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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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嘲讽的瞪司马君荣:“先给我倒杯水,没听见我嗓子都哑了吗?”

    “哦。”司马君荣乖乖的倒了水递给北寒衣,朝门外扬声吩咐:“杨有福,进来布膳!”

    杨有福正站在殿外垂手侍立,半抬着头瞧天上渐亮的繁星,方才看着房里熄了灯,还以为司马君荣就这么睡下了,正想着要提醒主上用膳,却没想到司马君荣又传他布膳,杨有福生得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稍加揣忖,便心里有了谱,北寒衣未曾进食,估计传膳多半是心疼北寒衣了。

    杨有福转身推开门,眼风里瞄了床上一眼,见司马君荣正扶着满目不情愿的北寒衣坐起来,还体贴的将软垫靠在北寒衣腰上,眼里笑意便不由漾开,和声吩咐宫人布好膳食,告了退,闭门而去。

    司马君荣嫌室内昏暗,拨亮了烛心问:“寒衣啊,你想喝哪个粥?”

    紫檀卷草纹镂兰圆桌上,摆了山楂莱菔子粥、淮山莲子粥、栗子粥、核桃仁粥、地黄花粥、菊花鲈鱼羹、桂圆姜汁粥、荷叶莲子粥、开郁种玉粥等九道粥,腾腾冒着白气,阵阵粥香溢开。

    北寒衣看着紫檀方桌的粥,额头青筋突突的跳,隐忍着问:“这都是什么?”

    “粥啊。”司马君荣卖乖道:“寒衣近日不宜吃些硬食,这不,我特意吩咐御厨房给捡了几道好消化的粥做了出来,知道你嘴刁,我还特意吩咐让他们做了几道民间粥方,你瞧着哪个有胃口,我给你盛一碗。”

    北寒衣扫了一眼桌上的粥,真是五花八门做得齐全,健脾开胃的、养胃助颜的、舒肝解郁的、养血理脾的,清脾去热的,连助女子经事不调的都有,北寒衣无力左手扶额,右手敷衍得往桌上指了指:“留下桂圆姜汁粥,其他都撤下去。”

    司马君荣乐得眉开眼笑,传了杨有福又将粥一一撤下去,只留一道桂圆姜汁粥,盛了一碗体贴的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北寒衣,北寒衣拧着眉头,想伸手拿勺子自己吃,被司马君荣轻巧的躲开,笑呵呵道:“你别动,你如今身上不好,少动些才行。”

    ☆、第008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八)

    夜色已深,窗畔伴着夜虫低鸣,星光清冷的照着窗纸一片模糊,室内烛火轻漾,映着司马君荣俊美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柔软。

    北寒衣听司马君荣说他身上不好,心里不自在,虽脸上掩得轻巧,但还是让眼尖的司马君荣给捕捉到了,司马君荣轻轻笑着,只将粥往北寒衣嘴边送:“来,多吃些,那样才好的快。”

    北寒衣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道:“你吃过了?”

    “没呢,等你吃好了再说。”司马君荣笑眯眯的哄北寒衣:“来,再多吃些。”北寒衣却将粥碗往一边一推:“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才吃了多少?粥不顶饿,半夜饿了可怎么办?再吃些。”司马君荣如今耐性极佳,温柔软语的诱哄北寒衣,北寒衣承不住,又吃了几口才道:“真吃不下了,你再传些膳食自己用吧。”

    司马君荣举了举手里的粥碗,嘻嘻笑道:“我有粥。”说着,便就着碗沿喝了几口,连勺子都未用上。

    “你……”北寒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好的,你非缠着我,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你知不知道?若让外人知道你堂堂一国之主对朝堂一品丞相有非分之想,你如何正君威,我又如何尽臣职?”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就知道我喜欢你。”司马君荣不在意的反驳:“我爱你就是爱你,你若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就去杀了他们!”

    北寒衣抬手一巴掌拍上司马君荣的额头,斥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这是作为帝王该有的心思?你愿意为我杀人,我还怕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以后死不瞑目呢!少说这些话恶心我,滚去熄灯就寝!你这个昏君!”

    司马君荣一手端着碗,一手摸了摸额头,小声嚷道:“是是是,我就是个昏君!”将碗搁上桌,吹了灯,一路摸索着往床上蹭,却被北寒衣一脚踹了开:“老老实实睡地铺!”

    司马君荣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呆了一会儿,又摸索着翻床几。

    北寒衣听得响动,忍不住问:“你又想干什么?”

    “找药。”司马君荣借着月光朝床上摸去,右手慢慢摸上北寒衣的额头,轻轻道:“忘了给你额头的红印子擦点药了,要不然明天肯定消不了。”

    北寒衣只觉得司马君荣沾了药的手指清清凉凉的在额头上揉着,脑门子顿时被这股子清凉劲给激得精神了,便朝外侧了侧身,微微闭了眼,轻声道:“差不多就行了,磕了一下而已,消了肿,明日就好了。”

    司马君荣淡淡“嗯”了一声,果真收了手,却突然去扒北寒衣的下衣,北寒衣顿时火气直冒,噌得坐起身,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淫/棍!!你想逼死我吗?!”

    “寒衣啊,你先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之前我鲁莽伤了你,虽养了几日,可那处伤还是有些肿,虽没什么大碍,但总归是抹点儿药才舒服些的。”司马君荣好脾气的解释着,伸手试探似的握了握北寒衣的手。

    ☆、第009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九)

    夜色虽深,借着月光,司马君荣还是从北寒衣冷奕奕的眸底捕到一丝愤怒,话不觉间更温柔了些:“那日见着正王当着众臣的面脱了上衣挑衅敬华,我便有些佩服正王,总是想我的寒衣啊到底喜不喜欢我?正王和敬华那两个死对头都敢当众谈情,为何我的寒衣连一个温柔的笑都吝啬于我?”

    司马君荣紧了紧握着北寒衣的手,微微靠近了才继续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一直都知道的,当年我做太子时,寒衣说什么太子要有太子的样子,要以学习政事为要,不应以情为主而坏了纲常,败了太子的威信,我也觉得寒衣说的有理,依言信了,可我当上一国之君时,寒衣啊,你总该为我考虑考虑了吧,可你又说什么,说我乃一国之主,初登大殿,当以朝政为重,我想也是,毕竟那时我才登基,皇位不稳,自不能专于儿女私情,可寒衣啊,为何我皇位稳固了,你依旧不肯接受我,又说什么君臣有别,你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你那么霸道,关于感情的事你不肯我多说一句,可时间久了我也怕,怕你说什么对我无情之类的话。”司马君荣絮絮叨叨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声音不觉间压得极低,隐隐带着绝望的颤音:“我想,也许我该主动些才行,可我依旧怕的要命,为了壮胆那日多喝了两杯酒,可寒衣啊,我哪曾想你会那般坚决的拒绝我,酒意当头,我便想起正王那一身唇齿留下的痕迹,心头便涌上一股极端的想法,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一身痕迹,让你想忘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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