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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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突然一转,转头便跑了。

    司马君荣忙迭的追了上去:“喂,小子,你跑什么?”

    “大王子,您慢点儿跑。”杨有福紧着步子去追,还没转过回廊的弯道,便看见司马君荣一路狼狈的跑了回来,身后跟着精致的犹如瓷娃儿般的北寒衣,他紧抿了双唇,手里握着一截木棍,杀气腾腾的追在司马君荣身后,一副誓死打死司马君荣不回头的架势。

    丞相府因此一阵鸡飞狗跳,北寒衣尤记得当时司马南汝端着一杯酒,爽朗的大笑道:“正寒啊,你儿子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那是北寒衣第一次打司马君荣,一棍子敲得司马君荣头顶冒血,在第二棍将落下的时候,被他父亲北正寒给截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跪在地上,让他认错,他死活不认!北正寒气得眉毛倒竖,伸手便要打北寒衣,却被捂着脑袋的司马君荣喝住:“别打他,是我的错。”

    ☆、第012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二)

    北正寒那一巴掌硬是没敢打下去。

    司马南汝宽容道:“丞相,这都是男孩子间的玩闹,不碍事的。”低头严了口吻询问:“荣儿,你做什么坏事了?恼得那么一个惹人疼的孩子非要打死你?”

    司马君荣委屈的嘴一扁,不甘心道:“我就是吻了他一下而已,至于嘛,那么较真。”

    司马南汝顿时大笑起来,爽朗不羁的笑声,至今还印在北寒衣脑海中。

    过了子时,月色转亮,虫鸣更响。

    北寒衣朝床外挪了挪,低头就着夜色看床下睡熟的司马君荣,唇畔带着淡淡的温笑,当年年幼无知,也不知司马君荣什么身份,追着他满院子跑了好一阵,当时想得什么来着?好像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就是打死他!

    如今,司马君荣为君,他为臣,本该君臣相辅,恪守君臣之道,却不想发展到如此地步。如果那一日司马君荣没有强迫他,也许一切都还在君臣之道中,然而谁曾想,那日司马君荣酒意冲头,竟那般粗/暴的对他,心里倒不曾讶异过,他一直知道,早晚有一天司马君荣会忍不住出手。他真正在意的是,那日他自己居然迷失在司马君荣的粗/暴下。

    司马君荣胡乱嘟嚷了句好冷,扰乱了北寒衣的思绪,北寒衣扒着床沿往下瞧了一眼,见司马君荣蜷着身体咂嘴,忍不住轻笑起来。虽到了三月份,可天气还是偏凉,尤其夜间更甚,司马君荣身上只盖了件薄被,难抵夜间寒气。

    北寒衣向外挪了挪身子,身体几乎贴着床沿,一个不慎估计都能掉司马君荣身上,他也不在意,只将身上的锦被垂下大半,盖在司马君荣身上,临睡着时,还一直想着:明日要早起,收被子。

    殿门笃笃笃响了三声,杨有福在门外压低了声道:“主上,该醒醒了。”

    司马君荣向来睡得浅,门外敲门声一响便醒了过来,望了一眼映在窗上的朦朦夜色,有点儿犯懒。

    身上暖暖的,才晓得身上多了半床锦被,起身点了白烛,又怕烛光太亮扰了北寒衣,特特挑暗了灯火,细细瞧睡得正香的北寒衣。

    北寒衣睡得似乎并不稳,眉头轻皱着,双唇紧抿,身体贴着床沿,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司马君荣傻气的咧嘴直笑,想伸手将北寒衣朝里推一推,正想着,却见北寒衣动了动,似乎要醒来的样子,吓得他立刻钻进被子里,连蜡烛都忘了吹。

    北寒衣面皮儿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他分了一半被子给自己,少不得又得恼羞成怒。司马君荣捂着咚咚跳的心脏一阵苦恼,却见北寒衣朝外一翻,面对面的砸在司马君荣身上。

    司马君荣大气不敢喘一下,北寒衣的脸埋在了他的颈肩旁,灼/热的呼吸声喷了他一脖子,心里便有股冲动几乎要决堤。

    “寒衣啊。”司马君荣不敢动,抖着嗓子轻声叫他:“寒衣啊,你掉床了哟。”

    北寒衣这会儿睡得正沉,司马君荣瞧着他,目光悄然间变得柔软,他调了调身子,将北寒衣面对面侧身楼在怀里,伸手一遍一遍描北寒衣的眉眼,手指描到北寒衣的唇角时,心里头那股冲动劲儿便有点决堤的迹象。

    ☆、第013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三)

    悄悄的将脸凑上去,司马君荣有点儿犹豫,但心底那份躁/动又令他有点迫不及待。轻轻吻上北寒衣的唇,让他想起年幼时第一次吻北寒衣的感觉。软软濡濡的让他难以忘记。

    轻轻舔过北寒衣的唇角,司马君荣试探性的用舌头撬北寒衣的嘴,北寒衣估计也睡迷糊了,下意识的配合着司马君荣微张了嘴迎合他,司马君荣惊喜交加,顿时得意忘形,吻得力道不由间加重。

    吻得正忘情,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清透无垢,清明透顶。司马君荣嘴唇还压在北寒衣唇上,怔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你掉床了。”

    北寒衣不动,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司马君荣。司马君荣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赶紧解释道:“寒衣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就是…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能力…所以寒衣啊……我…你知道怀拥自己所爱之人不动情得多难。”司马君荣越说反而越乱套。

    “哦?是吗?”北寒衣轻飘飘问了一句。

    杨有福领着伺候洗漱的宫人守在殿外多时,若搁在平日,杨有福早进殿催司马君荣了,只是今日不同,殿内还有一位北丞相,冒然进殿,且不说北丞相什么态度,司马君荣第一个不答应。

    眼瞧着天空东方都快翻了鱼肚白,杨有福有些按耐不住,想着该进殿提醒司马君荣早朝了。却陡然听见殿内一阵咚里咣啷的响动,司马君荣没出息的求饶声立时传了出来:“寒衣我错了,都怪我色/胆包天,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噼里啪啦一阵,伴着司马君荣哎呦哎呦的嚷痛声,北寒衣训斥道:“你这个淫/棍!昏君!让你偷吻我!让你偷吻我!让你偷吻我!打死你!看我怎么打死你!昏君!淫/棍!昏君!”

    殿外头侍立的宫人捂着嘴偷笑,杨有福也咧着嘴乐得合不上,却仍板了脸,憋着笑小心提点一干宫人:“别笑了,成何体统!”话却没什么威信,宫人们忍了笑,道了声是,仍旧笑起来。

    殿门哗得一开,北寒衣一身雪白里衣,手里拎着一只司马君荣,抬脚往司马君荣屁股上一踹,司马君荣哎呦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北寒衣未料到殿外立了这么多人,那他揍司马君荣时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他们听着了?北寒衣一阵懊恼,咣得将殿门摔了上去,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杨有福赶忙上前扶司马君荣,小心翼翼问:“主上,您这是又怎么惹北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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