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昊辰说翻脸就翻脸,他被李昊辰的配剑横在脖颈之间,此刻是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道:“大人,并非是下官不肯说,只是这件事下官也并不知情,只是外面传闻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刚才下官才不敢妄言,还请大人息怒!”

    李昊辰听着赵冉的解释,冷哼一声便收起自己手中的配剑,声音如同冬日寒霜般冰冷道:“无风不起浪,虽然是传闻,我看也是有可信度的,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冉听着李昊辰的话,连忙躬身一礼道:“大人息怒,传闻说早在三月初,黄河堤坝上就有人开始加高蓄水,再到雨季的时候,挖毁了堤坝,才会导致如此大的洪水灾难!”

    李昊辰面沉似水,手指紧握,但是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向随性的士卒吩咐道:“去找艘船来,我要去黄河堤坝守卫的营地看看!”

    那士卒领命边去寻找船只,片刻后,士卒便寻来了船只,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距离黄河不远,以往这附近的村民都会前往黄河淘沙,所以这船只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现在黄河决口这些船只很多都成了无主之物,所以还是相当好寻找的,李昊辰和赵冉这一行人便上了船,小船摇摇晃晃的便驶向了黄河堤坝。

    李昊辰刚才所谓的黄河堤坝守卫,其实就是在堤坝上驻扎的一队士兵,虽然黄河决口,九处堤坝损坏,但是并没有损坏所有的堤坝,此刻这一队所谓守卫对的士兵,就在这没有损坏的堤坝上驻扎。

    李昊辰的船距离堤坝越来越近,便听到了那队士兵的吵嚷声:

    “快,快,快,买定离手了!压大开大,压小开小!”

    “我压大!”

    “二狗都开五把大了,老子不信邪,这次老子压小!”

    “王二,你小子都输没钱了,你给老子让个地方,让老子完两把!”

    “别动,别动,在动老子把你们都扔进黄河,喝黄汤!”

    李昊辰看着这些人竟然还有心情赌钱,顿时就勃然大怒大声喝问道:“胆敢在军中明目张胆的赌钱,你们是都想死吗?还是都活够了?”

    李昊辰的大喝声,让堤坝上那些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士卒吗,顿时声音就是一滞,然后纷纷转头看了过来,一旁赵冉却是心中一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中暗道,这个经略使大人还真的是一点弯都不会转,就不能委婉一点吗?这么嚣张,关键是现在实力还这么弱,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果然不出赵冉所料,刚才那个吆喝着要把人扔进黄河的那个高个士卒,显然是被破环了兴致,十分的不悦,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狗杂碎,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说着拿起刚才放在一旁的大环刀,就要动手。

    赵冉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能让他动手,连忙一指李昊辰道:“别动手,别动手,都是自家人,这位是新上任的河南道经略使,李昊辰李大人!”

    那高个的士卒,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他也知道经略使是大官,但是他本是河南道行军总管王虎的近侍,深得王虎新任,向来眼高于顶,他也分不清行军总管和经略使谁大谁小,但是他知道河南道是王虎说了算,就是河南道御史见了王虎都是畏畏缩缩的,不过他也不愿意惹麻烦,便嘿嘿一笑道:“原来是经略使大人,老子我是河南道行军总管王虎王大人的亲随章彪,都是自家人,经略使有没有兴趣也来玩上两把!去,去,去,去让开点,给经略使大人让个位置出来!”章彪说着拿脚驱赶这刚才聚到一块赌博的那几个士兵。

    同时伸出一只手递给李昊辰,好让李昊辰搭着他的手走上堤坝,李昊辰见状脸色又黑了几分,直接便打掉了章彪伸出来的手,冷哼一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王虎尚且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亲随,竟然敢如此!真是不知死活!”李昊辰对此也真的是气的七窍生烟,这都是什么人啊,知道他是经略使居然还敢邀请他来一起赌钱。

    章彪被李昊辰打掉了伸出来的手,还遭到了李昊辰这么一顿训斥,心中顿时火起,怒喝道:“呔!你个给脸不要脸的死胖子!老子给你脸你是经略使,老子不给你脸,你这个什么狗屁经略使,在老子这一文都不值!整个河南道老子只听王总管的将令,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呼三喝四的,赶紧在老子面前消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老子认得你是经略使,老子手中的宝刀可不认得!”说着章彪还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环刀。

    李昊辰此刻是怒极反笑道:“好!很好!非常好!好得很啊!这王虎不是个东西,他手下也都是你这般的杂碎!给我死来!”随着李昊辰的话刚刚说完,李昊辰仗着自己人高臂长,直接抬手便扣住了章彪的脉门,脚下用力,使劲一拉扯,便把章彪扔进了黄河,谁也不曾想到,刚才还叫嚣的要把人扔进黄河喝黄汤的章彪,转眼见自己便被李昊辰扔进了黄河。

    掉进黄河的章彪,使劲的扑打,他和王虎一样本来就是北方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成为王虎亲随的原意,但是他根本就不善水,不会游泳,只能使劲的扑腾,便扑腾便向堤坝上怒喝道:“你们都瞎了狗眼吗?还不赶紧就老子!”说着还恶狠狠的看向李昊辰道:“还有你,等老子上了岸,看老子不生撕了你!”

    李昊辰看都没看章彪,此刻他仿佛像是没有听见章彪的威胁一般,而是对着堤坝上手忙脚乱的想要救章彪的士卒喝道:“我乃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河南道经略使!掌管河南军政大权,王虎因为对本官心怀不轨,以图谋发,已经被本官收押,这章彪我已查明,便是王虎的爪牙,他们是一丘之貉,现在本官倒是要看看,谁敢救他,谁若是救他,谁便是王虎一伙谋反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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