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璐璐懵懵地盯着飞坦看,大睡三天带来的无力让她感官迟钝,脑子里一团浆糊,只知道飞坦又在骂她,正想生气,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病了,居然还昏迷了三天,赛璐璐有些吃惊地挣扎想要坐起身,却直接歪向了床沿,差点没摔下床,幸好飞坦手明眼快地一把托住了她。
    “你生个病连自己身体都掌控不了了吗?”他语气里一派嫌弃鄙视。
    赛璐璐靠在飞坦温暖的怀抱里,眼冒金星了一会儿,才缓过了神,小心地自己倒回了床头,她没再反唇相讥,而是真心实意地道谢道。
    “谢谢你,飞坦,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就算嘴上说的再难听,飞坦隐藏其下的真意赛璐璐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这种残忍冷酷的人,对于在他眼前却又不在意的人要么只会无视,要么根本就直接杀人了,能得到这么两句名为嫌弃实为关怀的问候,她真该知足了,她又不是飞坦那个真低情商死傲娇,只会口嫌体正直。
    飞坦都做好了和赛璐璐吵架的准备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感谢,顿时别扭了起来。
    “你道什么谢!有什么麻烦的,你要真觉得麻烦,就快点好起来!”
    “好的,我会的。”赛璐璐笑着回,一个男人愿意照顾生病的你,还不嫌弃你麻烦,那就不该怀疑他的心,只要他不继续做大死的话,赛璐璐决定以后还是对飞坦态度好一点。
    飞坦狐疑地瞅着赛璐璐,她怎么那么柔顺?平时不早就和他掐起来了,不是烧傻了吧?
    “对了,这里是哪里?”赛璐璐不知道飞坦这个受不得好的在那胡思乱想,只是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从摆设来看,不太像是旅团的风格,太过家常化,一看就像是住了很久才有的格局,但赛璐璐记得他们才来杰卡安达没多久啊。
    飞坦无所谓道。“随便抢来的房子。”
    “抢来的房子?”赛璐璐一怔,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些眩晕了,她努力撑着额头,压下心中的不好预感,怀着微弱的希望问。“那原来的主人呢?”
    飞坦给了一个你不是废话的鄙视眼神,眼底对生命的冷漠和残酷一览无遗,赛璐璐顿觉头更晕了,她真想一昏了事,想到自己就在凶杀现场,还或许就躺在受害者的床上,她都觉得自己这三天没被人梦里索命真是自己积德太多,前辈子烧高香了。
    但这床是再也躺不下去了,赛璐璐唰地掀开被子,直接挣扎下了地,然后立刻发现,除了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自己里面全是真空的,衬衫的下摆也有些短了,只过臀处,赛璐璐尴尬地扯着衬衫往下拽试图遮住一点春光。
    “我的衣服呢?”
    飞坦皱眉,不答反问。“你干嘛?病才好蹦跶什么呢?回床上休息去。”
    少女纤细的身躯包裹在男人的衬衫里,露出修长圆润的长腿,不由就多了一份慵懒和性感,可前提是这得是他的衣服才行,这种不快让飞坦自觉抗住了少女难得的诱惑风姿。
    赛璐璐前面才跟自己说要对飞坦客气的,可这时又控制不住了,没好气道。
    “我怎么可能躺的下去!我要离开,我的衣服呢”
    一眼扫过没见房间里有自己的衣服,赛璐璐直接越过飞坦,开了房门出去了。
    “你发什么疯呢,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离开?”飞坦不满地跟出来。
    赛璐璐都快抓狂了。“我拜托你啊,我才打算去销案底啊,你就给我来个杀人,还让我住在这里,你这是要落实我的杀人嫌疑和通缉犯资格吗?”
    “你想太多了,做的隐蔽点,又有谁知道?”飞坦不以为然反驳。
    赛璐璐胸闷,几乎要吐血。“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们现在正准备和那个市长扎鲁特作对啊,在他的地盘里,还不低调点,这不是给他送现成的把柄吗?”
