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怎么给我发一堆乱码,她咋了?”

    美琳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想象着司法考试中的情节,“是不是她被绑架了?这个是她对外呼救的意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含语?怕被坏人发现?那如果我现在给她打过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美琳仔细想着此时应该怎么办?是否应该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破解,如果史悦只是闹着玩的,那要是报警了,还不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美琳来回在屋子里走着,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自己也给史悦发着信息,而且也是一堆乱码,看看史悦究竟会回复什么?要是再弄出来乱八七糟的符号,那很有可能真的遇到了危险,如果不是的话,史悦一定会问美琳,刚才发的什么意思。

    因为史悦的好奇心也是蛮强的。

    美琳按照自己脑海中计划,进行着符号的发送。

    史悦看见之后,想要马上回复,但是自己的手,由于在冰水里泡的时间不算短,所以,还是有点不听使唤。

    而急脾气的美琳,已经围着自己的家,贴着墙角走了好几分钟了。

    “没理由啊,那傻子刚才还给我发信息,应该就在手机的旁边才对,不行,看样子,情况真的不对。”

    美琳似乎忘记了刚才脑海里的假设,急促的呼吸后,快速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着史悦的电话。

    这时的史悦,看见自己电话响了,稍微活动活动了胳膊,然后按了接听键。

    可是一接起来,没等史悦说话,就听到美琳对着电话“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傻子,你怎么了?你在哪呢?赶快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你这个半哑巴,还挺能惹事,你刚才给我发的信息,是哪里的代码?”

    美琳跟史悦说完之后,听见电话的那头似乎有“嘻嘻”的笑声。

    美琳有点蒙圈了,皱了皱眉头,歪了歪脑袋,满地的疑问在家里的地板上蔓延。

    “傻子?你是吗?你在跟我玩恶作剧是吗?好玩吗?”

    “不不,美,美美琳。”

    这一次,美琳并没有很快就挂掉史悦的电话,而是听着史悦把话说完。

    “好啊,傻子,你是说我不美?我的名字前面,不许加“不”字,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你这个人,真是的,一天天的,什么时候能把我说话当回事,我还跟你说司法考试应该准备一个错题本,你就是不弄,结果非要拿我的,是不是?”

    史悦听到美琳说到这里,有点难为情的不讲话了。

    “其实,这没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们俩的错题本不一样,我的上面只有很少的题量,因为我会的多,但是你的纠错本应该有特别多的题才对,所以我才没有把我错题本给你复印,想不到你就是因为这个怀恨在心,然后来我们家放的毒气?”

    “毒,毒气气?”史悦不清楚美琳到底说的是什么,

    而美琳听到史悦很无辜的样子,紧接着说,“别在这儿过年给我装傻,以为去年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想的美,我嫂子本来怀的是三胞胎,要不是因为你,怎么就会变成了两个?”

    史悦在电话的那头,简直惊呆了,她才清楚美琳的嫂子怀孕少了一个孩子,那当时美琳该多么的痛苦,而史悦却不清楚这一切,而且身为好朋友的史悦,并不在美琳的身边,要不是美琳今天给史悦打电话气头上说的这些话,史悦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你重新刮大白不就是为了隐藏这一点,你可真是心眼多呀,怪不得你平时培训班里,不看你成绩好到哪去,真正考试却能通过a证,你做了坏事,还知道不被别人发现,我看你挺适合帮助坏蛋的那种垃圾律师,不,那种不能称之为律师,就是同伙。”

    美琳越说越不对劲了,但是有一点史悦已经懂了,那就是美琳所说的事情,应该跟自己给美琳刮大白有关,而在接下来美琳的车轱辘话里,史悦彻底了解美琳为何对她突然态度180度的大转变,那就是从前的刮大白材料里,是劣质的,里面有浓浓的甲醛。

    “对,不不起,起。”史悦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美琳在电话的那头一下子停止住了讲话,随后,赶紧挂上了自己的手机,并且关机。

    美琳不知为何,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史悦,但是听到她充满愧疚并且带着哭腔说完之后,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滋味儿。

