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赵侯爷看向青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猜疑,甚至还带着一点狠厉,不过很快隐去,因为青竹的辩解声也开启。

    “侯爷,冤枉啊,我来这里纯属就是因为睡不着想找本书解解闷而已,哪里有偷东西的心思,我青竹从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侯爷,您得相信我呀!”

    青竹楚楚可怜的解释着,见到姚羽然还摆握着自己受伤的手,顿时脸色一变,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赵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的手好痛!你……你是要将它掰断才肯罢休吗?”

    “哼!”姚羽然一声冷哼,没有放开青竹的手,反而用力举起来,看得在场人心一紧,却见她不紧不慢解释。

    “父亲,你不要再被青竹所骗,她的手伤根本早就好了,否则也不会麻利的溜进来,还动用双手翻东西。”

    “你胡说,我就是手疼得睡不着觉,才会想要找本书看,侯爷,您不能听赵夫人的只言片语,您说过府里的每个地方我都可以去的,所以我才进了书房。”

    青竹着急解释,还掩面哭了起来。

    “我看本书怎么了,为什么连看本书都要被人怀疑,赵夫人对我的恶意怎么那么多!”

    “够了!不要再吵了!”

    一直沉静的赵侯爷终于喝令出声,怀疑的眼神从来没有停过,书房是他最私密的地方,里面藏有不少不能见人的东西,青竹进来已经犯了大忌,这次他反倒有点深信姚羽然说得话是真的。

    “青竹,你以后不得进来这里,都给我出去!”

    赵侯爷命令道,姚羽然与庆祝的身子就赶紧挪出书房,只是这个女人将侯府搅得鸡飞狗跳,姚羽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父亲,青竹擅闯书房,您不检查检查,万一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这以后可就不好找回来!”

    却见赵侯爷一声制停:“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她,青竹不是那种人,我也确实有说过府里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走动,她今天能进来,也怪我当初没说清楚,今日说个清楚就行了。”

    赵侯爷竟然打算放过青竹,姚羽然与赵恒之面面相觑都感到震惊。

    赵恒之甚至还不服气站出来说:“父亲,儿时我与大哥小弟潜进你书房拿书玩,你都快将我们的腿打断,今天一个外人贸然进来,您轻而易举就放过,这未免也太过偏心,这些日子,青竹表面看似服从您,背地里不知气了母亲多少回,今天还闯进书房,已经是突破您的底线,就这么轻易绕过,像话吗?”

    “什么像不像话?青竹是我的人,她一个单纯女子进书房不是为了看书难道还为了偷钱啊?咱们的家底难道还能藏在这里吗?”赵侯爷不满赵恒之的咋咋呼呼,坚决自己的判断

    没错。

    青竹挑眉,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庆幸赵侯爷是站在自己这边。

    为了让这场风坡不要再节外生枝,她突然甩开姚羽然的手,双臂张开,露出一副被搜查的动作。

    “这样,赵大人与赵夫人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站在这里,身上有没有偷东西,你们只管搜,要是真有搜出什么从书房带出去的,我自愿领罚,还会滚出侯府,要是什么东西都没搜到,我希望赵夫人与赵大人都给我一个道歉,我虽是一个红尘女子,但也有尊严,不能让人有半点侮辱。”

    “喂!你是一个女人,这……搜什么搜啊?”赵恒之气不打一处来道。

    姚羽然倒是摆手制停了他,扯着青竹的身子来到房间,她就不信搜不出什么东西。

    房门紧关,赵恒之等人在外等候,过了好一会儿后,两人终于出来,只是一个面如土灰,一个神色得意。

    “怎么样了娘子?有没有搜到什么?”赵恒之迎上面如土灰的姚羽然问道,姚羽然顿时一阵尴尬,抬眼去看赵侯爷,他也正一脸紧张看着自己。

    “夫君,没有搜到东西!”姚羽然轻声道,看了一眼青竹,那厮得意的面孔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既然没有,那么该道歉的就道歉吧!”赵侯爷的心也松了一口气,替青竹发话道。

    姚羽然撇撇嘴,只得与赵恒之上前跟青竹道歉。

    “抱歉,冤枉你偷东西,是我们不对!”

