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见状,急得也顾不得自己在受刑,忙大喊道:“小白,快跑阿!”

    季萧的师尊见此,更是勃然大怒:“逆徒!”

    可这小白狐有灵性的很,见季萧正在承受着棍刑,哪里还愿意离开,只见它跑到正在施刑的那名弟子旁,死命地去咬那人的裤脚,试图把他拉离季萧的身边。

    另一边,众弟子拿着木棍和渔网正缓步向前,欲遵师尊的命令将这白狐捉住。

    “快跑阿!小白!”季萧眼见那些弟子离这小白狐愈来愈近,更是急躁了,这白狐,断断不能落入师尊的手里,倘若要真被抓住,哪还有什么性命可言,虽然它极有可能偷服了师尊的仙丹,但它陪伴自己的这些日子也不是假的,现如今,季萧只想这白狐可以保住性命。

    只见那白狐灵敏的避开欲上前抓它的人,换了一边去咬那名施刑弟子的裤脚,死命的将他往外扯。那弟子见此,便停了下来。季萧本是自己的师兄,若不是师尊的命令不得不从,他哪里会对季萧动刑。

    而季萧见那师弟停了手,冲他点头示谢,辅一转身,抱住在地上的白狐站起身,将它紧紧护在怀里。众弟子见到大师兄如此这般护着这狐狸,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停在原地便不再往前。

    “逆徒!逆徒!”白发老者被季萧的这番言行气得全身颤抖不已,季萧一直是他最为看重的弟子,也是资质最好的弟子,若是得以好好修行,改日必有大番作为,可如今,这逆徒竟为了一只白狐这般!

    “师尊。”季萧抱着白狐走至白发老者面前双膝跪下。

    “逆徒!”老者吹胡子瞪眼,“为师向来看重你!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师尊伸出手指着季萧愤懑到极点。

    那白狐原是被季萧安抚在了季萧的怀里,可它似知晓季萧在被挨骂一般,又想起季萧方才遭受的棍刑,突然间就从季萧怀中跳出,连季萧都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伸手将小白狐抱回来,那白狐就已经冲至白发老者旁,似使出了全身的劲,皮毛都炸了起来,对着季萧师尊的腿就是狠狠的一口,以此来泄愤。

    白发老者吃痛,可并未破口大骂,他一脚蹬开在他腿上的狐狸。那一脚气力之大,竟让这白狐直直的砸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小白!”季萧见此,正欲起身去抱回那白狐,可谁知,却被师尊喝住。

    “逆徒!你给我好好在这里跪着!”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衣袖,走至门边,将那白狐提溜起来,在它身上抚了一把毛,气笑道:“果然是你偷了老夫的仙丹,来人,给我把这狐狸带下去,处死吧。”说罢,便要将那白狐递给上前来的弟子。

    “师尊,不要阿!”季萧跪在地上,拼命摇头,“不要……”季萧死命摇头。

    可却不见他的师尊有任何动摇。

    “不要!”季萧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怔怔地看着对面,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一阵庆幸,现下并没有什么白狐,幸好只是梦。可是这梦为何又这般真切,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可他的脑中,却不曾有过这样记忆,到底是为何会做如此的梦境,而梦里的白狐又如何了?季萧静坐在床上整理自己迷乱的思绪。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司缘尘见季萧醒来本是高兴万分,可见到季萧似做了个噩梦般,忙上前询问。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很真实,可我又不曾在现实中所经历。”季萧摇摇头,很是不解。

    “那就先不要管它了,不要怕,只是个梦。”司缘尘上前,拍拍季萧的后背,安抚道,“你可知你因那噬心之痛已经昏睡了几日?”

    “嗯?我不知道。我在梦里过了好些天。”季萧摇头,一脸迷惑。

    “今日已是十七了。”司缘尘无奈,这两日,他是万分的焦虑,幸好,他今日终于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担心了?”季萧恢复了平静后,不禁又开始调侃起司缘尘来。

    能让司缘尘乱了分寸的事情几乎没有,何其有幸,他季萧正是其一。

    “没有。”见季萧恢复,司缘尘便开始矢口否认,他这人脸皮薄,若真让季萧知晓这两日来自己的状态,定是要叫他笑话了去,到时候非闹个大红脸不可。

    “哦……没有啊?那我可真是难过呢。”季萧假意捂住心口,装模作样道。

    而司缘尘遇上季萧,一向是乱了方寸的,他见季萧手捂着胸口,便以为他仍是不舒服,赶忙上前,将季萧搂至自己怀里,问道:“可是又不舒服了?十五虽已过,可还是有后遗?”语气慌乱,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沉稳。

    “噗嗤。”季萧见司缘尘这副模样,不禁笑起来,他的男人,应该很在意他吧?

    听见季萧的笑声,司缘尘低头一看,只见季萧在他怀中笑得欢脱,说是花枝乱颤也不为过,便又恢复往日的清冷道:“胡闹。”

    说罢,松开季萧便要起身。

    说是恋爱中的小女人没有智商,可男子,谁又说不是呢?