    虽然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她过去,而且史悦在电话里磕磕巴巴说的那些,美琳也听明白个大概,就是史悦心疼美琳住的房子,觉得家里面白白的,不是阴嗖嗖,那样美琳就可以不胡思乱想未名湖去世的女同学,谁知她却好心办了坏事。

    由于史悦不懂得刮大白用材料的好赖,只是觉得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可以给铲墙小弟三百元,那是史悦在花鸟市场好不容易赚的钱,但是美琳家的屋子整个刷完,需要一千元左右,所以,铲墙小弟用了便宜劣质的材料,才让美琳家四处弥漫着甲醛味道。

    放下电话的美琳,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还有铲墙小弟去世前跟美琳说的话,意思连接起来,就是铲墙小弟对美琳家表示了深深的内疚,而救美琳的时候,原来培训班的地址,正在改造,上面掉落的砖头,砸到了挡在美琳前面的铲墙小弟。

    美琳好像想清楚了什么,也许这件事,从头到尾史悦就不曾知道,“我就说那傻子,也不会那么残忍吧?要是恨我就直接冲我来?对着我家人干吗?还有我妈妈的去世,可能也跟她没关系,我妈妈从前身体也不好,甲醛应该是加速了她的病情。”

    想到这里的美琳,眼角不停的留下了泪,“如果这些都不怨那傻子,可是这样就能结束了?过失杀人不也是杀人?我不今天就不应该主动给她打电话,听她那么多废话。”

    嘴硬的美琳,心里还是有点动摇了,但是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因为

    她想要冷静的思考下,造成她现在结果的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引起,钱还是心?

    与此同时,繁华正在给美琳打着电话,昨晚的误会还没有解开,而那时已经太晚了,繁华为了不打扰美琳的休息,选择在第二天美琳应该睡醒的点,来给美琳电话。

    其实,美琳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现在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随后渐渐进入梦乡。

    “姥姥,你别走!!”美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哭过的眼泪,已经在脸上被风干,只留下她很痛的大脑。

    事实上,美琳有着家族遗传史,就是有些事情会暂时想不起来,比如美琳的父亲,就是认为自己是没结过婚的小伙儿,而从家里离开,但家人觉得他是因为曾经说过喜欢男孩,而美琳妈生的是女孩,他才离家出走,可是,这跟失忆不同。

    美琳的父亲现在已经记起了自己有家,而且有女儿和儿子,但是他不敢回来,担心儿子女儿会每天骂他,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后半生不能因为女儿而荒废,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比如练“杂技”还有睡桥洞。

    现在的美琳父亲,不在未名湖的桥洞底下了,而是走到了未名湖的桥上,他由于票被火车站人员检查出是假的,所以没有能坐上途径云南昆明的火车。

    他不知道的是,他阴差阳错的跟自己女儿把票弄错了,而他之所以要去那里,是因为他非常想瞧瞧,当时美琳的妈妈,也就是他的岳母,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而据说滇池的里面,很多年前究竟有什么生物的出没。

    可是,原本自己在窗口买的票已经没有了,他跟美琳对视的时候,有点发觉美琳的样子,很眼熟,跟美琳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像,但是,火车站的人流量很大,没有一会儿,自己便被人群拱到了很远的距离,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美琳的背影。

    “谁来我这儿玩这个?只要1元钱,就可以打我一圈,过年了,你们有啥不顺心的事儿,都可以向我发泄,要是家人催婚,你还没找到对象,可以打我,要是没有升职加薪,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全都可以打我。”’

    老人家说完之后,便准备着一副拳击手套,“谁来打我,只要一块钱,就可以给我打的满地找牙,只要你有本事,就过来啊,年轻人,我看你脸色听不好,发生啥事了?”

    老人家看到了一个女孩愁眉苦脸在围观在老人家的前面,想要看热闹,却又开心不起来,明显是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

    “这样,姑娘,你是我第一个客人,我免费让你打一拳,你要是觉得好,第二拳你再付钱。”

    老人家很想要多赚点的钱,本来在卡拉ok里面的神秘包间里,替别人修脚可以赚一些,但是除去窗外飞进来的蜜蜂,刘老板和老婆非要让他赔钱以外,他只剩下了一些零钱,够买那张火车票。虽然他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公平,可他学着慢慢的释然了。

    因为他想起了女儿小时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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