    她气急说完,眼睛飞快四处一扫,就看到了被晾晒在阳台挂衣绳上自己的衣服,包括内衣裤,赛璐璐顿时脸红了,这种感觉也太羞耻了,她急忙冲上去,像做贼一样将自己的衣服快手快脚一一收了下来。
    “扎鲁特又怎么可能知道,你老是喜欢操无谓的心,既然这么忧虑,那等会我们就去警察局,把你案底销了。”飞坦虽然依旧觉得赛璐璐是大惊小怪,但想到她那么介意自己的通缉犯身份,还是松口顺着她意说道。
    咔嚓,公寓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赛璐璐一惊,条件反射就往飞坦身后一躲,不止因为这身到处走光的衣服,还因为做贼心虚,飞坦本来想鄙视她一下的,但又觉得她这种依赖自己的姿态很不错。
    进来的是库洛洛,一眼就看见那个穿着自己衣服躲在飞坦背后的少女,他走到餐桌前,将手上的外卖袋放下,像是随口问候地说道。
    “你醒了?正好我买了食物回来,来吃吧。”
    “我先去换个衣服。”赛璐璐也松口气,她还真有些怕进来的会是警察呢,危机解除,她连忙丢下一句话,就匆匆跑进了房间。
    “你们刚才在争执什么?”库洛洛坐下后,问道,这栋公寓隔音效果挺一般,他开门前似乎听到赛璐璐语气激动地在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她那些破事。”飞坦解释了一下,虽然他是不太明白赛璐璐这种奉公守法的良民到底是什么心态的。
    库洛洛却道。“她的忧虑不是没道理的。”
    “什么意思?”于是,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赛璐璐听到了这么一句,顿时紧张了。
    库洛洛边拿出了一份薯条和汉堡,示意赛璐璐过来吃,边说道。
    “街上的巡逻力度突然加强了,而且回来时,发现有人在跟踪,抓住后逼问的结果说是昨天地下黑市和网络上突然有人大金额悬赏一女两男,那个跟踪我的人也不确定到底我是不是就是被悬赏人,只是碰运气来着,不过,那个悬赏网站我有点进去看过,没有照片,只有描述,但的确是我们三个,而且死活不论,所以,这里或许也不会安全了,吃完饭,我们就离开吧。”
    “是谁干的?”飞坦惊愕后,就问。
    “肯定是扎鲁特,但是,能这么精确的说明是一女两男,情报也太准了。”
    赛璐璐吃着汉堡,也觉得有些食难下咽,会知道库洛洛他们两人的,只有希尔先生,他果然对他们,不,或者说对她是不怀好意吧,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现在这种状况。
    “那位副会长是将情报出卖给扎鲁特了吧。”库洛洛也语气平和地推测出了这个事实。
    飞坦的金眸闪过一丝危险的阴沉光芒。“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那么,希尔先生根本没有去向再上层的官员反映扎鲁特的事吧。”
    赛璐璐失望道,她拿出那封帕里斯通给她的介绍信,只觉得讽刺不已,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敢去警察局销案底,不被守株待兔逮住才有鬼了呢,就算她有猎人证,可只要随便给她栽赃个罪名,她依旧还是个通缉犯,但是,接下去她要怎么办呢,菲比他们还等着她洗刷罪名啊。
    不扳倒扎鲁特,她就不能恢复清白无罪之身,果然还是只有自己干了吗?靠天靠地靠人不如靠自己啊,赛璐璐脸色慢慢沉郁了下来。
    “你想自己去揭发扎鲁特的事?”库洛洛一眼看穿赛璐璐的想法,“准备怎么做?”
    现在的情况其实完全在库洛洛的预料之中,毕竟如果帕里斯通真抱有恶意,这种发展是再理所当然的,只是好奇赛璐璐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如果要借用他们的手,那就肯定只有血洗扎鲁特庄园一途了,但库洛洛不觉得赛璐璐会真采取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至少不到最后一步她不会这么做。
    “发匿名信给上级官员,如果没下文,就在网络上制造话题,人为炒作,等关注的热度足够后,再将海底掀翻,把那个水中牢笼放出来给全世界人看看,我看到时这个国家还怎么应对!”
