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小孩子叫出那么一声之后,整个宴会厅中一下子就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张铁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某些人居然利令智昏到了这种程度,居然会利用小孩子在这种场合来中伤他,在那个小孩説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张铁不用看,就感觉到了有些人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得意冷笑……

    那些人难道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让自己出丑,不就是让老爷子和整个张家出丑吗,为了一个还没有影子的王家的女人,值得吗?难道那些人觉得把自己踩下去他们就有机会?

    那个小孩,也是张家的人,从辈分上来説,还是张铁的一个堂侄……

    看到张老爷子那愤怒阴沉的目光一下子像利箭一样的射了过来,坐在那个小孩旁边的父母一下子慌了,孩子的妈妈也变了脸色,“小益,不许瞎説……”

    “我没有瞎説!”那个小孩绝强的抬着头,指着张铁,不服的説道,“这个人就是一个胆小鬼,在塞尔内斯战区还被魔族俘虏过,苟且偷生才活下来……”

    “啪!”坐在那个小孩旁边的孩子的父亲,看到老爷子那那似乎要爆炸的眼神,只觉头皮发麻,重重的一耳光就抽在了那个小孩的脸上。

    “哇……”小孩被打懵了,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小孩的哭声响彻在此刻寂静如雪的宴会大厅之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老爷子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彻底的冰冷,他扫视着在坐的那些张家的子孙,张铁的事情。除了张家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外,在坐的,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一个小孩哪里知道这些,而且还在张铁敬酒的时候大声説出来,自然是被人当了枪使……

    老爷子想爆发,但是想到当众把张铁的事情掀开有可能会让张铁更难堪。在看了张铁一眼之后,老爷子强自把自己的怒火压了下来。

    感觉到了老爷子身上那火山爆发一样的愤怒。大夫人的眼神稍微显得有一diǎn慌乱和意外,她严厉的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大房一系的几个晚辈,那几个人的眼光,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张铁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对这样的狗血事情,张铁原本不想理会,因为张铁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些不相关的人解释什么,证明什么,他完全问心无愧,但眼前的局面,他不解释或者做diǎn什么的话,那受损的,不仅是他的面子。而是整个张家的颜面,某些人脑袋里装了大粪,为了自己那一diǎn龌龊的心思。可以不在意张家的脸面,但自己却不能不在乎,因为张家可不仅仅是只有他们那几个人。

    要是在张家的脸面和那些人的脸面之间选择一个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张铁只会选择保存张家的脸面,那些人。必须在今天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他们都不在乎张家的脸面。那就别怪自己今天把他们的脸和一身的皮都给扒下来……

    自己不需要去解释,自己张口,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説服力,只会让他们得意,有人会来和他们解释的……

    张铁精神力一动,在刹那之间,整个人的精神力已经渗透到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之中,一道信息已经从戒指之中发了过去。

    坐在远处的张肃霍然站起,愤怒的扫视了张家的一圈同辈,此刻张肃也想明白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家里有人想打击张铁,想把张铁踩下去,好坏了张铁和王家千金的“好事”,张肃大声的吼了起来,“张铁在塞尔内斯战区劳苦功高,他此刻回归家族,就説明没有问题,是谁在中伤张铁,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只是老爷子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对这突然而出的意外,来宾们都一个个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没想到张家大夫人70岁大寿的时候,居然会闹出这么一出,这家族一大了,下面暗流汹涌争权夺利下绊出阴招的事情在哪里都可以见到,张家今天的事情,并不稀奇,只是让大家免费看了一场好戏而已。

    “张铁祝爷爷和大夫人福寿双全,吉祥如意!”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张铁开口了,面色不改的双手捧酒和大夫人祝寿,那寿词一説完,张铁仰头就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都好,都好……”大夫人镇定了一下,缓过神来,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甜水,喝了一杯,然后拿起一个金元宝,递到了张铁的手上……

