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差不多就这个速度了,字数少点,保持一定存稿,万一不行就歇几天补几张什么的……病还没好。治愈是不可能治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治愈的,就天天吃药这样子……为了轻松点,已经扔掉了脑子在写文,看文千万别带上脑子。

    垃圾大蛇,毁我青春,养个病回来仿佛没有什么改变,大蛇没有死,大佬们好像也没有死。拖戏王八七。

    ………………………………………………

    黑暗寂寥无声。

    这大概也算是很长很长的夜晚。一路颠颠倒倒好不容易抑制住体内毒素的爆发,离开公开亭之后的黑衣蒙面人原本想要回到最近的据点,但突然记起点石洞中倒地的无头尸体,内心有种被人盯上的不安。

    他需要尽快找安全之所在,彻底驱毒疗伤!

    说起来,鬼梁天下之前也有帮忙过正道打魔界,也应该算是明面上的正道之一员,中原的好帮手。

    但真正的正义人士,绝不会在背地里瞒着其他人养杀手。点石洞中几名隐藏身份的人,正是鬼梁天下之底牌。他真正的王牌,却是那名一直栖息在笑蓬莱中与歌女为伍的第一杀手愁落暗尘。

    三先天之一佛剑分说为了阿那律眼,前往春霖境界寻找线索身陷危险境界十有八九是和鬼梁天下有关。在这里若不是疏楼龙宿前往助阵一次,也不知这回佛剑还有无命回归中原。

    其实并不清楚鬼梁天下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盘算,要在这里陷佛剑分说于死地。或许,这其中之原因是与那位被佛剑救下的孤女言倾城有关。但那一夜,他的的确确是有在笑蓬莱之外拦下了正欲出行的愁落暗尘,为此骤雨生难得出剑与其血拼一场。

    这件事被骤雨生记在了心中。

    天狐妖僧出世第一战,选择的是拿不太容易死的败血异邪磨一磨手中的刀,当杀念引动,彻底欲罢不能时,也就第一时间想到了拥有三千食客的鬼梁兵府。

    刀需要断魂。

    才能彻底回忆起江湖的感觉!

    后院之中。

    仿佛有厮杀令人从梦中惊醒,随即归于沉寂。

    鬼梁兵府二少主,鬼梁飞宇猛地睁开双眼,察觉四周异样,立刻翻身下床,批了一件外衫提起长剑,推开门,便向着前方那唯一存有火光之地匆匆前行。

    一路走来四面死寂不见一个人影。越是往前,鬼梁飞宇的心便一点一点往下沉,直到拐过拐角,见到前院满地气息皆无的躯体。

    鬼梁兵府,几乎所有食客都堆砌在此地。

    仆从缩在墙角处抱成一团发抖,火把横七竖八被扔在地上,尚未熄灭。

    没有飞溅的血液,唯有紫涨的尸身,满腔鲜血皆被堵在内中,不流一滴,不漏一滴……

    庭院当中。

    终于勉强餐足的天狐妖僧手持不染纤尘的刀,巡游在自己的领土之上。刀与单锋本就有相通之处,单锋三境本为后人附会所得。或许无论何种武学,皆有“有我”、“无我”之分。

    有我极致,会迈入另一个方向,举世皆我,何不从我!剑,即要杀人,以人命来堆砌通往更高层的阶梯,为恨世孤魂念不平的剑之道。举世唯我,其余不如刍狗。

    天狐妖僧一手覆上自己脸上的面具。

    骤雨生心情很平静。

    恨世孤魂念不平曾经一度迈入此境巅峰,便如昙花一般陨落。他欠着任平生昔日一场未赴的战约,是因当时败在了天子枪的手中。此时此地无声无血,那种蔑视人命的感觉却又仿佛回到心中。天狐妖僧借杀戮再品当年境界,风中又少了血腥,这种学自儒门对于平衡的掌握,足以使人保持清醒。

    远远看着这一幕,鬼梁飞宇并不知倒在地上的人是生是死。夜风穿堂而过,使得年轻的他一片透心的冰凉。在父亲不在的时候,他就是此地的主人!如今他还是唯一尚能行动的人!鬼梁飞宇握剑的手一紧,正要向外冲出去。

