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齐舒就跑的宁泽心里欢快的很,

    看到齐舒默认屈服的模样,心里满是得意,早知道这种手段就能搞定她,就不那么周折了。

    一双月眼弯弯,快眯成了一道缝。

    齐舒嫌弃的看了他两眼,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至于吗?

    现在的情形是什么样子?原本势单力薄的齐舒,现在好像忽然被宁泽强迫着拉入了他的阵营。

    可是说是阵营也不尽然,整个少梁城都知道广寒王宁泽就这么独高个枝儿,若非陛下下令让宁泽帮忙辅助监督太子,两人或许也不亲近。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宁泽强行让齐舒攀上他这根高枝。

    有这么缺心眼的人吗?

    别说,还真有。

    外人眼里看来眉来眼去的宁泽和齐舒,就这样互相较劲挤眉弄眼的走进了后花园那里。

    仆从说宁泽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先行到了花园那里等着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约摸七八个仆从跟着了,从庭院里出来的时候。

    “离我远一点”!齐舒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宁泽得意的轻轻摇了摇头,就是不从。

    “王爷自重!”齐舒怒道。

    被拦在大门口许久的绿橘和墨竹终于被放行了。

    为了快点找到小姐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

    但等到她们看到齐舒的时候,小姐已经是坐在后花园亭台的旁边,手里端着一杯茶在慢悠悠的喝着。

    还好没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被拦着不让去*,可是急死人了。

    但是,眼下她们好像多虑了,小姐坐在那儿好好的。

    绿橘拽了拽还在发呆的墨竹的衣袖,示意赶紧走到小姐身后伺候着去。

    不知道是不是绿橘的错觉,为什么好像在场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太子殿下他们见过,憨厚晒得炭黑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有亲和力,但是现在摆着脸有些凶狠,有些吓人。

    那位衣着今色衣袍华贵无比佩戴诸多金饰的女子,看起来走路恐怕会叮叮叮当当响,戴那么多也不嫌累赘。

    而在场的当属王爷最是淡定了,仔细看好像还能看见嘴角好似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家小姐则是有些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精神。

    摇了摇头,看不懂这才离了一会儿而已。不过眼下面前都是大人物。肯定是不能多嘴的。

    绿橘和墨竹默默地走到齐舒的身后,还未站定,有人就先发话了。

    “哟,只当是谁呢,原来是郡主和王爷两个过来了,怪不得我们家这位激动的不行呢。”太子妃 莫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姬南是真的恼了莫兰。

    “怎么?说都不能说了?”看到姬南竟然敢这么教训自己,莫兰登时就火了,他居然敢教训起她来了?

    “莫兰,平素我忍让你也就算了,你怎么跟本太子说话?呼来喝去的,在客人面前这么不知礼数”

    “好啊,我不知礼数,那谁知礼数?她吗?”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不知怎么的,就指向了齐舒的位置。

    齐舒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她的身上去了,关她什么事情?

    看到莫兰指着齐舒,姬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天天跟她闹,时不时的就扯到齐舒,人齐舒怎么着她了?整天就说些有的没的惹人讨厌。

    “是又怎么了?!人齐舒一年说的话顶你一天说的话,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个不停。”姬南气咻咻的说道。

    “你摆明了就是想纳了她!我知道你就是看我不好,看我生不出孩子,你就看人家好是吧,行啊,明天我就回家跟爹爹说,让爹爹跟陛下求情,把这位你的心头好给纳了,这下你满意了吗?”莫兰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利索的就把话说完了。

    但是这话的分量可是不轻,倒不如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齐舒宁泽包括姬南在内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兰,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到这话,宁泽的屁股坐不住了。

    “太子,太子妃,我与晴明郡主乃是受邀前来观摩范西、施定的棋局,无意掺和进太子府的家事,还望慎言,让别人听了去未免落下话柄,对太子府的名声不利。”看似十分冷静理智的劝解,想着为大局着想,实则有多少私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宁泽这话一说,莫兰和姬南方才如梦初醒,刚刚确实说的有些尖锐冲动了。

    但是谁也没有先开口缓和气氛的想法,毕竟彼此都认为自己没错。

    沉默了一会儿,姬南觉得到底是有些不服气,就想着让宁泽给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凭什么自己要被莫兰摁着头教训?

