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 作者: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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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纯扯着嗓子大叫。

    顾语声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叹口气,他根本还没碰到她,这小家伙叫完还灰溜溜地瞅瞅他,摆明虚张声势。

    “这样,我再给你看一样你喜欢的东西,然后你乖乖让我上药。”顾语声比个手势,“ok?”

    白纯转转眼睛,一手做一个“ok”,好像觉得挺有趣,把两个“ok”摆在双眼前,透过手指圈出的孔隙看他,自得其乐蹬着腿哈哈大笑起来。

    顾语声再次叹气,转身去找那只放在书房里大概快十年都没有动过的音乐盒。

    只是可惜,当白纯站得笔直,满怀期待和诚挚打开盖子时,“啪”一下,之后,一片安静。

    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抑或,母亲离世那时,两兄弟每每想念就拿出音乐盒来听一听,结果造成了磨损,总之,这只他保留最久的属于母亲的遗物,就这么坏掉了。

    以为是自己闯的祸,白纯连忙道歉,把眼睛闭的都出褶皱了,胳膊递过去:“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语声当然不会跟她计较,不过,这回白纯倒是真的变乖了,咬着嘴唇,一直忍到好人帮她包扎好,也没再嚷一声。

    夜幕降临,吃过了饭,白纯一早就嚷着好困,顾语声让保姆阿姨为她收拾出一间客房。

    从刚才饭桌上的对话,顾语声得知,原来白纯只记得近两年发生的事,从前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意外之后,她被一个民间剧团的做饭大姐救了,因为她会跳舞,脏活累活都卖力干,关键是她根本不懂收钱这回事,等于白白捡了一颗摇钱树,所以剧团决定把她留下来养着,

    十天前,葛山大剧团来市里表演,路上休息的时候,她身上还穿着道具服,在那间冷饮店前看到新出炉的蓝莓蛋糕就挪不动腿了,结果导致和团队失去了联系。

    白纯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色假发罩着的头,迷迷糊糊走进去,不会儿平稳的鼻息声传来。

    顾语声接一通电话的工夫,白纯已经在客房睡着了,手里攥着那只坏掉的音乐盒。

    他轻轻地掰开她手指,想把音乐盒拿出来,怎料白纯手指头攥更紧,眉间狠狠蹙在一起,嚅嗫道:“锦生,锦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肥的吧~~~表怕,此文里的纠结不是很多的。。。点头~~~~~喵喵~~~~~

    第一次写女主拼了劲想扑倒男主的文啊。。。各种热血沸腾啊有木有。。。羞涩~~~~~

    又精修了一下。。艾玛。。。想多写一些男女主的互动。。喵喵

    ☆、03

    “我梦见一个人,唔,这个人的手心很厚、很暖,带着我一起跳舞。”午夜月色的清辉洒在她的脸上,泛着一层幽然的暗光,顾语声以为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才看见白纯说到这里时,忽地牵起他的手,在手掌里按一按,似乎回味了一番,“和你的手有点像,嗯,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安全,不用害怕。”

    目光反复交错,顾语声意料之中的答案,心底却意料之外地起了波澜。

    自从他收留白纯以后,她几乎把自己当成了生活的全部,每天等他电话,等他回家,等他一起吃晚饭聊天,讲述她做的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帮助他找到有关顾锦生失踪的线索……

    然而,获得她信任的同时,顾语声也明知,这样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记得他长的什么样子吗?”顾语声握着她的手一起轻轻放到沙发上,趁她苦思冥想分心的时候,悄悄分开,既避免了两人过多的肢体接触,也不会让白纯误会他在拒绝她的信任,“或者……他的名字?”

    白纯撅着嘴巴,挠挠假发:“我好像没看见他的脸……名字……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顾语声隐隐失落,对上白纯十分抱歉的眼神,面色又很快恢复如常:“没关系,慢慢想……现在十二点了,白纯,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白纯灵光一闪,兴奋问,“是谁的生日吗?”

    顾语声:“你想起来了?”

    “啊?”这回这个“啊”字换成了单纯表示疑惑的升调,白纯眼中之前的光亮一下子暗下来,懵懵懂懂地:“唔,是你的吗?顾叔叔?不然你干嘛请我吃蓝莓蛋糕?”

    “……”

    “不是你的吗?那是谁的?”

    顾语声记得他第一次对白纯提起顾锦生的名字,是在收留她那晚的第二天早上,他坐在客厅里一晚没睡,等待女孩醒来后问清楚。

    结果她却哭丧着一张脸说:“什么锦生?我知道锦鲤和花生……”

    顾语声觉得大概这次他会得到同样无厘头的答案,没想到当他再次提起弟弟的名字,白纯足足愣了五秒钟,喃喃道:“锦生……原来是他的生日啊……”

    顾语声恍惚着拉了拉她的手臂:“你有印象?”

    白纯无辜地摇摇头,低头瞅着自己的手臂,咧了下嘴角,顾语声才意识到自己力道用的有点大,松开的一瞬间,一只软软的手伸了过来,抚平他眉间叠起的深深的褶皱。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好像你每次提起锦生都很难过……看你难过,其实我也特别难过,尤其是今天,自从下午从梦里醒过来,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好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啊……呜呜呜呜……”

    要说

    白纯说哭就哭的速度比顾夏这个六岁的孩子都要快,顾语声担心自己操之过急,无意中给白纯带来心理负担,不利于她的康复,终是不忍再追问,递给她一张纸巾:“难过就先不要去想了,你回房休息吧。”

    “不。”她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擦擦,拽住顾语声的手臂,“我睡不着,害怕,你可不可以到我房间里陪我一下……”

    白纯睡觉有个习惯,身边必须放一样东西陪着她,要是有个人能够从她入睡开始一直留在身旁,直到她睡醒,那是最好不过的。

    下午,岑力行接受的就是这个百年不遇的荒诞任务。

    季孝儒分析说,这是一种典型的患者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那晚她攥着不放的音乐盒,除了洗澡时时刻刻都顶在头上的假发,都算她“伙伴”的一部分,顾语声想,也许她把内衣藏进被子里的道理也是如此。

    顾语声再坐下来,语重心长引导说:“记得我之前给你讲过的道理吗?”

    “嗯?”

    “……男女有别。你是女孩,而我——”

    接下来的话卡在顾语声嗓子里,这样的解释太过尴尬而牵强,关键是白纯根本没有听他讲话的意思,拉住他的手臂便把他拖向自己的卧室,斩钉截铁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顾语声平素里向来沉稳从容,哪有这种张口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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