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小队战果丰厚,尤其是领队甘道夫,他和萨鲁曼精彩的战斗差点让一代撒旦活活笑死。
    战斗打到最后,莱戈拉斯将瑟兰迪尔踩在脚下,摘下面甲道:“你老了,你的信念,你的坚持,都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退位吧,这样至少体面些。”
    虽说身体不受控制,台词也是强加的,但莱戈拉斯心头暗爽,感觉这样也不错。
    艾达瑞安那边差不多,屁股下面是两位舅舅,揭开面甲后洋洋得意,舅舅们不过如此,拥有这股力量,下次被他坐着的就是阿拉贡了。
    熊孩子还不知道,罗素是来度假的,他的力量只是一时,现在有多嚣张,以后屁股就有多疼。
    白袍的战斗仍未结束,主要是肥皂还没用完,罗素念及二人恩怨太深,搓了个耐用的。
    如无意外,俩白袍还得捡上三天。
    地下室。
    不对,都是带把儿的,叫地宫才对。
    多古尔都地堡。
    水晶吊灯、红地毯、自助餐厅、美酒美食。
    罗素盛情相邀,讲明了自己降临的主要原因,不为别的,想朋友了,专门过来折腾他们。
    如果对其他人造成了困扰,没关系,他愿意了接受大家的原谅。
    金雳很快就原谅了罗素,两桶酒下肚,抱着风暴战斧又蹦又跳,并希望这样的折腾多来几次。
    其他人也大方予以了谅解,不谅解不行,罗素说了,有意见外面说,他变身巨龙,有什么意见当面阐述。
    “阁下就是林地王国的精灵王瑟兰迪尔?”
    罗素端着酒杯,笑着打量起瑟兰迪尔,还行,老白脸保养的不错,颜值在线都快和他差不多了。
    就是太过严肃,没有亲和力,苦大仇深板着张脸,不像他,对谁都能笑着打成一片。
    瑟兰迪尔不想和罗素说话,因为后者的一系列操作,他被儿子按在地上摩擦,老父亲威严扫地,别说有多糟心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找精灵王是为了……”
    “阁下不必多说,身为战败方,我没有反抗的权利,会将一百个精灵族女战士送去魔多,以后他们会作为你的侍从。”瑟兰迪尔面无表情道。
    罗素沉默,看不起谁呢,笑死,随便说说而已,真当他稀罕一百個精灵族美女?
    “阁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呃……”
    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罗素眨眨眼,忘记一百个战利品之后,这才想起自己想说的话:“时代变了,精灵注定要离开中土大陆,林地王国的精灵也不例外,但如果精灵王有意留下,我或许能帮到你们。”
    瑟兰迪尔依旧是面无表情,反问道:“阁下想要什么?”
    “没有想要的,我给以前的朋友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份送给莱戈拉斯。”
    “仅此而已?”
    “不然呢,真以为我来是为了一百个精灵美女?”
    “……”
    如果不是的话,你不会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瑟兰迪尔没有揭穿真相,询问精灵如何避免自身跟着森林一同腐朽,罗素回道:“简单,只要精灵先一步堕落,就不怕环境不断堕落。”
    打不过就加入,仅此而已。
    瑟兰迪尔脸色一黑,对罗素抱有期待是他的不对,下次不会了。
    “走了伱就后悔了。”
    瑟兰迪尔刚转身,闻言下意识停下,沉声说道:“每一位精灵都有一张船票,与其堕入黑暗,我和我的子民宁可离开中土大陆。”
    “那如果既能堕入黑暗,又能保留这张船票呢?”罗素微微一笑。
    可能是撒旦当上瘾了,他的笑容极具诱惑的邪恶魅力,这让瑟兰迪尔心头一紧:“阁下什么意思,不,你究竟是谁?”
    “不好说,说了你也没听过,只能说我面子大、路子野,能够为林地王国的精灵保留这张船票。”
    瑟兰迪尔的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若非迫不得已,没人想背井离乡远赴重洋,尤其林地王国的精灵并非高等精灵的情况下。
    但……
    看着罗素那张不似正派的面孔,瑟兰迪尔犹豫了,他怕自己没经受住考验,断送了国家和子民的未来。
    搏一搏是没可能的,他的心没那么大。
    “搏一搏吧,你无法拒绝我。”
    罗素似是用了读心术一般,揽住瑟兰迪尔的肩膀,在其耳边低语道:“我还有一件筹码,莱戈拉斯的母亲,我看过了,她的灵魂徘徊在曼督斯殿堂,我可以让她复活。”
    瑟兰迪尔瞪大眼睛,处变不惊的神色骤然丰富了起来,半晌后道:“这次,你又要什么?”
