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得到了顾明志的保证还说道:“爷春桃不征求生分名分,能给爷生个大胖儿子春桃就是丫鬟也是心甘情愿的。”

    清漪她们由远及近的听了不少了,清漪不得不发现其实春桃这样的也算是宅斗里面的高手了,能避开醋妒有名的志夫人黄氏将男主子弄到手,之后还珠胎暗结,关键是天天在黄氏的面前晃悠,还能保住这个孩子,等着胎儿三个月着床稳妥之后,确定是个男孩之后告诉对方,还不要任何的名分,这一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情深意重。

    果然顾明志听了此言轻斥道:“春桃不许胡说,你都要做我儿子的娘亲了,怎么还能做奴婢呢,今个就直接让你做桃姨娘我看谁敢不答应!”

    春桃眼里乍现惊喜一闪而逝,可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我的天啊直接就是姨娘了,不用从通房丫鬟一步步的往上熬了,都说爷们是喜新厌旧的,但是自己怎么也得有一两年的好日子吧,生下儿子就更能站稳脚跟了,还是爷的庶长子,怎么也是特殊的不是。

    再说顾府的姨娘吃穿住用的比例都是比寻常人家高了很多呢,远的不说就说这吃食上,每月还有定例的燕窝呢,穿戴上也是非常不错的,这做奴婢最高的愿望就是能做人上人了。

    做姨娘虽比不得正室,但是也比做丫鬟最后随便被配给了小子的强很多,要是能平安生下一儿半女的,将来老了还能有指望。

    要是儿子争气得爷的喜欢多分点家产,将来还能和儿子分府出去过日子,当一个体面人家的正经婆婆呢,春桃的心飞了,飞的很远很远,似乎看见了日后的风光无比。

    不过一晃神就回过味来,眼圈一红幽若无骨的身躯靠在顾明志的怀里抽抽搭搭的说:“志二爷你对春桃真是太好了,春桃会一生对你好的,如果奶奶不同意,也不要因为我生分了,春桃只要能跟着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顾明志抱紧春桃,又害怕压倒她的肚子,那里面可是一个儿子呢,所以轻轻的拍着春桃的背说:“春桃一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亏待儿子的,那个妒妇敢说一句我就找爹做主休了她去,哼!”

    清漪几人越走越接近声音的来源处,原来这座假山有一个空闲之地,正好隐藏在群山里面,所以平日里这里还不容易被发现,不知道怎么被这两个人给寻到了,饶是清漪在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真人秀吓了一跳。

    眼前一对男女相互拥抱在一起,但是女子的上身明显是衣不蔽体,身上还有各式各样的痕迹,头发有些散乱,不过应该是考虑到这是白天,所以没敢让衣服都脱下来,过过瘾草草的就收场了。

    但是也应该很激烈,这女子还真不怕孩子会有什么事情,胆子可真大,为了荣华富贵真是拼命了,要说这春桃姿色上最出色的地方就是胸,目测一下应该是有C罩杯了,也算是有料的了,在有就是细腰,不过此时靠在男人的胸膛里笑的十分的得意。

    古代女子用膳都是浅尝而止,真正吃的很饱的还是少的,平时多是吃些点心水果之类的,再说很多人不喝牛奶之类的,所以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发育不算是最好的,比起清漪上一世留学遇见的外国妞们差远了。

    既然是这样清漪不介意吓吓她们,直接将她们带到外公面前,相信外公会给她个身份的,外公这辈子受到的伤害,定会成全他们的。

    所以清漪看了水嬷嬷一眼,水嬷嬷会意的喝道:“大胆,哪个院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在顾府竟然行如此苟且之事,来人给我抓起来,送到老家主那里去。

    “啊……”春桃被如此大的呵斥之声吓得差点没昏过去,第一反应就是马上跪下道:“志夫人饶命啊,志夫人饶命!”

