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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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有了那种用一生相许的朋友,我还是要祝福你。祝你们白头偕老!我很羡慕!”

    这是我自从认识老韩以来,得到的第一个很明确的祝福,却来自于郭旌旗。

    就像一只杯子顷刻间盛满了红酒,我感到了满足。

    然而,郭旌旗又说:“真不知道现在跟你在一起的这个人是什么样子,我想见见他,万一你骗我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见老韩,你见他做什么?就老韩那种人,别说你去见他,现在要是知道我和你独处一室,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我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既有面子又能解恨地见他呢。

    “这样吧,以后有机会你就可以见了,你不是说以后可能还经常来吗?也不急于一时啊!”

    走出饭店,郭旌旗说,“朋友,你不让我去你家认个门吗?以后我在西安的业务,说不定还要你给我帮忙呢。”

    想想他是第一次来西安,人生地不熟,稍微犹豫了一下,我点点头。

    我不希望郭旌旗的出现会给我和老韩的关系蒙上任何阴影。

    在车上,我反复在想,要是有朝一日被老韩知道今天我和郭旌旗在一起,我怎样给他做出合理的解释。于是,不停地在心中祈祷,上天保佑,快点让郭旌旗的事业早日走入正轨,一帆风顺,以后别再来找我。

    可是,万一郭旌旗真的找上门来,我还不是得照样力所能及地帮他吗?

    想到这里,有些后悔起来,后悔答应他去我家认门。不为别的,只怕老韩吃醋。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再改口就太婆婆妈妈了,肯定会让郭旌旗对西安人有看法。

    不由得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猪脑子。

    再一想,不是说君子坦荡荡吗?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和郭旌旗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

    到玉祥门家里,郭旌旗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笑起来:“朋友,你家里很温馨啊!”

    我客气地笑笑。玉祥门的算什么啊,雅心园小区的房子才美呢!想到雅心园,想到老韩,尽管非常渴念,却在心里有些堵。

    心绪在高涨和低徊间反复,正和郭旌旗在客厅抽烟喝水拉闲话,就听得有人在外面当当当地敲门,敲两声,就开始按门铃。

    这时候谁会来?

    我有些吃惊,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回来了?我才踏进门没有多大功夫啊!

    从门孔中看,竟然门外站着张文清。

    鬼!我心里骂着,还得给他笑着脸开门。

    开了门,张文清就说:“小辉回来了,咋也不打个招呼呢,你屋里的人是谁啊?”

    说完,就探着身子,睁大眼睛向里观望。

    张文清这样的动作也太没有礼貌了,我说:“以前的一个客户,外地的朋友。你有事情吗?”

    张文清笑道:“客户怎么会跑到家里来?你不知道你哥会很在乎你和别人的交往吗?”

    我把张文清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哎呦,谁是我哥?我好像不知道啊。”

    既然张文清说你老韩连我的交往都很在乎,我现在反而更没有好气了,我的执拗劲一下子就冲上来了:“他管的还真宽!”

    谁知道,我刚说完这句话,对面的门就开了,紧接着一声咆哮:“谁管的宽?”

    我的妈呀,竟然是老韩!他铁青个脸,胡子拉碴地喊一嗓子:“你说谁呢。”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老韩一把揪住我的领口。

    我不提防,被老韩一使劲,拉进了张文清家,他顺手呯——地一声磕上了门。

    ☆、108

    一手把我拉进张文清家,一手就呯地磕上防盗门的老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铁青着脸,嘴唇哆嗦着说:“你,你,你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说着抡起胳膊,一个耳光就抽过来。

    你干什么啊?你打人还打上瘾了是吗?

    尽管我打过老左,也打过他老韩,但是,我从心底蔑视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任何方式。我还有客人在屋里,把郭旌旗撇在屋里,我却在这里被人拽了领口狠毒地修理,我的尊严,我的颜面何在?

    那种一直潜伏在我心底的叛逆精神和对暴力的憎恶,忽然间就化成一种我再也无法控制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我伸手挡住老韩马上要落下来的胳膊,抬起右腿,照着老韩的肚子一脚就蹬了出去。

    老韩肯定没有想到我会气冲牛斗地负隅顽抗,并且不会料到我把所有的积怨全部凝聚在这一脚的力气上。

    当我的脚实实在在地有种踹在一包沙袋上的感觉的时候,就听得老韩“啊——”地大叫一声,踉踉跄跄急退中,尽管全力想稳住下盘,还是结结实实撞在沙发旁边的墙上。

    老韩的脸忽然间就煞白了。

    当他明白我开始下狠手的时候,再也止不住心中的狂怒。

    他急红了眼,愤怒使他急红了脸。他脚下发力,饿虎扑食一样冲到我面前,一拳就打在我肚子上。

    我下腹部开始有种沉闷地发木,接着那种疼痛像是被点燃的火把,从末梢先着起来,慢慢地开始延伸,一直到所有地方都烈焰腾腾。

    没有时间去顾及下腹部的疼痛。

    我迅速出手一把拽住他后撤的胳膊。看他的头离我距离那样近,脖子上灌了力道,猛一俯首,狠劲去磕他的头,同时屈膝,再次向他腹部使劲顶出去。

    我确实没有打架的经验。

    在一场今生初次的肉搏中,就像一个撒泼的女人,没有任何目标地逮住哪儿是哪,丝毫不知道怎么防守,也不知道怎样的攻击最有效率。

    老韩肯定非常有经验,我结结实实踹了他一脚后,他马上就进入戒备状态。

    只见他右手一抬,就撸住我的膝盖。

    我被他紧逼得靠着墙,腰部没有活动余地,膝盖当然也发不出力来,就被他轻松地卸去力道。

    他没有料到的是,我头部对他的那一磕,却被我磕个正着。

    可是,老韩个头比我低,我不可能用头去撞他,这一次撞击,正好是我的面额碰在他的头顶,呲牙咧嘴的最受疼的还是我。

    这种疼痛让我悲哀。

    要么我把老韩打趴下,要么老韩今天把我打死。

    可我真的打不过他。

    外面郭旌旗拍着门喊:“朋友,你们在打架吗?朋友,洪小军,洪小军,开门!开门。”

    就听见张文清说:“你一边呆着去,人家弟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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