    “大角鹿!”
    “什么?”
    “大角鹿还没品味过酸甜苦辣,送我一头,我让它见见世面。”
    就这?
    太没志气了!
    瑟兰迪尔不愿相信撒旦的鬼话,比起这种荒诞的借口,他更愿意相信罗素是为了蛊惑精灵堕落,通过这种方法得到源源不断的精灵美女。
    快说,你是为了奴役精灵,让精灵沦为你的爪牙和走狗!
    罗素挥手一招,一团幽绿的火光在他掌心跳动:“如何,精灵王,你也不想这团灵魂从此归我所有吧?”
    瑟兰迪尔在幽幽的冷光中感应到了挚爱,他颤巍巍伸手触摸,灵魂的交融令他无法拒绝,纵然对方是魔鬼,他也愿意搏一把。
    万一呢,万一对方没骗他呢!
    “交易成立,木精灵从今天开始转职黑暗精灵。”
    黑暗的能量自罗素掌心涌出,丝丝缕缕注入瑟兰迪尔,使其皙白的肤色散发出淡淡的黑光。
    “桀桀桀桀————”
    ————
    魔多。
    魔王宫。
    一百个战利品到账,为空荡荡的殿宇增添了不少生气。
    罗素原本是拒绝的,奈何当国王的心都脏,说什么瑟兰迪尔都冷笑回应,解释了没用,他索性不再解释,委屈将她们收了下来。
    此时,甘道夫和萨鲁曼还在捡肥皂。
    不同的是,罗素将二人从多古尔都搬到了魔多,改成了在魔王宫门口捡肥皂。
    挺好的,离得近,罗素随时能看到。
    精灵喜爱自然,女精灵们抵达的第一天便开始了种树,因为瑟兰迪尔和撒旦进行了交易,林地王国的子民多了一层美黑光效。
    黑暗精灵不会因为森林的腐朽而腐朽,他们可以一直待在中土大陆,当然,他们也可以放弃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渡船前往阿门洲当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天可怜见,罗素对精灵美女没有世俗的欲望,或许以前有,但见惯了大风大浪,他已经看不上这群庸脂俗粉了。
    真有想法,奥林匹斯山的女神不香吗,女超人的队友不香吗?
    和甘道夫的叙旧尚且愉快,反正罗素很愉快,要不是萨鲁曼插足,结果还能更愉快。
    好在问题不大,罗素已经置办了公寓,还有一百个女仆,隔三差五会来住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和甘道夫慢慢愉快。
    现在嘛,甘道夫先把肥皂用完再说吧!
    察觉到熟悉的窥探,罗素对着天空微微一笑,取出真知晶球,五指覆盖其上,黑暗奔涌,顺着网线找了过去。
    ……
    刚铎王都米那斯提力斯。
    伊力萨王阿拉贡在真知晶球前来回踱步,甘道夫一去不回,杳无音讯就此失踪。
    不只是甘道夫,整个北方的精灵都无法取得联系,凯勒鹏、瑟兰迪尔、埃洛希尔、埃尔拉丹,所有人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唯一可知的情报,黑暗再度笼罩绿叶森林,使其回到了幽暗密林时代。
    阿尔温始终陪伴在阿拉贡身旁,儿子被绑,两位哥哥失踪,但面对一手带大的丈夫,她伪装心头的惶恐和不安,以笑容予以鼓励,她知道阿拉贡比谁都着急,不能再给丈夫施加压力了。
    “多古尔都被黑暗笼罩,真知晶球无法窥探,我会探查魔多的情况,如果再出现上次的魔怔,一定要及时将我唤醒。”
    阿拉贡严肃脸让阿尔温在一旁协助,回忆满满都是糟心,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这次特意遣散了闲杂人等。
    阿尔温略带迟疑,表示自己可以代劳,用不着阿拉贡再次冒险。
    阿拉贡果断拒绝,他是果奔过一次的人了,突破零,一次和两次没什么区别,换成阿尔温,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提剑把所有目击者全噶了。
    意志注入真知晶球,阿拉贡眼前一片黑,他熟门熟路找上魔王宫,惊讶发现了在宫殿附近种树的精灵。
    咦,怎么全是女精灵?
