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秘的光头男人,对于他的到来,我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他可否发现我,急忙转身,躲在一堆废墟后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拍着胸口暗说着好险。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找何馨?

    我想了想,吃了一惊,原来何馨口中的未婚夫真的就是这个光头。探出半个脑袋,我趴在一堆转头上瞅着车子里的光头,只见他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也不怕冷的光着膀子,露出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纹身,手里捧着几张报纸在翻看,看样子并没有发现我。

    这并不是我惧怕他,如果被他知道是我出钱盖学校,恐怕会牵连出一些事情,别的不说,单单就是惦记何馨这件事就足够我俩当场干架了。

    光头的势力我亲自验证过,心狠手辣,弄死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在尚未崛起之前,我不想和他正面为敌,但如果他要是敢欺负何馨,我绝对敢带着十几个弟兄冲上去揍他。

    陈慧提着铁锹正慢慢的走过去,我担心光头认识她,急忙捡起一颗石头轻轻的砸在她的肩膀上,她回头看了看,见我躲在废墟后头露出半个脑袋,张嘴就准备喊,吓得我急忙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她这才满脸狐疑的走过来,躲在我身后。

    “咋回事,一个小车子,你怂什么呢,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陈慧仰面躺在废墟上,进鼓鼓的胸口完全展露给我,露出满是不屑的表情说着,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光头是谁,我也不敢大声嚷嚷,急忙将她揽到怀里,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才小声嘀咕起来。

    “别嚷嚷,这光头的身份可疑得很,他极有可能跟咱们一样,去跟那些小青年说说,待会儿要是问起,就说拿钱干活,其他的一概不知!”

    陈慧可能还不知道我看上了光头的心上人,偷偷摸摸的就去了,在搞定何馨之前,我万万不能露脸出来,否则只怕会应验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古话。

    等了些时间,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坐在里将眼镜摘下来,伸手就在喇叭上不停的按,弄得昂昂昂的乱响。

    何馨满脸都是怒气的样子,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站在车子旁边,拉着脸,指着光头,我隔得有些远,也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但从俩人的表情来,必定是吵架了。

    我想着要不要出去帮助何馨,陈慧却恰到时间的摸了回来,扑进我怀里,瞪着我小声的说道。

    “我让工人休息,他们这会都在炸金花撩骚,都吩咐好了,咱们也找个地方干点正经事吧!”

    陈慧所说的正经事,无非就是脱光衣服睡觉,可何馨正和光头吵得不可开交,我那还有心思贪恋她两腿之间呢,瞪着她,捏着她小巧的鼻子就小声说了句。

    “比闹,看看这个光头来做什么,可别也是瞧上了咱们发现的墓子,等他走了,我去问问那个女老师!”

    陈慧趴在我怀里往前蹭了蹭,整个身子贴着我的胸膛擦了过去,挨着我的脸露出一双眼睛瞅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俩人,可能是见何馨宛如天仙一般的容貌,她顿时就缩回来,伸手在我裤裆狠狠的抓了一把,痛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被她这样贴着蹭,就是石头人也会被蹭出反应,我裤裆里当时就难受到了极点,被她这一抓,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当我张大嘴巴的时候,她却忽然勾着我的头,好不羞耻的来亲我。

    当着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我良心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很想将陈慧推开,谁料这妮子的双腿既然缠着我,任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忍受着精神和身体的煎熬,放手让她胡来了。

    干柴要是遇上烈火,就连两片裤衩子都是多的,所以陈慧的手情不自禁的想要脱我的衣服,吓得我急忙将她乱了分寸的手捉住,离开她的小嘴,瞅她意乱情迷的眼睛说小声说道。

    “别,你听听,他俩没吵了,只怕要过来!”

    听我这么一说,陈慧当时就慌乱了,从我身上翻过去,背对着我,双手不停的梳理着凌乱的头发,我稍微往上爬了一些,抬头看了看了。

    也不知道是怎的,何馨和光头居然相互望着发笑,最可气的是两人的手也露在彼此的腰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光头的裤裆明显有了反应,而且喉结也在动,我焦急万分的暗叫着:“不要,不要,千万不要亲!”