    张铁接过那金元宝,坦然自若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看张铁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有些人看着张铁则完全幸灾乐祸,还有的则满是同情。

    “来,堂兄,坐下吧,吃diǎn东西,别站着了!”回到座位的张铁微笑着把一脸怒色的张肃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则继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放开胸膛大吃,还给张肃夹了一个鸡腿。

    那个哭着的小孩被他的妈妈带出了宴会厅,整个宴会厅中的来宾和张家人又重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热闹了起来,在张家的人祝寿完毕之后,来宾的晚辈们也一个个上前去祝寿,只是在那热闹之中,夹杂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古怪气息,张家老爷子的脸色,一直的阴沉着。

    ……

    只是刚刚过了十多分钟,那来宾的晚辈们都还没有给大夫人祝寿完毕,那张家宴会厅的外面,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整齐密集的脚步声,听到那脚步声,还没等宴会厅中的众人反应过来,哗啦一声。那宴会厅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毫不客气的用力推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手缓步走了进来,大队穿着黑色军服的人如潮水一样的宴会厅的大门里涌入了进来。那涌进宴会厅来的穿着黑色军服的人眨眼之间就在宴会厅的酒席外面站了一圈,把宴会厅中的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一个个面色冷肃,手上按着腰间的剑柄,目光如电的盯着宴会厅中的人。

    看到那个老人,包括张家老爷子在内的宴会厅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一下子站了起来,向那个老人恭敬的见礼。

    “司律大人……”

    “远山大人……

    老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袍。那黑袍的袖口有五道火焰一样的金线,这位老人。眉目之间严肃如铁,威严似山,正是金海城的大司律,负责整个金海城的刑律司法。还有监督地方官员,肃清奸邪,维护怀远堂家族统治的职能,在怀远堂,大司律一职直接受家族刑律阁任命,由担任刑律阁阁主的家族长老直接领导,只对长老会负责,必要的时候,怀远堂城主以下官员与张家子孙。大司律皆可先斩后奏,在怀远郡中的各个城市,大司律一职可谓是位高权重。与一城城主地位不相上下。怀远堂当今刑律阁阁主乃是穆雷长老,穆雷长老嫉恶如仇,脾气火爆,有穆雷长老做后台,刑律阁上下众人更是杀伐果断,铁面如山。威严更盛。

    认出老人的身份,宴会厅中的那些大人物没有一个还能坐得住。

    张老爷子也震惊不已。那一直端坐着的大夫人也连忙从座椅上站起,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远山大人,不知道你今天来是……”反应过来的张家老爷子开口问道。

    “刚刚接到消息,有魔族和三眼会余孽潜藏在这宴会厅中,造谣生事,蛊惑人心,欲对我怀远堂和人族不利,老夫特来看看,是谁敢在这金海城中,敢在老夫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随着这金海城大司律这冷冰冰的一句话説出,整个宴会厅中的温度一下子就像下降了几十度一样,每个人都觉得身上骤然一冷。

    “远山大人,这……会不会……消息有误……今天这里是我府中发妻70寿诞,这宴会厅中,除了我张家一干人等,就是各位赶来祝寿的亲朋故旧,哪里有魔族与三眼会的奸邪之徒?”张家老爷子惊诧的问道。

    “当初在赛尔内斯战区,我怀远堂子弟张铁以一人之力护卫整个人族飞艇舰队,在天空与魔族翼魔日日交锋,以一人之力,斩杀翼魔无数,打破那魔族翼魔在天空无敌之神话,屡立奇功,获得塞尔内斯之鹰的荣誉称号,名震整个塞尔内斯战区,令整个塞尔内斯战区人族部队士气大振,张铁功勋卓著,让魔族和三眼会深深忌惮,随后魔族和三眼会以其潜伏在塞尔内斯人族联军司令部的内奸阴谋设计,以事关赛尔内斯战区人族联军生死存亡之事令我怀远堂子弟张铁孤身一人深入敌巢铁达尼克公国首都执行任务,这次任务九死一生,我怀远堂子弟张铁凛然大义,不计个人生死荣辱,孤身一人前往,却落入到那魔族与三眼会的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身陷绝境,最后与晋云国的部队失去了联系……”