    咦,这不是甘道夫,他和萨鲁曼在玩什么游戏?
    很快,阿拉贡眼前出现了黑暗深渊,对视的瞬间,黑暗深渊亦锁定了他。
    阿拉贡急忙下线,可惜晚了一步,视线中黑袍身影五指扣住真知晶球,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冲击而来。
    阿拉贡退后几步,脸色苍白被阿尔温扶着,两人看向不断散发黑烟的水晶球,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阿拉贡,你看到了什么?”
    “精灵美女,甘道夫和萨鲁曼,他们被控制了,就在魔多……”
    话到一半,腾腾而起的黑烟中,一道门户骤然开启,罗素踏步走出,身旁跟着铠甲严实的死亡骑士艾达瑞安。
    艾达瑞安戴着面甲,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体型相差太大,不会有人将他和失踪的熊孩子联系到一起。
    “伊力萨王、暮星王后,我们又见面了。”
    罗素阴仄仄开口:“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巫妖王,魔多的新王,也是我宰相撒旦效力的冥主。”
    阿拉贡将阿尔温护在身后,握住佩剑剑柄,冷声道:“王见王,你的主人要下战书吗?”
    说是主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身黑的撒旦才是主角,巫妖王不过是其推至人前的傀儡。
    “不,战书大可不必,战争劳民伤财,不符合魔多的利益。”
    “亡灵会怕战争劳民伤财?”阿拉贡嘲讽道。
    “当然,打下重联王国轻而易举,但归根结底,战争在破坏魔多的财产。巫妖王想发动战争将整个米那斯提力斯变成亡灵之地,我劝住了他,让王不要伤害自己的子民。”
    罗素一本正经道:“王是仁慈的,他听从我的建议,来找伊力萨王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公平决斗,胜者成为重联王国和魔多的共主,败者……桀桀桀,失败者什么都不是。”
    阿拉贡不信,如果王者之间的决斗能决定两个国家的未来,世间不会存在战争。
    他不信没用,巫妖王拔出霜之哀伤,冰霜符文闪耀夺目,就这么持剑走了过来。
    “交给我来处理。”
    “小心一些,那把剑并不简单。”阿尔温低声道。
    “我知道,你也小心点,远离撒旦,不要被他钻了空子。”
    阿拉贡告诫一声,拔出佩剑准备迎战巫妖王,同时对魔多的宰相撒旦道:“甘道夫说你是罗素,我不愿相信,我认识的罗素绝不会向黑暗低头。”
    当然不会,分明是黑暗对我低头。
    罗素冷笑不语,抬手打了个响指,艾达瑞安如同接受到了信号,挥舞霜之哀伤直劈而下。
    轰!
    阿拉贡武力尚在,没有被权力和阿尔温腐化战士的身板,不仅没有,他比魔戒战争时期还强大了几分,纵然未曾装备安都瑞尔,依旧接下来霜之哀伤的重击。
    寒霜侵袭而下,顺着剑身蔓延至剑柄,刺骨的冷气肉眼可见。
    阿拉贡及时抽身而退,转换战术,以灵活的身法和艾达瑞安进行缠斗。
    他小看了死亡骑士的灵活度,重甲并不累赘,没有拖累艾达瑞安的脚步,几次无功而返反倒让阿拉贡逼入险境。
    阿尔温心境胆颤,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不能再失去丈夫。
    精明的女精灵没有冒然加入战局,而是言语试探,企图问出罗素的真实身份。
    这很重要!