    这一点小小的动静瞒不过天狐妖僧的耳目。

    今夜他已杀够,卖本体的一位好食友的面子,放过这名连自身武道都未摸着的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从墙角暗处伸来一双玉人的手在最后关头扯住鬼梁飞宇的衣袖,并紧接着将人从腰后搂住,死死一同拖入廊下的黑暗。那正是做客鬼梁兵府的言倾城,早早守在这里,阻止鬼梁兵府唯一的幸存者出外送死。

    言倾城要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更多更清楚。观向未来之眼早早看到接下来的某一幕,心中的惊骇让她此时紧紧地闭着眼。

    天狐妖僧缓缓放下手。

    有一人正越空而来,便是隔着面具也能看得真切!妖僧拔起锡杖,转而面向越空而来的那个人。

    黑衣蒙面人勉强拔除身上所中大部分毒素,带着三分不安,悄然回归自认最安全的地方鬼梁兵府。

    毫无准备的鬼梁天下就一头撞上等候已久的天狐妖僧!

    便在此时,狐啸声起,扰动碧绿萤火!狐刀一斩蓦然横空。

    同样是漆黑的夜,黎明未至。

    本来该在无欲天收着邪之刀养着娃的脱俗仙子谈无欲,前脚刚接到杜芳霖的传书,后手便派童子接回了还在武林中游历的奈落之夜·宵。

    位于异邪潜藏之地约十里之外,天蚕蚀月夜重生正在趁夜奔逃。

    奈何高处云端,一直有人视线不离片刻,随时以扇浮桃花传讯,嫁祸给GPS充当实时通讯。

    异邪之首实在无法想象,会有人在天狐妖僧踏破驻点之前就已布控监视。在邪之刀重铸完成之后这尾虫便该死了。

    只不过死法,这之前一直未定。

    前方山岗已现一抹白,黎明将至,夜正黑暗。有猎猎黑衣立于风中,手持银白拂尘,发别两枚金簪。脱俗仙子如欲乘风而去,不染半点尘埃。接近天边的月渐行渐下,正映照在谈无欲身后,挥洒一轮光晕。

    夜重生突兀止步,心中已有预感!罩面黑布被路过的风所吹动,隐约可见下方彻底被水银溶蚀的那张愕然的脸!

    “你,就是我之父亲吗?”

    后方截断其退路的,是另外一道身着黑衣肩披紫纱的年轻身影,俊秀之脸庞本该木讷,却在这些时日的引导与游历中多出一丝属于人间的疑惑与期盼。

    “谈无欲说,你为祸人间。为什么,你要为祸人间?”宵的声音极慢而缓,纵然疑惑,却也有如雪之清冷。

    这一瞬间,夜重生却只觉一丝荒谬。

    他失败的造物,被抛弃的孩子,却在此时月下主动现身。这场截杀到底是谁在针对谁?或者这其实是赐予自己修改昔日错误的机会吗?

    “失败品,你也懂得人间?”黑布之下,夜重生嗤笑一声,目光直指谈无欲。在这里这个人才是重点。而宵,不值一提!

    奈落之夜慢慢向前,袖中已有夜刀冰冷探出指掌。宵已懂得“人间”含义。也见过很多人转过身就去做坏事。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杀自己的同类?异邪也是这样吗?明明一路走来,人间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与感情,为什么谈无欲却告诉自己,总有一些人钟爱着毁灭?

    “你,不是人。”

    看着夜重生头也不回的背影,宵只觉心中一丝奇异一闪而逝,却还记得谈无欲说过的话,慢慢再问:“你,会想要毁掉人间吗?”

    身后单纯的疑问,一字一字,宛如雏子学声。

    “想知道吗?”

    夜重生不再关注谈无欲,转身直视这不在预料中的创造物:“失败品,今夜,你无知晓答案的资格!”

    突兀一掌破圣邪能,却骤然向后直取脱俗仙子谈无欲的首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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