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罗通神清气爽!

    得瑶池公主少女的本命元阴的滋养,阴阳策已突破到了一阶四境,一阶十二境,一境一重天。

    罗通嗅着瑶池的香味,都舍不得起来了,修练了《阴阳策》,两人排出的杂质让他的房间臭得住不人了,清洗过后,便把战场转移到了瑶池的房间。只是瑶池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似乎从那臭味联想到罗通毒死一池景观鱼的事件,也似乎在猜测上一次的女主角……那目光只瞅得罗通心头发虚。

    走一步是一步,算他呢,“日”后再说!

    罗通揉揉鼻子爬起床来,心中想起昨夜的荒唐和瑶池性感媚惑的胴体,不禁心中一荡:“这丫头比婉儿开朗,平时虽是一副刁蛮任性模样,可是在闺房内却千依百顺,加上年轻好奇、勇于尝试,对前世今生的古怪花样,只要自己软语一番,就脸红红地任他胡为,弄得欲仙欲死,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嘿嘿,等适应下来,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万种,真是好期待啊,只待成了亲,嘿嘿嘿嘿……”

    淫笑戛然而止,房中竟没有一丝声音,罗通一愣:天还没亮,初为人女的瑶池跑哪去了?

    推开房门,赫然见到瑶池手中端着一盆水,莲足轻移,自那楼梯款款而上,犹如步步生莲,她身上穿了一袭白色的衣裳,袖边领旁绣着朵朵梅花,衬托得那玉面芙蓉,异常娇媚。

    那优美的身姿、窈窕的曲线,宛如烟中芍药,轻盈的步履中飘然而来时,更觉迷人!

    她俏生生地抬头,蓦地瞧见罗通站在楼梯上痴痴望着自己,不禁垂下眼帘来抿嘴一笑,那一低头的风情,直是叫人销魂。

    罗通将瑶池带进房中,放下水盆,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埋怨道:“大清早的不好生睡觉,跑去哪里了…出征之后,想睡个安稳就难了…还不抓紧休息?以后别这般辛苦了,我罗通有手有脚,还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伺候。”

    瑶池被他搂在怀中埋怨,心里却是窝心得很,她仰起脸来甜笑道:“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悄悄出去帮你打些洗脸水来。阴阳策真的好神奇,我现在精气神是前所未有的好。你是我的郎君,瑶池服侍你是应该的,就怕你不要我伺候。”

    罗通伸出手指在她直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吟吟地道:“你呀,又变成我刚认识时的瑶池公主了,我行我素、高傲自负!”

    瑶池皱着鼻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忽地放开他的怀抱,退后两步,轻盈地转了个身,嫣然道:“我这个样子好不好看?”

    她身材高挑、腰身纤细,这轻盈地一转,如出岫之云,不可方物,罗通眼睛一亮,赞道:“好美,那股霸气全没了,水灵灵的像仙子一般,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我怎么不知道?”

    瑶池俏脸一红,自不好说是因为见他望及郑丽琬、长乐时总是满眼痴迷赞赏之色,却总是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才学两女,在长安的时候,偷偷买了件白色的宫装来穿。

    瑶池翘了翘小嘴,嗔道:“人家整天在你身边晃,你都看不到,离开一时半晌的你怎么会注意?”

    瑶池见她撒娇,那娇憨可爱的神情异常动人,忍不住拉过她来在柔软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以后天天看,时时看,盯着你不许离开我半步,你可不许烦啊。”

    瑶池神色一喜,举掌道:“一言为定!”

    罗通哈地一笑,和她对拍一掌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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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于山上!

    一万三千唐军在小道上排成一条蜿蜒盘旋的长蛇,沿着罗通开辟的道路艰难前行。

    罗通在队伍的最前方,挥舞着破军战刀,将前方的荆棘丛砍得四分五裂。

    千百年来,白于山杳无人迹,以至于荆棘杂草交错纠缠在一起,除了斩断没有第二方法可选。最初一段路,他们沿着小溪而行。这有水的地方就有动物饮水,动物来回走动,也就走出了兽径,可供他们行走。但他们已经过了溪水,只能倚靠人力劈砍荆棘,走出一条路来。

    破军战刀以殒铁反复锻打而成,削铁如泥,罗通又是刀枪双绝,墨家的落叶刀法施展出来,不多用一份力气,刀刀精准无比,过半腰的荆棘草丛就如秋风吹落叶一般,让他削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一万三千名兵卒就如此踏着罗通劈开了道路,裂成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道路前行着。

    大军分成三个部分行军,三州边军组成的九千新军背负着全军的重装备、粮水在前头,中间是陌刀军,最后才是一千特战队。

    陌刀军、特战队轻装上阵,走的是九千名新军走过的“平坦”道路,相对而言会轻松许多。

    这绝非罗通偏心,实是战略需要。尽管此次跟随他新军也是经过精心选出来的翘楚,也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魔鬼训练,但比起身经百战的陌刀军、特战队逊色许多。

    罗通需要陌刀军、特战队保持足够体力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战争,才有这样的安排。