    面对阿尔温的搭讪,罗素选择了拒绝,改日吧,阿尔温的丈夫和儿子在场,这时候聊天不合适。
    阿拉贡举步维艰,与之对应的则是艾达瑞安闲庭信步,他自小被阿拉贡指点剑术,从未向今天这么轻松。
    虽说是开挂,多少胜之不武,但……
    父亲也不过如此,我还没用力,他就开始喘了。
    艾达瑞安越战越精神,霜之哀伤符文绽放湛蓝色光芒,强大的力量融入艾达瑞安四肢百骸,在这一刻,他达到了人生巅峰。
    强大的力量让艾达瑞安目空一切,他甚至突破铠甲的封锁,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叫嚣道:“伊力萨王,本王以为你是个强者,你让本王失望了,你孱弱的如同一块枯木,不配和本王站在一个高度。”
    “巫妖王言之有理,伊力萨王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不配和你同台较技。”
    罗素拱火道:“但重联王国就这么一个王,他越是孱弱无能,越能衬托你的强大优秀。先忍忍,等击败了他,你可以夺走他的王位和王后,成为中土大陆版图最辽阔的王者。”
    “嗯,只能忍一忍了。”
    艾达瑞安太年轻,没能察觉到险恶用词,哈哈大笑表示了赞同。
    他没有一击放翻父亲,多古尔都一战,他坐实过两位舅舅,并亲眼看到莱戈拉斯将瑟兰迪尔踩在脚下的一幕,心生向往,准备有样学样也来一次。
    他打算将阿拉贡踩在脚下,而后缓缓揭开面甲,居高临下告诉对方,老东西,你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是新的时代。
    艾达瑞安的剑招变得有几分猫捉老鼠的游戏心态,阿拉贡看在眼里,心头窃喜,不怕敌人太强大,就怕敌人太谨慎,巫妖王实力虽强,犯了轻敌的大忌,必然会招至灭亡。
    这把能赢!
    叮叮当当!
    十余招过后,阿拉贡的佩剑被霜之哀伤斩断,他本人亦被艾达瑞安一脚放倒。
    “不要!”
    眼看霜之哀伤高高举起,阿尔温不禁惊呼出口。
    艾达瑞安身躯一滞,将霜之哀伤倒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阿拉贡身上。
    要不是担心母亲受到惊吓,今天高低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以前练剑的时候总是揍我。
    艾达瑞安这般想着,狠狠晃了晃屁股,很快,他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屁股下面软乎乎的……
    咦,本王的铠甲哪去了?
    不只是铠甲,他手中的霜之哀伤也消失不见,随着力量的消散,他的身躯逐渐缩小,变回了最初的少年模样。
    “咦?咦!咦————”
    “我的王之力去哪了……”
    艾达瑞安的视野缓缓升高,他以为自己又长高了,结果并不是,被阿拉贡抓住后衣领提了起来。
    阿尔温:(????)
    阿拉贡:(?言?)
    艾达瑞安:(???)
    罗素:(???)?
    大殿中寂静无声,许久之后,阿拉贡将儿子扔到阿尔温怀里,什么都没说,轻轻点了下头。
    艾达瑞安意识到不妙,屁股仿佛穿越了时空,突然疼得不行,他急忙大喊道:“宰相救我,有人要加害本王,快来救我,你说过要辅佐我成为重联王国和魔多的新王。”
    罗素:我说了,但不是现在,等你老爹退位你就是了。
    阿尔温笑着将儿子拖走,只是墙角拐了个弯,惨叫声便不绝于耳。
    “啧,家教真严呢!”
    罗素没事人一样说着风凉话。
    “……”
    阿拉贡拉长着脸,死死盯着罗素,他捡起地上的短剑,忍了忍,没忍住,快步上前,狠狠朝罗素的大腿扎了过去。
    嘭!
    一颗巨大的真知晶球挡住去路,阿拉贡没反应过来,啪叽一下撞了个严实。
    然后,他视线中的罗素施展了分身术,移形换位,重影不断。
    “阿拉贡,你没事吧,千万别撞失忆了。”
    罗素好心扶起阿拉贡,拉开兜帽露出英俊的笑脸,一脸关心道:“还记得吗,你是个落魄游侠,我是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的伊力萨王。因为我们以前一起冒险,而我现在成了帝国的王者,还有一位温柔漂亮的精灵王后,嫉妒使你面目可憎,一怒之下撞在了柱子上。”
    阿拉贡没说话,拔剑朝嬉皮笑脸捅了过去。
    这不是捅不捅得到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罗素拍开断剑:“这颗真知晶球是你们家族的重宝,辉煌一时的星辰穹顶,我帮你捞回来的,高不高兴,还不赶紧谢谢我?”
    阿拉贡眼皮狂跳,面对罗素期待的目光,不甘不愿说了声谢谢。
    “大声点,有你这么感谢恩人的吗?”
    “有你这种恩人吗?”
