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残酷的真相
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的关系，城堡里面一直都弥漫着阴冷潮湿的空气，上了年头的石砖墙缝向外面全力散发着霉斑和苔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闻起来有一种腐朽的感觉。明明是下午，可窗外阴沉沉的样子只会让人想起宿舍里的大床，根本兴不起多少想要认真听课的意思。
这种压抑和阴森的氛围实在和现在这个课程太配了……
“阿嚏！”布兰迪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
然后苦着脸，面向身前暴怒着的玛丽教授，老老实实的忍受着新一轮的嘲弄和责骂。
最近的礼仪课真是越来越难熬了。自从玛丽开始自告奋勇的跟着魔法部的傲罗们每天半夜三更的在城堡里面四处乱窜着为布斯巴顿巡逻轮班以后，布兰迪的日子就开始变得更难熬——玛丽每天上课的时候看起来都会变老几岁，脸色憔悴苍白的就好像会随时倒在地上猝死过去一样。
困成这个样子眯缝着眼睛跑来礼堂上课，起床气了解一下？
所以连带着，玛丽的脾气也变成了现在迎风暴涨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可怕样子。
“斯皮尔斯小姐，我现在是让你练习站姿！不是让你邋邋遢遢的杵在一旁打瞌睡！像个淑女一样端庄优雅的站上一个小时难道就那么难么？”
……废话，按照你现在的要求，和穿着高跟鞋站军姿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站一个多小时。
布兰迪努力维持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耷拉着眼皮子努力的不让自己看到玛丽在自己身周转来转去。
礼堂里面冷的够呛，他现在无比的渴望自己能穿着霍格沃茨的制式衬衫和袍子，而不是穿着露着大半个胸口的哥特长裙在这里长鸡皮疙瘩，两胸之间的夹缝里面还夹着一个金属的发环。
老天爷，他现在对于金属的导热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当年上小学那个自然科学的教授诚不欺我……
玛丽围着他喋喋不休的骂了一圈，重新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冰冷的视线从布兰迪的脸上一路向下，然后在他高耸的胸脯那里停了下来，转换成为一种又羡又妒外带极端反感的复杂情绪。
她的手向布兰迪的胸伸了过来，然后不出所料的抓了个空——看着布兰迪后退的脚步，五官都要扭曲起来了。
“哼，想要用最为朴素的银环配饰来衬托你的身材？愚蠢，只有天生丽质的姑娘才适合去佩戴这种朴素简单的项链，而你？瞧瞧你的样子！”
她尖着嗓子叫着，“拿去当戒指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斯皮尔斯小姐，你的手指看起来跟被施过膨胀咒一样，肯定能戴的合适，不是么？”
…………
“她那就是嫉妒！”下了课以后，凯蒂拉着有气无力的布兰迪在人流里面穿行，秋张跟在她们的身后，手里抱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炼金术的大书。一个布斯巴顿的帅气男生走在她的旁边殷勤地打着招呼，她很想摆脱掉，可是又脸皮太薄，只得一边礼貌地敷衍着，一边用求救的眼神向布兰迪看了一眼又一眼。
“看到她那个眼神了没有，几乎都要陷进你的胸里面拔不出来了！”
布兰迪没注意到身后秋张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这会儿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欧丽安娜学姐的胸也不小啊，也没见玛丽教授去刻意针对她。”
“或许是欧丽安娜学姐看起来就是那种战斗力比较高的人吧……要不然就是太漂亮了，她连比较的心思都不敢有——你发现了没有，布斯巴顿的男生们连温蒂学姐那样娇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可是却没有敢向欧丽安娜学姐搭话的——连一个都没有！搞得学姐一天跟个深闺怨妇似得在人流量多的地方走来走去，穿的一天比一天少了。”
布兰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貌似也是属于‘没有人敢上来搭话’系列当中的一个……虽然性质上完全不一样。
凯蒂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讪笑着说，“我可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布兰妮…就是夸你胸大，夸你胸大……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能把一个这么大的银环安安分分的夹在里面的，居然不会掉出来！让我摸摸呗~”
凯蒂坏笑着要扑过来，布兰迪连忙向一旁一跳，环住胸口，警惕的看着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意搞得这么招摇，要不是这次上课要求佩戴首饰，布兰迪打死都不会往胸里面夹这种东西——他不得不选择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调整着胸部把银环夹住，因为如果让金属材质的东西在他的胸口来回晃动，布兰迪男扮女装的把戏立刻就会被人拆穿的。
