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过了一个星期,风声依然很紧 ,搜寻队向周边扩散。

    我们每次看到他时都给他带了很多报纸,汪铭九想密切关注外界的动态信息。我知道,他在这里潜伏只是一阵子,他不可能放弃他的梦想。

    戴维神父总是的苦苦劝说,他恨这种没完没了的血腥斗争,他更不理解中国这种具有情怀意义的斗争。他苦苦劝说汪铭九放弃以前的生活,在这里教书种地,隐姓埋名过着安定的生活,汪铭九倒是听了他的话,刚开始也在村里教孩子读书,但是,但戴维神父似乎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心并没有安静下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在查房的时候看到他,冷霜也冷冷的望着外面,戴维神父就很着急,他捕捉不到那种眼神的东西,不能为他的教徒分到身上的痛苦,他只能给他祈祷上帝,给汪铭九讲圣经上的故事,至于打动他的心。

    戴维神父也感觉到,汪铭九就要离开这里了,因为他的腿伤已经基本要痊愈。外面世界自由宽广,刀尖上舔血的杀人生涯也是为了自由宽广的世界。

    一连七天我们都没有去看望汪铭九,因为我知道,张壁已经在盯着我们的足迹。他就这样一连在不远处等了7天,正当她几乎要丧失信心的当口,我们再次出门。

    那一天晚上,我和那锦堂都穿着黑色夜行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匆匆忙忙的出去。我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们如期而至来到教堂,直接来到汪铭九的房间,恰好心有灵犀,汪铭九早就收到信息,他已经全副武装做好准备。

    那锦堂说:”我们现在就撤走,时间会持续到明天。”

    戴维斯神父急忙忙的赶过来:“堂,我从城门上得到消息,听说搜捕队很快就要收到我们这个小镇,希望自己该如何处理?但我能阻止到他们,但是我不想要要教会他们收到制约,需不需要我出面去支持这个事情?”

    那锦堂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情波及很大,我估计你们就算出面也阻挡不了他们的搜捕,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连夜把汪铭九转移,我们现在马上做好准备。”

    我迷惑了一下:“按理说我们的行踪已经做的非常的隐蔽了。是否唯一的可能是张壁透露了我们的消息,他是唯一知道这个事情的知情人。”

    “这个有可能,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他的到来。张壁已经在门口等我7天7夜了,怎么不给他点肉?他怎么能上钩呢?”

    原来搜捕队不停的在这两天派人四下搜寻,把整个城市的教会和慈善机构打探了个遍,历时三天仍不见踪影,便将触角延伸到附近的城镇,终于挖出了汪铭九有可能的落脚点,便命人带着小队首先赶来,意欲活捉。

    搜捕队员对已经气势汹汹的赶到了小镇教堂。他们不敢对人交付有任何的举动,但是他们敢对中国的教徒进行逮捕。

    这实在太诡异了,我们前脚刚来,后脚就追上来。那只能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把我穿成修女的模样,和戴维生一起,这样,别人就不敢识破我的身份,并得到一些有效的保护。

    那锦堂和汪铭九同时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他们把自己的身份乔装打扮好。

    我拉住那锦堂的手臂不放:“那锦堂,不要走,我跟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好照应,汪兄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那锦堂安慰我的:“不用担心,就算他们已经搜到这来,他们也不敢对戴维神父有任何轻举妄动,你就待在他身边去,那不要动,千万别出去,等我成功转移他,再回来接你。”

    教堂里,中国的教徒正在遭受毒打,大多数是小镇村民,都跑过来看,他们惊讶的发现这搜寻队伍,到教堂里在耶稣像下,把善良的教徒打得满地滚,惨叫连连,纷纷跪下。

    教徒很硬气,始终不说出汪铭九下落,戴维神父闻讯赶来,见状高呼上帝举起胸前的十字架,急忙上前阻止,口中皆是我主爱人。

    情况一直很危急,那锦堂和汪铭九在另一头。我陪同戴维神父直接去上前阻止。稽查队了头目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人,满脸的阴霾,感觉这个人是一个狠角色。方便太多人来执行任务再恰当不过。因为此人没有任何害怕,你根本不懂得对洋人的畏惧,如果他胆敢在这个时候杀了这个洋人,到时候责任追究下来,他就是个活活生生的替罪羊,可惜他听不懂是真的复杂性。

    叫阿毛的年轻人,根本不八戴维神父看在眼里,他本来就是一只杀手的角色。所以他更不可能把这种小地方的洋神父都看在眼里。

    大毛的头一歪,马上亮出手中的一把枪,脸上露出无比的阴厉,直逼逼的指向戴维神父,毫不客气的说:“洋鬼子,别人都说要怕你,但是我偏不怕你,赶快把汪铭九的在哪儿说出来,如果你不说,可别怪我的子弹喜欢你,我数到三,但之后,你是否要去见你们的主耶稣,你自个决定!”

