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以后,我让大头偷偷的将矮子送到卫生所,然后才带着陈慧回家,将东西收好了以后,塞给她两千块钱,她推推让让的,非不收,我只好捅了一下她的咯吱窝,一边将她弄得咯咯的笑,一边说道。

    “你这妮子,是不是嫌少了,咱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算是我俩相好的定金吧,回头让爹妈给你拾掇拾掇,咱俩也睡到一个屋子算逑!”

    我这么做,并非是真心喜欢陈慧,可她毕竟亲眼见到我哥仨挖墓子,要是捅了出去,那可就麻烦了,所有我必须将她拉下水,只有睡了她,才能让她对我死心塌地。

    那个时候的姑娘,可不像现在的小妮子哲凯开放,别看陈慧平时跟我没大没小,搂搂抱抱的,但听我这么说,她的脸顿时就红得跟熟透的水蜜桃儿似的,锤了我一拳就跑开了。

    我担心村子里有事,陈慧也几天没露面,将她拽上舟子,划到水库中间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我猛得拉开她胸前的衣服,将两千块钱塞了进去,然后才跟她说。

    “从今往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等年底水库起鱼以后,这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那南门山上的事情,你可得管好嘴巴,别到处嚷嚷!”

    陈慧可能没想到我居然敢拉开她的衣服,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才伸手到水库里,不停的往我身上浇水,嘴里还臭骂我是流氓。

    我呵呵一笑,也没和她计较,将舟子划到对岸,和几个看鱼的小青年说了几句话以后,这才到了村委会。

    因为我出钱请客,村民见我来了,掌声跟鞭炮似的,噼啪噼啪的响个不停,我向他们点点头,起身准备到小卖铺,看看这两天有没有趣事,不成想,芳子她娘却将我拉住,瞅着我就压低声音说道。

    “我说山子啊,你几个跑到哪里去了,那个派出所的女警察,一早上就在我这等着你!”

    我有些惊恐,这娘们儿没事找事,今天不是放假吗,她找我干嘛,难不成知道我挖墓子的事情?

    芳子她娘显得很着急,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她也不敢啰嗦什么,我问她拿了一包大前门,嘬了一根后才跟跟她说道。

    “等就等,让她等着,我可不欠她时间什么的,又没请她来,爱咋的咋的,我可没有时间陪她玩!”

    “李山,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我想找你呀,上头有文件下来,必须要村长签字,就你这破地方,请我来我都乐意!”

    女民警铁青着脸,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走楼梯上下来,一边看都不看我就说教我,从我这个角度向她望去,正好是能瞧见她完美的侧面,尤其是那耸立的山峰,随着她下楼梯的步伐,很有节奏,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当然,我所关心的并不是她身体上的某个部位,而是她捏在手里的文件,可能她瞥见我在瞧自己的胸部,顿时就将手铐摸出来,摔在小卖铺的柜台上,指着我的鼻子就大骂。

    “流氓,瞧什么瞧,再瞧信不信我抓你回去,流氓罪,判多少年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赶紧陪出了笑脸,抓起手铐就往她手里塞:“哎呀,我说你这人,你要是个丑八怪,我还瞅你干啥,明明是太漂亮了,非得说我流氓,那男人,谁看了漂亮的女人不得多瞅几眼?”

    她可能没想到我的嘴巴如此顺溜,笑了笑,将手铐手了起来,然后才打开文件,指着上头的文字和我说起了工作。

    “近来盗墓贼频繁出现,派出所希望各村组织起来,对举报或者抓获的民众都给予一定的金钱奖励,你们村的工作,可得给我安排好了,别给我捅什么娄子,万一在你们村发现了有被盗的古墓,你这个村长也就不用干了!”

    听完她的话,我很是吃惊,本以为这十里八乡的只有我们几个在挖墓子,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望着她的脸就问道。

    “照你的意思,这附近有很多人在盗墓,你们可得抓紧了,别让他们祸害了咱村的风水!”

    女民警见我态度好转,脸上也有了笑容,她掏出一块钱,买了两瓶汽水,递给我一瓶,起开盖子,嘬着嘴巴,喝了几口之后才说道。

    “这你放心,只要抓着了,就是二十到三十年,情节严重的,还可能会被枪毙!”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我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完了以后,心里就有些发凉,脑子里顿时就浮起子弹射进脑壳里的画面。

    “愣着干嘛,快签字,我晚上可得赶回局子里,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我的事情,可跟你没完!”

