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威侯府的三夫人道:“娘,可不是,这可是有碍邦交的罪过呢,再说人家的这个嬷嬷已经将单子都念了一遍了,其中这里面有黄金五千两,雪辰国的雪珍珠一盒,雪锻十匹,还有王府里面的其他物件金丝楠木拔步床一件,金丝楠木的家具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柜,罗汉坐榻等等,还有些上等的官窑瓷器,古董书画,珍贵首饰等等的零零总总一共千件,这单子上面写的是清清楚楚的呢。”

    三夫人的记性倒是不错,若嬷嬷刚刚才念了一遍,这个夫人就都记住了,看来这平时没少眼红二夫人刁樱,眼下看着刁樱遭难,心里无比的畅快,就像是坐着一千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飞车一般,这口气也是忍了多年了,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呢?

    当然三夫人更加期待的是,这些东西都搬走以后,这刁樱也就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野鸡,有何了不起的,毛都没了,自然啥也不剩了,就看大家怎么收拾她了。

    其他几个夫人也是此意,这些东西都拿走,基本上刁樱引以为傲的这些金贵物件就没有了九成,余下的那些便宜东西才是安昌伯府的陪嫁,看刁樱还如何能闹得起来?

    “贱人,你们这般都是贱人,老娘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贱货就是见不得老娘好罢了,这会子跑过来落井下石的,老娘会怕不成,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有何了不起的,今个老娘在这里,你们休想要搬走一件,谁敢过来?啊谁敢过来?”

    刁樱丝毫不放弃的,拿着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假刀,比划的不亦乐乎,这些不明就里的自然害怕一些,纷纷后腿,这样就将清漪和元宇熙体现了出来。

    刁樱一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就没有底了起来,昨个虽然是那个余殷桃说是能对付清漪,可是这会子那个贱人也不敢出面,看来那个贱人无论怎么闹,就是不能给个姨娘的身份,否则这些东西要是保不住了,恐怕这余殷桃这个贱货就会骑在自己的头上了。

    刁樱凶悍的道:“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告诉你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安昌伯府的嫁出去的闺女,你们不能动我的嫁妆,难道还没有了天理不成?”

    水嬷嬷大喝一声道:“住口,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对王爷王妃大呼小叫,不怕王妃治你一个污蔑皇族的罪过?难不成这就是靖威侯府的家教,这般的不开眼的夫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娶回来的,你的嫁妆本就是老王妃从雪辰国带过来的嫁妆,这点难道你能否认不成,抢占皇室的物件,可是重罪,就是靖威侯府都有连带责任,请靖威侯府二夫人注意言辞!”

    水嬷嬷可是用的内力说话,在场的人只有王府的人没有特别的反应,其他的人被水嬷嬷呵斥的都有血气翻涌的感觉,都用帕子拥着胸口,感觉这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这时候靖威侯府的老夫人用拐杖用力笃着地面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出了这样的儿媳,真是将来老了的那天都老身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王爷王妃,老身真是惭愧,一把年纪了都管不好自家的儿媳,王爷王妃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老身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多活几年,老身告退了。”

    靖威侯府老夫人倒是聪明,扔下一个烂摊子准备转身走了,左右也是借了清漪得手处置了刁樱,清漪就是那般随你算计的人吗,自然不是。

    清漪上前一步道:“老夫人且慢,侯府内宅毕竟您是第一的,自然这些小辈是越不过您的,眼下本王妃不担心以前王府的东西拿不回来,而是如果这里面有损失,恐怕还要老夫人给做个见证,照价赔偿呢,否则别说我们平元王府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老夫人一听照价赔偿这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子,不过很快就放下心来,这个二儿媳平时将嫁妆看的比亲爹亲娘都亲,估计损失应该是不大的,老夫人再次看出了这个年纪轻轻的王妃能力不凡。

    靖威侯府老夫人莫氏道:“那老身就等着结果了。”

    清漪再也不管这刁樱是怎么比划的,处置完这边还有安昌伯府的大事要解决呢,谁有时间和她一般的消耗时间。

    清漪道:“动手!二夫人刁樱若是不愿意,就给这二房给我砸了,狠狠的砸,不是你们打了二夫人刁樱,是二夫人自己往拳头和脚上撞得,你们不是故意的,给我动手!”