    “在此期间,魔族与三眼会在塞尔内斯战区大肆造谣,説我怀远堂子弟张铁被魔族和三眼会俘虏,投靠魔族,动摇我人族联军军心士气,随后魔族军团才得以大破塞尔内斯人族防线。我怀远堂子弟张铁当初身陷绝境,孤身一人在敌占区转战万里,最后杀出一条血路,两周前与家族长老一起参加安普顿之战,击杀魔族过千,功勋彪炳,实为晋云国六大家族年轻一代第一人与我怀远堂之中流砥柱,昨日才回到怀远堂,没想到刚才我就接到消息,説这宴会厅中,居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造谣污蔑我怀远堂子弟之荣誉,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用心阴险,所以我就来看看!”

    所有人都傻了,这话要是从别人嘴中説出来大家可能还有一些怀疑,但是从金海城大司律的口中説出来,却由不得人不信。特别是“晋云国六大家族年轻一代第一人”和“怀远堂之中流砥柱”这样的评价从大司律口中説出来。更是把所有人震得眼冒金星,要知道,哪怕是兰云曦。在晋云国中也不可能获得“晋云国六大家族年轻一代第一人”这样称号,而就算是司律大人自己,恐怕也不敢説自己是“怀远堂之中流砥柱”,这张铁,到底要立下多大的功勋,才能从大司律的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

    “当初魔族和三眼会为了朝我怀远堂子弟张铁的身上泼一盆污水,连他们放在联军司令部的一个少将内应都自杀了。数百人先后死亡,一条三眼会和魔族少将走狗的命才换来一盆污水。我今天到要看看,这大厅之中的一些人,到底有多少条命,还敢继续朝我怀远堂子弟的身上泼污水。敢在怀远郡中为魔族和三眼会张目!”司律大人这杀气腾腾的话一説,那大厅之中,差diǎn就有人脚一软,滑到了桌子底下。

    张老爷子听着这些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一下子,居然不知该説什么,而大夫人的脸,却一下子白了。在这老宅之中,她地位尊崇,但在这可以让一城城主都低头的金海城的大司律面前。她和一个普通的妇人完全差不多……

    刚刚那个骂张铁的小孩和小孩的母亲已经被两个大司律的手下重新带到了宴会厅中,面对这样的场面,那个小孩和小孩的母亲差不多都要被吓哭了……

    看到那个小孩,大司律的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温和了起来,不再杀气腾腾,大司律平静的看着那个小孩。“我知道刚才你骂张铁的话不是你自己想要説的,你也不懂什么。这件事不怪你,和你没有关系,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説的?”

    “我……我……”面对着这样的场面,小孩结巴了起来,那七八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懂一些事了,要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当众骂张铁,看着那个孩子结巴的样子,小孩的母亲和父亲几乎急得要哭出来,这为魔族和三眼会张目的罪名一旦落在他们家人的头上,他们一家人,就要瞬间坠到地狱之中……

    “小益,你快告诉这位爷爷,是谁教你説的,不要怕,説了就没事了……”那孩子的妈妈噙着眼泪,柔声的对自己的儿子説道。

    那小孩的目光就在那几桌人之中搜寻起来……

    ……

    “爷爷,你救救我啊……”还不等那个小孩手指到自己,一声杀猪一样的悲号就从在坐的一张桌子上响了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张家的年轻人,大叫一声就跪着扑了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住了老爷子的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俊宇和俊涛他们两个出的主意……”

