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岛,药王山,紫微宫,厨房,一少年,坐于地上,举斧劈柴,时而举目环视周遭,猛一起身,啪啦一声,扔掉手中斧头,擦去额头汗珠,双手插于腰间。他是莫言红杨。

    “你大爷!骗我至此,令我劈柴做饭,做此苦力!着实委屈。”

    莫言红杨喃喃自语一番,啪啦一声,四脚朝天,仰卧地上,翘起腿脚,双手作枕,哼哼xiǎo曲,举目仰观苍穹,璧蓝若洗。

    “不行,憋死爷爷,当出去潇洒一番,嘿嘿!”

    如此观之,莫言红杨,已习惯闲云野鹤生活,未改偷鸡摸狗之事。此刻手中正痒,无从释放。其趁他人不在,猫着身子,悄悄溜出了厨房。

    紫光阁,玉竹轩。欧阳上峰之家。家中,一xiǎo女孩,乃欧阳阑珊。其母亲,正为其洗盥梳洗。见欧阳阑珊坐于木盆之中,手持毛巾,着水梳洗。

    此刻,莫言红杨,猫着身体,从门外经过,忽察房中动静,即刻起身,静立于房门之外,闭上一眼,通过门缝,偷窥其中。终怪缝隙太xiǎo,无从观察。于是,莫言红杨,挪动步伐,环顾左右,见其周遭,一凳子静置于旁。忽而,其猥琐一笑,四处张望,俯首躬身,搬动凳子,置于窗前。后又环顾四周,端详一番,终站上凳子,戳开窗纸,往里偷窥。此刻,凳上少年,吞吐口沫,垂涎三尺,喉结运动,心跳加快,面目红胀。由过于紧张激动,身体左右摇晃,啪啦一声,终摔倒于地。

    “哎哟!”

    咯吱一声,欧阳阑珊母亲,猛开朱门,探出脑袋,四处张望,见一少年,地上翻滚,表情痛苦。见此景致,欧阳阑珊母亲蓝桑,终究明白。

    “xiǎo兔崽子!xiǎoxiǎo年纪,竟作此勾当丑事!走!”蓝桑伸出臂膀,一把揪住莫言红杨耳朵。

    此刻,欧阳阑珊已穿好君裳,跑出房门。

    “臭流氓!臭流氓!”阑珊大骂。

    莫言红杨歪其脑袋,眯着双眼,表情痛苦:“哎哟,轻diǎn!轻diǎn!莫要急躁。”

    蓝桑听之,火冒三丈,瞪大眼睛,使劲揪动红杨耳朵:“莫要急躁?无法无天。xiǎo子,你可知晓此地?速速説来,方才为何于此地?説!”

    莫言红杨听之,嘿嘿一笑,紧闭双眼:“快快松手!如若松手,即説究竟!”

    “哟呵,讲条件?”蓝桑説罢,转头大叫,“项伯--------”

    话音刚毕,一老头蹒跚而至。

    “夫人!项伯在此!”

    “相伯,此人可是你厨房之人,为何不好管教,任其四处走动。方才,此人竟私闯玉竹轩,该当如何?”蓝桑大叫道。

    老头听罢,观其一旁莫言红杨,忙道:“夫人,其罪在我。没有管教好!当接受处罚!”

    “相伯,何以委曲求全,大丈夫做事,一人担当!”莫言红杨即刻道。

    “住嘴!”相伯抬首大道。

    话音刚落,欧阳上峰忽而出现。

    “何事?此番叫嚷?”

    欧阳阑珊听之,忙步至其父旁:“爹爹,方才,此人偷看阑珊洗澡!可恶至极!哼,打死他!”

    欧阳上峰听之,步至蓝桑面前:“夫人,松手!”

    蓝桑听之,眉头紧锁:“为何?如此举动,如若不受惩治,以后得了?”

    “松手!我自会处置!”欧阳上峰大声道。

    蓝桑听之,一头雾水,终究未曾知晓面前夫君,为何如此袒护少年。

    “夫君?哼!”蓝桑终究松手,一脸气愤,“阑珊,走!”

    莫言红杨观其母女离去背影,抚摸脑后,嘿嘿一笑,俯首思考。

    “大公子,此乃项伯过时,管教不严,出此丑行!”

    欧阳上峰听之,摇动头颅:“项伯,此事非你责任。红杨本性如此。乃上峰之过,管教不严!”

    “这?”项伯举目仰观,一脸困惑。

    “莫要自责!项伯,”欧阳少峰道,转身观其莫言红杨,“红杨,随我一道,前往紫光阁!”

    显然,面前之欧阳少峰并未责怪莫言红杨,欲引其面前其父。

    紫光阁,炼丹阁。药王正观其炉中火势,一批新制丹药,即将出炉。

    “父王,孩儿有事启奏!”

    药王起身,观其门外:“少峰,速速进来!”

    话音刚毕,莫言红杨,尾随上峰,进了炼丹阁。莫言红杨见其地上丹炉,甚是好奇,迅速步至其前,时而左顾右盼,上下端详;时而摇头晃脑,不知其因,倍感好奇诧异。

    忽而,其猛一抬头,观其面前药王:“师父,此为何物?为何此番奇怪!?”

