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等李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皇宫之后,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住宿的地方。
    他想了一下,自己在洛阳好像也没有几个朋友,能算的上朋友的也就曹操和荀。
    但是曹操此时正在宫中饮宴,怕是没有时间招待自己,既如此那就荀了,反正原来也是住在他家,习惯了。
    想罢,李知便慢慢悠悠的朝荀家行去。
    在这一路上,李知见到洛阳城的街道之上,有许多浪荡的公子,醉眼朦胧的嬉笑打闹着,看起来像是刚喝完酒。
    那些衣衫褴褛的平民,低着头匆匆而行,就怕自己冲撞了这些公子。
    世家公子们指着这些来往匆匆的平民哈哈大笑,以此为乐,从这里看来,这洛阳之中阶级非常的鲜明。
    见到这些场景,李知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些世家之人的高高在上。
    不过他也知道,能在这个时辰出来游荡的世家公子,大多数都是不受家里重视的人。
    因为世家之中的那些嫡子,就算是心里看不起平民,但是平日之时他们都装的非常的谦卑。
    不过,这些都不关李知的事,他自己身上还一脑门的官司,也没工夫搭理别人,所以李知就当作看不见这些公子的浪荡行为,匆匆的向荀府行去。
    然而,虽然李知没有他去打扰这些世家公子的意思,这些世家公子却来招惹他。
    只见一个喝的醉醺醺,满身脂粉气的世家公子一把拦住了李知:“这位兄弟面生的很,不是洛阳人吧?”
    说完,他上下打量的李知,见李知虽然穿着绫罗绸缎,但是其样式却和洛阳中人不太一样,所以就把他当成了那些有点儿钱财后,来洛阳见见世面的田舍奴。
    被拦住的李知,用危险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世家公子,回道:“正是,不知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哈!”那公子嗤笑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腰上的锦囊,嘻嘻笑道:“咱们兄弟今日饮酒,却是囊中羞涩,不如兄台……”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李知腰上的那块上佳的玉佩,其意不言而喻。
    李知闻言,眯着眼睛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乃是李知成亲之时夫人所赠,平日之时,李知总是珍而重之的把它藏在安全的地方。
    这一次入宫觐见刘宏,李知才把这玉佩带上,却不行让这些浪荡公子盯上了。
    然而,李知左右瞧了瞧,发现自己太过大意了,自己进城之时把侍卫都留在城外军营,一个侍卫都没带,这事确实难办了。
    不过李知也不是怕事之人,他杀过的人能填满整个洛阳城,岂会怕几个去区区几个浪荡公子?
    只见李知双眼一眯,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向着那说话之人回道:“这位兄台见谅,此物乃是内子所赠,不便赠予这位兄台。”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了几块金饼:“既然几位兄台缺少酒资,那这点东西就赠予诸位吧。”
    说完,他便把这几块金饼一递给了这些人,他却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想要破财免灾,日后再与这些人计较。
    那几人看着这几块大金饼,眼前一亮,其中一人一把抓了过来,掂量了一下,脸上起满是喜色。
    他何曾见过这么多钱,他平时也就在腰包里揣上一把大钱,借着家族的名声到处招
    摇撞骗充当是富家公子罢了。
    却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大肥羊,所以他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李知,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李知见此,心中惊叹一声:“苦也!我怎么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要是被这些披着公子皮的流氓盯上,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知把自己的荷包一翻,向那几个人亮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说道:“诸位兄台,在下已经身无分文了。”
    那几人见此,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再逼迫他,其中一人朝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本公子乃是王源,当朝中郎子师公,乃是本公子叔父,日后若是在洛阳有事,就来找本公子,行了,你可以走了!”
    “王中郎吗?本…我记住了。”李知闻言,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不想被另一人一把抓住:“且慢!”
    李知见此,转过身来,看着拦住自己的那人,疑惑的问道:“不知兄台还有何事?”
    这拦住李知之人,指了指李知腰上的玉佩:“你还没有把玉佩留下!”
    李知脑袋之上青筋暴露,自他出世以来,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就是恨自己入骨的张让和何进两人,见了自己,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几个蠢虫所辱。
    不过李知看了看那几个公子哥,又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只得哀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也只能怪李知大意,出门之时连个侍卫都没带。
    不过此事也给李知提了一个醒,这些时日,自己确实有些过于大意了,这幸亏只是几个浪荡公子,若这些人是张让的下属……
    想到这里,李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还真要谢谢这几位浪荡公子,若不是他们,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变得如此的自大。
    在酒席之上,卢公都已经提醒过李知,他竟然还不自知,明知道他在洛阳城中仇家甚多,还孤身一人在这洛阳城中游荡,这不是找死吗?!