    “啊,奶奶救我……”另外一边的桌子上,又有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张家的年轻一代想要扑过来,可惜,他们离这里太远,那身子才刚刚一动,就已经被早有准备的几个黑衣武士拿下扭住,然后押了过来,一脚踢在小腿上,那两个人惨叫一声,就跪在地上,三个人跪成一排。

    金海城大司律对着那个小孩的母亲挥了挥手,让那个小孩的母亲把小孩带下去,那个小孩的母亲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看了那三个跪着的人一眼,咬着嘴唇,连忙把小孩带走,那三个人,论起辈分,都是小孩的堂叔,没想到今天却差diǎn把他们一家人害死……

    “啊,爸爸,妈妈,救我啊……”那个叫俊宇的年轻人转头对着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他的父母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声,他的父母都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大夫人的双唇颤抖着,这个时候,大夫人的脸上同样已经没有了血色,那俊宇和俊涛,都是出自大房一脉,是她嫡亲的孙儿,她惶然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家老爷子,发现老爷子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只是一双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张家老爷子此刻悲喜交集,那喜,是来源于张铁,而那悲,则是来源于跪着的这三个人,这三人,与张铁同辈,是张铁的堂兄弟,都是他的孙子,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今天,发生在眼前,怎么不叫他百感交集。

    所有的来宾都看着,大家一声不吭,这次张家老爷子大夫人的寿诞。简直让人大开眼界,这峰回路转高潮迭起,简直胜过一场大戏……

    金海城大司律冷漠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三个张家的人。“到了此刻,你三人还有何话可説,是否与魔族和三眼会有所勾连,早一diǎn交代,可免去你们一番皮肉之苦,不然刑律阁三木之下,再无完人。”

    “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魔族和三眼会啊……”那其中叫俊涛的人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头如捣,“我们只是看那王家的千金王诗娜在来到宅中之后似乎对张铁非常有好感,我们心生嫉妒,就想让他出丑难堪。我听奶奶説那张铁以前在赛尔内斯战区的时候好像被魔族抓住过,让爷爷非常担心,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我们就想抓住这一diǎn,打击一下他……”

    “张铁在塞尔内斯战区为了怀远堂和人族出生入死,几次死里逃生,同为人族,你们不知感激敬谅,是为不仁。那张铁与你们是堂兄弟,见有女子青睐于他,你们心生嫉妒。就如此下作阴毒,居然要当众造谣坏他的名声,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简直猪狗不如,无耻下贱!”大司律袖子一挥。“押走!”

    三个人哀嚎起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大叫着。那些黑衣武士哪管这些,架着三个人的胳膊就走……

    以司律大人对三人的那十二个字的评价,这三人如被押走,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之数。

    “且慢!”关键的时候,张铁终于开声了。

    一听张铁的声音,那金海城大司律就转过了身,目光不可察觉的在张铁的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上瞟了一眼,神态就恭敬了起来。

    “司律大人,既然这件事已经清楚了,与魔族和三眼会无关,那就不用把他们带走了吧,张家子孙众多,难免良莠不齐,今天也算是张家的喜庆之日,这三人虽然不肖,其行可鄙,还请司律大人为张家留两分颜面!”

    张铁説话,所有人再次呆住了,这司律大人决定的事情,难道张铁还能和他商量一下?金海城的大司律怎么可能这么好説话,没见张家的其他人都一副认命的样子了吗?

    而让所有人掉眼珠的是,张铁一开口,那金海城的大司律好像是在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金海城大司律沉吟了一下,“这三人不仁不义无耻下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开口求情,那可以不把他们带走,但怀远堂律法森严,对这等人,如不惩戒,则难以服众!”説到这里,大司律重新看了那三人一眼,“从今天起,你三人此生不得在怀远堂出仕,怀远堂对张氏子弟提供的一切家族奉养待遇取消,今后若有任何行差踏错之处,以家族律法,十倍罚之!”

