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摆摆手道:“无妨,左右不过那点见不得人的是罢了,二房和其他几房怎么样?”

    玉竹回道:“主子,奴婢这几日派人盯着二房三房,二房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了,还没空和咱们折腾,二老爷昨个下午身子更加的不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闹腾的厉害,叫嚷了一下午,徐大夫看过之后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说以后要清心寡欲,万万不能胡乱的动了那个心思,好好养着。”

    灵竹道:“这个二房一点现在都是病人,那个元卉华和元卉丽病的不轻,得了风寒,元尚棠伤的比较严重,整张脸就和花猫一般,就是身上都是一道道的,听近身伺候的奴婢们说很吓人的,她们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嬷嬷继续道:“三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是三老爷出去的频率高了很多,而且每回出府只是自己出去,警觉性很高,盯梢都不太容易,老奴瞧着这个三房定是还有什么未知的事情。”

    “四房和九房现在是最安静的,就是四老爷病了,五房每天闹得厉害,和八房差不多,不同的是,五房不敢到咱们院子跟前来,只是在他们院子里面骂骂唧唧的罢了。”

    这几房的消息清漪仔细分辨了一下道:“这几房不管安静的,还是折腾的,都要好好的继续看着,这些人看似闹腾,如今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事情,恐怕我们还要在关注一段时间才是,这回我们拿回安昌伯府的东西,最好是能将大房的院子和这几房隔开,这样我们安静的日子才能多些。”

    水嬷嬷他们都是深以为意,毕竟这些人真的是不安生的要命,谁知道什么时候又积蓄了什么力量,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元宇熙这会子一阵风似的进来道:“宝贝,好消息真是好消息。”

    水嬷嬷他们见主子们有事情要说,她们就很自觉的退下,清漪给元宇熙添了一碗小米枸杞粥,笑呵呵的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安昌伯府主动将东西送回来了?”

    元宇熙撇嘴道:“那肯定是太阳从北边出来的时候,安昌伯府才能这么做,否则一点希望也没有,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真的和安昌伯府有关?”

    “嗯?有什么关系?”清漪不解的问道。

    元宇熙高兴的道:“咱们的那步暗棋终于发挥作用了,昨个晚上刁谩已经在迎来送往赌坊将安昌伯府所有他们自己积攒的家底已经都输光了,甚至是那一百五十个铺子的地契都输了,连他自己都输在里面,现在还被扣着呢。”

    清漪哈哈大笑道:“刁谩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可不是能闹出这样的祸事来,不过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

    元宇熙道:“还没有,现在在巴管事他们那里放着,将刁谩寄存在当铺的物件都已经取回来了,下午或者明天全部拿回来的时候,就能运进王府了,要是赶得巧正好能赶得上咱们从安昌伯府回来的时候车队,这样就能一同进府,省着麻烦。”

    清漪笑道:“这个主意好,一举数得,咱们早些用膳,安昌伯府这步棋我们也等了很久了,今个就是收网的时候了,那边没有出去什么人带出去什么东西吧。”

    “我看他们是真的很想,除了刁谩是咱们和那个小厮是咱们故意放出去的,其他的我看都不老实,不过一个都没有放出去,对我们早去早回,这一天为夫的确等了很久了。”元宇熙赶快端起清漪递给他的这碗粥,吃着砸的黄金的脆皮卷,心中已经等不及了。

    清漪和元宇熙用过早膳之后,就安排好人员留在福熙院好好的照顾院子,别被这些人钻了空子,都安排好之后,元宇熙和清漪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王府,浩浩荡荡的去了安昌伯府。

    昌寿院里面老夫人正在眉头紧锁,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她自己如今可以周转的资金也是很少的,况且那些产业现在都跑到了大房的手里,这几房要怎么过活?

