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二公子垂下头,谦虚认错,“儿子愚钝,也是三弟提醒,才知爹对儿子的一片苦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齐二公子有心拍马屁,可是却不想为别人做了嫁衣。

    “连琛?”那齐老爷一听和齐三公子有关,不禁心下一喜,喜的是,那个不愿过问任何事的三儿子,竟开始不吭不响地帮着自己兄弟扶上正道,实在欣慰。

    齐二公子不知自家老爹心思,只是应了声,“是的,爹。——爹,儿子知错,往后儿子会谨守慎行,将心思都放在家族生意上来,不再乱搞桃花债。”

    对于自己的二儿子勾搭上四儿子唯一的妾,那最疼爱四儿子的齐老爷,一开始听他坦白的时候,确实生气,不过这气被三公子的“多管闲事”冲淡了点,再加上祁连城难得说要负责任的份上,就做罢了,“小心你的言行,再有下次,你的米店也别再经营了。”

    到此为止,菊儿有孕一事,算是正式摆平、相安无事。

    ......

    在齐老爷为自己三儿子的点睛之言欣慰的时候,清漪也想明白,自己的三公子,并非那么不可取。

    如今已能很容易猜到,唯一可能让齐二公子临时改变主意的,就是昨晚三公子和他一起回去时,三公子劝说成功。

    这很能理解。

    男人间就是这样,有时候女人的话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借鉴意义,反而是兄弟的提议,才能起到敲山震鼓的作用,尤其是亲兄弟。

    清漪将昨夜的种种回忆了一边,惊然发现,昨夜,齐三公子的出现时间,竟是极巧,却也极好。

    细细想来,在齐二公子出现在柴房门口,却又什么都没说的时候,才是劝说他的最佳时候,因为,那时候几乎可以断定是他有鬼,这样与他对峙时,他辩解也会底气不足;但又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法子光明正大地抓他。——而这时候,便是“庭外和解”的最佳时机。

    可巧,齐连琛出现了,将他“强行”带走。

    虽然不知道齐连琛是用了什么法子,但是二公子没有完成见菊儿一面的目的,就这样走了,不得不承认齐连琛的手段非常,而“强行”带走齐二公子,也是可能的。

    再之后,便是齐三公子这个人,也是极妙的劝说人选。

    劝说齐二公子,非亲不合适。如果那时,换了清漪或是大夫人出来劝说,极有可能是反效果,让齐二公子心生戒备。

    齐二公子的至亲,不外是齐老爷和二夫人,或是大公子。

    可是这事显然不能轻易惊动齐老爷,不然就会得罪大夫人;二夫人心疼儿子,绝对以儿子马首是瞻,不当帮凶已是万幸;大公子算是局外人,且不能知根知底,也不是最合适。就因为无合适的劝说者,所以,清漪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和大夫人合谋捉奸,将齐二公子赶鸭子上架。

    想不到,关键时刻、关键地点,一个不可思议的三公子出现了,一举劝说成功。

    想通一切后,清漪不由打了个激灵,昨日齐三公子脸上被打,很有可能是她和齐二公子纠缠后,二人发生的冲突,俗语说,打死不离亲兄弟。或许那一打,让这两个兄弟关系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知心地步。

    也就是说,那时齐三公子的出现,竟是一个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出现。

    让她费尽心思头疼的救人事宜,就这样简单地迎刃而解了,而二公子本身,也会因为自首,不会受到责罚。

    皆大欢喜。

    如果非说有谁不乐意的话,那就只有大夫人了吧。

    清漪已不想管这些,反正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个旁观者,想到昨晚她将齐连琛像是烂泥那样地摔着,心里难免愧疚,想一想,似乎该补偿他、也感谢他点什么了。

    如是想着,清漪开心地回了房,而她走进了房间,却看见一大早不见的齐连琛,此时正慵懒地斜坐在座椅上。

    见着她满面春风的进来,齐连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戏谑道,“清儿,大喜啊。”

    清漪知他调侃,收拢了嘴角的笑,瞪了他一眼,“妾身有何喜,倒是三公子有喜事一桩。”

    一见她把矛盾转回了自己,齐连琛以为她又要说及纳竹儿为妾的事,遂有些微微不悦,却还是问了声,“爷又有何喜?”

    清漪坐到他身旁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平白无故地多了点赌本,算不算喜?”

    一听不是让他纳妾,齐连琛恢复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好奇地凑近自己的俊脸,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赌本?”