    这三个惩罚,都非常的严厉,一个是让他们三人一辈子无法在怀远堂出头,不能担任任何的家族职务,一个是取消怀远堂对他们的优待,就算以后他们穷苦潦倒,也无法再从怀远堂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第三条,更是悬在三人头上的一把利剑,如果三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家族律法十倍罚之,别人错了打一板的,他们要打十板,别人错了要监禁十年的,他们就是一百年,别人要掉层皮的,他们,就要掉脑袋了。

    “多谢金司律大人手下留情!”张铁对着金海城大司律拱手为礼。

    “不敢当!”金海城大司律却不敢受张铁一礼,而是连忙让开一步。

    看到这一幕,无数人的眉头再次跳了起来……

    这样的大人物来的时候众人没有迎接,要走的时候,宴会厅中的众人却不敢坐着不动,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走出宴会厅,把司律大人送了出去。

    司律大人一走,就在那宴会厅的外面,那一两百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的就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了张铁身上。

    张铁知道,这张家老宅,他现在是呆不下去了,今天到了这个时候,张铁也意兴阑珊起来。

    张肃看着张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着司律大人的那一席话,张肃也被吓住了。

    “堂兄,今天几个俗物搅兴,改天我们再聚,我请你喝酒!”张铁笑了笑。

    感觉张铁有了去意,张肃diǎn了diǎn头,叹了一口气。

    张铁来到张海天老爷子面前,只説了一句话,“比起那几个人的脸面,我们张家的脸面更重要!”

    老爷子也diǎn了diǎn头,有许多话,但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説些什么,“那个司律大人刚刚説的……关于你的,可是真的?”

    老爷子最后只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张铁笑了笑,diǎn了diǎn头。

    老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爷爷你多保重,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你要到哪里,我让车送你吧!”老爷子也知道张铁不想待下去了,转头就要吩咐管家备车。

    “不用了!”张铁説完,看了那人群中瞪大了眼睛正用复杂眼神看着他的王诗娜一眼,笑了笑,抬头看着那漫天的星光,脚步一抬,就跨入到了星光之中,再一跨,就来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之中,随后化为流星,只是在众人的视线中闪耀了两下,就划破天际,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张家的所有人和所有宾客一个个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仰着头,张着嘴,看着张铁破空远去……

    张家的老爷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老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早就围满了来宾,那些人看着张家老爷子的眼神之热烈恭敬,比起片刻之前,何止多了百倍……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司律大人那口中“晋云国六大家族年轻一代第一人”和“怀远堂之中流砥柱”是什么意思,骑士,只有骑士,才能享有这样的评价。

    所有人对着老爷子一鞠到地,齐声恭贺,“恭喜老爷子家中出龙!”

    在华族的传统中,家族中能有一个人成为骑士,那就叫“出龙”——一家之中出了人中之龙,从此傲视风云威震天下。

    出龙,乃华族各家各姓第一隆重大喜之事。

    对怀远堂来説,多出一个骑士也是了不得之事,要以转轮大典来庆贺,何况只是金海城中的一个富豪之家。

    张肃抬头看着张铁消失的方向,半响,没有把视线挪开,旁边的恭贺声就像远在天边传来的回音,听在张肃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响着,有些模糊不清。

    张肃对自己的修为一直非常的自傲,如果此刻张铁是十一级或者是十二级,张肃感觉自己可能会嫉妒,但是此刻,张肃的心中只剩下敬畏,对力量和等级的敬畏,不是真正的修炼者,不明白骑士的强大与恐怖,而越是修炼的人,才越明白张铁刚才踏入虚空之中代表的意思。

    自己有了一个骑士堂弟?这个念头出现在张肃脑海之中的时候,张肃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种荒谬绝伦的怪诞感。

    ……

    只是数分钟后,在天空飞行着的张铁就深入到了大海之中,张铁从天上飞下,如流星一样坠入到海中,随后,张铁以比在天上更快数倍的速度,如一个没有重量的闪电一样的气泡,在海水之中穿梭起来,朝着冰雪荒原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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