    他不知道的是便在他在最前头挥汗如雨的时候,身后的一个个兵卒看着那个并不强壮,却异常高大的身影,有股说不出来的哽咽。

    他们是最底下的兵,而且还是没有尊严的边兵。尤其是前任的都督杨文干,杨文干只顾着那些他的亲信兵卒,对于茂守边疆的他们是不闻不问,甚至还会克扣他们的军饷物资来补充他的卫兵。他们向来饱受着鄙夷排斥,干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可是自从罗通来到庆州,一切好像都变了,几个月来他们的军饷到了约定的时间分毫不差的发放到他们手上。收到的禄米还都是精粮,中间不掺杂着任何东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们受到了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庆州、延州、绥州上下无人不说罗通是一个好将军,好首领……

    只是他们放纵逛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但是有些人却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辉煌,无怨无悔的响应了秦怀玉、程处亮、李业嗣的号召前来庆州军营接受训练。

    他们最初不明白,为什么罗通只打了一仗,赫赫有名的陌刀军就将罗通信若神明,这一刻他们却都懂了。

    罗通,的确是一位值得他们效死的人物。

    罗通不知身后兵卒的想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个不落的带着所有的兵卒,翻过这座山,然后给突厥狠狠的捅上一刀。

    他在这时展现了超强的体魄,就如超人一般。手握破军战刀,左挥右砍,路上挡路的荆棘枝丫无不因手而断。直到坚持不住的时候,罗通才将开路的重任交给了神力惊人的房遗爱。

    这白于山确实险峻,到处都是断崖裂石,非常难走。这种情况下,罗通、秦怀玉、阿拉木图、房遗爱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但,这几名爷们加起来,都不如瑶池、明月、黛月、弦月、初月、蓝月、新月、冷月、清月这九名女子!

    强兵从来都有着一颗不服输不满足现状的强者之心,还有强者的高傲,可在行军途中,一个个大老爷们竟需要九名“纤弱”的女子开道!

    这种现状让这些有着大男人主义的男兵非常羞耻!即将累倒的时候,一想到那九道靓丽的身影,便都顽强的撑着。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行军,一万三千余人发挥了军人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将力量凝聚成一股麻绳,相互配合前后扶助,克服了一个个难关。他们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在不是路的小道上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翻了五座大山,又爬过了三到低谷,终于在第四天黎明,全军一个不落的抵达了白于山北麓,这几天天公作美,没有下过一滴雨水,比预想中节省近两天的时间。

    抵达这里的时候,全军上下,一个个神色疲惫,但却是神采奕奕。神色疲惫、神采奕奕两个词,看起来很矛盾,其实不然。

    神色疲惫是因为翻山越岭,体力有所不支,神采奕奕却是因那些人都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刚毅的神情以及不屈的斗志。

    望着远方的大草原,充满了神往。因为只要沿着这条平缓了的小径下山,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突厥,那广袤的大草原里,有着无限的功绩与财富在等着他们去领。

    从这里出发,只要步行半天时间,就可以到元罕部落了,但现在并非是进攻的时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直接在山腰的森林里休息。

    林木间,树高三丈,遮天蔽日。

    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山林树冠的缝隙照射下来,给人格外阴森幽暗之感。现在是夏未秋初,大军在林中休整倒是十分的凉爽。林间树木高大,地上除了厚厚的落叶是寸草不生,躺在落叶上面跟松软的床铺没什么区别。

    看着浩浩荡荡一脸疲乏的兵卒,露出了自得的笑容:这才是兵,这才是军人。

    克服一切困难,才是军人应当做的事情,逃避什么的,那是懦夫行为。

    “全军休息,养精蓄锐!休息期间,谁都不能吃山中野果,要是误食毒果中毒就亏大了,就算不到阎王那里报道,拉了肚子也不好吧!”

    罗通高声的说着,引起了一阵轻笑。每一个兵卒都显得战意昂扬。

    “好了,现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拉的都滚远一点,别他娘的营地弄得臭气熏天!督战对给我看好了,谁要是在三里以内拉屎撒尿,就让他吃回肚子,重新到合适的地方再拉一次!”

    一个小笑话,让所有兵卒都翘起了嘴来,绷紧的神经跟着轻松下来,脸色越不是那么严肃了。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保持一份平常心是在重要不过的了。

    “遗爱,没事吧!”安顿好疲惫不堪的部队,罗通走到了呈大字型躺在地主的房遗爱面前,一脸的担忧。

    房遗爱坐了起来,他咧嘴一笑,拍着胸口道:“老大放心,硬朗的很!”他工作量仅次于罗通,当了这么久的开路先锋,任凭他体力过人,这会儿也觉得,双臂重若千斤,微微颤抖。

    罗通笑道:“好好休息,还要仰仗你这钢铁怪物当先锋呢。”

    房遗爱一阵傻笑:“嘿嘿!”

    “郎君!明月姐姐生病了。”远远的,传来了瑶池焦急的声音。

    罗通心头一惊,这时候生病可不是好事儿,急忙与房遗爱结束了谈话,向九女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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