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晴目不转睛的盯着云夕。

    她不是专注。

    是不可思议。

    凤云夕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胆子这么大了。

    站起,面色青紫交加。

    凝聚玄气,将杯中的水一股脑的使之冲向云夕。

    还没等凤芷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水打在了墙面。

    竟然被她躲开了。

    实实在在的躲开了。

    她是没有玄气的啊,为什么速度这般的快?

    “三姐这随意对家人乱使用玄气的性子,真是该改改了,祖母一向喜欢阖家欢乐,和气生财,倘若祖母知道了,你对一个不懂得玄气的人出手,会不会关你两日?”

    “哼,你试试!”

    说是凤芷晴也才灵动二星,并没有什么可嚣张的,偏偏身边不喜欢带侍女,总是一个人出入,这会子,身边也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劝劝她。

    云夕的那句“找不得婆家”也彻底惹恼了她,后面还拿她对祖母说的话来压她,真是不教训教训,以后这个三姐,还让她怎么做下去。

    运起玄气抽出身上的鞭子对着云夕就是一鞭。

    躲开了。

    凳子也断了。

    “大小姐……”

    雪花惊叫一声,看到了云夕的摆手,也不好出手维护,只是提着心的担忧。

    冰花从门外探进头看了一眼,又急忙缩回去,心里琢磨着,大小姐不同了,大小姐不同了,以后可得好好的应付着。

    “哼,河里这一跳,果然灵光了不少,还有两下子,看鞭!”凤芷晴大喝一声又挥了一鞭,注入了自身九成的玄气。

    云夕躲闪不及,只能硬碰硬的接了这一鞭,尽管及时运气护体也还是没能挡住,口中一味腥甜,吐了出来。紧接着是背上传来的热辣辣的疼痛。

    这货,玩真的。

    “凤芷晴,你疯了?”云夕护着背返过身来狠戾的瞥向凤芷晴。

    雪花吓得早已挡在了云夕的面前。“三小姐,使不得……”

    冰花,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哼,欺负的就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还想和我斗。”凤芷晴收起鞭子,眨眼的功夫,又成了腰带,轻快的拾起桌上的请帖走了出去,还不忘提醒云夕,“记得别给我们凤家丢脸,废物。”

    “大小姐?”雪花急忙扶住云夕。

    背后的衣服,隐隐裂开了一道口子,丫的,要不是她答应过母亲不向别人透露她的玄气,她如今也是灵动一星,就算打不过,以她的身手,平手还是可以的。

    这货,竟然这么狠。

    “大小姐,以后还是别给三小姐一般见识了,她……”

    “嘶……雪花,别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雪花每说一句话,每上一点药,都疼的云夕直哆嗦。

    “雪花,你说我投河的时候,凤芷晴也在,我母亲也在,为什么我母亲没有及时的接住我?”

    这是个问题。

    三婶和凤芷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她跳河,母亲也说她当时是在的。

    “大小姐,当时我就在夫人身后,离你离的远,相必夫人也是关心则乱,一时之间只顾的担心害怕,想不了别的什么了,因为当时,雪花也是这般的心境。”

    是这样吗?

    “嘶……你丫轻点……”

    “喏!”

    ……

    “什么,你妹妹文允琪要邀我去赏梅?”轩辕故里喝茶的水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可不是吗?我可是替你推了,说你不喜梅,可是我那个妹妹,你是知道的,她一流泪,我便拒绝不了她。”

    “你……那你就可以牺牲我了?”

    “里少,泾阳我新开张的一家妓院,地势处于泾阳的正中心,嗯,你说这样一来,那边的消息会不会灵通一点,我们也不会那么被动?怎么样,你同意去的话,收成,你二我八,不让你出一分一毫。”

    “这么自信?”

    “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三七!”

    “二八!”

    “五五!”

    “行行行,还是三七吧。”

    “不,五五。”

    文鸿卓一头黑线,他真是傻到家了,去和轩辕故里谈价格,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这个人的。“成交……”

    轩辕故里伸出修长的双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嗯,还放入口中一枚栗子糕。

    一点胜利的自觉都没有。

    “你妹妹的手艺还有待见长……”

    文鸿卓的眉毛抽抽,这丫,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没见书全?”

    坐在这里好一会了,文鸿卓这才想起来,一进来就没有见到过轩辕故里的跟屁虫侍卫书全。

    “让他去查查那个四小姐,当天,是跳了没跳?”

    文鸿卓:……

    “她把我的玉佩典当了。”

    “噗……哈哈……她真敢。当初我让你别给她,谁让你逞能了?”