    老夫人感觉她这辈子都是操碎了心,先是为了自己泼天的富贵,之后来到王府忙着生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儿女长大老侯爷去世之后,她忙着抚养孙儿孙女,同时一直帮扶娘家的孩子,这所有的一切到了今日似乎是回到了原点。

    老夫人郁闷的把玩自己的长长的鎏金的指甲套,仔细端详着看着,如今就是这样的货色都是好东西了,这日子过的哪里有以前的一点好呢?

    这一生多么风光的日子都过过,到了老了还成了这番模样,老夫人真的是心绪难平,胸口闷得难受,恰巧听见最小的金孙嘹亮的哭声,这才让老夫人的状态恢复过来。

    老夫人立刻呵斥道:“奶娘都做什么呢,小少爷都看不好,没见到少爷哭的厉害吗,还不快点伺候着,要你们这帮蠢奴才有何用处?”

    老夫人这边骂的正欢,蔡嬷嬷从外面进来急匆匆的道:“老夫人大房的人去安昌伯府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奴都要急死了,也不知道这府里安顿好了没有,真是要了命了。”

    老夫人忽的一下坐起来道:“什么?大房这两个眼皮子浅的小蹄子还是过去了?真是可恨之极的东西,就那么点东西眼巴巴的凑上去,非但不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反而打破了头的往前头冲,这到底是不是王府的血脉,怎会这般的没眼色。”

    老夫人气的捶胸顿足的,恨不得头发都急白了几根,赶快吩咐道:“阿绿你赶快吩咐一个腿快的小厮,给我娘家哥哥报个信,好有个准备,到时候要是哥哥的府上什么都没有了,那一大家子要怎么过日子?”

    蔡嬷嬷赶快道:“是的,老奴这就去办,马上去马上去。”

    蔡嬷嬷转身就走了,赶快找人去办这件重要的事情,一点也不敢耽搁,这伯府若是倒了,那么老夫人的心也就跟着倒了,虽然是前几天在宴席上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余老夫人吵了起来,可是过后有忘了,余老夫人也忘了,两个人就跟没吵过架一样,还是一家人,要是伯府遭难,恐怕老夫人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接济呢。

    清漪和元宇熙这边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安昌伯府,整个安昌伯府的门前都是臭气熏天的,也不知道这门房怎么不打扫,清漪捏着鼻子忍着刺鼻的味道,皱着眉头表示讨厌这个味道。

    元宇熙解释道:“宝贝,这安昌伯府如今是最臭的人家了,每天都有很多的民众在门前扔东西,安昌伯府怎么打扫也没用,尤其是昨个出了靖威侯府二夫人刁樱的事情之后,大家对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更加的鄙夷,有不少做了妾室都给退回来的,那些人家丢不起这个人,要么就是降为奴婢在府里用着,或者是通房丫头这样,总之就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就是坏女人的代名词。”

    清漪捂着嘴笑了,这安昌伯府自从翻出了刁枫言的事情之后,所有刁家的姑娘都跟着倒霉,就连王府二夫人都不能幸免于难,都跟着中招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百姓都给记着呢,他们刁家的人谁也别想推卸责任,谁都不能。

    这回因为安昌伯府的前门已经脏污不堪,元宇熙和清漪只能从后院的一个小门进去,因为其他的门也是这样,只有这后面的几个小门还能好一些。

    他们就这么进去了,整个安昌伯府已经是巳时三刻了,整个府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水嬷嬷笑道:“这些人果然都没有起呢,这都是什么人家一点规矩都没有,日晒三竿了,还没有起床的意思。”

    清漪直接吩咐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更好了,你们每房都吹些香料,既然不愿意起来,就直接睡得更香好了,对咱们的行动有帮助。”

    清漪可是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这些人看似眼前这府里的东西很丰厚,但是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东西呢,否则也不能用刁谩那招暗棋了,这不要脸的人通常会很谨慎,就怕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随便的就没了,所以最后肯定是能用得上这步棋的。

    元宇熙下令道:“见到活的都捆起来,那些没起来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见到东西就搬过来,整个安昌伯府根本就没有他们自己的东西,都是王府的,搬过来就是了,放在这个戏台子这边,正好便于装车,快去吧。”

