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向吉田杉兵请示后,冯天冬也不管林同光有什么想法,通知他立刻放人。顶点

    带着疑惑,冯天冬离开了特高课,本来侦缉队已经别把人全部释放,他应该高兴,可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感觉到这里面存在很大问题。

    要说因为受到省市公署的压力,林同光的警备队,把抓来的人释放掉还说的过去,可时,福山司夫把侦缉队抓来的人就这样放掉,显得不合常理。

    明知道抓来的这批人中,可能存在地下党。在没有抓出地下党的时候,就把所人释放,而且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

    再结合今天福山司夫本身的表现,一个冯天冬很不愿意想的答案,不时晃悠在脑海:叛变!

    这个结果是冯天冬不愿意看到的,可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事情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而且,这个变化一定是对福山司夫非常有利的,不然,他不会恢复到成竹在胸的状态。

    深一琢磨,不难得出这个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

    晚上见到吕纯明,见他一扫前两天的焦虑之色,面带微笑。

    拍了拍冯天冬的肩膀,吕纯明语气轻松地说道:“野鹅同志,这几天辛苦你了,事情已经解决,陶谦同志已经安全离开宪兵队。”

    冯天冬看着吕纯明,泼着冷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不过,老吕,事情可能有变,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么乐观。”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吕纯明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冯天冬,不解地问道:

    冯天冬问道:“老吕,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就不觉得有些蹊跷?”

    “嗯?”

    “老吕,你想想,日本鬼子已经知道这批人里面,可能隐藏地下党,他们会轻易把人放掉吗?”冯天冬继续问道。

    “野鹅同志,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吕纯明已经感到冯天冬想的是什么,其实,刚刚听到谷槐地下党通知他,陶谦同志已经安全脱险,他也曾有过一丝丝的怀疑,但是,很快,他就把这想法赶出脑海。

    陶谦同志是上级派来的领导,有些事情,是他不敢想,也不能想的。

    “老吕,我判断,陶谦叛变!”冯天冬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虽然心里有所预感,可当冯天冬说出叛变这两个子,吕纯明还是变了脸色,紧盯冯天冬,说道:“野鹅同志,你有什么根据?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陶谦同志身负重任,是上级派来的,今后,他将要领导我们谷槐的敌后工作,你要清楚,他也是你的领导。”

    冯天冬摇摇头,说道:“具体的证据我没有,这是我根据眼前发生的反常事件,还有,福山司夫这几天态度的变化,综合分析判断出来的!”

    见吕纯明在哪里摇头,冯天冬进一步分析道:“老吕,眼前发生的这么多的反常事件,难道不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吗?”

    吕纯明紧紧蹙着双眉,陷入了沉思。

    “野鹅同志,你的分析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这却不能成为怀疑自己同志的理由,你这样想,这样做,会犯大错误的。”过了一会儿,吕纯明看着冯天冬,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吕,你要理解我,我不管什么领导不领导,我既然发现了问题,就不能不说,不能对组织不负责任。

    还有一点,组织不是有规定吗,被捕的同志脱险后,都要经过一定程序的审查,我建议,现在就带这位陶谦同志离开谷槐,回根据地接受审查,审查通过后,再返回谷槐工作。”

    吕纯明摇摇头,解释道:“不行,情况不同,这次,陶谦同志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只是作为普通老百姓被鬼子误抓,不能算做被捕。”

    “老吕,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宪兵队里的情形啊,一定要谨慎。你能解释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些不合理事情吗?这些难道不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吗?”冯天冬不服气地说道。

    对于冯天冬的警惕性,吕纯明很认可,但是,陶谦同志的身份,不同一般,不是谁都能够怀疑的,而且冯天冬的怀疑都是分析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吕纯明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何况,陶谦还是上级派来的领导,在组织内部,无端怀疑领导,是绝对不允许的。

    ………………

    冯天冬也觉得,吕纯明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靠自己的分析去怀疑自己的同志,总归有些说不过去,怎么办?只有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冯天冬再次来到宪兵队。

    这次,他没有去福山司夫办公室,很明显,从福山司夫哪里,不可能得到他需要的信息。

    冯天冬准备去找松本太郎,这几天,他们分队一直在协助侦缉队,负责看守抓起来的这批嫌犯,也许能从他这里摸清事情的一二。

    “松本君,抓来的人都放了,你也忙完了吧,走,咱们出去喝酒。”见到松本太郎,冯天冬热情相邀。

    “不行啊,今天有任务,我们接到通知,随时待命,不能离开宪兵队。”松本很紧张,和冯天冬说完这句话,就匆忙离开了

    本来,冯天冬张了张嘴,想问问他们有什么行动,可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还好,没等他出声,松本太郎已经离开了。

    这些天,松本太郎一直在协助特高课工作,冯天冬认为,他的行动一定是福山司夫安排的,一定与这两天福山司夫获得的某些进展有关。

    看着松本太郎的背影消失后,冯天冬在宪兵队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为什么?却无从得知,目前情况下,为了撇清关系,冯天冬不可能四处打听什么。

    ………………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心里极其不踏实的冯天冬,再次潜进宪兵队。

    今天同前两天不同,一改此前牢房和审讯室防守严密,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景象,寂静一片。

    冯天冬很容易就接近牢房和审讯室,两间审讯室都是黑洞洞的一片。

    本来,冯天冬是想摸进刁一峰的办公室看看,找一找审讯记录。

    可是,刁一峰并没有离开办公室,不光他没有离开,侦缉队的大部分成员也没有离开,都懒散地集中在宪兵队大院,似乎准备什么行动。

    这种情形,让他不得不打消潜进刁一峰办公室的念头。

    冯天冬还看到,松本太郎带领宪兵分队也没有休息,作着行动的准备。

    既然刁一峰办公室进不去,冯天冬决定到审讯室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东西。

    只可惜,冯天冬摸黑在审讯室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审讯记录什么的有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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