    “诶,别走嘛,缘尘哥哥。”季萧忙抓住司缘尘的袖摆,和之前他见到的那些小女生一样,晃了晃司缘尘的衣袖。

    闻声,司缘尘身形一僵,回过身来,一把将季萧又再一次按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你你……你干嘛……”季萧慌了,早没了刚才撩拨司缘尘的气势。

    司缘尘也不说话,只一把按住季萧挥动的手,低下头,时隔几日又狠狠的亲了上去。这一次,与前几次的一触及分不同,这一次二人唇齿缠绵地亲吻着,舌尖描摹对方薄唇的模样,一时间,竟难舍难分。不知何时,季萧的两条手臂交缠在司缘尘的脖颈后,两人要多缠绵有多缠绵。

    良久,二人分开,唇角边带出一缕银丝,二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二人都缓了缓后,司缘尘起身,与季萧道:“我去找秦兄讨论些事情。你且在这里好好休息。”边说,再次将季萧塞进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

    “噢。”季萧应他。

    得到季萧的回应后,司缘尘便转身离去。

    边往秦广王处走,司缘尘边陷入沉思。季萧昏睡的这两日,他可谓是寝食难安。一直在为季萧的事情忧心,如今季萧醒来,可按他所言,他昏睡的日子里竟做了个感受万分真实的梦境,如果他没猜错,那也许是季萧的前世,可季萧梦醒时分如此不安,这样的梦境,他也不希望季萧再次重复。他需要找秦广王询问一下,可还有其他解毒之法来解那咻咻兽的毒。

    “叩叩”司缘尘走至秦广王书房门口,敲响了书房门。

    “进。”里面,传来秦广王的应答。

    “秦兄。”司缘尘推门而入。

    “原来是缘尘兄,季萧的身体可好些了?前几日,我听冥仆说季萧似是身体不舒服?”秦广王见来人是司缘尘,忙从书桌后出来。

    “秦兄,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询问你。”司缘尘想了想开口道。

    “有什么事缘尘兄不妨直接开口。”秦广王道,“如若是我可以帮上忙的,我肯定不会推脱。”

    “我这次过来是想问秦兄,可知有一凶兽唤为咻咻兽?”司缘尘道。

    “可是那化魔涯底的凶兽?”秦广王想了下开口。

    “正是。季萧正是不小心沾染了该凶兽的毒液,以至于前两日遭受了毒火噬心之痛。秦兄可知有何方法可以解此毒?”司缘尘一连串说了一大堆。

    秦广王见此,都惊讶万分,司缘尘上一次说这么多字时已是几百年前了?不过眼下,看来正事要紧。

    “我知晓的,便只有那望乡台的孟婆方可解此毒。”秦广王道。

    “果然,只有孟婆可解吗?”司缘尘无奈道。

    “是的,除了孟婆别无他法!”秦广王叹气。

    从秦广王书房中出来,司缘尘决定还是得带着季萧再次去找孟婆。

    亲眼见过季萧受那噬心之痛,若让他再次承受,他是当真舍不得。

    回到房中,季萧这回倒是乖巧,躺在床上,还是司缘尘离开前的模样。

    司缘尘走近,到他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季萧的头,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他知晓季萧反感他去寻孟婆。

    “你刚才干嘛去了?”季萧见他良久不开口,便出声道。

    “去和秦兄说了点事,我们过几日就要动身离开这里了。”司缘尘道。

    “哦,刚才你不在的时候,苏莹又来过了。我昏睡的两日,她是不是来过?”季萧见他不欲多言,便不再询问。

    司缘尘一听这苏莹二字,眼色便深邃了一分,他总觉得这苏莹不简单,对上他的眼神,苏莹总是不自觉地闪躲。可他细想了下也没告知季萧,季萧这人性子直,一时半会定也听不进去,只道:“十五那日她来过,只见你在昏睡,便走了。我不曾告知她你中毒一事。”

    “哦。”季萧无所谓道。

    “季萧,”司缘尘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我们再去孟婆那里一趟吧?”他很怕得到季萧剧烈的反抗。

    果然,就和司缘尘设想的一样,季萧拒绝的很干脆。

    司缘尘见季萧这般便也不再开口说话。

    两个人间的气氛一时竟有点尴尬。

    “我说了你不要为了我去做傻事,我不需要你这样。”季萧想了想开口道。他知道司缘尘是为了他,可他不希望司缘尘为了他去牺牲自己。就算司缘尘不爱他,也不希望他这样糟蹋自己。更何况,现在两人相爱,他季萧堂堂男子汉,怎么会舍得让爱人受这般委屈。

    “你放心,我不会答应娶那鄂蓉。”司缘尘揉了揉季萧的头,“我只是想去找她再行商量一番。”

    “反正我不去。”季萧翻了个身,脸对着床铺里头,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

    司缘尘看着季萧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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