    元宇熙和清漪的命令一下,整个安昌伯府见到奴婢就抓起来绑上,遇见主子也给绑上,那些没起来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会,大家浩浩荡荡的开始搬了起来。

    从奴婢那边开始搜东西,好东西不过,但是银子不少,大概有上万两的样子,算不得富裕,但是还可以。

    其实不过是三房加上安昌伯府的老太爷一房罢了,整个安昌伯府都动了起来,那些奴婢看着这么多的家具都搬空了,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非常的难过,心里难受的都要滴血了。

    有好多奴婢大喊大叫的,就像将主子们唤醒,可是成效甚微,尤其是看着自己多年的体己,就这么一下子没了的时候更加的心疼。

    伯府的主子们多么的抠门他们自己知道,能积攒这么多太不容易了,就这么轻易的没了,这心里心疼的不知道怎样的表达更加的好。

    那些人的喊叫清漪压根就不理会,有本事喊破了喉咙叫去吧看看能不能叫醒。

    清漪眼下是盯着这些从下人房搜出来的东西,不过清漪看过之后道:“安昌伯府的人真的是太抠门了,这么几百个奴婢,就只有这么一点的东西,平时还不知道怎么苛待呢。”

    元宇熙笑了,这安昌伯府恨不得这些奴婢只干活不吃饭呢,不仅是抠门的问题,心也是黑的。

    清漪和元宇熙他们一房一房的开始搬,以免有疏漏的地方,清漪道:“大家搬东西的时候注意一些,那些伯府的夫人们的嫁妆要不是我们的东西,暂且不动,搬出来单独的放着,这些东西怎么办随后再议,可是听清楚了?”

    “是王妃,奴婢(奴才)听清楚了。”忙碌的奴婢们赶快答道。

    元宇熙道:“还是宝贝想的周到,要不这些人因为这点东西,还指不定是怎么闹腾的呢,这样最好咱们的东西,和他们的东西划分开,最后要是有对不上的东西,咱们再说。”

    清漪得意的笑道:“这些不要脸的见多了,虽然不需要讲理,但是这个问题上,一定要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省着没事就出去编排咱们,闹得好像是我们仗势欺负她们一般,殊不知这些年都谁欺负谁了。”

    元宇熙和清漪来到大房,这是刁泄和周氏的房间,里面奢华的厉害,全部都是金色的窗纱,还有金线绣制的床帐子之类的,屋内的摆设也是金银玉器一点不缺。

    纪嬷嬷惊呼道:“我的老天,这怎么都是侯府的私库的东西,这不都是老王爷的私藏吗?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纪嬷嬷也是伺候过老王爷老王妃的人,她的话肯定不会错,元宇熙拿起单子一看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管是不是越了规矩,你看看这凤穿牡丹的鎏金珐琅圆盘,这玉马欢腾的玉雕,这乌金木的十二扇屏风等等物件,这些人还真敢用,这些可都是我父王做侯府的世子时候的私藏,不过后来父王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不过这次在母妃留下的这个册子中见过,大房果然是损失惨重的。”

    清漪也凝重的道:“好在我们已经来了,也算是对得起父王和母妃了,宇熙你别难过了,我们现在想的更多的就是怎么将安昌伯府搬得更空,一个石子都不要留下才是真的。”

    元宇熙握住清漪的手道:“好的,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全部搬空,这些年他们已经逍遥过头了,如今也是打住的时候了,因为我们来了,家们真是不幸出了内贼,还是个老的内贼,不知道祖父要是知道了会是如何?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休了我那不不成器的祖母,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罢了我们先忙活。”

    这大房的东西真是不少,这天云锦都有几匹不过数量很少,但是这上等的衣料,药材还是有金银珠宝倒是不少。

    清漪在一个靠近内室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小巧的机关,清漪本以为里面是金银之物,或者是房契地契之类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巧的紫檀木的匣子里面乾坤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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