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我请你吃饭。”鹿昭目送古诺被带走,转头看向玖雅温柔的询问。
    “你……脖子上的淤青可能是落枕了。”玖雅感觉鹿昭的气场不对,似乎在隐忍,仔细打量鹿昭一番,他白天被女鬼掐的青紫痕迹清晰的出现在脖子上。
    “是吗?那我家枕头可真特别,刚好是一双女人的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我自己又查不出个所以然,你就是说我脖子是被鬼掐的我都信。”
    鹿昭看着玖雅低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心软了,本来想兴师问罪也问不出口了,伸手拉住玖雅胳膊,决定给她个台阶下,拉着她进了臻夕缘。
    “对,就是被鬼掐了,我能看到鬼。”玖雅极其认真的点头,却被鹿昭按在座位上。
    “哈哈……好好,我信你,你能见鬼。”鹿昭没忍住被玖雅认真的脸逗乐了,给她个台阶下,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婆了。
    “姜神婆,你想吃什么,可以点餐了吗?”
    “可以,香辣牛肉馄饨。”玖雅知道鹿昭不会信,自己这样说开了反而舒坦多了。
    没一会鹿昭端着馄饨又坐回了玖雅对面,迟疑了片刻才开口:“玖雅,我父亲在跟进这个连环猝死案。”
    “嗯,我……怎么了?”玖雅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我知道了,赶紧改口并祈祷鹿昭没发现自己的口误。
    “我跟你透露了案件信息挺没职业操守的。”
    “嗯?你想说什么?你没跟我透露什么啊。”
    “但我马上就要透露了,因为……我今天下午醒来后直接去重案组了。”鹿昭此时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在犹豫说还是不说,但本心又想告诉玖雅自己知道的事。
    “怎么?模范民警要高升了吗?那恭喜了,这顿你请我。”
    “我是偷着去的,案子的重点是,诅咒短信,亲人朋友是一个班的同学,都是突然猝死,都收到过一个叫言洛的人送的礼物,他刚回国不久没有关系网,背景洗的很干净。”
    “嗯,分析的很对,额……我的意思是听着挺像事实的。”玖雅不会说话了,她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像是知道事情经过一样,只会越描越黑。
    “线索就是这么显示的,而我今天下午居然冲动的跑去偷听审讯,只是因为我在物证堆里发现了你的手机,手机屏都碎了,但打开就是死亡短信,我害怕你有事,三十年来我第一次没有了底线……”
    “我可告诉你,你别想让我为你负责,这是你自己偷看偷听的,和我无关。”玖雅赶紧打断鹿昭,她生怕鹿昭一会借着这尴尬的气氛,一激动向自己表白。
    “好,那说点和案情无关的吧,你十年前吃过老鼠药你知道吗?”
    “咳咳……”玖雅被馄饨汤呛到狂咳不止“我吃过老鼠药?咳咳……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吃老鼠药是会死人的!”
    “所以你高三上学期突然吐血昏厥退学失去踪迹,是因为被下毒了对吗?”
    “等等……鹿昭,推理前请先想想咱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退学后就在民俗街混了,半年后你才在民俗街当的片警,当时你还怀疑过古诺是催眠杀手呢。”
    “所以我突然理解我大哥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到没有原则,但这是十条人命啊,你班主任家里有发票票根,以你的名义开的。”
    “这是个误会,是我这边有件大事需要借用一下我的名义,结果没用成,其实是两个人都跟班主任说要开同学会聚聚。”
    玖雅试着跟鹿昭解释,但鹿昭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他不信。
    “我很不想相信是你做的,我也劝说过自己,认识你这么久,肯定不是你做的,但我发现了个无法逃避的问题,那就是动力,你有足够的动力。”
    “我?我有动机?”
    “你和言洛都被校园霸凌过,现在无非三种可能,言洛因为被毒打怀恨在心,十年后计划周密一切回国复仇,或者是你因为知道自己是替全班顶罪的,想告发他们,毁了他们的前途,反而被他们先下手为强,把煮了老鼠药的水放你杯子里毒杀你……”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的体弱多病是因为老鼠药的后遗症对吧,呵呵……第三种可能就是我和言洛联手对吗?真好,你对我十年来的好奇心可以结束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候机报仇的小人,要么你拿逮捕令来抓我,要么你就遵守职业底线守口如瓶的监视我!”
    玖雅强制性打断鹿昭的话,她感觉后背那个囊肿有些发烫,似乎是言洛那边在寻找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玖雅,玖雅你要去那里?”
    鹿昭看着玖雅急匆匆的离开,赶紧追了上去,生怕自己的推理错误真的伤害到玖雅。
    玖雅一开店门,门外就是身穿病号服面无表情的言洛,头顶上的头发翘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是他带走了你吗?”言洛看到玖雅身后紧跟的鹿昭。
    “不是!”玖雅赶紧否认,现在的言洛就像魔鬼,随时都会爆发。
    “言洛?”鹿昭看到店门口的言洛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主动找上门,但这也许是个巧合。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却出现在这里吃饭?”言洛的话是问玖雅的。
    他刚才为了找玖雅又借用了撒旦的力量,献祭了两个老同学,现在他有些兴奋,唯一相信的人就是玖雅,如果玖雅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估计会失去理智当场把鹿昭献祭了。
    “你是玖雅什么人?我和玖雅吃饭你也要管?”鹿昭做出了错误的举动,将玖雅护在身后质问言洛。
    言洛根本不屑和鹿昭说话,伸手对准鹿昭的脸就要打过去,他的掌心凝聚着恶魔的力量,只要一巴掌,鹿昭的魂魄就会魂归地狱,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不出三天绝对会意外死亡。
    玖雅看到了言洛掌心里的一抹黑色,将鹿昭使劲往回拉,自己扑过去硬接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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