毕竟不是什么人的胸都能够和银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来的……
秋张真是非常的感激凯蒂，被她这么一闹，倒是让布兰妮看到了身后自己的窘境，她只是云淡风轻的来到那个男生的身边，在依次向她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和弹性十足波涛汹涌的胸肌以后，事情就办妥了。等到那个男生从排球地狱里面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到炼金术教室的课堂，开始翻着书复习着上节课的内容了。
“今天要讲符文炼金术。”她摊开用娟秀字迹记下的笔记本，对布兰妮说道。“这跟前两天的炼成阵不太一样，你应该能听得懂的。只要你古代魔文上面有稍微了解过——我记得你借过不少，对么？”
讲道理，秋张真的无比的佩服格兰杰……为了能把这场戏演的逼真，她不但是从外观上改头换面，甚至连全新的个性都被演绎的非常完美。看到她瞪着眼睛装迷茫的样子，秋张就会觉得想笑，如果不是自己听过她的声音的话，大概会跟其他人一样完全认不出她来吧。
“今天我们要讲述的，是炼金术当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符文炼金术。你们应当都在家中或多或少地接触过那些有着神奇魔力的小物件，比如能够帮助佩戴者防御一些简单咒语的首饰或长袍，能够自己向外喷吐烟雾的鼻烟壶，或者拥有自主修复能力的家族或是餐具。如果说咒语能够使得物体按照动起来，那么符文炼金就能够使它们获得某种魔法的能力。当然，具体是什么魔法能力就要取决于你在它身上刻下什么魔文了……”
勒梅很擅长活跃起课堂的氛围，他走下讲台，在课桌之间穿行，他走到了一个格兰芬多学姐的身旁。
“就比如这根羽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女生桌上的一根鲜红的羽毛笔拿了起来。“非常常见而简单的古代魔文组合，古弗萨克文‘raidō（?）hagalaz（?）sōilō（?）’……移动，延迟，和回转，能够将我现在所说的话复制记录下来。这种产品现在似乎非常流行，不过要记住，它们很容易写出错别字。”
在一片沙沙的记录声中，勒梅依次经过她们的桌子，只要眼睛朝姑娘们的身上瞄一眼，就能够非常快速而准确的将她们身上可能存在的符文炼金制品挑出来。
“修复…emmm，看起来你不是很爱护你的眼镜。”
“喔，这个比较稀有，你的父母一定非常爱你，希尔小姐。能够同时附上温暖、坚固和反射的盎格鲁撒克逊弗托克符文，一定是花了大价钱。顺便说明一下，虽然和弗萨克文同为卢恩语系，不过两者的符文作用和效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愉悦和笨拙？卡斯兰娜小姐…这组合好像没什么用…”勒梅盯着赫奇帕奇那个白色头发的漂亮姑娘，语气有些奇怪，“恕我直言，这算是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能傻乐下去的意思么？”
……于是很快的，各式各样的东西都被勒梅拎起来点评了一遍，秋张这才知道符文炼金术并不是什么及其生僻和罕见的学科。
原来几乎所有人日常生活中都会遇见和使用到它；原来飞天扫帚的核心就是附有楔形魔文的炼金产品；原来父亲交给自己随身佩戴的那个玉坠上面还刻着一种名为‘蝌蚪文’的东方魔文，在自己被攻击的时候会激发出保护咒救命。
当勒梅走到布兰妮旁边的时候，秋张开始有些好奇了。格兰杰可是一个百分百的麻瓜，性子又那样的认真，不会使用什么速记羽毛笔……她身上，应该没有什么跟炼金术有关的东西吧。
谁知道，勒梅教授居然是在她旁边停留最久的。他的眼神专注而狂热，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珍奇的宝贝一样。
布兰妮老老实实地从胸口将帕瓦蒂的发环拔出来，递到勒梅的手里。“教授，以前有附过一个铁甲咒，不过去年的时候已经被破坏掉了。”
“这我当然知道是铁甲咒，斯皮尔斯小姐。还是用最蠢的方式，用千百次的施法将魔力结构强行铭刻在上面的铁甲咒……”勒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浪费魔力和时间不说，激发的条件还很有限，只有面对飞射的咒语才能够激发，给你做这个东西的家伙简直笨的要死。”
布兰迪满头黑线地看着勒梅手捧着自己的银环来回摩挲打量，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看一件失败品的样子，于是他发问道：“可是教授，那你是在看什么呢？”
勒梅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发环重新塞回到布兰迪的手上，没好气的说：“这上面又不止是一道铁甲咒，我为啥非要去关心那个？”
“你这个发环上面亚述文字组成的魔文很有意思……”他说，“我看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道能在小范围内驱逐特定契约生物的律令？哎呀，真是很少能看到这样生僻的咒文了，是为了防止你豢养的危险家伙对你不利才特地做的吧，我说的对么？斯皮尔斯小姐？”
他胸有成竹的分析了半天，抬起眼皮，却发现眼前的布兰妮并没有被他的推断所折服，而是扭着头，面容惊恐的看向教室的一个方向。脸色可怕的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阴尸一样。
