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你再如此调戏与我,我可真是要恼了。”

    “二殿下,我与烨哥哥自小便有婚约,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与你一母同胞,你俩竟是这般的不同,他的持重你一分不及。”

    “我与我父君征战多年,头一次看你这种泼皮无赖,淌是你真有爱慕我之心,你大可光明正大与我父君去提亲。”

    “凌寻,你放开我,你。。。我不会爱你的,你就算得到我的人,可我的心依旧是烨哥哥的,啊。。。”

    “烨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我。。。。”

    “凌寻,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的父兄心系九州大地,对太阳神并无二心,忠心义胆天地可鉴。”

    “父君,父君,你睁开眼睛啊,你醒醒啊,大哥,二哥,你们都醒醒啊,洛儿错了,洛儿错了。。。”

    “。。。凌寻,你说爱我是假的,你对我的柔情也是假的,你说要帮我为我父兄洗脱罪名更是假的,你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你想要什么?太阳神的尊荣还是只为报复你的兄长,你太可怕了。”

    “吾神之名,集天地冤业,升腾光明背后隐蔽之污秽,唤醒人心伪善邪恶之黑暗,涤荡清流堂皇,永世不衰不败,以咒万灵。。。”

    。

    。

    。

    。

    “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呢?凌寻。。。”

    ********

    拂晓之光穿透仙雾,辐照大地,大红的灯笼已经高高挂起,昆仑上下盈满喜气。

    帝君夫人请了全福婆婆来为新娘梳头,敲门而入,却见她已经起了身,坐在床榻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娥与一众来帮忙的姐妹将她拉到妆台前,铜镜中的她眉眼若画,唇红齿白,其实也不用什么样的妆容,只这般就已经是清丽秀人,轻抹粉黛,稍加修饰,完美的新娘妆焕然一新。

    此时全福婆婆已经为她梳好了头,嘴中时不时念叨着吉祥话,帝君夫人一旁听着开心的直抹眼泪。

    大家闹闹腾腾的,谁也没有发现新娘子的异样,即便是有发现的,也只当是那小女子出嫁前的忧思,不过如此娴静,倒是与她平日有些不同,雨娥这般想着,心道大抵是饿了,于是偷偷的塞一块点心与她的手中,使了个眼色与姐妹们去了外面等候。

    帝君夫人又嘱咐了两句这才依依不舍的先去了前殿,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一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颤着手将桌上的胭脂打散了。。。。

    锣鼓升天,魔君舅舅大着嗓门一通道贺,自己外甥女的婚礼,开心的他一晚上没睡着觉,昆仑各殿掌教、长老陆续来了大殿,这一日可畏是昆仑举派上下最欢腾的一日,弟子们更是削尖了脑袋将殿前围得个水泄不通,生怕错过了什么,巴昂与几个弟子准备好了鞭炮,只等新娘一到,就噼里啪啦的将气氛烘托到高潮。

    然而,眼瞧着时辰已到,却是不见新娘的踪影。扈罗尊者急的赶紧派人去催促。

    大殿中央,肖歌身穿鲜红喜服,背对着殿门,望着高位后的华表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般的淡定却是让扈罗尊者有些急了,心中腹诽,这叫什么?这叫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白月溪也真是,平常迷糊也就罢了,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也能迟到。

    这时,雨娥匆匆的进了大殿,面色焦急的厉害,见了扈罗尊者小声道:“月溪走了。”

    大殿中喧哗的厉害,他一时没有听清,又正急着,于是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大声问:“你说白月溪怎么了?”

    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都好奇的看向雨娥。

    “月溪她。。。走了。”

    片刻的安静,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肖歌,却是并没有看出他有丝毫的异样,除却那负在身后已然攥紧的拳头。

    “走?她怎么会走呢?她能走去哪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帝君夫人讶异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拦住她,她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么了?”

    “好像中邪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呢?也不对啊,她可是魔神,中什么邪。”

    “当务之急,先把人找回来啊。”

    “对对对,先找人,不过,她能去哪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直没有作声的肖歌倏然说了句:“都散了吧。”

    大殿一时又安静了,纷纷看向肖歌。

    “散了吧。”他又说了一遍,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

    红绸带系满连廊,卧房中红烛沁燃,帷幔的艳红生生刺着他的双睛。

    缓缓闭上眼睛,他踉跄了两步双手撑于桌上,再一睁眼,一片赤红,他疯了般的将那大红帷幔撕扯了下来,旋即,坐倒在地,无力的揉着额角。

    你不肯原谅我对吗?这该死的记忆终是将这一切全部抹杀殆尽,最后,你还是恨了我了。。。。

    。。。。。。。。。。。。

    宁静的小院,秦若神思凝重的看着紧关的房门,方才她回来着实是吓了他一跳,红衣淡妆的她看起来那么的清丽,可是奈何脸上会有如此伤痛的表情,他回来了,你不该高兴吗?

    没有参加她的婚礼,只是不想亲眼看着她成了别人的新娘,方才见他回来,惊吓之余,还有那掩藏在心底的一丝窃喜,只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担忧她。

    入夜,红衣少女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坛跑到了房顶上,对月畅饮,虽说也是一大乐事,不过,这酒喝起来却是苦涩了一些。

    踩踏瓦片的声响,秦若立于她的身旁,白月溪朝他笑了笑,拍拍身边的空档,秦若会意的坐了下来,却是作势要拿她的酒坛。

    葱白玉指按住他的手,摇头:“别拿走,让我喝吧。”

    这样的神情。。。他心软了,尤其是那双扑棱着长睫毛的大眼睛,每每都能望到他的心里去,也罢,醉了或许就不痛了。

    “你舅舅他们都焦急的等在虚空外,奈何你的结界让他们无计可施。他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秦若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大口,轻声道。

    “我知道他们肯定担心我,就允许我任性一次吧。”她眼眶湿润,仰头又是一大口,酒烈入心积郁的伤痛瞬然又涌了上来,思及之前所有的幸福甜蜜,此时却都成了刺得最深的箭矢,倒刺刮肉,拔出来连肉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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