    我很怕和她有纠缠,连她的名字都不想问,拾起笔,随意的签上名字,瞅着她离开以后,芳子她娘却将我拉到后厨,小声嘀咕起来。

    “山子,你们几个这两天到县里玩什么了都,矮子倒现在都不见人,我可告诉你,你别带他去玩那些女人,否则出了事情,婶儿可就翻脸了!”

    芳子她娘很焦急,语气也很重,我挠了几下有些痒的后背,摸出烟来嘬上几口后问她说。

    “婶儿,这种事情,你就别操心了,矮子和大头在乡里,估计也快回来了,他有了张芳,哪还有精力惦记别人,你可别忘了,你女儿一般人可比不了,我瞅着都有些心动!”

    我半开玩笑,和芳子她娘说着,这时候,门口却传来陈慧的哭喊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了出去,那陈慧见我出来,顿时就跪在地上对我磕头。

    “慧儿,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芳子她娘急忙上去,将陈慧扶起来,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询问着,我寻思这才分开一会儿,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叫村里的小青年给欺负了?

    “婶儿,我爹妈都起不来了……山子哥,你可得帮我!”

    我摇头苦笑,伸手将陈慧拉到椅子上坐下,让芳子她娘拿来一瓶汽水给她,然后才蹲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安慰说道。

    “咱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爹娘都五十九了,山子哥不是神仙,咱们还是准备办后事吧!”

    没有人能活过六十岁,谁都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我很想帮助陈慧,可惜无力回天。

    陈慧也知道这是宿命,揉着眼睛哭了好一会儿,我有些不忍心见到村子里有人过世,于是转身对芳子她娘说道。

    “婶儿,陈慧一个女孩子家,你陪她去看看,真要不行了,该咋办就咋办,这钱我替她出了!”

    芳子她娘没有拒绝,扶着陈慧就走了,我瞅了一眼尚有陈慧体温的椅子,想也不想就坐了上去,靠在椅子上,我得思绪再也无法平静了。

    甲子咒的危害经年不息,村子里基本上无人能幸免,想着自己能否活到五十九岁,想着自己死不瞑目的样子,想着自己是村长了,得想办法解决这个毒瘤。

    很明显,墓道里的地下河就是村子里的水源,只要解决了它,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一己之力,想解决它只怕不可能了。

    我想了很久,直到村里的盛宴结束以后才被吵闹的众人惊醒,和村民寒暄了几句,将他们打发走了以后,天色也晚了。

    我抽了一根烟,准备上个茅厕就回去,不料才到茅厕,正瞅见张芳提着裤子从里头出来,她一见我,就像疯子一样,指着我的鼻子就大骂。

    “李山,你个王八蛋,矮子去哪里了,几天几夜都不回来,是不是背着我,和狐狸精在外头鬼混!”

    我不敢和她正面说话,也不敢去上厕所,上次的事情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再要是被她溅了一屁股屎,矮子回来只怕又得和我犟了。

    “别胡咧咧,矮子哪还有钱去找女人,再说了,你都喂不饱,他有心都没胆,胡咧咧啥,快回去,晚上到你家吃饭,给哥我炒几个好菜!”

    张芳很吃惊的瞅着我,好像不怎么相信我要去她家吃饭,可见我不像是开玩笑,她这才勾着头,摆弄了几下衣角说。

    “今晚不行,要去也得等矮子不在家,只要你敢来,酒肉管够!”

    她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我也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她,然后指着茅厕说:“我要上茅厕,你可不要再发疯丢石头,有机会去你家看你,快回去吧!”

    看的出来,张芳很乐意,因为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脸上有了含羞的表情,走路的姿势也恢复婚前那种扭屁股的小动作,这让我很惊讶,愣在那儿,一时间忘记了是来上厕所。

    太阳下山以后,矮子和大头从乡里回来了,我瞅着四下无人,和他俩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就独自回家了。

    晚上,我坐在床上,瞅着桌子上的瓶子和血色的玉佩,再也抑制不住那澎湃得快要爆炸的心情,乐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翻滚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两件东西成色好,但究竟值多少钱,心里也没底,于是决定明天去一趟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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