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路漫漫的心里满满的震惊!

    她凝着楼顶上的男人,惊得睁大双眼,震惊得好半天没能回过魂!

    齐修远连唤了她几声都没应,无奈,他只得走下楼来。

    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慢慢递送到眼前,路漫漫才呆呆的说:“是活的啊!”

    齐修远:“……”

    沉着一张脸,齐修远对路漫漫缓缓说:“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真的是活的啊!”

    看着男人的嘴角一张一翕的动,路漫漫讷讷的道。

    无语蹙了蹙眉,齐修远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路漫漫啊呀一声,周围丢了魂的花痴女人们终于回过神来。

    反射神经慢悠悠的弹回来,路漫漫这才挣扎,欲从男人的怀里离开。

    怀里的女人不安分,齐修远低声命令道:“别动!”

    可路漫漫并非他手下的兵,她压根就不听他的指挥。

    她大喊着让他放开,手脚并用,让齐修远拿她有些没办法。

    最后他一生气,便腾出一只手来重重打在了路漫漫的小圆臀上!

    气氛诡异的凝滞了片刻。

    随后,人群里发出低低的窃笑。

    “两个人在闹别扭呢!”

    “就是,闹别扭也看起来好恩爱的样子,真幸福啊!”

    几个小女生偷偷笑着悄声讨论。

    她们说话的内容悉数传到路漫漫的耳朵里,气得她恼怒的瞪着男人,羞得说不出话。

    见她总算乖了些,齐修远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他笑着准备抱她上楼,突然,一个高瘦似竹竿的男人冲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站住!”他瞪着齐修远,色厉内荏道:“你把她放下!”

    面对突然蹦出来拦路的男人,齐修远温和的气质瞬间内敛。他不悦的睨了他一眼,缓缓启齿问:“你是谁?”

    他气势凛冽,骤然放出来,令近旁的人不由得一颤。

    “我?我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

    怔了几秒,郝正经才重新拾起士气来回应。

    亮明自己的身份后,他终于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他的主场。镇定的走了两步,他又接着道:“路漫漫是我们医院的人,你想带走她,是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允许?”

    闻言,齐修远笑了。

    他看向这个名为副院长,实则觊觎他女人的瘦高个,语气淡淡道:“她是你们医院的人,可她也是我的人。我带走我的人,请问需要向你打报告申请吗?”

    我的人。

    这三个字蕴含的意义太深。

    郝正经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

    他是见路漫漫不愿意跟这个男人走才站出来的,现在听到男人这么说,他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副院,你就别拦着他们了,没看见他们夫妻俩等着修复感情吗?”同院的一个护士站出来帮忙劝说。

    齐修远对那护士一笑致谢,害得那护士瞬间羞红了脸。

    郝正经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站出来,没想到这仗才开始打,他就输了个彻底。

    “他说的,是真的吗?”

    终究是不死心,于是他看向路漫漫,想再确认一遍。

    路漫漫正要回答,察觉到男人的手在动作示威,她垂下长长的睫羽,什么也没说。

    在渝都军医院这些年,郝医生对自己的照顾,路漫漫不是没有察觉。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的心思,她没法回应。

    她心里筑了一座坟,住着个未亡人。现在就这样默认,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丫头,桃花朵朵开啊!”

    头顶上的取笑声乍然传来,路漫漫抬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上了楼。

    “为什么跟来?”路漫漫挣脱他的怀抱,面无表情的发问。

    她的声音很冷,犹如这冬日楼顶上冽冽的风。

    觉察到小女人有了情绪,齐修远仍是面带笑意道:“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人啊!你去哪里,我当然要跟……”

    “燕啸骐!”

    男人还一贯的嬉皮笑脸,路漫漫生气的将他打断。

    上午,杨甯对她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她冷眼看着他,直接戳穿他的真面目道:“别再演深情了行吗?你的‘名声’我可是已经听说过了!你把追女人当游戏,我可没空跟你……唔,唔,你放开我!唔……”

    路漫漫的话说完,男人捧过她的脸,重重地咬了上来。

    他霸道凌厉的封住她的唇,动作中带着狰然怒意。

    齐修远吻得很用力,路漫漫根本就抵挡不住。

    强烈的男人气息由唇齿侵入大脑,路漫漫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也不知吻了多久,终于给够了惩罚,齐修远这才放开路漫漫问:“现在,你有空了吗?”

    男人刚离开,唇上便有冷风袭来。

    薄薄的凉意扫过唇瓣,一下子就让路漫漫恢复了清醒。

    她睁圆双眼,气得颤抖的手指着他道:“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个流氓!”齐修远勾唇一笑,充满邪气的答。

    他这般坦坦荡荡的承认,没脸没皮的,路漫漫更气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边哭边骂道:“死混蛋,臭流氓,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初吻!你懂吗?”

    她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没有亲过,保留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就被这么个混蛋给拿走了,路漫漫越想越委屈,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直往下掉。

    齐修远一怔。

    他很意外,没想到这竟然是路漫漫的初吻。

    心里有丝丝欢愉。

    可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唇,齐修远又十分内疚。

    这样弥足珍贵的第一次,他应该温柔一些的。他这么粗暴的对她,日后想起来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对不起,我生气,是因为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齐修远解释,抬手有些笨拙的替路漫漫擦眼泪。

    他更生气的是路漫漫又管他叫燕啸骐,但他没有告诉她。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一旦产生了一个执念,便会陷入那个怪圈,久久出不来。

    齐修远很希望路漫漫能够叫出他的名字,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他却偏执的什么也不肯说……

    “你不是那种人,又是哪种人?”

    路漫漫抽噎着,削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问。

    她身子一向单薄,即使穿着厚厚的呢子冬衣,也依旧看着很瘦。

    “我不花心,不把追女人当游戏。我是若得一人心,便白首不相离!”齐修远目不转睛的看着路漫漫说。

    山盟海誓信手拈来,路漫漫应该反感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一瞬,居然有些相信。

    “若得一人心,便白首不相离么?”

    路漫漫慢悠悠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她缓缓抬起头,蓦然间与男人的视线对上,她的心脏猛然乱跳了起来。

    惊慌的背过男人,路漫漫急问:“你跟我来渝都到底是为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和我结婚而来!”

    就算他说自己不花心,路漫漫也不认为他会看上自己。

    燕家可是蜀州名流,燕啸骐的爷爷更是开国元勋,其父也是商业巨头。出生在那样的大家庭,依着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完全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娶她?图什么!

    “你爸知道你离开,气得突然晕倒。我跟过来,是为了接你回去。”齐修远回答。

    “什么?我爸晕倒了?路漫漫急忙转过身,抓住男人的手问:“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齐修远告诉她说:“我一得知消息就让人把他送去了医院,至于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儿,路漫漫拔腿就往楼下跑。

    齐修远拦住她问:“你要去哪里?”

    “去机场回蜀州啊!我要回去看我爸!”路漫漫答。

    齐修远拉着她,指了指停在身侧的飞机无奈道:“傻瓜,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你还要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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