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
    自从王允的事情过后,一切都风平浪静,让李知好好的过了一阵舒心的日子。
    一日,李知见天气甚为晴朗,便带着他的妻女去了城外游玩,为此李知还被荀健老先生好一顿指责,嫌他耽误了两儿的学业。
    李知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赔礼,心中却满是不服气:“你这老头知道什么?!
    天天读书,我的儿女都快读傻了,一月连一天的假期都没有,你让这两个孩子怎么受得了?
    这要是在后世,你这老头会被学生家长打死。”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知固执的带着两个孩出来游玩,算是给他们一个假期。
    看着远处拿着弓箭射兔子的李政,和正在在编织花圈的李清,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努力学习是好事,但是该玩的时候也不能含糊。”
    正在这时,秋儿抱着李旦走了过来,对着李知心翼翼的问道:“夫君,旦儿稍大之后,可否也让荀健老先生教习?”
    李知闻言,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那老东西吃咱家的、喝咱家的,而且还到处耀武扬威,连为夫都被他打过,让他教教学生怎么了?
    不仅是旦儿,过几年,我那义子关平也要让这老东西教,看能不能累死那老东西,让他天天找为夫的麻烦!”
    “夫君”听李知一口一个老东西的称呼荀健,秋儿轻轻打了他一下,嗔怪道:“那是姐姐的父亲,夫君怎能如此称呼?”
    “无妨”李知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他比为夫还不靠谱,哪怕是你指着鼻子骂他一顿,只要送他一颗好看的花草,他立刻就会转怒为喜。”
    说到这里,李知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不行!我得防着点这老头儿。
    若是有人用奇花异草贿赂他,让他说出我府中的秘密,以这老头的怪异脾性来说,说不定还真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李知对着秋儿叮嘱道:“秋儿,你记住,家中再有什么隐秘之事,一定要防着这老头儿。”
    秋儿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知,抱着李旦向远处走去,不在理会李知。
    李知见此,嘿嘿一笑,也不在意,他刚才不过是在胡说罢了,为的便是开解秋儿。
    秋儿的心思李知明白,她是怕李旦因为庶出的身份,不受李知的看中,所以才来此处试探一下。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秋儿当然不会在这里听李知胡说八道。
    李知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喃喃自语道:“都是本候的子嗣,本侯岂会差别对待?
    都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这话果然诚不欺我啊……”
    “哒哒哒……”
    正在李知胡思乱想之时,郭嘉骑着一匹战马匆匆的向这里奔来。
    李知被马蹄声惊醒,转身一看,见是郭嘉,眉头一皱,他不知郭嘉找他所为何事。
    不过看郭嘉的马速甚急,想必也是紧急之事,所以李知便赶紧迎上前去。
    等郭嘉骑着快马来到李知的身旁之后,还不带战马停下,便立刻翻身下马。
    却不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待他下马的那一瞬间,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李知见此,赶忙走上前去,把郭嘉扶了起来。
    李知一边为郭嘉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埋怨道:“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敢学那些武将的下马之法!”
    郭嘉也没在意这些,一把抓住李知的衣袖,满脸焦急的大声的说道:“兄长,快随嘉去一趟北军,出大事了!”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沉声问道:“可是公明贤弟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李知一语中的,郭嘉惊奇的问道:“兄长早就知道了?”
    李知点了点头:“那日为兄去找公明贤弟搬救兵的时候公明贤弟已经对为兄说过此事。”
    说到这里,李知疑惑的问道:“当时为兄不是也对你说了吗?你为何会如此着急?”
    说完,李知抬手在郭嘉的脸上使劲的揉搓了起来,促狭道:“你莫不是假的郭嘉。”
    郭嘉也不反抗,用死鱼眼瞪着李知,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嘉见兄长这些时日以来悠哉悠哉得,十分快乐,也没有准备什么应对之法,还以为兄长忘了此事呢。”
    李知闻言,也不再开玩笑,松开了郭嘉之后,看着洛阳城的方向,笑眯眯的说道:“为兄早已布好的局,就等着这群蠢货入局了!”