    赛璐璐也是彻底发狠了,就这么一件破事,还没完没了了,干脆釜底抽薪算了,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赛璐璐从来不怀疑这点,即使是毫无力量的普通民众,在聚沙成塔后,政府也不能无视民意,而到时再有了谁也无法否认的证据,那后续也根本不用她再做什么了,政府自己为了粉饰太平也必须要处理掉扎鲁特。
    库洛洛凝视着少女,他已经被赛璐璐惊讶过太多次了,但这次依旧感到惊讶,少女的这个想法不能说不好,不如说太好了点,不沾染血腥,光明正大的阳谋,却让人无从化解,虽然她大部分时候并不能让人感觉到她是聪慧多智的,但每每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人意料,想起曾经在赛璐璐意识中感受到的,她对他的憧憬,她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睿智冷静,博学多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库洛洛忽然轻轻笑了,极低声地像是含在嘴里般自语了一句。
    “这不是早就已经做到了吗。”
    飞坦却觉得这方法婆婆妈妈极了。“为什么要搞的那么复杂?直接干掉扎鲁特不就好了。”
    “但这样代价比较小啊,都说了,我要洗白身份啊,不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更多通缉罪状的。”
    赛璐璐受不了地道,觉得跟飞坦简直鸡同鸭讲。
    “哼,你真是麻烦事多。”飞坦嗤道。
    “麻烦你就走吧,我没求着你帮忙啊。”赛璐璐不开心道,这个飞坦,为什么每次总是能让她这么火大呢,想对他态度好一点都做不到。
    “我也没说不帮啊,你真是烦人。”飞坦语气恶劣,一副你总是曲解我意思的表情。
    “我烦人?还不是你先说的。”赛璐璐真想挠飞坦一脸了,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库洛洛在一边看着,就真觉得这两人的表现太刺眼了点,这种吵架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很亲昵,他直接出口打断。
    “你的想法很好,不如说说,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吧。”
    涉及到网络,难道要将侠客调过来?他才将他支走的,为什么消灭情敌的道路都这么不顺呢,库洛洛真觉得碰上赛璐璐,这所有的事情就容易脱离掌控。
    还好,赛璐璐一时还真没想到那一点上,只是道。
    “要网络舆论能炒作的起来,一点点放出证据是很重要的,但我手上除了水下牢笼的dv,和自己画的平面图,以及一些不够清晰的物证,就没有更多实证了,所以,我想再去探查一次扎鲁特庄园,多弄点证据会比较好。”
    赛璐璐顿了一下,迟疑道,“但是,我想我自己大概一个人也能搞定吧?”
    虽然这次是正面突破,又要调查取证,危险性肯定比上次大。
    飞坦受不了地怒骂。“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做,多靠点别人会死啊!”
    少女的这点最让他火大,仿佛孤立地活在世界上一样,虽然知道她是时间久了以后,不得不靠自己,也不会再依赖别人,但这种独立就是让他觉得不愉快,或许是因为这代表着她的世界不需要任何人,他也无法介入的原因吧。
    少女却完全没体会到他的挫败,居然还没心没肺一脸不可思议地吐槽道。
    “我觉得流星街出身的你说出这种话来还是挺神奇的。”
    “流星街的人也有同伴!不然你以为旅团怎么来的!”