    说完就立刻胡乱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可惜越忙越乱,怎么穿也穿不上,直到一个男人的上衣给披了上去,看了一眼志二爷才算是安静了下来,抬头一看不是志夫人,是新家主和家主的奴婢,完了这下子不死也得褪层皮了,越着急越是慌乱,连衣服扣子都扣不上了。

    所以春桃急忙磕头道:“家主饶命啊,家主饶命,看在奴婢已经有了志二爷孩子的份上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顾明志没想到是清漪,不过眼前清漪虽说是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小辈,但是身份上确是家主,所以顾明志只是尴尬的站在那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这会子说什么比较好。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道:“那个……宁姐这个……”

    可能是觉着太尴尬了,所以根本没办法解释现在的事情,尤其是一个和自己女儿一样未出阁的姑娘的面前,顾明志似乎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尴尬过,所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清漪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现场秀又没有亲眼看见,对于清漪来说不算什么,现代的孩纸们什么没见识过,不过这是在古代,要是普通的女子看见了,这会子应该要羞愤昏死了吧,但是清漪却不,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位叔叔,我要去外公的院子里面去,这样的事情您毕竟是长辈,我不好多说什么,还是交给外公来处理吧。”

    顾明志心知也只能闹到三叔那里去,才能制住家里的那个妒妇了,否则这一胎孩儿再保不住的话,下一次就不知道何时了,这些年孩子少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不愿意去揭穿那个妒妇罢了。

    所以虽然诧异清漪的淡然,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给自己再简单的收拾一下,看着不至于一眼就被看出做了什么,可是衣服都皱的不成样子,再怎么理顺也是掩盖而已,倒是将春桃的衣服都仔细的扣好,头发让春桃放下发髻,直接编个辫子了事,这才拉着春桃跟在了清漪的后面。

    很快就到了清漪外公的凌云苑,守门的婆子看见了清漪就直接行礼道:“奴婢见过家主。”

    清漪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过,身后跟着清漪的十二人,还有稍显狼狈的顾明志和春桃。

    春桃看着凌云苑的人,伏低做小的低下头,让人看不见她在想什么,不过一路走来这指指点点可是不少的,不过春桃的心里是很开心的,毕竟要做姨娘的人了,春桃相信老家主不会看着不管的。

    所以这心里更是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娇弱的依靠在顾明志的身边,顾明志也是心疼春桃有孕三个月,所以也不着痕迹的扶着春桃,两人相视而笑甜蜜极了,清漪余光瞥见不禁感叹,这世上的贱男人和男女人一样多。

    还没等进屋子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道:“三弟,今天我的陪嫁丫鬟二贵家的被你的好外孙女给打了,她的奴婢还把爱梅给打了,今天要是你不给个说法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你的哥哥走的早,但是我们孤儿寡母的也容不得人如此的欺负,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二老夫人铿锵有力的说完,到了顾泰盛这里就好似喝白开水一般,没起到任何的波澜,二老夫人的指甲都要掐断了,恨不得现在就得令卸了清漪的家主之位,之后自己的孙子坐上去才是。

    “三叔,你看看我的脸被清漪的奴婢给打得,长这么大我还没被谁打过呢,父亲在世的时候,最疼爱梅了,你看看如今爱梅落魄到被奴婢打得地步了,这让人没法子活了啊……”顾爱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伤心的恨不得立刻就追随父亲而去,可是是不是真的这样就有待商榷了。

    顾大老爷说:“三弟,你看看这还有没有家法了,连二嫂都敢动手,这孩子真是太不知道尊敬长辈了,在有今个管着府里粮食采买的管事说这个月的整个府上的粮食的单子递上去了,可是没有人付银子,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这么大的一个顾府连米面都买不起了?不行的话就在我管着的粮食铺子上赊欠就是了,这样传出去是什么名声,我们顾家还要不要脸了?”

    顾大老爷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今个管事回话说没有领到银子差点没给他气死了,顾府的粮食一直是最容易做手脚的地方,这些年也没少贪了,如今要是这个巨大的缺口给堵上了,那北郊那个庄子的钱从哪里来出?

