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之战,打响了第一枪。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反正打起来了就是。

    刘表军与曹操军不约而同的缩首大营几日,今日这一出阵搦战,倒叫曹仁唬了一跳。

    “莫不是荆州又遣援军而来?”

    好在曹操军中探子颇多,打探之下,并未见有大部队兵马调动的迹象,曹仁心中松了口气,随即便是深深不解。

    但夏侯惇才不管曹仁在忌惮什么,眼见自己百般瞧不起的竖子竟敢来阵前挑衅,火爆刚烈如他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

    “子孝不必多说!主公出征新野之前,曾有言在先。若事有不绝,某当向你请教。但此时荆州军竟敢与我等野战硬刚,以我军这三万精锐,那些乌合之众便是再多上十倍,又岂能伤我分毫汗毛!”

    话音刚落,便由侍从来报,荆州军已然散开了队形,化大军为四支部队,一前三后,倒是正好成了个攻击的三角阵型,以黄祖那一万三千名上了岸的水军为先锋,尽皆是持着刀枪戈矛,队列齐整,倒也气势不凡。

    阵型都摆开了,再不出寨迎击,敌人就要往大营攻来了。曹仁终于点头同意出兵,沉声道:

    “敌军势大,元让你先领一万五千骑出击,余者还随我留守大营替你压阵,也可防范敌军的埋伏。”

    夏侯惇见终于说通了闷汉子,顿时大喜道:

    “子孝放心,你就等我大胜归来的好消息吧!”

    自营寨中点起一万五千骑,夏侯惇舞着一杆青光闪闪的奔雷枪,一马当先的就往黄祖军杀去!

    “鼠辈!叫你见识见识我军骑兵的厉害!”

    “突击!”

    黄祖虽勇猛,但他却是听过夏侯惇与曹仁名号的,知晓敌军主将武艺要强于自己太多,是以初时便放弃了斗将的打算,甚至直接缩在后阵,只以普通士卒与夏侯惇部队冲杀搏命。

    此地战场,约莫与宛城相距十里之地,两军先锋近三万人铺陈开来,当真是瞬间染黑了大地,乌压压的人群并肩接踵,待相击之后,更是四散厮杀到了一处,只闻兵戈交接声不断,粗狂豪放的呐喊呼喝更是此起彼伏,直叫人心血澎湃不能自已。

    一万三对一万五。

    黄祖一方虽有两千人劣势,但这上万人的大战,两千人的差异根本不会显现出来,按理应为势均力敌的人肉大战,却不想,甫一相击,黄祖军便节节败退,根本抵御不住夏侯惇的冲锋!

    原因有三。

    一者,正如昨夜黄祖自己所说,他手下士卒,多为水军汉子,在大江大河之上,自然是无往不利,可与小霸王争锋。但这上了岸,失了船,尚不如普通的步卒,又怎么可能是气势汹汹的骑兵对手。

    二者,他面对的,是夏侯惇的骑兵。这位历史中曹营的‘常败将军’,虽屡战屡败,然多半是不堪的运气与着实不出众的军略早就,与夏侯惇的能力无关。相反,夏侯惇不单武艺骁勇过人,在骑军一道,虽略逊色于其弟妙才,却与文丑一般,同为威名赫赫的骑将。s级的骑兵适性,配上个人的高武高统加持,其属下骑兵队,在属性上完美压制了黄祖的战五水军。

    三者,黄祖心惧夏侯惇勇武,只敢躲于后阵指挥,而夏侯惇却全无这份顾忌,自打出了营门,便是一马当先疾驰纵横,持着祖传的奔雷枪不断横扫,造成敌军极大伤亡的同时,更振奋了自家骑兵的士气。

    “看,敌将被夏侯将军一枪就刺死了!”

    “将军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宛城之上,祝恩焦急的守在城主府内,源源不断的有斥候从外走进来,向他汇报远处的战况。

    相距不过十里,祝恩却足足派出了近百名斥候,就跟每分钟刷新一次似的不断来回汇报。

    “报!黄祖将军的部队已经死伤惨重,恐怕再坚持半个时辰就要溃败了!”

    祝恩闻言大惊,这黄祖可是主公好不容易拉来的援军,若就这般覆灭,单凭宛城这数千老弱,叫他如何挡得住曹操军的虎狼之师!

    “刘磐、蔡瑁、张允,这三位将军在做什么?”

    “回禀太守,三位将军还是按兵不动的在后军观望。”

    “砰!”

    祝恩又惊又气的一拍桌子,这位极老实的汉子,根本揣摩不到三人心思,如何在自家部队岌岌可危之时,还能老神在在的作壁上观?

    莫不是叫那曹操军吓破了胆?还是他们早已商议妥当,故意以黄祖军为诱饵设下了伏兵?

    任凭祝恩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晓刘磐三人的打算。

    夏侯惇已经杀伤了天,身为宛城太守的祝恩自然是心急如焚,以祝恩可怜的政治和智力属性,自然做不到若猪哥使空城计那般在兵临城下之时还能忽悠的镇定自若。

    在书房中焦虑的走来走去,祝恩有心出城亲往观望,却又心忧曹操军那剩下的上万兵马在击破黄祖之后,会直接弃了看戏的刘表军,杀向宛城。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主公”

    “传令下去,令城中守军做好守城准备!一应物资器械,必须立即到位!”

    主公信我,方予我太守大任。如今敌兵攻伐,末将无能,只能以贱驱死守,报答主公你的知遇之恩了!

    祝恩悲凉的做好了与宛城共存亡的思想准备,却不想人在武威的安定,却迎来了一件喜事。

    这喜事还就是字面意义的喜事。

    黄昏之时,师父王越竟不管身上伤势,领着孙女王异自长安千里迢迢来到了武威。

    师父到来,作为徒儿的林立与史阿自然是大为惊喜,将其迎入城中询问之后,才知王越竟是为其孙女的婚事而来。

    “这一路可真是辛苦死老夫了。原以为你等会在安定修整,却不想到了安定见到张绣那小子,才知道易方你已经拿下了武威,这下好,害老夫又奔波了一日。哎呀呀,如今想要见州牧大人一面,可还真是艰难啊。”

    林立翻个白眼,笑道:

    “师父休要一口一个老夫老夫的说着,您神功盖世,活个千八百年的肯定不成问题。”

    “嘿!小东西你是在暗骂我为那甲鱼了?”

    “师父莫非未曾听过?古人云,千年的王”

    “孽徒受死!”

    (好久没用这梗了。还是熟悉的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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