    飞坦额角青筋跳动,天涯一匹孤狼都还有一两个朋友呢,人是群居动物!飞坦觉得自己心都苍凉了,为什么要让他发出这种感慨呢。
    “啊,这么一说,也是啊,哈哈。”赛璐璐一怔后,不好意思笑。
    飞坦无语加无力,库洛洛冷眼旁观,心底却是涌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对飞坦的,也对赛璐璐的,他直接站起了身,语气极淡道。
    “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离开了这个公寓,而也正如库洛洛所预料的,他们走后没多久,就有人冲入了这栋公寓,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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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鲁特庄园,扎鲁特在视频电话里咆哮,
    “真是没用,杰卡安达就这么点大,找几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视频另一头,杰卡安达警察局长擦着汗,低着身子不停解释着。
    “真是抱歉,扎鲁特市长,本来听说那个少女考出了猎人证会来警察局自投罗网,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可是没想到她却没出现,但是您放心,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所有的市内监控也都在掌握之下,另两个男人不值得长什么样所以难以确认,但只要那个少女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定很快就能被发现。”
    “哼,三天了,三天都没下文,让我怎么相信你!”扎鲁特却只是冷哼一声,淡淡道。“我已经在黑市上也发布了悬赏,最近市内或许会有些乱,你注意不要到时不明情况而误伤了自己人,也要注意不要引起一般市民的怀疑。”
    “是的,我清楚了,我会让下面的人留意的。”警察局长不停弯腰鞠躬,连连保证道。
    扎鲁特关闭了通话,顿了下,又点开了一封加密邮件,这是两天前他从上级那里收到的,水下牢笼,粗糙不够精确但依旧是事实的地下实验室平面图,以及那些写有名字的物证,每一个都是确凿无疑的罪证,戳着扎鲁特的神经,上级在邮件里质问他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居然被人爆了出来,更是勒令他必须在一周内解决这事并提出报告,不然为了保密,他们将会转移所有的实验设备和人员,而他一家老小的小命也都要完蛋。
    扎鲁特不想死,所以只有让那些知道的人去死了,扎鲁特脸色阴沉地站起身,在如迷宫般的古堡里穿梭着,最后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里,打开一个隐秘的机关,墙壁慢慢移动,露出了后面一部电梯,他走了进去,按下了﹣19层的按钮。
    门再次打开,一条长长的白色金属走廊呈现在眼前,通道里布满了激光,墙壁上篆刻了无数诡异的字符,如果金看到,会惊讶地发现这居然全是念字符,扎鲁特按下了旁边的一个感应器,验证后,激光消失了,他走了进去,一路经过了无数道需要验证的大门,最后一扇门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个巨大宽敞的工作空间,扎鲁特从平台往下望去,无数的实验人员穿梭着,在各项设备前忙碌着,十几个巨大的玻璃柱里,装满了或是人形,或是如同怪物般的畸形,以及各种奇异难辨的生物,实验人员紧张繁忙地做着实验,激地玻璃柱里的人和生物不时发出或凄厉或愤怒或恐惧或暴躁的怒吼和尖叫。
    扎鲁特下了阶梯,没有停留,穿过这个实验大厅,继续往里走,里面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有死去的实验体的标本室,也有还活着的经过改造的实验体存纳库,还有取样改造室,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好几组实验人员正在做着各种手术,有给人做移植手术的,也有从实验异兽身上剥离各种细胞组织和器官的。
    扎鲁特继续前行,然后在一扇门前再次按下了验证手纹,厚达两三米的大门打开,通道里的镭射激光跟着隐去,这次通道两侧全变成了画满念字符的带铁栅栏的全金属牢房,好几个监牢里都关着人,他们形容憔悴,看到扎鲁特顿时一窝蜂一股脑地围到了栅栏前,却不敢伸手去抓,栅栏带电,之前有人不知道直接被电的浑身抽搐,却死不了,可是那种痛苦尝试一次就够了,虽然不敢用手触碰,但疯狂尖锐的喊叫却是一点都没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混蛋,你们把我抓来到底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你是市长?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们出去!”
    这些人醒来后,就在这个牢房里了,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而从这里被带走的人也再没回来过,但这种环境,想也知道,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的绝对不可能是好事,所有人抗争着怒骂着,扎鲁特充耳不闻,直到一个男人将吃剩的饭菜砸了过来,残渣穿过栅栏落在了他身上,他才皱了皱眉,然后,其他得到灵感的人也纷纷开始将手里的东西砸了出去,扎鲁特眼中怒气升起,他喝道。
    “警卫,警告一次。”
    三秒过后,一个又一个的金属牢房突然响起了一声声仿佛电流通电般的滋拉声响,接着,所有人突然像是被放到铁板上的青蛙般,忽然不停左脚跳右脚地蹦了起来。
    “是电!这个牢房全部通电,啊!”