    那可是个风水宝地,可保子孙后代都是兴盛的,并且还有官运,那里已经是他先发现的,怎么能让给别人,谁也别想哼!

    二老夫人看着老大开始提正事了,就跟着说道:“今天是顾府吃食采买,和首饰结账的日期,好几家银楼的掌柜都催了好几次了,硬是银两银子没给,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我们堂堂苏杭首富还要欠人家银子不成?”

    顾五老爷看着大家都说也争先恐后的抢到了一个机会说:“三哥你外孙女做家主既然是选上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谁做家主不能不给钱吧,这么大的一个顾府顾础管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就是一个穷酸的李管家还说支取一两银子都要报告给家主,那么日后我们手上的买卖都是成千上万两银子的,难不成我们每笔都要禀告不成?”

    “年纪轻轻的小娃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家,今个针线房还有外面绸缎庄的掌柜的还说账单已经递过来了,可是没有人给回话,这钱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了,能不能给个话了?在有我们顾府家大业大的下人每年做几套衣服也是顾府的体面,如今竟然说今年的秋装都不做了,这要让外人怎么看我们顾府,这首富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顾五老爷平时管着顾府旗下的绸缎庄和绣坊,每年给仆人做衣服是一项很大的经济来源,如果被砍了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他了。

    并且是很不乐意,非常的不乐意!

    哪有刚一接手就断人财路的事情啊!

    顾七老爷脾气最为火爆,仿佛顶着锅盖的肚子随着走路一颠一颤大嗓门吼道:“你们都闭嘴听我说,老子不像你们都文邹邹的,老子就问顾府欠了老子管着铺子上的求医问药买药材的银子什么时候给结了,不给结的话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今后休想在使唤老子的人给你们看病跑腿买药的,都给老子滚蛋!”

    顾七老爷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精神一震,也对,最能闹的老七在这里呢,要说谁最能闹就属老七了,别看这老七是个庶子,但是脾气最为火爆狠辣,稍不顺心就作天闹地的,偏偏是老太爷的老来子,打小就惯得不像样子。

    从小就是个炮筒子,别看医药知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但是在老太爷还在的时候硬是将顾家管辖的医药铺子都给搞到了手,这些年也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主要也和老七的夫人范氏有关,范氏的娘家就是开药铺子的,所以这些年倒是没出过什么大事,这钱也没少往自己的房里面搂。

    顾七老爷其实就是作的厉害,仗着老太爷在的时候的积威罢了,不过也很有依仗,自家夫人是个厉害的,这些年没少往回划拉银钱,所以这些兄弟姐妹没有敢打他的主意的。

    在有这顾府虽是三哥打下的基业,不过都是兄弟人人有份,所以谁敢肖想他的东西,这顾七老爷是真揍,就比如六房的顾昙英就说了一嘴,到现在六房的请医问药都是最差的。

    这几房该说的都说了,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六房顾昙英出场了,每回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三哥这府里的情况我这个外姓人都看不惯了,说句不中听的,今个我管辖的顾府的花草和房屋修缮这一块的也来结账,账单在我这里呢,打算一会交给家主,这一两银子也要和家主说事的主意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不是儿戏吗?咱们堂堂的顾府就差了那么一点的银钱了,左右不过是千两银子罢了,怎么还弄得和小门小户的不开眼似的,这样下去可要怎么得了?”

    清漪在外面听的都要吐了,既然说了是不中听的还说,这不是有病吗?丫的真拿姐姐当小孩子给个铜板就知道买糖球吃呢?我呸!

    接着清漪就推开门进了厅里,果然是六房全部俱全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全过,除了外公的义子都没来,基本上都来了,好正好有些事情今天要说个清楚才是,不要以为都是软柿子好捏呢!

    清漪并没有给众人见礼,按理应该是她们先给清漪这个家主见礼,清漪再行晚辈礼,可是清漪进来之后并没有人有这样的动作,所以都以为清漪会先行礼的,结果错估了清漪的心智,清漪直接走到了上首外公的椅子旁边坐下,定定的看着下首的那些吵嚷不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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