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的父亲叫路廷军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不过路廷军比我父亲要幸运,在朝鲜战场上的时候被炸断了腿,遣送回来了。

    虽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但比起战场上牺牲的士兵而言,这却是一大幸事。

    回来后的路廷军一直以战场没有成为烈士而谴责自己,所以对路遥也就从小按照军人开始训练他,目的则是将来让他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报效祖国。

    所以路遥的枪法以及洞察能力要比我强太多。

    听到被包围几个字,我将手中拖着的绳子放下,环顾四周。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羊群却显得极其不耐烦,比膝盖还要深一点的积雪倒是让这些羊的行动大大减弱。

    突然、一声狼嚎从右侧的半山腰传来,随即便见一些白影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羊群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不过前面的路遥站在原地,我在后方刚好将羊群包在其中。

    再加上这么深的积雪,根本无法逃跑。

    霎时,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传来。

    路遥扣了扳机,一头正在狂奔而来的雪狼应声倒地。

    不过雪狼群并没有就此停下,反倒是跑地愈发快。

    我手里没有枪,只好从旁边拿出一根木头当做武器,雪狼群在积雪中奔跑地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不过二三十秒钟,一头雪狼直扑向我而来。

    我忙挥舞起手中的木棍给了它一棍子,这一下把它打倒在地,嘴里也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

    不过随后从身后又窜出一头雪狼。

    这下我没反应过来,被它一口咬在了背上。

    索性在藏区,冬天穿的衣服都十分厚重,它的牙齿并没有咬穿衣物,但它却向着身后用力拖拽。

    雪狼的力气极大,我被它拖拽着倒在了雪地上。

    这一下算是给了雪狼群一个完美的机会。

    一时间所有正在狂奔的狼群都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竟全部都往我这边奔袭而来。

    路遥情急之下也忙抬枪再次扣动扳机先给了咬我后背的那只雪狼一枪。

    这头雪狼哼唧了两声,便松开嘴一颤一抖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滴落在雪地上,没几步它便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雪狼非但没有打算停手,反倒是开始捕杀羊群,只有个别的雪狼开始往我这边跑来。

    似乎它们把我也当成了猎物。

    “新祖”路遥喊了一声,说实话此时的我疲软无力,头晕眼花。

    但、还是咬着牙爬了起来,刚起身,突然,右眼余光看见了一头正跃至半空地雪狼。

    这一次它把目标直接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忙挥舞起木棍想要打它,可大腿却传来了一阵刺骨地疼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早被我打的那头雪狼竟用一种愤怒地眼神盯着我,而它的嘴却一直死死地咬住我的大腿。

    刹那间,那头跃起的雪狼猛地一下将我扑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为了不让它咬住我的脖子,只好将头缩起来,但它也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刺骨的疼痛让我开始用双手去抓住这头雪狼的头。

    没想到它突然松开嘴,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伴随着它用力往后一扯,我的手臂被硬生生扯下了一大块皮肉。

    路遥此时迈步跑了过来,抬枪给了这雪狼一枪。

    枪声还未落下,就见一头雪狼从它背后的羊群中突然冲蹿而出,一跃便咬住他的胳膊。

    路遥手一松,枪落到了地上。

    似乎在半山腰上指挥地雪狼看见了时机,竟传出一声低沉的狼嚎。

    紧接着就见另外一群雪狼从四面八方的山坡下跑了下来。

    合着我们刚才所面对着的不过是雪狼群中的先锋,这时跑下来的才是真正的主力。

    再看路遥此时一把抓住咬他那头雪狼的脖子。

    虽然我距离路遥有些距离,但我还是能看见路遥此刻已经红了眼,脸上青筋爆出。

    这雪狼被路遥死死地掐住脖子,没几秒钟就开始扭动着身子,松开了嘴,身体也在往后动,企图想逃跑。

    不过路遥已经红了眼,那里还管那么多,用另外一只手也去掐住这雪狼的脖子。

    这雪狼被掐地有些难受,不过又是一声狼嚎传来。

    只见原本正在袭击羊群的雪狼竟全部松开了嘴,一时间都往路遥冲了过去。

    而此时也不知从什么方向又跑来了一头雪狼。

    这家伙这次直扑向我的脸而来。

    看样子咬不到脖子的它转而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脸上。

    眼看它就要咬到我的脸了,就在这时,忽听‘砰’地一声枪响从前方传来。

    这头雪狼哼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这时又听前方传来了马叫声,随后又是‘砰砰砰’数枪。

    几头正攻击路遥的雪狼被放倒。

    半山腰上的狼群也紧跟着发出了撤退的嚎叫声,雪狼们纷纷开始掉头撤退。

    “廖新祖、路遥”在我昏迷前依稀听到了夏静文的声音。

    等到我醒来之后,自己已经在牧场了。

    路遥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而我则与他完全相反,左肩,右脸,大腿,右手臂等等,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伤。

    若不是距离牧场没多远的小镇上刚好有来这里巡视驻扎藏区部队的军医,相信我已经在昏迷时就那样睡过去了。

    当然这也说明一直倒血霉的我转了下好运。

    等我醒来的时候路遥出去放牧去了,夏静文则留下来照顾我,毕竟到处都是绷带的我着实不太容易动,而她也给我讲了讲我昏迷之后的事。

    军医被多吉次旦请过来之后,看我伤的这么重就问了下怎么回事。

    然后路遥就将我们遭遇到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军医等人,当然期间狠狠的吹嘘了他的枪法以及机智。

    晚上大家围坐在篝火前吃饭时,路遥见我和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自己倒是笑着说:“新祖,你看当初我老爸让你跟我一起学枪法,你不学,这下吃亏了吧!”

    “丫的,要是我有枪,那还能轮到你威风。”我恨恨地用眼神鄙视了下路遥

    路遥只是笑着走过来给我倒了一碗酒,说:“怎么?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要不要敬我一杯啊?”

    我刚端起酒碗,坐在对面的夏静文却大声叫着:“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的。”

    我看了眼路遥,一旁坐着的多吉次旦倒是笑着说:“没事的,我们的酒都是药,喝了准保你没事,伤还能好的更快。”

    我惊道:“真的假的?”

    “诶、当然是真的,我们受伤的时候从不用药,喝口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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