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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社的人拿出两副宣和牌,又对两人说:“我们这不是行酒令,也不是打牌。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没有规定好牌面。这里有两幅牌,你们自己摸牌,胡了牌再交给我们,让令官出令,你们接诗。”

    顾徽珠接过诗社的人给的宣和牌后,又听到他们叮嘱:“记住,是胡牌,不是凑牌,不能摊开牌来凑自己擅长说的。”

    顾徽珠心想,这规矩倒是挺公平的,只可惜我的运气最差,从来打牌都不胡牌的,要是一直不胡牌,我要摸到什么时候去。

    顾徽珠摸了两三次,总是不成牌。有的时候很离谱,是天牌,板凳,杂八,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散牌。有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斧头和高脚,成了牌,结果最后来的又不是天牌,胡不了。顾徽珠好想提议要不随便让个谁来代替摸牌,说不定容易胡牌一点,也更能节省时间。

    正当顾徽珠发愁的时候,对面的老先生出声说:“我胡了。”

    诗社的人接过去一看,说:“是两个梅花,一个杂七。是胡了。”

    诗社的人又问顾徽珠:“姑娘,你胡牌了吗?”

    顾徽珠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对不起。”

    诗社的人说:“那就让老先生先开始,可以吧?”

    顾徽珠没有异议,说:“这是应该的。”

    诗社其中一人充当令官,对老先生说:“左边开‘梅花’。”

    老先生说:“江南几度梅花发。”

    令官说:“右边‘梅花’开。”

    老先生:“禽窥素艳来。”

    令官:“当中‘杂七’有二五。”

    老先生:“牛郎织女酬鹊乌。”

    令官:“凑成‘二郎游五岳’。”

    老先生:“人生如此自可乐。”

    令官收起牌具,说:“老先生的对完了,姑娘,你还没好吗?”

    顾徽珠倒不着急胡牌,着急也没用,说:“还没有。我手气极差,打牌从不胡牌。”

    诗社的人也不催,当然催也没用,就说:“那我们先算老先生的分数。”

    说完,诗社的人便算了起来:“通篇看来,老先生说的四句诗都是压了韵的,没问题。四句话都把番数和寓意说了出来,各加五分。也就是二十分。虽然有三句诗是古人的,但第三句是老先生自己做,再加五分。”

    顾徽珠刚刚也听了老先生对的诗,不仅押韵有文采,还把牌具的番数和寓意都说了出来。现在顾徽珠听着诗社的人一边说一边算着,心里有点小紧张。暗想,自己可能要输了,她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这种才思敏捷,能出口成章的本事。

    高木廉见台上诗社的人都围绕着老先生说话,觉得他们好像故意冷落顾徽珠一样,有点不高兴。不知不觉中想为那小姑娘做些什么,想说上几句,又觉得自己似乎不懂人家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规矩,怕惹人笑话,于是不敢妄语。只是他看得一头雾水,不觉回头问店小二:“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店小二很干脆地回答:“作诗啊。”

    “。。。。。。”他竟然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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