    “不行,你们不能动,不能动!这是二房的东西,这是二房的,你们不能动,坚决不能动。”这时候一直没有出面的靖威侯府的二老爷终于出来了,只见这二爷趴在箱子上死活不让动弹。

    就连余殷桃都出来了,抱着那个七八个月的男孩哇哇的哭的厉害呢,余殷桃这会子连生气都没办法了,这个清漪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的克星,只要有清漪在的地方,她就别想好了。

    余家从苏杭搬走之后,在京都费了多大的力气搭上了清郡王府那条线,可是虽然她服侍过清郡王,可是王爷没瞧上她,因为不是完壁,玩玩就算了,总算是善待了哥哥。

    余殷桃哭哭啼啼的抱着二老爷道:“二爷,这些人为何不讲道理,这清漪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他的爹已经辞去了官职,这会子跑到我们侯府做什么?”

    余殷桃不惜抛出往日的消息来博取靖威侯府二老爷的怜悯,靖威侯府二老爷被余殷桃抱着,这大男人的骨气就上来了,抓着那个里面都是好东西的箱子不放手不说,还嚷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东西进了我们侯府就是侯府的了,怎么还是王府的?啊?不行你们谁也不能搬走。”

    余殷桃看着自己的小计策成功了,心里有些小得意,看着带着面纱的清漪,心里嫉妒的简直要发疯了,这个清漪这么多年竟然还是站在了她的上头,竟然一跃成为平元王妃,这个炙手可热的宝座,这是多少女人奋斗一生的目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清漪得去了。

    可是她呢,从济南出来之后,一步步走的多艰难,在京都被二皇子抛弃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靖威侯府的二老爷,家里虽然是有母老虎,但是嫁妆丰厚,二老爷出手阔绰,费劲力气的好不容易搭上了,如今还生了一个儿子,闹了半天才能进了侯府,正打算灭了这个愚蠢的正室,自己能占了这大笔的嫁妆成功上位呢。

    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清漪,这会子又将她的希望都打碎了,这会子余殷桃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昏暗了,也黯淡了,她和二爷听了半日,这些东西都搬走,二房还能剩下什么?

    二房不袭爵,产业也不是很多,这么多年要不是这个蠢女人的嫁妆多,这些年早就完蛋了,怎么可能这会子就一败涂地,她余殷桃的手段心机谋略都还没有施展,没有银子怎么在这个大的侯府生存?

    一直没有出声的靖威侯府大老爷道:“胡闹,都是胡闹,二弟还不让开,难道你要进了监牢不成,这克扣皇室的东西可是重罪,还不让开,难道让为兄出力不成?”

    靖威侯府的大老爷一看说话无效,直接上前将丢人现眼的二老爷给扯了下来在,对着余殷桃道:“你这个女子好生奇怪,费劲心机进了我们侯府的大门就要安生一些,我们侯府可不是随意让人算计的,难不成让人调查你的过往不成?如果过分了,我这个靖威侯直接留下这个孩子,你就滚出去吧,还不快滚一边去,滚!”

    余殷桃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靖威侯,思及此的确是靖威侯说的有理,余殷桃不甘愿的扶着二老爷下去了。

    不过在路过清漪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清漪几眼,这个清漪就是会坏了她的好事。

    只留下刁樱一个人,和对峙的一群二房的奴婢,清漪道:“不用客气,动手。”

    “你们不要过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拿走的,滚都给我滚!天杀的贱人们休要拿走老娘一针一线,滚!”

    刁樱撒气泼来,满地的比划那个假刀,满地的打滚,这些夫人看着刁樱今个落败至此,要不是因为王爷和王妃在还真的挺想上去挨个踹上几脚解恨去。

    若嬷嬷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踹断了那个假刀,刁樱一下子就懵了,这把刀可是助她在内宅横行无阻的,怎么被这个贱婢一脚就给踹断了,靖威侯府的大少奶奶安氏惊呼道:“祖母,娘,二婶子的刀竟然是假的?儿媳嫁进府里几年了,二婶子这把大刀横行内宅,谁也不敢如何了,可是竟然是假的,看来二婶子是真的不想死的。”