    他那个样子实在有趣,明明是书生般的气质,上好的俊逸容貌,偏偏配上不伦不类的表情。

    清漪侧过身,学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道,“是啊,三公子,你觉得喜吗?”

    “喜——,当然喜!”齐连琛夸张地笑,笑得眼睛都弯成新月的模样。“只是,为什么要给为夫赌本?”

    从没见过清漪主动给自己钱,偶尔主动一次,他还真是收得心里不踏实。

    清漪侧头一想,随意找了个理由,“自然是因为......妾身算了算日子,似乎有段日子没有给三公子充实金库,妾身心里盘算着,三公子之前在太公停灵期间积攒的那此赌本,也该用得差不多了,所谓以夫为天,忧夫所忧,做妻子的,总不能让三公子为没钱花而苦恼,所以,妾身决定这次主动给三公子一些赌本,解除三公子的后顾之忧。”

    说完之后,清漪都自己佩服自己,竟能把这番理由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冠冕堂皇。

    再怎样,总比坦白承认此举是为了昨夜摔他、晃他、误会他而抱歉来得好吧。

    齐连琛听完清漪解释,轻挑眉尖,“这么好?”

    “嗯,就是这么好,三公子不要?”

    齐连琛忙得伸出手,摊在她的面前,“当然要。”

    清漪抿唇笑了,而后从房里取出一个镂空金镯子,这是昨儿林管家才给她的,是琛六福的第二批上架品中,第一个成品,绝对限量版,仅此一只。

    齐连琛接过那镯子,细细在掌间把玩,将那镯子转来转去,方道,“这造型倒奇特。”

    清漪心里轻哼,算他识货。

    “三公子,这是‘琛六福’出品,质量保证、特色保证,如果三公子要典当,至少要保证典当一百两银子,方算不亏。”

    “一百两?”齐连琛摆明不信,他掂掂重,而后撇唇说道,“清儿诳我,如今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到四十两银子,这个镂空金镯,从重量上,不过值十两银子而已。”

    清漪一听,她在市面卖到一百多两的东西,他竟然要去典当只十两银子?连零头都不够,真真是对她设计的侮辱。

    纤手一伸,“如典不到一百两,镯子还妾身吧。”

    齐连琛怎么会把到手的宝贝再送出去?他忙将镯子往怀里一揣,“一百两,为夫保证一百两!清儿别这般小气嘛。——对了,既然清儿说要忧夫所忧,如今为夫还有一事,不知清儿......愿不愿意忧?”

    闻言,清漪嘴角一抽,这男人真是现学现卖,她是不是给自己惹了永无止境的麻烦了?

    极为难地挤出个笑,“三公子......你说。”

    就见齐连琛忽而抬起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道,“昨夜不知道是不是酒后撞了哪里,今早起来,脑后肿了好大一块,如今一碰,还疼得很。”

    “......“昨晚最后她摔了他那一下,让他的头撞上了青花瓷枕,当时就听声响不小,果然是摔碍不轻。

    齐连琛像是没看到清漪一脸歉疚的表情,一边揉着后脑,一边提议,“忧夫所忧,清儿,帮为夫再用熟鸡蛋揉揉吧。”

    清漪本想答应,但又一想,他要用鸡蛋揉,估计又要趁机抱她的腰,一时不察,他们之间竟然到这般熟稔亲密了,这样的关系,相处的时候不觉,但是细想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于是,清漪低吟一声,方道,“自是要忧夫所忧,但是,既然三公子指的发丝根处,那里的毛病,可不是妾身这种外行看得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三公子,咱们找专业人士解决吧。——柳儿,找葛郎中。”

    “......”

    齐连琛僵住了那份期待的表情,手覆住后脑,人如石化。

    ......

    最后,葛郎中没请来,齐连琛倒先溜了。

    用他自己的可笑借口来说,他怕吃药,怕“苦”。

    清漪估计,就算昨晚她用的力气大了点,充其量也就是磕得厉害点,怎么样也不会到脑震荡的地步,更何况,她也表达过歉意,虽然很含蓄,但确实是表达过,于是,也不再坚持去让柳儿找葛郎中,此事便作罢。

    齐连琛溜走之后,清漪也收拾了几件“琛六福”第一批上架品中的成品。

    这些本是她预留着的,有少女戴的新款珠钗三支,少妇戴的珠钗三支,本打算在合适的时候,给每个小姐一个,那少妇珠钗,除了自己留一个,再给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每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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