    那向李知索要玉佩的公子,见李知发愣,推了他一下,不耐烦的说道:“发什么愣,赶紧交出来!”
    李知被他一推,猛然回过神,眯着眼睛打量了几人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一把把玉佩撕了下来,交予了这人手中。
    随后,李知扭头就走,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王允的侄子是吧?哼!等着吧!”
    正在李知心中发狠之时,他身后传来了这群浪荡公子的笑声:“哈哈……这还真是个怂货,明日我等再向他索取一些钱财如何?”
    “对对对!喂!那人!明日清晨,再带那些钱财到这里来,不然我等必不饶你!”
    李知闻言,气极而笑,咬着牙连声叫好道:“好好好!本候明日带着一箱钱财,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说完,李知快步的向荀府邸走去。
    听到李知的回话,那群公子哥中的其中一个人一愣,随后向其他人调笑道:“兄弟们,听到没有?他刚才自称本候?这人怕是被我等吓疯了吧?哈哈哈……”
    “对对…”另一人附和道:“本公子也听到了,还本候…他要是侯爵那本公子岂不是就是那杀神李知?哈哈哈……”
    本来还在与众人一起调笑的王源,在听到“杀神李知”这四个字之后,脸色是瞬间变得刷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另外几人嬉闹完之后,看着王源在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兄,发什么愣呢?走,我等去玩乐去
    !”
    “啊?哦。”王源猛然回神,随后忧心忡忡的跟着几人向一个青楼走去。
    等李知来到荀府邸之后,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颇为感慨,一晃几年,这府邸倒是一如既往的简朴。
    随后,李知整理了一下心中纷乱的思绪,走上前去,使劲的拍了拍荀府的大门。
    拍完之后,就听里边有一句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呀?这么晚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知失笑了一声,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几年前他在荀府上住着的时候这个人就是门房,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是门房。
    “本候李知,前来拜访文若兄。”
    “古乡候?”那人惊诧了一声,随后赶忙打开侧门,放眼一望,发现当真是李知,不敢怠慢,躬身一礼道:“原来是骠骑将军当面,的有礼了,请将军稍待,我去禀报我家主人。”
    说完,见李知点头之后,那仆人大步的向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主人!骠骑将军来了…”
    听完这个喊声之后,李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不已,心中想道:“怎么跟弄的跟鬼子进村儿一样?”
    过了一会儿之后,荀府的大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荀从府邸中匆匆的走了出来,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这么晚了,行之贤弟怎么有空来为兄府上?快随为兄进府。”
    说着,荀朝着府内一引手。
    李知闻言,苦笑了一声,拱手回礼道:“打扰文若兄了,在下却是无家可归,所以便来讨扰文若兄。”
    说完,李知便像荀府之内走去。
    等来到荀府大厅,两人各居其位,仆人上好茶点之后,荀好奇的问道:“行之贤弟为何会无家可归?”
    “嗨!别提了!”李知苦着脸,唉声叹气道:“陛下赏赐的府邸,还要几日后才能够交接,在下下了宴席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只能来文若兄处暂借一宿。”
    荀闻言,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行之贤弟这是哪里话,行之贤弟能来为兄府上那是为兄的福分,住多久都没关系。”
    说到这里,荀促狭一笑:“但是为兄怎么也没想到,贤弟这个堂堂的战场杀神、骠骑将军,竟然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说完之后,荀哈哈大笑,觉得十分有趣,他没有想到威加海内的李知竟然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荀往日所见的李知,皆是智珠在握,万事不萦于心,行事亦是有理有条,没想到今日竟然连个居住之所都没有。
    李知苦笑着摇头道:“什么威加海内,在下这个骠骑将军,今日都被几个浪荡公子勒索了。”
    “哦?”荀闻言一愣,随即好奇的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量,胆敢勒索贤弟?”
    李知见他好奇,于是把今天事情都仔细的向他诉说了一遍。
    “王家吗?”荀紧皱着眉头,对于王家放任这些浪荡子弟在城中胡作非为之事他心中十分不满,而且竟然连荀氏的女婿都敢勒索,这些人当真是大胆之极!
    想到这里,荀朝着李知问道:“不知行之贤弟想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如何处置?”李知冷笑了一声:“既然他们想要钱财,那就随了他们的意,
    明日本候便去那里等候,到时候就不知道他们敢不敢收本候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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