    ……

    正在此时,京城内以醉仙阁为中心。

    西北第二街的街头将军府门前,一个醉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跌倒在门口。

    “滚滚滚,哪里来的醉汉?”看门的两人握棍扫在了醉汉的身上。

    管家田伯巡视路过门口,就看到了此场景,正准备运气将人轰走,不想看到了来人的正面。

    像。

    像是二爷凤阳城。

    “且慢。”

    二人听背后的声音及时放下了棍棒,一时之间也拿不定注意。都齐齐看向田伯。“田管家?”

    田伯没有理会二人,走近撩开醉汉额前的的发丝。

    可不就是二爷凤阳城吗?

    “快,抬进去,是二爷。”田伯朝着还站在门口看的众人。“慢着点!”

    二夫人柳依兰柳氏听着门外的声音,放下手里的针活,坐下,站起,又坐下。

    身上简易的青衫理了又理。

    想了想,又放下,拿起针线。

    老爷回来了。

    雪儿下一个季度的学费是不是有着落了?

    直到田伯走上前,柳氏抬起头往后看,看到了那个木板上不省人事的人。

    心里五味杂陈。

    “二夫人,奴婢先退下了。”田伯命令人将凤阳城放去了里间走出来对柳氏也是有些同情。

    柳氏无力的支撑着桌面。

    勉强的让自己不倒下去。

    十多年了。

    她跟着她十多年了。

    凤家三兄弟。

    老大凤阳歌,骠骑大将军,玄气武力堪称战神传说,是当今最有影响力的大将军,在朝堂之上,一句出头,百官呼应,在战场上,一马当先,万军后援。

    老三凤阳春,玄气一般般,可是经商头脑可圈可点,家中百来间店铺全靠他一人支撑,一大家子人全靠他养活。

    而老二凤阳城,偏偏要武武不行,要文文不行,一把岁数了,还一心想高考状元,立誓考到老。

    老头子还在的时候,日子也宽裕,如今,老三多次向祖母反映,都不想管了。

    眼下膝下两儿两女,过的拮据生活,一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真真是,寒人心。

    “哎……”柳氏暗自垂泪。

    在这个家里,是一句话也说不上的。

    没有一点面子。

    相公也是一个不争气的。

    “娘,我爹爹是不是回来了?”

    凤澜瑜身着白色长衫小跑着进来,屋外的风吹的额角的发丝凌乱不堪,仔细点看,那外面套的绒絮披风也是缝了又缝,颜色早已磨的素白。

    “你爹……许是累了,已经睡下了。”

    凤澜瑜不同于凤阳城,家中九个孩子,排行老八,才五岁,一没事便往练武场跑,常常练的面红耳赤,饿的前胸贴后背才肯进屋进食休息。

    还好,她还有凤澜瑜,还有凤灵雪。

    “哦,娘亲,今日我感觉到灵感三星了,先生还夸我聪慧,是家中仅次于大伯第二个修炼最快的人。”

    “胡说,你大伯他啊,三岁就已经是你这个境界了。”

    “娘?”凤澜瑜嘟着嘴,他本来,本来是想让娘亲高兴的,可是,怎么还让娘亲不开心了呢?

    “傻孩子,骄傲使人退步,先生夸你再好,你也不能忘乎自己,可懂?”

    “知道了,娘。”凤澜瑜蹲下贴在了柳氏的腿上,眼中微红,“娘,我想姐姐了,不知道她任务有没有完成好。”

    “放心吧!相信你姐姐。”

    “嗯!”

    ……

    “大小姐……”冰花跪在云夕的塌前。“听说二爷回来了。”

    云夕穿着宽大的里衣躺在床上,即使雪花给上了上等的金创粉,一时半会也消除不了那传来的热辣辣的疼痛。

    身上有伤,心里有气。

    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出去,关我屁事。”

    “可是二爷他……”

    “滚!”

    “喏。”冰花手心紧了紧,脸沉了下去,片刻之间,又恢复了如常。

    这个冰花,不好好看着大门,出去净打听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二爷,云夕来了这么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实际却也没见过。说好听了,一心求取功名,说难听了,就是半吊子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总觉得天塌下来还有人撑着。

    不就是回来了吗?

    他不是隔几个好几天就会回来一次的吗,有什么好稀奇的,出去无非就是花天酒地,谈诗论赋罢了。

    “大小姐!”雪花端着茶水和出去的冰花擦肩而过,“听说二爷回来了。”

    “哼。”冰冰轻哼一声,眼里看笑话的成分更多一点。

    同样的问题,她刚刚吃过瘪,她倒想看看雪花又是怎么被撵出来的。

    “说!”

    “二爷喝的烂醉,第一次见他喝的这么不省人事,下人们都说二爷在外面被人嘲笑了一番,还被顽孩丢了鸡蛋,狼狈不堪。”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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