    阿拉贡这回大声了,他悲愤低下头,秀了秀开始贫瘠的发际线:“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这个岁数,掉头发很正常,怪我太强词夺理了。”
    “那艾达瑞安呢,你就是这么教导晚辈的?”
    “嗯。”
    “……”
    你居然一点不觉得羞愧!
    阿拉贡无力坐在地上,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月,心力交瘁,陡然放松下来,只想大睡三天三夜。
    他没有询问绿叶森林,如果是以前的罗素,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叹气道:“欢迎你,我的朋友,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放心,有你这句话,以后我常来。”
    “……”
    阿拉贡后悔了,握拳锤着自己的胸口。
    “有一说一,纯路人,艾达瑞安不怪我,这小子欠收拾,你还没死呢,他就惦记着称王称霸。”
    罗素歪比歪比,痛心疾首道:“刚刚你都听到了,他不仅惦记你的王位,还惦记你的王后,苍天可见,这话我都藏在心底没说。”
    “闭嘴!”
    只能说不愧是撒旦,罗素只用了两句话就让阿拉贡淡去了思念,有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和罗素再见面了。
    “算了,不开玩笑了,我这次是来度假的,顺便给大家准备了几件小礼物。”
    “是惊吓吧。”
    “先惊后喜,劫后重生,礼物更显珍贵。”罗素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不急,我赶着饭点来的,饭还没吃呢。”
    罗素指了指身后的真知水晶:“除了这块破石头,我还在魔多帮你准备了一份厚礼,记得派人去接手。”
    “亡灵大军?”
    “不是,是一座炼钢厂,不懂的话问萨鲁曼,他会告诉你。”
    罗素没有直接安排萨鲁曼,也没打算在伊露维塔面前为萨鲁曼美言几句,作为一个领导,他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以己度人,别的领导也不喜欢被指手画脚。
    萨鲁曼想重得大领导的赏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中土大陆好好干,如果工业能给人类带来新的变革,而伊露维塔因此受到启发,决定保留这一乐章,萨鲁曼自然会得到回程的船票。
    阿拉贡不是很懂,没有见识过工业的伟力,再加上萨鲁曼是甘道夫常挂在嘴边的邪恶灰袍,他对魔多的礼物没有报以多少期待。
    以后他就会知道,这份礼物有多珍贵。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伊露维塔愿意留下这一篇章,而不是削弱版本,将工业贬得一无是处。
    说起来,罗素挺期待的,希望下次再来,能看到凯兰崔尔在车间里打螺丝。
    到时他找伊露维塔混个厂长的身份,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嘿嘿,夫人,你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
    见罗素笑得像个沙雕,阿拉贡只觉难以直视,忍不住为他维护形象道:“醒醒,口水流出来了。”
    “嘶溜!”
    罗素吸了口不存在的口水,怀中摸出一个布袋:“这是其他护戒小队成员的礼物,山姆、皮聘、梅里的都在里面,听说山姆也和你一样,想不开结婚了,啧啧,真惨啊!”
    “甘道夫的呢?”
    “甘道夫的礼物是萨鲁曼,这会激励他时刻不忘松懈。”
    “金雳和莱戈拉斯的……”
    “金雳的我已经给他了,一把斧头,平平无奇没什么特色。”
    说到这,罗素挺起胸膛:“莱戈拉斯的礼物就厉害了,是他妈。”
    阿拉贡没听懂,皱眉道:“阿尔温呢?”
    “好家伙,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可恶,当了国王就是不一样,明明以前是个老实人。”罗素惋惜道。
    阿拉贡翻翻白眼:“你玩得太过分了,直接掳走艾达瑞安,受到惊吓的不只是我,还有阿尔温,你就不打算给她来一份礼物?”
    “啥,阿尔温因为我受惊了?”
    罗素瞪大眼睛,直呼不可思议,但问题不大,只要阿拉贡点头,他就敢负责。
    “嗯。”
    阿拉贡点点头,虽然他不清楚罗素因何强大至此,可机会难得,礼物自然越多越好。
    他登基的时候罗素不在场,他结婚的时候罗素也不在场,缺席这么多重要仪式,突然现身又对他百般折腾,送个礼物就当随礼了。
    “让阿尔温永葆青春,如何?”
