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楚师姐此时不在营中,刚刚出去。听她言,是欲采摘些山果熏衣、染色。请二位留下住址,待楚师姐回来,常某定第一时间告知,让她寻你们去。”

    一个二八年华的修士彬彬有礼的言道。

    “算了。谢谢常道友了。我们走。”

    褚哲立即回到,折身向来路而行。

    “慢,褚道友,你不觉得蹊跷吗?自己的大师兄刚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作为平日里相交甚好的师妹,你认为她这时还有熏衣、染色的兴致?”

    转过一道山峰,公冶芷萱言道。

    “似乎没有这兴致,但我们也不能强行入人家的领地吧?”

    “这么的,这事由于某来解决,你们二人现在便再回到军机营。与那人再交涉一番,吸引住他一时的注意力便可。随后,你们便在军营外等于某便是。”

    褚哲不置可否,完全听从于巳的安排,回到军机三十三营再次敲响了门口铜环。

    “常道友,多有冒犯。方才行至半路,褚某有一言忘记问了。楚道友不在,那梁中军可在?他不会也去采山果去了吧?”

    褚哲故意贴近常姓修士,矮身拜道。

    “常道友,看你仪表堂堂的,可有道侣?公冶有许多女修呢。”

    “不巧,梁中军去帅殿了。不知何时能回。多谢公冶道友挂怀,不到结胚期,常某不会想这些事情的。”

    常姓修士脸庞一红,羞赧道。

    “常道友,你这是怎么弄得?浑身这么多*呢?来师姐为你清除一二。”

    褚哲意念乾坤袋中的神器五岳飞镰,暗暗喷出一篷*,污了常姓修士一身。公冶芷萱伸出娇手,急忙为其清理起来。

    “不敢当,不敢当。常某怎么能劳‘幽冥神君’道友的大驾呢。自己来,常某自己来。”

    常姓修士一时间大为窘迫,长出身来,落到门外匆忙地拍打起来。面色涨红,叹到。

    褚哲什么时候有这雅号,他自己都不知晓。

    与此同时,于巳瞄准时机,一个洪荒速影诀便漂过常姓修士身边。再一次现出身形的时候,已然伏在瓦顶之上。

    躲过往来的匆忙修士,于巳放开神识,逐个大殿、石舍打探里面是否有女子存在。

    半炷香后,于巳感知到身下五百米外,一个隐蔽的殿堂内,有个女子低头擦拭着脸庞的泪滴。

    于巳不再怠慢,几个盘转,便落在了这女子面前。

    见到这女子的时候,她依然眼中泪水涌动,乱发不整,面容憔悴。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天生玉骨和别致的淑女气质。

    “楚道友且莫悲伤了,于某必当还诸葛道友一个公道。”

    恐这女子做出意外之举,于巳大胆地认定其便是楚梅香,同时放出一句承诺,安抚她道。

    “这事情全因梅香而起,大师兄死的冤枉!”

    此女瞬间便由对于巳的莫名的出现大惑不解的惊诧,坦然接受了他出现的事实。

    他一听这女子之言,眼中大亮,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于是趁热打铁道:“楚道友何出此言?”

    “难以启齿啊!”楚梅香面带羞涩,叹到。

    “我辈修士有何事能困惑的,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我等愿意看到的。但求心安,免生心魔,影响了自己的修行。遇到什么事情,必须给死者以交代。方不辱没了我等的风骨,玷污了我等追求的本性!其它的事情便变的可有可无了,也便不再重要了。”

    他似乎感知道楚梅香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出言开导、蛊惑道。

    楚梅香眼中一道坚毅之光划过,道:“请问道友如何称呼?梅香似乎未曾见过道友。”

    修士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使然,楚梅香最后一次为确定于巳的身份问道。

    “在下于巳,褚哲的好友。”

    于巳在常姓修士身上看到了褚哲在乾阳岛关隘的声望,故拉虎皮扯大旗,影射自己是同道中人。

    “褚道友的为人梅香颇有耳闻。这一次,既然你们同伍,请你必须还大师兄一个公道,梅香不惜豁出去这副皮囊。请于道友借一步说话。”

    于巳随楚梅香走进内堂,也许恐被外人见到于巳的存在,也说明楚梅香不想太多的人知晓她的事情。

    “于道友,梅香被梁贼玷污了身子。而当初的画面被人烙印下来了。大师兄吞掉的玉简便是!”