    戴维神父吓得目瞪口呆,他从来不敢相信,他一直高高在上,居然被一个穷小子吆喝骂死事,他的身份地位就特殊,法国领事见了他,也会恭恭敬敬亲他的手,戴维神父立即反应过来,举着手中十字架抗议道:“我不允许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胡乱撒野。”

    “砰,砰”的两声,阿毛第一枪,枪杀戴维神父的洋人助理;第2枪,阿毛立马把枪直接开打的戴维神父的脚下,戴维神父立马跳了起来,阿毛阴阳怪气的说:“这一枪算是给你警告,警惕,我给你时间不多!”

    我轻轻拉着戴维神父衣袖,阻止他继续再这样冒险下去,现在100万奖赏对阿毛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为了这100万,他不管是谁,他现在就如同失去控制的野兽。

    因为我判断这个人来者不善,派来他的人,一定是用心良苦,本来就是要他来收拾这个残局了。有些话,有些事,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太清楚太明白的。

    也许幕后的人都能用江湖的规矩来执行,更不会惹出太多乱子。

    我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清楚了真面目,像个害羞的人,吐出几句话:“我不知道他是否是你们所说的通知公告人,他只告诉我们她叫他姓赵,不是你们口中说汪。他的本人像跟你们画的也有点不相符,他是留着胡子,所以我没办法判定你们谁要找的人,是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人。”

    我的妥协和软弱让他觉得安全和信任,他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不管是不是那个人,把他的地址现在马上告诉我,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他。”

    我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因为如果我不告诉他们的话,那么在场所有的人,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包括戴维神父和我,我决定告诉他一个错误的信息,让那锦堂和汪铭有更多逃掉的机会,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尤其是汪铭九,他重伤初愈,难免力不从心,一旦暴露,必然有一场血战。

    然后我装作软弱的样子说道:“他就在第三楼,那里是汪铭九先生专来准备的单独房间,他都在房间里一般都躺着,但好像今天早上他出去了一下,我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不知回来了?”

    阿毛把枪指着我:“很好,这样的老老实实招了,一切都好办,现在带路让我们去!别耍是小花招,小心我手枪不长眼。”

    在这种关键时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阿毛去搜索,我我阻止戴维神父跟随,我想亲自带着阿毛去找。因为我感觉到汪铭九和那锦堂在附近身边某个阴暗的角落。

    我我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走在前面,不让别人看出我一时的紧张。透过玻璃的阴影,我感觉那锦堂他就在教堂上面的尖顶房上。

    果其不然,那锦堂从教堂想攀上尖顶房,沿着硕大的十字架挪到了窗口。他们透过玻璃看下去,现场除了我一个之外,还有十名持枪的人员。

    突然两个人,一脚踢开窗子,纵身跃下,汪铭九直接仆向阿毛的手下,那锦堂直接一脚阿毛给踢翻,顺便抢走了他手中的枪,快速的把枪直接指向顶阿毛的头上。

    教堂这时候听到一声声的惨叫,阿毛到现在才明白,他们两个人是从天而降,瞬间擒贼先擒王。但是显然阿毛不是他们王,是他们过河的卒子而已。

    “哒哒哒……”汪铭九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没等众人反应,就给每个人的脚上都打了一枪,众人叫苦连连,这真是个无情的杀手!

    我在旁边快速收缴每一个人的枪支,戴维神父闻讯赶来,一直高喊着上帝,在胸口上不停的画着十字架,急急忙忙的上前阻止血腥杀人案,口中不停的喊我主爱人。

    汪铭九并没有在教堂杀任何一个人,然后我们把这些人用绳子关起来,在他们嘴上都塞了毛包,阻止他们进一步的哭叫。

    这是阿毛,纵然有一万个脑袋,也想不出他是怎么会被瞬间给擒拿住了。他出道时,曾经人都是绘声绘色的想起十三太保的故事,他早就心驰神往。自从一百万悬赏告示而出,他就蠢蠢欲动,他妄想通过抓获汪铭九而名震江湖。

    他也早听说过那锦堂的枪法法都是枪中眉心,要枪杀几个人,不过就是两三秒之间的事情,枪法之精妙,令人结舌。今天此时此刻,那人见人怕的枪口,依然黑洞洞的只盯着他,阿毛子如见鬼魅,一时间竟透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戴维神父又大喊大叫起来,因为他认为汪铭九还能有机会去相信耶稣耶稣,不要让他们下地狱,那锦堂和汪铭九都是他的朋友,他真的希望他们一起上的是天堂。于是他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大声喊道:“汪先生,堂,不要开枪,不要再杀人,这是教堂,主正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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