    “她是精灵。”
    “也对,她两千年前就是这幅面孔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真下得去嘴。”
    罗素掀开黑袍,上下摸了一会儿,最后在脖颈搓出两团黑泥,他捏了捏,将两颗黑球放在阿拉贡手上。
    “……”
    阿拉贡无语至极,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你们的结婚礼物,一点心意,收下吧。”
    见阿拉贡将嫌弃写在脸上,罗素撇撇嘴:“不要拉倒,这可是长生不死的宝贝,别人要我还不给呢!”
    阿拉贡闻言,果断将其收入怀中,罗素揽着他的肩膀,小声bb道:“我看过未来,你大概还有一百年的寿命,你死以后,阿尔温不愿去往阿门洲,在王都附近的小树林隐居,第二年就郁郁而终了。”
    阿拉贡闻言发愣,他猜想到这种结局,并不意外,但从罗素这里得到确认,仍旧不免一阵心疼。
    是他耽误了阿尔温。
    “两颗药丸,你退位的那一天服下,另一颗给阿尔温,你们会得到黑暗的诅咒,自此永生不死。之后搬去魔多,那里有一座宫殿,还有一百个精灵作伴,不会有外人打扰你们。”
    “谢谢。”
    阿拉贡发自内心感谢,他对于长生并不执着,但为了阿尔温,他愿意承受黑暗的诅咒。
    “应该的。”
    罗素坦然接受感谢,拍着阿拉贡的肩膀道:“你知道的,我醒来的时候失忆了,但见到阿尔温的第一眼,我就认下了你这个兄弟。不为别的,只为了等待,如果哪天你们感情淡了,及时通知我,我会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阿拉贡:(???)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
    当晚,阿拉贡为远来的朋友在王宫里举办了宴会,护戒小队成员波罗莫,以及他的弟弟法拉墨受邀参加宴会。
    此时,甘道夫还在和萨鲁曼捡肥皂。
    十天后,莱戈拉斯、金雳抵达王都,同时到场的还有夏尔的三位霍比特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远在阿门洲的佛罗多也现身了。
    护戒小队成员齐聚,宴会更加盛大,甘道夫参加完宴会,匆匆离开,返回魔多继续喝萨鲁曼捡肥皂。
    ————
    奥林匹斯山。
    罗素抬起搭在脖颈的白皙手臂,抓起床单披在身上,晃悠悠来到阳台。
    他受到中土大陆分身传来的讯息,紧张快乐的一次旅程,他负责快乐,朋友人负责紧张,非常圆满。
    乍一看如此,但罗素还是察觉到了分身的拘谨。
    因为是他的分身,性格和他如出一辙,慎重、沉稳、处处小心,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也因为如此,分身并没有将快乐最大化。
    中土大陆是伊露维塔的地盘,分身有所收敛。
    并不是每个世界都有创世神,罗素之前穿越的世界中,八角怪、变形金刚等世界就没有,可一旦世界存在创世神,创造者的伟力将凌驾于一切之上。
    作为创世神,罗素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奥林匹斯,他没有上限。
    这种权柄远远高于主神,要不是鲲鹏舍命相助,罗素靠自己无法取得这份成就。
    如此一来,分身的收敛显得理智了起来。
    分身还给罗素传达了一个信息,伊露维塔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但祂无法离开自己的世界,愿意割让一半中土世界,从罗素这里换取自由进入其他世界的方法。
    罗素想了想,果断将这条信息删除。
    笑死,根本不可能!
    他有两个方法进入其他世界,一是沙雕系统,二是主神空间。
    严格意义上,主神空间也是系统,一个养殖轮回者,保护自身世界不被外敌入侵并殖民的系统。
    这两个系统自带异空间位面捕捉能力,能将宿主、轮回者投入其他世界,因为诞生的原因不同,两个系统的追求也各不相同。
    扯远了,回归正题,系统有着伊露维塔无比羡慕的穿越能力,罗素说什么都不会让出去,才半个中土大陆,除非伊露维塔把中土大陆创世神的宝座让给他,否则免谈。
    “外面的月亮一点也不圆,还是家里的月亮看着舒服。”
    罗素深吸一口气,奥林匹斯的世界,山是青的,水是绿的,就连女神都是处的。
    呃,最后一个不行,奥林匹斯山作风优良,女神们一代不如一代,传到五代神王雅典娜,连她自己都不是处女神了。
    “要么说诸神黄昏呢,都是你们自己不争气。”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赫卡忒单手撑起,慵懒的发丝垂下,挡住了半边面容。
    身材和样貌都是绝对的女神级别,实力也高高在上,可惜祖上传下来的善妒,严重削弱了这份美艳。
    在罗素无语的注视中,赫卡忒一脚将阿尔忒弥斯踢下床,走下床的时候,又故意踩了艾娥一脚。
    幸亏艾娥没兜多少,否则这一脚指不定会踩出点什么。
    “哼,碍眼!”