    “阿泽,你听我说。”顿了顿,“你们几个都退下,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为了避免被听到然后被嚼舌根,姬南不得不防着点。

    几个侍从听话都下去了,包括刚刚才来的绿橘和墨竹,也是强行被带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的没影的时候,姬南才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不知道,昨晚本殿只是归来的有些晚了,她竟然将卧房的门给关的死死的,不得已,我只得在书房里过了一晚。今早起来之后她就莫名其妙跟我闹,还把我收藏的那些珍禽全部给我放了,闹得府里天翻地覆,我说她都不能说了?”姬南觉得自己不过是晚了点回府,她莫兰管着他是没错,但是不觉得她有些管的没边了吗?

    宁泽听完了姬南大吐苦水之后,也是有些微微同情,姬南其实也没什么的特殊癖好,平时除了舞刀弄枪之外,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没想到这莫兰竟然管的这么死。

    莫兰看着姬南卖命的演戏,不由得就想冷笑。

    等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的时候,她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就说你是不是想纳妾。”

    姬南真的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莫兰,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是不是魔怔了?”

    宁泽有些慌,莫兰的父亲是朝廷重臣,要是真的去求了,保不齐陛下就真的答应了,所以他肯定要阻止。“太子断然不会这么做。”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太子府的家事,你一个人外人还是不要干预的好。”莫兰瞟了一眼,但是却不是看宁泽,而是看的是齐舒。

    “纳就纳!我早就受够你了!哪家的不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就你,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什么也不擅长,整天小肚鸡肠,叽叽喳喳的,我真的受不了了!”姬南看到莫兰对着宁泽尖酸的模样更加生气。

    以往莫兰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但是近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也实在是很气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那些让人不悦的缺点或者反感之处,在极端的情形下便是会被无限的放大。

    “你说什么?”莫兰听到姬南的话骇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宁泽和齐舒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装死没看见没听到,保命要紧。

    “我男子汉大丈夫本不欲与你计较这些,但是你今日之言行实在是太令我难堪,也太令我失望,长此以往,我岂能认可你贤妻之名?”

    周围的鸟雀雀儿不知发生何事,只是兀自停靠在枝头之上,一会儿吟唱几声,不时又擦着花园小湖的水面轻点几回,完全感受不到此时湖边的亭子里已然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若你再有今日此举,再胡言乱语,那便和离吧。”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姬南重重的丢下这句话,然后甩袖离去了。

    站在原地的齐舒和宁泽不由得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全程看完了人家的家事,想躲都躲不掉的那种。

    宁泽见状便知今日的棋会肯定是看不成了,还是走吧。

    “太子妃,如此,我和齐舒便不宜在这久留,还是先告辞了,太子殿下只是一时任性,还望不要往心里去。”这番尺度把握的刚刚好。

    莫兰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动都不动。

    收到了宁泽暗示离开的讯息,齐舒低低的起身,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当然她只是自以为这样可以降低存在感罢了。

    路过莫兰身旁的时候,齐舒不经意的瞄了她一眼,只见眼泪如泉涌般的冒出来,一时竟然都泪流满面了。

    齐舒大惊失色,忍不住就想拿帕子给莫兰,但是却被宁泽给拽着不能动,两人悄咪咪的离开了后花园。

    等到出了太子府的大门的时候,齐舒才有些不忿的问宁泽,问他刚刚为什么拦着她,为什么拦着她给太子妃帕子。

    宁泽边应和着,边把齐舒推上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跟着他的马走。可不是吗,齐舒的车夫都是齐府的人,怎么不是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将墨竹和绿橘那两个丫头不声不响的丢在太子府,然后回头再找人把她们给送回去。

    但是坐在马车里面的齐舒以为宁泽是要准备送她回府,但是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通往家的路。

    本来齐舒还想掀开窗帘看看的,但是马车的窗户不知道是被谁用木条子封死了,而且不仅仅是窗户,整个马车车身好像都给加固了一番,显得更加结实了。

    宁泽在到了地方喊下车的时候,还没等宁三把脚凳给放好,齐舒已经从车里蹿出来然后踩着凳子快速的下来了。

    “西子街?!”齐舒惊讶的看向宁泽,不应该是送她回去吗?为何要到西子街来?

    “走,带你喝酒去!”宁泽笑着接近齐舒,不说勾肩搭背,至少也是肩并肩嘛。

    但是齐舒已经先一步的发现了他的图谋,躲到旁边去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你这个伪君子!”齐舒警惕道。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我就是伪君子。”只要你在身边,是不是君子又何妨?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聊天, 不觉已然走到了暮春酒馆的门前,宁泽眼皮抬了抬,直接拍板道:“就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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