    可惜,事与愿违,主动亲的不是光头,而是何馨,她居然扳着那光秃秃的脑壳,送上了让我羡慕得直流口水的香吻,这还不算,那个光头的喉结一直在动,他居然比我还不要的脸的在吞噬何馨的口水。

    无非想象我当时的愤怒,抓起一块砖头,咔擦一声就捏得粉碎,转念一想,摸起一颗小石头,对准了那光秃秃的脑壳狠狠的砸了过去,然后急忙缩回来,摸着忐忑的心情祈祷着。

    “千万别发现,千万别走过来!”

    我很想骂那些说祈祷有用的人,我才念叨了不到两句,耳边就听到了皮鞋擦着地面发出的哒哒声,不用想,肯定是那光头走过来了。

    眼瞅着就要暴露,可也不知是怎的,那光头的脚步声在离我不到三米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耳边顿时传来他那嚣张的骂声。

    “你他娘的一只鸟也欺负老子,敢对着老子拉屎,给老子滚开!”

    我不敢抬头去看,但他说完之后,我就听到有石头落地的声音,想必是他用来砸鸟,几个呼吸之后,何馨的脚步声和骂声同时响了起来。

    “别真天脏话连篇,快回去吧,我下个礼拜才能回县里!”

    很庆幸被一只鸟儿救了,我感恩戴德,心里默默的千恩万谢,心想着光头这次估计要走霉运了,因为民间有句传说:被鸟拉屎是霉运的开始,是很不好的征兆。

    我偷偷的笑了笑,心想着虽然没有亲手出口恶气,但被鸟儿代劳也一样的,老子未来的老婆你也敢亲,管你秃子还是有毛的,照样拉你一头屎。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车子渐行渐远的声音,这才从废墟里站起来,望了一眼陈慧小声说道。

    “慧儿,叫那些小伙子开工,我有事情要问问这个老师!”

    说完,我也不管陈慧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急忙就冲了过去,想伸手将何馨拉住,可想着茅厕捣鼓了一晚上,也就作罢了,绕道她前头,挡住她的去路说。

    “何老师,刚才我可是都看到了,那个光头就是你的未婚夫?”

    何馨双手放在口袋里,看上去极为潇洒,她的睫毛很长长,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睛,睫毛也蒲扇不定,瞅着十分迷人,我竟然看得有些陶醉了,可能是见我表情古怪,她微微的皱起眉头,小声说着。

    “是的,他就是我未婚夫,你问这个干吗,莫非你认识他?”

    我不想骗她,但又不能如实回答,只好昧良心,尴尬的摸着后脑壳和她说:“认识个毛线,我可告诉你,那光头的面相不是个善类,你要当心,别吃了亏,他没事跑到这地方来干嘛,亲你一下又走了,莫名其妙!”

    可能被我瞧见亲密的举动,何馨的脸上顿时就红很大一片,像个熟透的西瓜一样,显得格外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勾着头,伸手摸着锤在胸口上的头发说。

    “别说了,羞死人啦,他说想我,要我跟他回去……”

    她并未说完,但是以我的智商,加上她脸上的表情,要猜测出后半句话并不难,肯定是光头的雄性激素泛滥,想要她回去睡觉了,但见不是为茅厕那边的墓子而来,我松了口气,但仍旧是拉长了脸,瞪着何馨说。

    “他真不要脸,我会一点相术,你这个未婚夫穷凶极恶,不是个好人,我劝你俩趁早断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俩是同学,他对我很好,反正要结婚了,亲就亲了,你忙的,再要是说他坏话,我就当不认识你!”

    何馨犟着脸,有些生气的看着我,这让我很意外,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维护光头,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作了请的姿势,让她去忙了。

    望着她极是标致的背影,想着她马上要和光头结婚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双手握着拳头,狠狠的吐了口痰,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是老子的婆娘,想跟他结婚,没门!”

    嘴上这么说,可我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心里也没个注意,想着明争不过,只怕要暗斗了。

    光头在县城里有家捣鼓文物的店铺,我寻思着能否从这方面入手,让他进了牢房,可想来想去,也整不出个完整的计划,他手下极多,一些有风险的事情未必肯亲自出手。

    “李山,磨磨蹭蹭啥,你他娘的还不过来休息!”

    陈慧站在屋檐下瞅着我,她脸上又一抹很奸诈的笑容,这让我不寒而栗,何馨的事情弄得头痛不已,那还有心思和她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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