在那边，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欧丽安娜·汤姆森小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回过头，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奇怪了，这是干什么？
这种压抑和阴森的氛围实在和现在这个课程太配了……
“阿嚏！”布兰迪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
然后苦着脸，面向身前暴怒着的玛丽教授，老老实实的忍受着新一轮的嘲弄和责骂。
最近的礼仪课真是越来越难熬了。自从玛丽开始自告奋勇的跟着魔法部的傲罗们每天半夜三更的在城堡里面四处乱窜着为布斯巴顿巡逻轮班以后，布兰迪的日子就开始变得更难熬——玛丽每天上课的时候看起来都会变老几岁，脸色憔悴苍白的就好像会随时倒在地上猝死过去一样。
困成这个样子眯缝着眼睛跑来礼堂上课，起床气了解一下？
所以连带着，玛丽的脾气也变成了现在迎风暴涨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可怕样子。
“斯皮尔斯小姐，我现在是让你练习站姿！不是让你邋邋遢遢的杵在一旁打瞌睡！像个淑女一样端庄优雅的站上一个小时难道就那么难么？”
……废话，按照你现在的要求，和穿着高跟鞋站军姿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站一个多小时。
布兰迪努力维持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耷拉着眼皮子努力的不让自己看到玛丽在自己身周转来转去。
礼堂里面冷的够呛，他现在无比的渴望自己能穿着霍格沃茨的制式衬衫和袍子，而不是穿着露着大半个胸口的哥特长裙在这里长鸡皮疙瘩，两胸之间的夹缝里面还夹着一个金属的发环。
老天爷，他现在对于金属的导热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当年上小学那个自然科学的教授诚不欺我……
玛丽围着他喋喋不休的骂了一圈，重新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冰冷的视线从布兰迪的脸上一路向下，然后在他高耸的胸脯那里停了下来，转换成为一种又羡又妒外带极端反感的复杂情绪。
她的手向布兰迪的胸伸了过来，然后不出所料的抓了个空——看着布兰迪后退的脚步，五官都要扭曲起来了。
“哼，想要用最为朴素的银环配饰来衬托你的身材？愚蠢，只有天生丽质的姑娘才适合去佩戴这种朴素简单的项链，而你？瞧瞧你的样子！”
她尖着嗓子叫着，“拿去当戒指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斯皮尔斯小姐，你的手指看起来跟被施过膨胀咒一样，肯定能戴的合适，不是么？”
…………
“她那就是嫉妒！”下了课以后，凯蒂拉着有气无力的布兰迪在人流里面穿行，秋张跟在她们的身后，手里抱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炼金术的大书。一个布斯巴顿的帅气男生走在她的旁边殷勤地打着招呼，她很想摆脱掉，可是又脸皮太薄，只得一边礼貌地敷衍着，一边用求救的眼神向布兰迪看了一眼又一眼。
“看到她那个眼神了没有，几乎都要陷进你的胸里面拔不出来了！”
布兰迪没注意到身后秋张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这会儿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欧丽安娜学姐的胸也不小啊，也没见玛丽教授去刻意针对她。”
“或许是欧丽安娜学姐看起来就是那种战斗力比较高的人吧……要不然就是太漂亮了，她连比较的心思都不敢有——你发现了没有，布斯巴顿的男生们连温蒂学姐那样娇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可是却没有敢向欧丽安娜学姐搭话的——连一个都没有！搞得学姐一天跟个深闺怨妇似得在人流量多的地方走来走去，穿的一天比一天少了。”
布兰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貌似也是属于‘没有人敢上来搭话’系列当中的一个……虽然性质上完全不一样。
凯蒂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讪笑着说，“我可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布兰妮…就是夸你胸大，夸你胸大……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能把一个这么大的银环安安分分的夹在里面的，居然不会掉出来！让我摸摸呗~”
凯蒂坏笑着要扑过来，布兰迪连忙向一旁一跳，环住胸口，警惕的看着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意搞得这么招摇，要不是这次上课要求佩戴首饰，布兰迪打死都不会往胸里面夹这种东西——他不得不选择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调整着胸部把银环夹住，因为如果让金属材质的东西在他的胸口来回晃动，布兰迪男扮女装的把戏立刻就会被人拆穿的。
毕竟不是什么人的胸都能够和银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来的……