    说完,李知也不待郭嘉问询,对着远处的杨英喊到:“伯雄,你一会儿护送夫人等人回家,本候有事,要去一趟洛阳城。”
    说完,李知又对荀媛等人打了声招呼之后,骑上战马,快马一鞭,匆匆的向洛阳城跑去。
    “兄长等等我…”郭嘉见李知走了,赶忙骑着战马追了上去。
    等李知来到北军军营之后,发现这里已经被戒严了,而且经营的门口停着刘宏的御驾。
    见此,李知立刻明了了,刘宏也到了此处,怪不得郭嘉会那么着急。
    李知翻身下马,对着守营的守卫说道:“你去禀报陛下,骠骑将军李知前来参拜陛下。”
    那守营之人不敢怠慢,对着李知行了一礼之后,匆匆地朝主帐之内跑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守营之人跑了出来,对着李知躬身一礼道:“骠骑将军,陛下有请。”
    李知点了点头,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守营之人,缓步朝大帐走去。
    等来到帐前之后,李知对着大帐朗声说道:“臣,骠骑将军李知,求见陛下。”
    李知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了刘宏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李知闻言,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不对,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便立刻走了进去。
    李知进入帐中之后,发现当中有很多人,何进、袁逢、卢植、张让、关羽、徐晃等人皆在其中。
    还有很多李知不认识的人,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军中校尉。
    看了一会儿之后,李知定了定神,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刘宏躬身一礼的:“臣李知,见过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嗯”刘宏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起身吧。”
    李知起身之后,看着刘宏不解的问道:“不知陛下来北军所为何事?”
    李知话音刚落,还不待刘宏回答,何进便大声呵斥道:“放肆!陛下乃是天
    子,整个天下皆为陛下所有,陛下万去何处还要通报于你吗?”
    李知看了何进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大将军怕是忘了,本侯乃是骠骑将军,掌管天下兵马大权。
    这北军亦在本侯的管辖范围之内,自然有资格询问陛下为何来此。”
    李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宏不耐烦的打断:“好了!为了区区一点事,你们两位军中栋梁就如此唇枪舌战,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那些市井之徒!”
    说着,刘宏把目光看向了李知,满是复杂的问道:“李卿,朕问你,这徐公明是不是你的人?”
    李知闻言,看了一眼面色肃穆的徐晃,坦然的点了点头:“没错,公明贤弟当初是京中的守城什长,因受曹公之事连累,被去了官职,走投无路之下便跟了臣。
    黄巾乱起,公明贤弟又跟随臣东征西战,立下了诺大的功劳,被陛下封为鹰扬将军。”
    说道这里,李知看了一眼何进:“前些时日,臣听大将军何进说,这北军之中缺一个校尉,便安排公明贤弟做了北军校尉。”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刘宏疑惑的问道:“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可是公明贤弟做了什么错事?”
    “哼”刘宏冷哼了一声,指着徐晃怒声说道:“此人为校尉之后,便处处难为同僚,抢夺同僚的兵权,他的同僚不同意,便被他暴打一顿。
    最可恶的是,这贼子勾结他同僚营中的士卒,虐待他的同僚,如此之人,也配做北军校尉?!”
    说完,刘宏看着李知眼中满是责怪之色。
    李知闻言,嘴角一翘,他就想到了此处,所以便对着刘宏明知故问道:“陛下所说的那个同僚是何人?”
    还不待刘宏回答,站在一旁的袁逢便开口说道:“还能是谁!不正是那与骠骑将军有过节的淳于琼将军!”
    说完,袁逢笑呵呵的看着李知,眼中满是杀气。
    刘宏闻言,猛然把目光看向李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不相信李知会是如此之人,平日之时李知在他那里都快神化了,他却是怎么也不相信李知会公报私仇。
    李知闻言,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淳于琼啊。”
    说着,李知装作诧异的看着袁逢:“本侯与淳于琼有过节?袁公是从哪里听说的?”
    说到此处,李知朝刘宏躬身一礼道:“陛下明鉴,所谓的“过节”也不过是当初臣巡查北军之时,发现那淳于琼竟然在军营之中饮酒,所以臣便打了他一顿军棍,仅此而已。”
    说着,李知满脸无辜的对着刘宏问道:“陛下,这算什么过节啊?难道臣做为骠骑将军打不得他?”
    刘宏闻言,面色稍缓,点了点头:“军中饮酒确实该打,李卿并没有做错。”
    说着,刘宏又对着李知问道:“那徐晃之事,李卿认为该怎么解决?”
    李知闻言,满脸不解的问道:“陛下,就算是公明贤弟欺负了那淳于琼,也不必劳动陛下大驾吧?”
    “哼!”刘宏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若是仅仅是欺负,朕也懒得管。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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