    欧阳上峰听之,突然暴呵一声:“跪下!”

    忽而,面前少年,失魂落魄,险些吓破肝胆。如此,其瞬间明白方才所犯之事。

    啪啦一声,莫言红杨跪倒于地,俯首未作声响。

    药王观之,甚是奇怪,一脸诧异:“上峰?何须至此?”

    “父王,你可知晓,方才这xiǎo子,偷窥阑珊洗澡?着实可恶!仅仅十五,作出此等丑事!如若不惩治,待其长大,何堪重任?”

    药王听之,观其地上少年,眉头紧锁,俯首问道:“红杨,可有此事?”

    红杨听之,举目仰观:“师父,确有此事!”

    显然,其敢于承认错误。如此品德,着实宝贵!

    药王听之,摇动头颅:“红杨,为师引你至此蓬莱,为何?”

    “修研医道!”莫言红杨即刻回道。

    “为师问你,一人之病,其因有几?”药王坐下问之。

    莫言红杨听之,俯首思考,忽而摇动头颅:“徒儿不知!请师父示下。”

    “为师再问你,天下如此多人,何以不太平?”药王续问。

    “徒儿更不知晓!”

    药王听罢,起身静立,背手于后,转头观其门外风景:“无论世界之病,或人体之疾,其因诸多,唯心是也!”

    “心?”莫言红杨疑惑不解。

    药王听之,转身观其地上弟子:“心者若病,诸病之源!起身吧!”

    莫言红杨听之,似乎已明其中道义,并未起身!

    “父王已允,叫你起身!”欧阳少峰道。

    听之,地上少年终起身而道:“师父,徒儿错了。但徒儿一事不明,弟子随师父至此蓬莱药王之山,已有时日。为何师父不教红杨医道,何以令徒儿于厨子相伴,做那杂役!徒儿心中不服!”

    药王听之,摇动头颅,并未作答,俯首思考一番:“你回至厨房,续作杂役!方才你既已知错,为何不明其中道理?”

    “速速返回厨房,好生伺候项伯!”欧阳上峰补充道。

    “这?”莫言红杨观其面前上峰,终拂袖而去。

    上峰见其离去,观其父,道:“父王,红杨天性顽皮,恐需磨练久许,方可授之医道!”

    “哎,红杨乃龙族村唯一后人,不得不为之!”

    原来,药王终究説出缘由。因其遗憾,故而收其为徒。此举为不得不为之!以此弥补心灵愧疚。如此观之,莫言红杨,能否久留于蓬莱?

    厨房。项伯低头切菜。未有作声。莫言红杨俯首捡菜。

    “项伯,蓬莱既为仙岛,当居住仙人。即是仙人,何以如同凡人,每日饭食不断?甚是奇怪!”

    项伯听之,微微一笑,转头而道:“红杨啊!很多事情,你不曾知晓!至此蓬莱求学医道之人,大为凡间红尘,定每日饭食。待修得仙道,方可几日不食。蓬莱仙岛,修得仙道之士,方以丹药养生,便可维持精气。终日不食茶饭。你为何到此?”

    莫言红杨听之,放下手中菜食,俯首思考,轻声説道:“我生于龙村莫家。父母为农,早年丧父。母亲以织布为业,养家糊口。后一群兽面人身暴军,踏入龙村。全村上下,惨遭屠戮,唯独红杨幸免!险些丧了性命。后偶遇师父。师父收我为徒,至此学习医道。但我已居蓬莱数日,未曾见其教授医道。如此一来,心灰意冷。杀母之仇,何时为报?”

    説道此处,面前少年,涕泪满面,哭泣哽咽!

    项伯见之,安抚道:“孩子,莫要伤心。”

    莫言红杨听罢,哭泣哽咽道:“母亲被杀,我当学武道,为何修此医道!”

    项伯听之,皱皱眉头,放下菜刀:“红杨,莫要胡思乱想。蓬莱之岛,医道为主,武道为辅。再説,武道非杀人,乃扶持正义;医道非无用,可救济天下苍生于疾苦!莫要心急。药王从不轻易收徒。药王此乃考验你修为慧根与耐性!红杨啊,莫要着急!凡事慢慢来之,不可造次急躁!”

    经面前项伯一番説教,莫言红杨似乎明白些许道理。见其俯首思考一番,猛一抬头,微微一笑:“项伯,红杨似乎明白几许!”

    莫言红杨説之,转其身,帮面前项伯干起活。

    项伯观之,微微一笑,端详红杨一番,忽而发现其脖颈之上菩提子,顿时好奇。

    “红杨,你身上之物为何?为何老朽从未见过?”

    莫言红杨听之,俯首取下面前菩提子:“项伯,此信物乃我出生之时,手握之物!”

    “手持菩提子出生?”面前项伯父倍感诧异。

    莫言红杨收起菩提子:“我母亲説之,不知真假!”

    “喔,原来如此!”项伯附和道。

    尔后项伯端详面前莫言红杨举止,俯首仔细思索:“莫言红杨,年少早孤,甚是可怜!虽天性顽皮,但慧根长至。其手中菩提,甚是奇特。如若方才所説并无虚假,则此人定是吉相。定非同寻常,手持菩提而生,此乃何方圣贤?罢了,如此重要之事,老朽定当汇报于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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