秋张真是非常的感激凯蒂，被她这么一闹，倒是让布兰妮看到了身后自己的窘境，她只是云淡风轻的来到那个男生的身边，在依次向她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和弹性十足波涛汹涌的胸肌以后，事情就办妥了。等到那个男生从排球地狱里面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到炼金术教室的课堂，开始翻着书复习着上节课的内容了。
“今天要讲符文炼金术。”她摊开用娟秀字迹记下的笔记本，对布兰妮说道。“这跟前两天的炼成阵不太一样，你应该能听得懂的。只要你古代魔文上面有稍微了解过——我记得你借过不少，对么？”
讲道理，秋张真的无比的佩服格兰杰……为了能把这场戏演的逼真，她不但是从外观上改头换面，甚至连全新的个性都被演绎的非常完美。看到她瞪着眼睛装迷茫的样子，秋张就会觉得想笑，如果不是自己听过她的声音的话，大概会跟其他人一样完全认不出她来吧。
“今天我们要讲述的，是炼金术当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符文炼金术。你们应当都在家中或多或少地接触过那些有着神奇魔力的小物件，比如能够帮助佩戴者防御一些简单咒语的首饰或长袍，能够自己向外喷吐烟雾的鼻烟壶，或者拥有自主修复能力的家族或是餐具。如果说咒语能够使得物体按照动起来，那么符文炼金就能够使它们获得某种魔法的能力。当然，具体是什么魔法能力就要取决于你在它身上刻下什么魔文了……”
勒梅很擅长活跃起课堂的氛围，他走下讲台，在课桌之间穿行，他走到了一个格兰芬多学姐的身旁。
“就比如这根羽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女生桌上的一根鲜红的羽毛笔拿了起来。“非常常见而简单的古代魔文组合，古弗萨克文‘raidō（?）hagalaz（?）sōilō（?）’……移动，延迟，和回转，能够将我现在所说的话复制记录下来。这种产品现在似乎非常流行，不过要记住，它们很容易写出错别字。”
在一片沙沙的记录声中，勒梅依次经过她们的桌子，只要眼睛朝姑娘们的身上瞄一眼，就能够非常快速而准确的将她们身上可能存在的符文炼金制品挑出来。
“修复…emmm，看起来你不是很爱护你的眼镜。”
“喔，这个比较稀有，你的父母一定非常爱你，希尔小姐。能够同时附上温暖、坚固和反射的盎格鲁撒克逊弗托克符文，一定是花了大价钱。顺便说明一下，虽然和弗萨克文同为卢恩语系，不过两者的符文作用和效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愉悦和笨拙？卡斯兰娜小姐…这组合好像没什么用…”勒梅盯着赫奇帕奇那个白色头发的漂亮姑娘，语气有些奇怪，“恕我直言，这算是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能傻乐下去的意思么？”
……于是很快的，各式各样的东西都被勒梅拎起来点评了一遍，秋张这才知道符文炼金术并不是什么及其生僻和罕见的学科。
原来几乎所有人日常生活中都会遇见和使用到它；原来飞天扫帚的核心就是附有楔形魔文的炼金产品；原来父亲交给自己随身佩戴的那个玉坠上面还刻着一种名为‘蝌蚪文’的东方魔文，在自己被攻击的时候会激发出保护咒救命。
当勒梅走到布兰妮旁边的时候，秋张开始有些好奇了。格兰杰可是一个百分百的麻瓜，性子又那样的认真，不会使用什么速记羽毛笔……她身上，应该没有什么跟炼金术有关的东西吧。
谁知道，勒梅教授居然是在她旁边停留最久的。他的眼神专注而狂热，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珍奇的宝贝一样。
布兰妮老老实实地从胸口将帕瓦蒂的发环拔出来，递到勒梅的手里。“教授，以前有附过一个铁甲咒，不过去年的时候已经被破坏掉了。”
“这我当然知道是铁甲咒，斯皮尔斯小姐。还是用最蠢的方式，用千百次的施法将魔力结构强行铭刻在上面的铁甲咒……”勒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浪费魔力和时间不说，激发的条件还很有限，只有面对飞射的咒语才能够激发，给你做这个东西的家伙简直笨的要死。”
布兰迪满头黑线地看着勒梅手捧着自己的银环来回摩挲打量，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看一件失败品的样子，于是他发问道：“可是教授，那你是在看什么呢？”
勒梅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发环重新塞回到布兰迪的手上，没好气的说：“这上面又不止是一道铁甲咒，我为啥非要去关心那个？”
“你这个发环上面亚述文字组成的魔文很有意思……”他说，“我看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道能在小范围内驱逐特定契约生物的律令？哎呀，真是很少能看到这样生僻的咒文了，是为了防止你豢养的危险家伙对你不利才特地做的吧，我说的对么？斯皮尔斯小姐？”
他胸有成竹的分析了半天，抬起眼皮，却发现眼前的布兰妮并没有被他的推断所折服，而是扭着头，面容惊恐的看向教室的一个方向。脸色可怕的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阴尸一样。
在那边，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欧丽安娜·汤姆森小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回过头，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奇怪了，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