    随后,楚梅香异常坚毅的说出了自己的丑事。

    于巳脑海中“轰”的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一个状况。他方来到乾阳岛关隘不超过三月,一时间还没有涉猎过如此狗血之事。

    “前日……”

    楚梅香将事情的原委讲来。

    原来,梁书剑一直觊觎楚梅香的美貌。在青云门的时候,他便使出浑身解数,威逼利诱皆没能使楚梅香就范。

    而楚梅香被派驻乾阳岛关隘之后,梁书剑也争得了中层修士的管理权,入驻关隘。

    后来,他更是通过一系列的周旋,获得了直接管辖楚梅香的权利,并在联盟第三十三军机处司中军之职,他便将楚梅香调到自己身边。

    这样一来,楚梅香被调入梁书剑的帐下后,他也就多了很多接触楚梅香的机会。

    三日前,梁书剑借着布防为由,将许多其他山门的修士聚集起来,举行了灵酒盛宴。

    席中,他蓄意的多劝了楚梅香许多灵酒。楚梅香更是怀疑梁书剑在他的灵酒中放了其它东西。

    最后,她便无论如何的用修为化酒,也没能控制自己醉的人事不知。

    结果,蓄谋已久的罪恶便发生了。当楚梅香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下身刺痛、红肿,全身一丝不挂。

    身旁便是色眼喷火的梁书剑,她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当他起身反抗之际,梁书剑抛给她一片玉简。

    楚梅香感应玉简之后,气的花容失色。立即将玉简灭碎。可是梁书剑又取出一片完全一样的玉简,在楚梅香的面前晃荡,道:“乖乖,只要你听话。这玉简是没人能够看到的。以后你修炼所需的丹药、功法等资源便由为夫承担了。”

    楚梅香所感应的玉简,其实就是梁书剑对她实施侵犯的全过程。包括那罪恶的身体进入她的娇躯的影像,全部烙印其中。

    可就在梁书剑意气风发之际,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石室之中。随后,他一荡身躯便近了梁书剑的眼前,以无以轮比的速度将他手中的玉简抓下。

    当梁书剑反应过来之际,这黑影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梁书剑也怕这丑事传将出去,当时吓的容颜大变。楚梅香更是绝望地痛哭起来,亦有了寻短见之心。

    就在楚梅香寻机自戕之际,一片玉简飞进石室之中。梁书剑将玉简急忙捡起,稍加感应道:“乖乖,我们有救了。”

    楚梅香很是厌恶地看了梁书剑一眼,也不免好奇地问道:“你这个老禽兽,救你就是在害他人。这玉简上所言何事?你倒不如自裁了事。”

    “乖乖,老夫也是独身多年,一直未曾择道侣。若不是你性情讨为夫喜爱,为夫也不会意乱情迷。我等修真人士哪里还讲究什么,不知何时便一命呜呼了。念在为夫真心对你,就不要生老夫之气了。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这玉简上言,若想取回烙印你我二人好事的玉简,便在明日酉时谴人至关隘外,至山林边取回便是。”

    “禽兽,那你便将其取回来便是。”楚梅香心中也平静下来,冷声回到。

    “不行,老夫不能出现在那里,得寻个可靠之人取回。”

    “禽兽,这事是你之事,你还假手于人?对方一定有所图谋的,先不考虑对方的阴谋是什么,取玉简之人怎样可靠,方能保证他不感应玉简之上的讯息?这事你必须自己亲自处理,你有什么不能出现在那里的因由?”

    “身为一个堂堂的军机处的魁首,若出现在与敌人比邻之地,这好说,不好听。大有通敌之嫌,乖乖不想方入洞房,便变成新寡吧?”梁书剑*地回道。

    “无耻。”出言之际,楚梅香脑海中搜寻着什么样的人自己可以信任。

    “乖乖,诸葛文不是对你呵护有佳吗?莫不如——”

    “不行,楚梅香已经没脸见大师兄了。这事你自行处理吧。”

    “乖乖,莫要背负什么罪责。你与诸葛文本没有道侣关系,你委身老夫对他也谈不上伤害,更没有有脸没脸见他一说。你我好生恩爱,他当为我等高兴才是。为夫这便唤他前来,将事情言明。”

    楚梅香一想也是,这便是命啊!也不再出言阻止。

    “来人,请后备十队队长诸葛文速速来见。”

    半个时辰后,诸葛文匆匆赶来。

    “请问梁长老深夜唤弟子何事?”

    “诸葛啊,你且与老夫过来。”言罢,梁书剑便将诸葛文引至后堂,与楚梅香一见。

    “师妹,你这是所为何事,怎哭的如此伤心?且与师兄讲来。”

    看着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的楚梅香,诸葛文心如刀绞,急忙近其身旁,问到。

    “师兄,梅香骗谁也不能骗你。梅香的身子被这个老畜生……糟蹋了,这也是梅香的命吧,你也没必要寻……这禽兽的晦气了,梅香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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