    有人惊恐交加地喊了出来,疼痛麻痹感让所有人再顾不上怒骂丢东西了,只是不停地跳着试图脱离这种电击,别问为什么不跳到家具上,这个牢房一共就只有一张铁床,跳上去依旧导电。
    扎鲁特无视这些痛苦交加的人,走到尽头,那里又有一扇们,扎鲁特打开后,后面却只是一个三十平米的牢房,门在背后关上,挡住了那些惨叫的声音。
    扎鲁特望着那个坐在床上姿势闲适,甚至依旧有心情微笑的男人,冷冷道。
    “感觉怎么样?副会长大人?”
    帕里斯通笑容清爽而柔和,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微微耸肩道。
    “要说不错,那似乎有些违心了点。”
    扎鲁特真想把帕里斯通的笑容打掉,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不出那种仿佛完全不在乎的脸来,他阴沉道。
    “副会长大人,看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识相这条路啊,前两天我收到了来自上级的邮件,听说是你的手笔啊,其实,我还真是不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边说着我对你的事没兴趣,一边又热心提供实验素材,三天前,又通报消息给我,将那些证据和那个少女的消息给了我,然后转眼却又将我卖了,要不是收到消息的人是我的上级,大概我现在已经不能在这里问你问题了吧。”
    帕里斯通苦笑道。“哈哈,我也没想到啊,我都已经尽可能分散,也挑选了不同党派不同政见的议员告发了,却没有一个是成功的吗?贵国这谭水真是深,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上层官员是没被牵连进去的吗?”
    “哼,你不用转移话题。”扎鲁特嘴上这么说,心底也是暗自心惊,他虽然是实验的第一把手,却根本不知道背后到底有多少大人物牵涉其中,可听帕里斯通的意思,这是整个国家的权利中枢都坑壑一气了?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无聊玩个游戏而已,虽然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帕里斯通笑着道,他三天前,以猎人协会副会长的名义向十几个议员告发了扎鲁特,紧接着,就又通了视频电话将赛璐璐的证据也给了扎鲁特,对他来说,这是个博弈和游戏,也存着在扎鲁特被最终扳倒前,能给少女找找麻烦的心思,唯一可惜的一点是,他抽身的太慢了,直接被陷入杯弓蛇影状态中的扎鲁特给抓到了。
    抬头看着布满整个墙面的念字符,强大的力量流动着,禁锢了他的念力,想起当时那个可携带型封禁念力的念字符阵,帕里斯通难掩好奇地问道。
    “贵国似乎对念字符的研究很深入啊,我看这里很多的念力字符都不曾在世上出现过,贵国到底是如何得到那么多的念字符,又如何精通的呢?而且,这里的实验又到底是在做什么呢?难道说,是和暗黑大陆有关?”
    帕里斯通之前从来没有对扎鲁特具体做些什么实验产生好奇过,他一直以为无非是些无聊至极的人体实验,但在接触到这些即使是猎人协会也无从知晓的念字符后,帕里斯通改变了想法,他直接大胆假设,试探地说出了那个禁忌的字眼。
    “你也知道暗黑大陆?对了,你是猎人协会的,知道也正常,”扎鲁特先是一惊,随后又自以为了然地道,他面带得意地说。
    “你永远不会了解我们现在进行的是多麽伟大的实验,这将会是改写人类历史进程的一项壮举,但你放心,很快,你就会去亲身体会这一点了。”
    “哈哈,意思是要拿我做实验了?”帕里斯通笑着指着自己,问。
    “哼,希望到时你还能依旧笑的出来!”扎鲁特没在帕里斯通脸上看到恐惧,只能狠狠地丢了一句话。
    扎鲁特走了,看着那扇紧紧闭合的大门,帕里斯通的笑容缓缓消失,他深思地捻着自己的头发思考着,他没想到会是和暗黑大陆有关,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收集到一些资料,暗黑大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是谜,能有这种了解暗黑大陆的机会,倒是意外之喜了。
    对于自己的境况,帕里斯通倒一点都不担心,他虽然爱玩游戏,可是每次都会做好几手准备,被抓住这种情况虽然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帕里斯通依旧列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后备方案,也设置了后手。
    帕里斯通微笑着,他相信赛璐璐,那个他想摧毁的少女,会来到他面前的。
    所以,现在,他就做个高塔上的公主,安静等待王子来救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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