说真的，我当时的心里，真的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圆了这对夫妻的求子梦……”
“你的心真善良！”我不真不假地说。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极为顺利，”小芹快言快语地说，“签协议，调月经，移植胚胎……这对夫妻几乎是形影不离地陪护着我。当移植胚胎的手术成功的结果出来后，我看到了这对患难夫妻在众目睽睽下相拥而泣，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看着他们这么高兴，我在欣慰的同时眼睛一酸，我想起我那苦命的舅舅和舅妈，如果他们当时能够遇到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该多好呀！”
“高兴就好！”我呵呵一笑。
“我是挺高兴的，”小芹开心地说，“我开始在这对夫妻细心周密的安排下生活，我要在经过十月怀胎之后，把这个爱的天使带到人间。他们还特地找了个保姆，专门照顾我的起居饮食。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中度过，看书，听音乐；偶尔也看看电视，上上网；周末天气好的话他们夫妇就一起放下生意，专门陪我出去走走……对他们来说，我简直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金贵！”
“我感觉你挺幸运的！”我思索着说。
“是的，”小芹高兴地说，“我相信，自己是幸运的。这幸运远不止我后来为那对夫妻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说来大家也许都不会相信，我和我现在的男朋友志强，就是通过这对夫妻认识的。志强刚刚从海外归来，因为常年在外打拼就耽误了自己的婚姻，在听说我的事后，竟腼腆地向当时还挺着大肚子的我求起婚来！”
“幸福就好！”我认真地说。
“我感到自己简直是太幸运和幸福了，”小芹一脸微笑地说，“在生完那个孩子后，我和志强的关系也已经发展得如漆似胶。现在，我的肚子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移植的别人的胚胎，而是我跟志强的孩子。我想，等我以后生完自己的孩子，若有可能的话，我还会继续做代孕妈妈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更大的奇迹和幸运在等着我呢！反正，这肚子闲着也是闲着，能为别人排忧解难，又能给自己带来幸福和快乐，那‘代’一‘代’又何乐而不为呢？”
“有道理！”我微笑着说。
“我一直记着我妈妈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小芹一脸幸福地说，“行善可开运！我想，代孕妈妈真的就是爱的天使耶！”
正说着，小芹的家就到了。
小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还进去吗？”我嬉笑着问楚方芳。
“已经采访完了！”楚方芳呵呵一笑。
“不好意思，”小芹抱歉地说，“我说话太快了！”
“再快我们都录下了，”我微笑着对小芹说，“那我们就不进去坐了，改天好好聊，后边还有好几个采访对象呢！”
小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楚方芳，楚方芳急忙掏出200元递给小芹。
“采访您的一点谢意！”楚方芳微笑着说。
“算了吧！”小芹面露不悦地拒绝道。
我不知道她是嫌少，还是压根就不想要。
我提出告辞。
小芹似笑非笑。
“这个女的最后好像对那点酬金不满意？”楚方芳上车后思索着说。
“她有问题，”我认真地说，“那个房子是不是她的都是两回事！”
“我也觉得好奇怪，”楚方芳一脸狐疑地说，“她掏了半天钥匙都没去开门！”
“我的判断，”我呵呵一笑，“她的故事是真的，她的住址是假的！故事是真，是因为我看了她的博客，里面的好多细节可以印证；住址是假，是因为她的故事正好讲了一路，不长也不短！”
“那她完全可以在外面接受采访呀！”楚方芳思索着说。
“为了一点面子呗！”我嬉笑着说，“好让别人感觉她现在过得很不错！”
楚方芳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楚方芳始终没有开口。
“你在想什么呢？”我问楚方芳。
“我在想啊！”楚方芳思索着说，“为钱而代孕是可耻的，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孩子不负责。试想一下，如果连子宫都可以出租的话，那么出租自己的三陪小姐和二奶们是不是也该平反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微笑着说，“这个也代表着网友的正方观点！”
“那你认为呢？”楚方芳呵呵一笑。
“代孕其实很正常，”我思索着说，“民间早就有这方面的需求，现在社会进步了，这些话题不该再神秘化。我国需要健全相关法律，解决部分人想要孩子又不能生育的苦处。”
“你说的也有道理，”楚方芳嬉笑着说，“这个也代表着网友的反方观点吧！”
“是的，”我认真地说，“虽然借腹生子的对象属于非婚生子女，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但他们的这个行为属于私人行为，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影响社会的安定团结，不影响他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代孕妈妈，”楚方芳似笑非笑地说，“你到底是在孕善，还是在育恶？”
“孕善也罢，育恶也罢，”我感慨地说，“赞成也罢，反对也罢，不赞成亦不反对也罢，争论不休的背后，却有一些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代孕’首先违反卫生部规定，在我国是被严厉禁止的违规行为；并且由于其涉及伦理、法律等诸多敏感问题，在我国尚未出/台相关立法的大环境下，不论孩子的基因父母还是从事代孕行为的妇女，其权益都得不到保障；还有，各方因此签定的各种看似周密详细的协议，在法律上其实都属于无效合同！”
“你说的很对！”楚方芳一本正经地说。
“你今天想吃什么？”我问楚方芳。
“什么也不想吃了，”楚方芳似嗔似怨地说，“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我纳闷地问。
“因为今天采访的内容，”楚方芳一脸沮丧地说，“还有，因为你女朋友明天要来！”
“原来因为这个呀！”我呵呵一笑，“你应该高兴才对！你想，我女朋友现在把她自己在我跟前都混成假日情人了，一周就只和我呆一两天，其他五天咱俩都在一起，摇滚着锅碗瓢盆饭铲子，激情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追求着共同的爱好和梦想！”
“有道理，”楚方芳回嗔作喜地说，“真正可怜的应该是她！”
“对！”我一本正经地说，“可怜得很哪！”
楚方芳娇媚一笑，两颊笑涡，酒意浓浓。
我嬉皮笑脸，皮笑肉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