    靖威侯府的人都感觉脸皮有些热,这刁樱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侯府三夫人还不忘了刺激刁樱道:“我说二嫂,早就说你这人恨不得长命千岁,比王八都能活,怎么能动不动就抹脖子,吓唬人,原来如此啊,这招子难不成也是你们安昌伯府惯用的?常用的?奥对了,听说这安昌伯府的姑娘常用的手段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回再加上一条就是抹脖子,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会子刁樱什么都不怕了,看着箱子抬走了几个自己也阻止不了,她自己亲自擦拭了半辈子的上等的金丝楠木的家具也都挨个的搬了出来。

    刁樱再也忍不住出了杀手锏,只见到刁樱耍的一下解开了腰带,衣服敞开,二话不说动手自己脱,唬了妯娌们一跳,就连靖威侯都将二弟抓进去一出来见到这场面,立刻背过身,满脸臊的通红,这个二弟妹也太不顾体面了,这是要做什么?

    清漪冷眼旁观,不过那些护卫也是都避开不看,元宇熙也背过身去,这样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涨了针眼。

    刁樱哇哇的大叫,一边脱下棉服,一边褪下衣裙,剩下了里衣,也不忘了赶快脱下了,露出了亵衣,再脱就剩下了肚兜了,刁樱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妾身了,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啦,快来人啊,非礼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啦……”

    刁樱这般不要脸的喊完之后,整个院子的人都集体石化了,刁樱的所做所为已经颠覆了他们的想法,彻底的懵了。

    同时也感觉太恶心了,刁樱就一个半老徐娘,还想企图染指天神之姿的年轻的平元王,有几个妯娌忍不住都一边吐去了,就是清漪都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

    元宇熙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么多年虽然王府的人不要脸,但是这样的玩笑从来不敢有人和他开,这个下贱的妇人竟然敢这么作践自己的名声,元宇熙暴怒道:“大胆来人将她的嘴给本王打烂。”

    可是刁樱一听这话不但不害怕,还在院子里面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脱下衣服。

    没有想到这个刁樱竟然如此的胡言乱语,败坏皇家世族的名声不说,刁樱还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眼下这初春的天气还是乍冷的,一身艳红色肚兜的刁樱的确是皮肤够白,可是这脸也是足够的大了,还是无比恶心的打法。

    靖威侯立刻跪在地上,老夫人莫氏也几个妯娌反应过来全部跪在地上道:“请王爷恕罪,请王妃恕罪。”

    这时候几个人都跪在地上吓得直发抖,这个刁樱真是害死人,竟然能出了这么下贱的主意,真是死上一万回都不多了。

    元宇熙自然不会多说,但是也不叫起,一种天生的威压在空气中流转,只有二夫人刁樱还不要脸的道:“王爷不要抓妾身的肌肤,妾身是洁身自好之人啊,救命啊,王爷不要啊,救命啊,王爷非礼啦……”

    清漪直接用掌风“噼噼啪啪”的打得过瘾,二夫人刁樱的脸上身上,引以为傲的胸上全部都是掌印,通红一片,疼的刁樱再也不敢乱喊了。

    若嬷嬷一脚给她踹翻在地上道:“无耻的贱人,王爷和王妃岂是你可以随便胡言栽赃陷害的,看老奴怎么收拾你。”

    若嬷嬷直接喂了一颗药丸,这回刁樱可是真的害怕了,颤抖的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若嬷嬷道:“既然你这个贱人喜欢叫,就让你叫个够才是!”

    水嬷嬷直接用鞋底子对着刁樱的嘴巴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一会刁樱的嘴巴就和香肠一般。

    清漪冰冷的吩咐道:“若嬷嬷将这个下贱的败类给我绑到靖威侯府大门口门顶的柱子上去,她不是喜欢叫非礼吗,让外面的人非礼个够就是了。”

    靖威侯府全族都要被刁樱拉着陪葬了,老夫人听了清漪如此的说,莫氏气的道:“来人,给这个贱妇给我休出靖威侯府,给我打出去,这等败坏门风的贱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若嬷嬷提着已经半身光溜的刁樱就出去了,这会子刁樱的药效可是上来了,满嘴里面一会猫叫,一会狗叫,一会胡乱的叫,声音就像是叫春一般的难听。

    若嬷嬷给刁樱就这样绑在了靖威侯府院门的柱子上,这会子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很多,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可是不管是谁,这白白的放在这里的,怎么能够错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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