    赫卡忒:╭(╯^╰)╮
    两位女神太惨了,昨晚连夜加班向创世神汇报工作,忙了一宿,天刚亮才昏昏沉沉睡下,睡得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就被舍友霸凌了。
    艾娥最惨,刚离开硬座就被踹下了床,刚眯一会儿又被踩了一脚。
    也就是她脾气好,既不争也不抢,喝点汤都是别人剩下的,换成阿尔忒弥斯被这么欺负,早就和赫卡忒扭打一团,开始扯头发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听到了月亮,是哪的月亮,冥界的吗?”
    “冥王在上,当然是冥界的月亮。”罗素识趣道。
    “这还差不多……”
    赫卡忒一秒多云转晴,拽起罗素身上的床单,将她自己和罗素裹在了一起。
    这时,阿尔忒弥斯幽幽转醒,疑惑自己怎么睡在了地毯上,看到腻歪在一起的狗男女,当即勃然大怒,怒视赫卡忒不要脸,并让其立刻放开那个狗男人。
    赫卡忒自然不依,亦如往常,两位女神又掐到了一块。
    就实力而言,哪怕阿尔忒弥斯分到了‘日月星辰、无尽虚空’的权柄,她也不是冥王赫卡忒的对手,后者底子太厚,罗素重分神权之前就是奥林匹斯有名的女汉子,还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天后。
    好在罗素的小窝里,女神们无法使用权柄,掐架全凭蛮力,否则战斗只会一面倒。
    现在也差不多,赫卡忒太能打了,没有神权照样骑在阿尔忒弥斯身上。
    “哎呀,你们不要打了。”
    罗素大声bb,一边将战场中心的艾娥拖出来,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咔嚓来了一张。
    虽然已经收藏了很多类似的照片,可每次看到这幅画面,还是忍不住来了一下。
    等赫卡忒回过头,记录着无数罪孽的数码相机已经被罗素塞了回去。
    什么都能曝光,唯独相机不行,否则创世神专情的人设当场崩塌,神王雅典娜也会被赫卡忒没日没夜找麻烦。
    最惨的是人间,起码要乱上十几年。
    开天辟地后的奥林匹斯世界分为四个版块,神界、魔界、冥界、人间。
    神魔冥三界相连,众神可以自由进出,但只有冥界和人间相通,众生想要进入人间,只能通过转生的方式。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某些女神有路子,比如赫卡忒,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创世神勉强同意给了特权,让其可以意志降临人间。
    很快,阿尔忒弥斯也用上了自己的路子,她对人间没兴趣,懒得宣传自己的信仰,但赫卡忒有的,她不管用不用得上,都要有。
    同理,赫卡忒有几次,她也要几次,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在这点上,艾娥就温柔多了,一般来说,她负责收拾残局,捡一点残根剩汤勉强糊口。
    也能是太老实,弱气的样子毫无威胁可言,意外地在赫卡忒和阿尔忒弥斯的夹击下获得了一席之地。
    每次开银趴都有她。
    最后一个用上路子的是雅典娜,本着被狗咬一次是咬,咬两次也是咬的乐观心态,神王的意志得以降临人间。
    于是乎,代表冥王的冥斗士找上了代表神王的天斗士,两拨人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这些斗士做梦也想不到,万恶之源,或者说罪孽之根,都怪创世神裤腰带太松,所谓的信仰之战其实是女神争风吃醋。
    天王、冥王的意志先后降临人间,只差海皇便可聚齐奥林匹斯三巨头。
    罗素也是这么想的,怎奈盼星星盼月亮,新任海皇赫斯提亚也不愿被狗咬,作为奥林匹斯为数不多的纯洁女神,她自信熬过了三代、四代神王,没理由会在五代神王时期丢了清白。
    这股自信来得莫名其妙,但罗素非常欣赏,女神们各有特色才会百花齐放,然后才有百家争鸣,全是一张脸谱唱不出好戏。
    继续努力,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罗素手又痒了,许久没抢三叉戟,怪馋的。
    根据他对众女神的了解,算算时间,这个点赫斯提亚刚好在沐浴,他过去抢了三叉戟就跑,赫斯提亚没穿衣服肯定不敢追。
    赫斯提亚:说笑了,穿衣服的时候也不敢。
    ————
    dc宇宙。
    罗素在奥林匹斯经历轩然大波,而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随波逐流,最后古井无波,这才百忙之中抽出身,腾出自己来看看百特曼。
    放置有段时间了,不知道百特曼凉了没。
    凉了没关系,献祭一个闪电侠就完事了。
    dc宇宙某平行宇宙,放置布鲁斯的世界,代表地狱的骸骨之门缓缓开启。
    撒旦降临人间!
