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冈村东南方向有个小村叫八里庄。距龙冈村有八里路。距其他村距离更远。

    这个村只有百十户人家。村东有一条大沙河。夏季洪水汹涌,常常泛滥成灾。冬季冰不封河,河上又没有桥梁。河两岸的村庄鸡犬之声相闻,却很少有亲情往来。这个八里庄越发显得偏僻闭塞。

    这八里庄的人口不多,但姓氏却不少。一个小小的村落,却说着好多种土语方言。

    据说,当年都是逃荒讨饭的人,在这个无人管的河边死角扎根谋生,最后形成了村落。所以,他们和周围村庄的血亲关系,很淡很薄。这个村真成了一个贫穷、落后与世隔绝的原始王国。

    这个村的西北角,有一个四合院。青砖瓦房,它当年也曾生活辉煌,是全村有名的富户。没过三年,便彻底败落。如今,房顶那些瓦缝里都长满了一丛丛的青草。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这个四合院不光家道败落,而且也没有留下一支血脉,只撇下一个孤寡老太太。这位老太太在龙冈村有个远方侄子,曾给老太太提供过生活上地帮助。老太太归了西。侄子就继承了这套房产。

    老人过世后,老人的远房侄子,常带着他的妻子在这里小住,或两天、或三天。这里就象他们的度假村。他们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住上个十次八次。

    一来到这里,他们的生活就放纵得很。好象他们一直过着牛郎织女式的生活。到这里就是天河相会,时间宝贵,争分夺秒,不分昼夜,亲密到极点。

    有人偶然看到,这对夫妇长得很标致。特别是那个妻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面容就象十六、七岁的姑娘一样,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肤色象婴儿一样娇嫩。

    由于这个院落紧靠村边,这对夫妇又是来去匆匆,进家后又从不出门。小院经常是大门紧闭。尽管闭门落锁,里面常传出男女的打情骂俏之声。小院里的白天和晚上,恐怕没有什么区别。这是家庭隐私,谁会去过问这些?

    不知从何时起,一向贫穷落后的八里庄,悄悄发生了变化。一些小商小贩们,开始频频光顾这个小村落。更有的小商贩,直接进村的西北角,只吆喝两声,做完一笔生意,然后掉头走人。他们好象不是沿街叫卖、走乡串户的生意人,倒象是快餐店的专卖送货上门,或是快递公司的特快专件专送。

    村西北角这个四合院,原来住的那位老太太,晚上连灯都舍不得点。她太穷了。她的油盐钱都是靠得鸡屁股供应。她把每一分钱都能攥出汗来,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半花。可是,不知何时入住的这位女主人,不光是年轻美貌,而且出手阔绰。

    “刚刚出锅的烧鸡!”……

    卖鸡的把车停在村西北角四合院门旁边。只吆喝两声,便等着生意上门。

    小院的门“吱”地一响,一位漂亮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卖鸡人不等女主人说话,便拿出一只肥鸡,放在自动秤盘上。

    “看,二斤三两。”

    女主人只瞥了一眼秤盘,就掏钱付款。又随口问到:“后天还来吗?”

    商贩知道,这一句问话,就为后天的这笔买卖下了定单。他急忙回答说:“来,来。”

    生意人不能平白无故失去这个客户,也不能耽误这笔生意。

    “酥鱼,酥鱼!”卖鱼的在四合院门外边吆喝。

    门打开了,那位漂亮的女主人刚站到门口,卖鱼的就把一条盒装的还冒着热气的酥鱼呈了上去。那诱人的香味,能让人口水欲滴。

    “这条鱼二斤一两多,就按二斤结账好了。”

    女主人边付钱边说:“如果味道好,后天我还要。”

    ……

    这个四合院的门口,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据这些小商贩们推算:这家平均每两天一只鸡,一条鱼。每周还要几斤熟肉。一年下来,这家需要二百只鸡、四百斤鱼、好几口猪、好几只羊……

    不细算账,人们很难知道这个家庭的消费水平。

    这家的房后就是一个大水塘。水塘里长满了芦苇。水塘边经常会有成群的猫和狗出现。因为这里有吃不完的鱼骨头、鸡骨头。水中的游鱼也成群结队地向这里集结。这里有人抛下的残茶剩饭,对水中的鱼来说,这可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有人偶然发现,这个四合院里,经常象皇帝的后宫,不论白天黑夜,这位美貌的女人,就象嫔妃一样伺候着自己的男人,又象个高级情女,充分享受着男欢女爱的生活。人们偶然听到这样的对话:“我比你老婆怎么样?”

    女人阴笑着发问。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女人娇滴滴地再次追问。

    男人喘着粗气说:“我的身体不是告诉你了吗?”

    男人忽然笑嘻嘻地说到:“任楠蓉,你的三个孩子,小日子过得苦着呢。”

    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女人,兴奋地大叫着。并随口回答说:“我,我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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