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雅跑了出去,也不允许司机跟着她。

    她刚刚在气头上,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夜色渐深,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薛思雅一个人一边生着闷气走在大街上。

    凉风习习,薛思雅被风吹得有些冷,她抱着身子抖了抖,心里还一边责怪明祎寒,那家伙居然也不会追出来哄一下她吗?真是可恶!

    正当她纠结着现在回家,就听到了后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她轻蹙眉头,难道是明祎寒追出来了?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后面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她没有转身,而是傲娇地扬了扬头:“你别跟着我,我告诉你,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轻易就原谅你的!”

    后面没有发出声音,薛思雅蹙眉,他怎么不说话?

    “喂!”薛思雅转过身,就有一个衣着暴露的男人朝她扑了过来。

    “啊!”薛思雅下意识地乱打一通挣扎着,慌乱地喊到:“你是谁啊!放开我!”

    面前搂着她的男人像是一个变,态,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薛思雅越挣扎,他越是兴奋地要去吻她。

    “你放开我!死变,态!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薛思雅拼命挣扎着,心里很害怕,情急之下,她踢了变,态男人的小腿,甩手就和很用力地给了他一拳头。

    倏地,变,态男人停止了动作,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薛思雅惊魂未定,缓缓睁开一只眼睛,她发现变,态男人的脖颈被人从后面锁住了。

    薛思雅赶紧退开,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眼前的情况,曾宇权紧紧锁着变,态男人的后脖颈,眼神犀利,之后就把人给扔到了一边去。

    曾宇权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变,态男人,手一挥,吩咐身后的西装男,“知道这种人该怎么处理了吧?”

    “是。”他身后的健壮男人严肃点头,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会意,立刻走过去把地上的变,态男人给拎了起来。

    “薛小姐,你没事吧?”曾宇权看向薛思雅立马又换上了一种温和的神色。

    “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薛?”薛思雅蹙眉打量着眼前的英俊男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变,态?”

    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曾宇权挑眉,“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薛思雅蹙眉凝着他,她见过他吗?

    “你忘了当初那个被你嫌矮的小丑八怪了?”曾宇权紧紧地盯着薛思雅,一边朝她一步步走近,“我可是还清楚地记得薛小姐你呢!”

    “……”

    薛思雅错愕地盯着他,听他这么一说她似乎有了些印象。

    她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曾宇权也给她足够回忆的时间。

    “怎么样?想起我了吗?薛小姐?”

    薛思雅突然顿住脚步,蹙眉盯着他,有些吃惊:“你是曾宇权?!”

    她盯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的英俊男人有些难以相信,幼时的曾宇权个子比一般同龄人都要矮一点,而且皮肤黝黑,长相普通,根本不可能跟现在这个身材高大,气场霸道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这些年他的变化也太大了!

    “很好,你记起我了。”曾宇权俯身凝着她,嘴角上扬。

    薛思雅蹙眉,往后退了一步,骄傲地环胸看着他:“记起来了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想要找我翻旧账吗?”

    曾宇权直立高大的身子,微微撇嘴,浅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在想让你重新认识我而已。”

    “哼,我跟你有什么好重新认识的。”薛思雅哼哼一声,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她傲娇地移开眼神,曾宇权笑了笑,“好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

    “我的司机在那边等我,不需要你送,我想我跟你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毕竟我们不是同样的人。”薛思雅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从小就不太喜欢曾宇权,一是因为他长得丑,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身份,薛老爷子曾经就叮嘱过她少跟曾家的人有来往。

    后来她知道曾家原来就是混道上的最大黑帮,也更加排斥跟曾宇权解除了。

    曾宇权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阻拦薛思雅离开,他立在原地紧盯着薛思雅离开的背影,双眸微眯,胡泰上前一步,站在曾宇权身侧,低声说道:“堂主,这女人说话这么嚣张,你真不该管她。”

    曾宇权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也是我看上她的原因之一,有个性,这样以后也才会更加好玩,太容易得手就没意思了。”

    “......”

