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会是结束,但白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有更进一步的行动。看样子,风兰绮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了。

    就在风兰绮玩弄白纯的黑色背包后面的拉链事件结束后,没过三分钟,他感觉她又要开始了。这次不是搞背包上的拉链了,而是改为他身上穿的衣服的口袋了。

    她突然伸出一只充满热度的手,钻进了白纯左边大腿上的裤袋里,但里面是空的,除了几张钞票,什么都没有。然后,她伸出另一只充满温度的手,钻进了白纯右边外套上的兜里,但很遗憾,她仍然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感兴趣的东西。

    接着,风兰绮似乎还不满足,她的脸上已红了一大片却毫无惧色,她的动作也是计划有目的的。现在她像是猜对了并确定了某事,她决定动作搞快点。于是,她迅速地拔出了那只在白纯外套的右边口袋里搞风搞雨的右手,顺着白纯的右边大腿,向他的裤子上的口袋摸去。

    她的这一系列大胆而细致的动作,让白纯强大的精神和神经极为震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她触碰得有些僵了,但他不敢声张,由于现在摩托车正在省道上高速前行,前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和老实人没什么两样的摩的司机,他更不敢搞什么激烈的反抗动作,只能轻微地扭动身体,表示抗愤。

    终于,风兰绮的手探进了白纯的裤子右边的口袋里。白纯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风兰绮同学,你到底想干嘛?”他的声音顺着摩托穿行在冬日空气中产生的冷风,传到了她的已微红的耳朵里。

    这时,风兰绮已经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裤子的右边口袋里,她摸到了他藏在里面的手机,她的这只手没有再乱动了。然后,她迅速把右手伸了出来,随着右手同时出来的,还有一直被她苦苦搜寻的白纯的手机。

    白纯感觉到手机被她搜走了,没有惊慌,更没有尖叫,而是冷静地说着似乎和他毫不相关的话:“风兰绮,你是不是应该把左手从白纯的裤袋里拿开了?我想你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风兰绮却回应:“不行,万一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白纯:“没事,你可以先往我这边靠紧一点,然后用手抓住我的背包或者摩托座上的铁架。”

    风兰绮照做了,她的上半身确实靠紧了白纯的背包,她的左手现在抽了出来,抓住摩托车座上的一根不锈钢架。但她的右手却没这么老实了,正在尝试破解白纯手机上的锁屏密码,想要窥探里面的隐私。

    白纯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企图一样,既不说话,也没有去阻止。过了近两分钟后,他低声而缓慢的话音顺着流动的凉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别试了,密码你是不可能猜到的。不过我可以给点提示,那是一串神秘的谐音数字。”

    事情似乎进入了尾声。过了十多分钟后,摩托车在省道的一个路口停了下来,传说中的小白村到了。

    白纯没有回头,伸出一只手,说:“把手机还给我吧。”

    没想到风兰绮没有直接还给他,而像是什么东西被打断一样,有点气愤加恼羞,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乱动!”说完,她伸出右手,摸向他的右腿上的裤袋,全然一副有借有还物归原主的诚信模样,把手机塞了回去。

    白纯无奈地一笑,因为他感觉刚才手机的屏锁已经被她破解了,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提示之类的膨胀话了,他最后说:“我要下车了,你这样挤着我,很不方便,能先让一让吗?”

    风兰绮轻声“哼”了一句,然后翻身下了车,接着白纯也跳下了摩托车。

    白纯和风兰绮的这一系列谜之对白和某人的迷之举动,摩的司机略有耳闻、略有眼见,此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句叹言:“真是老了,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和操作。”

    正当白纯拿着手机站在摩托旁边,开始解锁屏幕想要看看风兰绮偷偷干了什么见不得白纯的事,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破坏的时候,风兰绮一个翻身跳上了车,连忙说:“师傅,开车了,我急着赶回家吃晚饭呢!”

    “你家的晚饭这么早的吗?”摩的司机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发动摩托,载着风兰绮向前方驶去,转眼间就跑远了。

    “奇怪,好友列表上怎么多了一个人?”忽然间,白纯抬起头,看向那个已经跑到天边身形已经模糊不清的人影。然后,他又低下了头,却发现了另一件事,不禁说:“奇怪,通讯录上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名为绮的号码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白纯这种在意细节的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事。于是,他暗中决定今天午夜明日凌晨,悄悄地试一试发些有趣的消息,顺便打一打这个号码,看一看效果如何。

    走吧,趁着日光尚未完全消失,脚踏晚夜前最后的余晖,白纯远离了省道,走上了一条乡间小路。冬日的太阳总是那么快落下,纬度越高的地方越是如此,而白昼却相对来得更晚。

    白纯走的这条路虽然是条乡村小路,却并不是一条平凡之路,因为白纯上高一前,村里面终于响应了家国喊了许多年的那句“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凑钱把原来的土路铺成了水泥路。

    这并不是因为小白村的村民们反射弧长,而实在是因为之前大家都很穷,根本就凑不出钱来修路。近几年很多年轻人在南广打工,赚到了钱,加上上世纪九十年代下南广的那一代人已是近四十岁甚至更老的父母一辈,很多人都开始相较年轻时更为频繁地返家,甚至常驻家中,然后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了摩托,甚至不少家庭开始有了轿车面包车等私家车,这也促进了乡村修水泥路的进程。

    虽然现在是冬季,但这平静的公路两边仍然可以看到许多绿色的农田,上面种了不少抗冻耐低温的蔬菜。甚至,白纯看到了一头正在一条河边吃着草的黄牛,突然抬起头瞪着他,目光也随着白纯的走动而移动。

    或许,这头老牛是把自己当成带有恶意的不速之客了吧,也有可能它只是闲得无聊对陌生人产生了好奇。白纯回头看了看,那头站在水位已很低的河边停止了吃水草的老牛,心想。

    天空已经比较暗了,两边随处一望可看见的是在暗昏中如黑色巨石的山丘,序文已经说了小白村是个山村,所以有很多山就很正常。真正的原因是尘波县地处东南丘陵地形区,除开城区,其辖区内大部分村落都是在山区里。总之,小白村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村。

    白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白兰那家伙应该老早就放假了吧,真是没办法,希望她不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买糖果的事情。上次我偷偷跑回家,她居然没有提这个事,真是棒极了。

    想到这里,白纯居然不知可耻地大声笑了出来,还好周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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