    上一任撒旦不务正业,甩锅跑路,这一任撒旦也不务正业,从未干过毁灭世界的本职工作,成天惦记着和超级英雄们打成一片。
    用罗素的话来说,比起世界毁灭,超级英雄们更喜欢被他达成一片,他昧着良心冒充正义克星,不过是尊重超级英雄们的选择罢了。
    不信去问问布鲁斯,比起世界毁灭和折腾他,布鲁斯选哪一个。
    布鲁斯:去毁灭世界吧,心累了。
    “啊,是自由的香甜,阿美利坚,以撒旦之名祝福你!”
    罗素踏出地狱之门,吸了口空气中的芬芳,不是他不乐意毁灭世界,而是这个世界迟早会被毁灭,都不用他动手,束手旁观清静无为就完事了。
    罗素望向百废待兴的大都会,瞄了眼不远处的哥谭,在下水道里找到了一身黑的蝙蝠侠。
    是布鲁斯,但不是他带过来的布鲁斯。
    “哪去了,我记得上次把他丢在这里,怎么转个身的工夫就没影了?”
    罗素嘀嘀咕咕,他放置布鲁斯的时候,这个世界正迎来‘超人之死’的剧情,难不成布鲁斯不忍大胸弟惨死,主动现身帮忙,被毁灭日砸成小饼饼了?
    “太可惜了,我还想把他培养成韦一笑呢!”
    罗素正嘀咕着,突然发现布鲁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没有离开大都会,此刻藏身大都会的某个下水道秘密据点。
    “嘿嘿,找到你了。”
    罗素身躯淡化,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秘密据点。
    十余块液晶屏幕前方,布鲁斯一身黑,五指飞快敲击键盘,旁边还有一杯凉咖啡。
    可怜的布鲁斯,这个世界没有阿福,咖啡冷了都没人换。
    “咳咳!”
    罗素握拳轻咳一声,效果一般,布鲁斯只是颤抖了一下,便继续敲击键盘。
    罗素撇撇嘴,来到布鲁斯身后,压低声音道:“buddy,i'mback。”
    布鲁斯没有多少反应,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罗素大怒,按住旋转座椅,将布鲁斯原地转了三十圈,不满道:“太敷衍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呢,当我说i'mback的时候,你应该用上喉癌声线回复i'mbatman。”
    “……”
    蝙式沉默。
    “记得man加上余音,拖长一点更有味道,来,刚刚那段掐了不算,我假装刚到,我们再来一遍。”
    罗素清了清嗓子,整张脸一瞬苦大仇深,跟巷子里看到爹妈被枪杀一样,他给自己加了个阴影特效,沉沉道:“i'mback。”
    “……”
    蝠式沉默。
    等了半晌,布鲁斯依旧没说话,罗素耸耸肩,暗道萌新就是萌新,重要时刻放不开,他刚遇到死侍的时候也这样。
    后来就收不住了!
    无奈,罗素只能迁就对方,念出对方的台词:“矮母百特曼~~~”
    (▔皿▔)
    布鲁斯眼角抽搐,只觉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不争气地停止了跳动,更可悲的是,只有那么一瞬间,之后心脏又跳了。
    让他死了多好!
    布鲁斯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不管罗素再整出什么新花样,他都能坦然面对,万万没想到,刚见面就被整破防了。
    还有,刚刚他差点就搭话说出来了,这是什么鬼?
    “是撒旦,西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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