    胡泰语塞,他确实不懂,但是怎么听起来他们堂主还有受虐的倾向?

    “对了,今天找人拍好照片了吗?”曾宇权突然问道。

    胡泰点头,“嗯,都拍好了。”

    曾宇权眸底闪过一抹邪,恶,他垂眸邪魅一笑,“很好,那就把这些照片全都送到薛家去吧,也让薛老看看。”

    “是。”

    杜念卿待在画室后院的房间,房间里除了能听见一些大的风声,倒也算是清净。

    因为一只脚不方便走动,所以她直接靠在床头坐着,打量着整个房间简单的布局,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张杨芸和明祎寒幼时的合照,那个时候站在母亲身边的明祎寒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而南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油画。

    画中微风拂动野草,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被乌云遮住的艳阳。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的这种风格让她觉得很舒服,而且这幅画似乎与那幅《初遇》画风相似,可能都是一个人画的。

    但是这幅画的内容又让她觉得画者画画的时候是压抑的,画中分明是刚刚好的艳阳天,微风和煦,可偏偏这时就有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遮住了最耀眼的那抹光。

    这是她对画的间接。

    盯着墙上的画,不知不觉间她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她靠在床头睡着了。

    翌日一早,杜念卿是被外头的敲门声给吵醒的,明祎轩一直在门外喊催她起床,“阿名!该起床了!太阳已经照大地了!”

    杜念卿迷迷糊糊地睁眼,她刚睡醒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她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就这样靠着床头睡着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脖子,又看了眼自己扭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不少,她下床后,一瘸一瘸的走到门边打开门,一脸怨念地瞪着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杜念卿的死亡凝视,转移视线去打量她的脚踝。

    “你怎么来了?”

    “我听老三说你脚不小心扭伤了,所以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就来看看喽!”明祎轩主动去扶她,“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杜念卿淡淡说道。

    明祎轩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靠在书桌边,扫了一眼明祎寒的房间,“原来老三把你安排在这里住下了。”

    “这里怎么了?不就是明祎寒的房间吗?”杜念卿不明白他们每个人为什么对于她暂时住在这个房间都那么惊讶。

    “就因为这里是老三的房间啊。”明祎轩说道:“之前老三就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回国后就更加不允许了,所以这间房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有,除了他愿意让别人接近,否则这间房就一直是锁着的。”

    明祎轩解释着,当他听杰西叔明祎寒让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就觉得明祎寒对杜念卿始终是不一样的。

    杜念卿愣神,她昨晚只是打量了这个房间,觉得布置简约,跟明祎寒在明家的房间一样,也没有觉得的哪里很特别,要说与明家的房间不同之处就是书桌上的照片和墙上挂着的油画。

    为什么要锁上呢?是这房间里藏着什么吗?

    “明祎寒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杜念卿问道。

    “他说今天有事情要办,但是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

    杜念卿思索着,她昨天跟着明祎寒知道了刘妈在祭奠什么人,难道他今天是想自己再去一次,看清楚墓碑上刻的是什么人的名字?

    明祎轩见杜念卿不回话,而且还目光呆滞,便调侃道:“啧啧啧,这大清早就发呆,老三没来,你就这么想他了?你放心,你对他的想念,我会如实转告他的!”杜念卿挥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腹部,翻了个白眼,“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下场!”

    明祎轩龇牙,“哇,你下手要不要这么重?想谋杀吗?”

    杜念卿轻哼,“呵,你要不要这么脆弱?我揍你的力度还没有揍明祎寒的一半,装什么装?”

    明祎轩摇头叹息,咂舌,“唉,我真替老三以后捏把汗,你说你武功高强,脾气暴躁,以后老三的日子真不好过!每天都得谨言慎行!”

    明祎轩一副惋惜的态度替明祎寒祈祷。

    杜念卿皱眉瞪着他,“看来那一拳是真没有打疼你是吧?还不长记性?”

    “......”

    明祎轩立马识相的闭嘴,顺带假装手上有胶带把嘴给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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