    青竹傲然看着他们,从鼻孔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原谅。

    “无所谓,反正你们冤枉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在这府里受到的委屈也不是一天两天,要不是喜欢老爷,这里我也不愿意继续待下去。”

    赵侯爷上前一把搂过青竹,满是厚茧的手轻拍她的背,像是给予安慰似的,柔声道:“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这都已经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

    最后一句,不知是对姚羽然他们说的,还是对青竹说的,两方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却不敢忤逆赵侯爷,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天刚灰蒙蒙亮,宁静的侯府飞来了一只鸽子,被姚羽然所接下,抽出信封一看,是楚萧写来的,说叶君君的腿部中了毒镖,跟上回那四个劫粮人所踪的毒是一样的,辛亏楚萧有解药,不要叶君君这条命就没了。

    情势如此紧急,楚萧传信过来,分明是想让姚羽然他们先回一趟米城。

    昨夜在书房被抓包后,今早青竹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估计也害怕赵侯爷会起疑心,想先消停一段时日。

    姚羽然与赵恒之考虑之下,还是速速回了衙门,果然见叶君君虚弱的躺在床上,楚萧正在一旁照顾她。

    “君君,你没事吧?身体怎么这么虚

    ?”姚羽然担心叶君君的伤势,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关问道。

    叶君君牵强一笑,宽心道:“我没事,身子虚是好事,那毒镖是剧毒,我的身体要是没能扛回来,估计就死在路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君君怎么会突然被毒镖所射?”赵恒之问道,楚萧见他们担心,将这些日子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是苏雅雅做的!君君这些日子都在跟踪文丞相的去向,多日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发现他分别去了马丞相和李丞相的府中,君君昨夜先潜入了马丞相的府中,搜找出了他与李丞相勾结的证据,就在我这。”

    说完楚萧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信纸,是马丞相与李丞相搜刮民脂的分银,人各五千两,好大的一笔钱,全都被他们给收走。

    赵恒之见到那么大笔钱,还讶异了下,佩服君君的搜查能力,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证据给搜出来。

    五千两!那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啊,这两个贪官简直混账不像话,竟然下得去手。

    赵恒之对老百姓充满了同情心。

    “还有这封,是百姓的红手印,甘愿被搜刮!人名全在这里,你们可以看看!”

    楚萧又从怀里拿出四张信纸,叠得整整齐齐的,递到了姚羽然手中。

    姚羽然拿过来展开一看,上面依序写满人名,什么张二蛋,刘全有,王麻子,谢庆丰,等两百多的人名,在每个人名后边还有红手印,各有大小,一看就是本人亲自压上去的,只不过是不是自愿的,就很难说。

    “这……这些都是马丞相与李丞相强硬让人去按红手印的?”姚羽然惊道。

    楚萧慢慢解释来:“不错,两位丞相故意私底下派出京城名声很响的恶霸,去各个富裕人家收取保护费,美曰其名是收了可以保护他们,实际上只是看他们钱多,想借机搜刮,平日里根本也没有人会行恶,这笔钱看似是落入了街头恶霸的袋中,实际上却是落入两位丞相手上,恶霸,们所能分到了也只有一点利润而已。”

    “好阴险的招,恶霸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替两位老贼做事,估计分到零头他们也很不甘心,但因惧怕权势,知道不能得罪,只能答应这样荒唐的行为,自己落一坏名声。”

    姚羽然气愤道,连拳头都捏起,楚萧认同他的话,说出了收保护费恶霸的背景。

    “说他们是京城恶霸,其实也不算是,柳青与苏宁决两人其实更像是开了一个武馆,召集天底下武林高手为他们做事,报酬丰厚,他们所做的生意是催债生意,副业替人打抱不平,不过这些都建立在给银钱的情况下,平日里不会贸然对百姓动手。”

    “这怎么跟现代黑社会一样?”姚羽然脱口道,联想到了现代黑社会出场替

    人要债时,那一身黑西装,大墨镜,笔挺的身子,气势惊人,打起斗来毫不手软。

    楚萧接着解释:“就因为他们的生意特殊,这些年又做出不少业绩,替不少有钱人解决麻烦事,所以就被两位丞相盯上,藏住身份,以柳青和苏宁决的名义去收取,但怕会有马脚败露的一日,还都让百姓们按上红手印,表明是他们自愿给保护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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