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啊!”叶芊忽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可不能跟你姐夫学呀!”

    “知道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洁身自爱、守身如玉的!”

    “这就好,”叶芊喝了一口红酒后继续说,“表弟!你知道邓南遮吗?”

    “知道,”我呵呵一笑,“意大利人著名诗人、小说家、剧作家!”

    “他就是一个‘花心萝卜’,”叶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他有一天见到女演员邓肯,又想施展他的惯用伎俩。他先是拼命地恭维和吹捧邓肯,之后他以为得手了,就说:‘我半夜去你那!’邓肯微笑着点点头。邓南遮走后,邓肯在房间里放满了丧礼用的白花,点着许多白色的蜡烛,还准备了肖邦作的送葬曲。半夜,邓南遮果然兴冲冲地来了。一身银装素裹的邓肯将他推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在他身上撒满白花,然后她播放起送葬曲并开始翩翩起舞,一边跳,一边吹灭屋子里的蜡烛,只留下邓南遮身边的两支……屋子里昏暗摇曳的灯影,在白花中闪着幽光,伴之以凄清的哀乐……没过多久,毛发直竖的邓南遮终于忍耐不住,狂叫一声,夺门而逃!”

    “表姐!你想用这个故事告诉我什么呀?”我嬉笑着问叶芊。

    “我想告诉你,”叶芊一本正经地说,“有人把‘酒、色、财、气’喻为人生四大关口,四大关口中,‘色’是最难过的。”

    “是的,”我装模作样地说,“多少英雄豪杰,有海量不为酒醉,有胸怀不为气阻,有豪气不为财累,但一到‘色’关,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拜倒在石榴裙下。英雄豪杰,尚且如此。追艳猎色之徒,更别说了!”

    “这种好色鬼呀!”叶芊嬉笑着说,“色迷心窍,见色忘义,什么原则,什么道德,什么仁义,都架不住枕边轻轻吹来的一阵香风。这种人常常会因色误事,甚至因色起祸。这种人,也很容易被女人当‘枪’使唤,只要女人一扣扳机,他才不管子弹朝哪飞呢!所以,为人处世,一定要离‘好色鬼’远点,免得他‘走火’伤到了你!”

    “谢谢表姐的忠告,”我装模作样地说,“我会离那种好色鬼很远的!”

    叶芊咬牙切齿,粉面带煞。

    我嬉皮笑脸,开始喝酒。

    灵芸依旧一脸纳闷地看看我,又看看叶芊。

    酒越喝越多。

    脑袋越来越晕。

    我在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

    整整一夜,醉意朦胧,欲望亢奋。

    我从书房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来到客厅,看见叶芊和灵芸都已经醒了,并且买回了早餐。

    “这个红酒,一喝就醉!”我头晕脑账地说,“若喝啤酒,一箱不醉,就是尿多!”

    “你的废话,比尿还多!”叶芊呵呵一笑。

    “我昨晚喝醉后没有失态吧?”我担心地问叶芊。

    “没有,”灵芸嬉笑着插话说,“就是想亲芊姐,被她打了一巴掌!”

    “我怎么没有印象?”我纳闷地问。

    “你喝得都找不到嘴啦!”灵芸嬉笑道。

    “下次再敢动手动脚就废了你!”叶芊粉面生威地说,“剪刀、菜刀、水果刀,我们都准备好啦!”

    “你们早上买的什么?”我转移话题,“该不是豆汁和焦圈吧?”

    “让你猜对了,”灵芸呵呵一笑,“就是豆汁和焦圈!”

    “那就算了,”我失望地说,“我没长那吃焦圈和豆汁的胃,一会洗嗽完后还是下去吃包子和豆腐脑吧!”

    “给你买包子了,”叶芊星眸微嗔地说,“你看灵芸就喜欢喝豆汁、吃焦圈,你就一口不爱吃,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吃不到一起可怎么办呀?”

    “慢慢就会习惯的!”灵芸喜笑盈腮地说。

    “包子真好,”我在洗嗽完后开始吃起包子来,边吃边说,“薄皮大馅,外形美观,食之松软有劲,汁多爽口,味道鲜美……”

    “庆丰包子,”叶芊微笑着说,“能不好吗?”

    “吃完饭后去哪?”我漫不经心地问叶芊。

    “你回去码字,”叶芊一本正经地说,“我和灵芸去找那个老流氓,跟他讲讲道理!”

    “我的那事,昨晚我给芊姐讲了!”灵芸嬉笑着说。

    “你们怎么打算?”我饶有兴趣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叶芊粉面带煞地说,“流氓我见多了,对付流氓我自有办法,让他以后悔不当初!”

    “这我相信!”我嬉笑着说,“敢再动手,让他伸手不见五指;敢再犯贱,让他秒变太监!”

    灵芸开心一笑,笑似银铃。

    叶芊微微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百无聊赖地坐车回到了租住的民房。

    我看了看屋子角落的啤酒框,顺手提了两瓶啤酒朝楼顶走去。

    我开始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傍晚的时候,灵芸来了。

    “今天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我们到那个流氓老师家了,”灵芸兴高采烈地说,“他们一家子都在,芊姐训斥了那个家伙一顿,走时还摔了一个茶杯!要不是我拉着,估计芊姐会打那家伙一嘴巴!”

    “现在气出了吧?”我微笑着问。

    “心里感觉好多了,”灵芸高兴地说,“看着那家伙狼狈的样子,我感觉好笑极了!看来,女孩还是不能太软弱了!”

    我站起身,看着曲线优美的灵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臂。

    “打住!”灵芸呵呵一笑,“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嘛!”我微笑着说。

    “以前不是,”灵芸轻声细语地说,“没见到芊姐之前,我一直是把你当男朋友对待的,所以一直也没有拒绝你!昨晚,芊姐给我讲了好多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我如释重负地说,“至少我不会那么为难地选择了!”

    “你现在没有选择了,”灵芸似嗔似怨地说,“不过,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失落,很怪怪的感觉!”

    “昨晚为什么无中生有地说我喝多后老爱说梦话?”我纳闷地问灵芸。

    “昨天我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灵芸解释说,“我说那话,本来是想气她的,让她吃吃醋!没想到,我现在自己掉进醋坛子里啦!”

    我轻叹一声,伸出手臂,轻轻地抱紧了灵芸。

    灵芸没有拒绝。

    “以后,我们也就到此为止吧!”灵芸幽幽地说。

    “叶芊去哪了?”我问灵芸。

    “在楼下呢!”灵芸轻声说道。

    这时,我才看见叶芊已经上到了楼顶。

    她就站在我的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说着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叶芊。

    “以后再跟你算帐!”叶芊恶狠狠地说。

    “芊姐答应让我给她们兼职加工书稿了,”灵芸突然高兴地说,“以后我再也不用去当野导游啦!”

    “哎呀、呀、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抱完那个抱这个,你小子也太有福了吧!”

    我诧异地抬头一看,原来是二房东在楼顶那头喂着鸽子。

    “我喝酒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我纳闷地问。

    “我一直都在鸽棚里呢!”二房东嬉笑着说,“最近女房客反映老丢胸罩,我就故意在楼顶晾了几副胸罩,然后躲在鸽棚里面准备抓内衣大盗呢!”

    “你们这也经常丢内衣呀?”灵芸纳闷地问。

    “经常丢,”房东嬉笑着说,“连高跟鞋都丢!”

    “我们宿舍也经常丢,”灵芸抱怨地说,“我都丢过好几副胸罩啦!”

    “看来内衣贼无处不在啊!”我嘿嘿一笑,“你们干吗都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看我像恋衣癖患者吗?”

    “像!”我听到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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