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涌进来的这么多权贵高官,将徐景敬若神明一般的供在中央,席中乾,席桦,甚至包括席朝青……都懵了!
    以席中乾的身份,他吃惊的,并不是徐景叫出了这么多身份显赫的人,在他眼中,这些人的地位与他相比只是低洼和高谷的区别而已……真正让他诧异的,是这些人目光中的崇拜!是心悦诚服的敬佩与尊重!
    席中乾在他的位子上摸滚跌爬多年,哪怕是他,都是有许多人不服的,尤其是在饭局上,大家无非是客套交流,走个过场,说说场面话,但徐景这生日宴会上,这些老奸巨猾的商场官场老狐狸,放下了矜持与身份,竟如一个个孩童一般,渴望着得到徐景的目光!
    这是简直就让他难以想象!
    “啊,各位实在太热情了,不必客气,随便坐!看到你们这么晚没来,我还以为你们事忙,把我鸽了呢。”徐景打趣地看着这些把他围住的人说道。
    徐景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徐神医!您平日里最讲信用和守时,您不先进来,我们哪敢进来?怕您觉得我们不懂礼数。”
    “徐神医,我连自己孙女的婚礼都没去!就怕您觉得我这老头子不懂感恩,老头子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哪敢不来啊?”
    “徐神医,前段时间,我们家经济紧急,掏不出更多的钱,多亏您医者仁心,挽救了我老婆的性命,这段时间我生意大好,今天我们一家三口都来了!还带来了一把法拉利的钥匙,礼不贵,请您一定要收下!我们也懂得感恩!”
    这些权贵高官拼命解释着,生怕被徐景误解。
    席桦在此时皱眉对席中乾问道:“老爷,一般的宴席上,先来位置上坐着,慢慢等到开席点,反而是有礼貌才对,这些人为什么反着来?非要这么准时么?”
    席中乾望了一眼大门,所来之人,不仅随了红包礼,更是没有一个空手的,礼物在门口已经是堆积如山,黄金钻石,鹿茸人参,全是价值不菲的稀罕物!
    席中乾缓缓说道:“既然当面送能留个好印象,谁还肯送完再进来坐着?只要有一个人在外面放低姿态等,所有人都会形成心理暗示,都想在徐景面前表现好自己,就都不肯进来。”
    “老爷您做生日的时候,那些人恐怕都没有尊敬到这个程度……”席桦感慨道。
    “这也是让我吃惊的地方了。”席中乾看着簇拥在人群中的徐景,内心一阵复杂……
    过了一两分钟,被挤在人群后面的周李两家人也来了,在徐景的安排下,他们走到席中乾这一桌坐下了。
    李天依和周怀柔今天一个赛过一个漂亮,两人都是精挑细选,穿了在重要场合下才会穿的裙子,周怀柔是开背白色长裙,显得典雅温柔,李天依是一条露肩黑裙,显得火辣性感,一黑一白,各有风采,一进来便是全场的焦点,吸引足了目光!
    而周海楼和李山健看到坐在了主席位上的席中乾后,立即齐声恭敬地说道:“哟,席委……”
    席中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客套。
    二人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没过一分钟,便到了十二点整,正式开席了,徐景将所有客人都招呼好坐下,手里还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随手放在了一边,走到了席中乾这一桌坐下了。
    “徐景小兄弟,生日快乐啊!今年满二十一吧?”李山健看着徐景的到来,十分热情地说道。
    徐景笑了笑,说道:“是啊,刚满二十一。”
    “徐景小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李山健颇为感慨。
    周海楼也站起身子,哈哈笑道:“徐景小兄弟,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带老子闷声发大财啊,一路上,这些湘南省的其他干部,对我都客客气气的!老子躲在南城阴暗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真长脸!徐景小兄弟,我先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徐景也捧起一小杯极品茅台,说道:“我酒量不行,周老爷子随意。”
    “你随意,我一口干了!”说罢,周海楼便二两白酒下肚,一把年纪了,喝起酒来脸不红心不跳,甚是潇洒。
    “徐景小神医,我也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在新的一年平平安安的,生活顺利。”周怀柔红了红脸,举了一杯饮料,低下头颇为害羞地对徐景说道。
    “好,谢谢你,也祝你事事顺心。”
    李天依在一旁看着,她原本想等自己两个爷爷敬完后她再敬酒,没想到被周怀柔抢先了一步,不禁在心里一阵骂咧,这小哑巴也就平时看着乖巧,在这种场合,比老娘胆子都大,居然还会抢酒敬了!
    “喂,臭送……”
    想到这里,李天依突然一拍桌子,想抢在周怀柔的前头,但眼神一瞟,发现了席朝青那眸泛寒光的眼神,便生生把剩下的“外卖的”三个字又咽了回去,语气也平和了一些,说道:“徐……徐景,我也祝你生日快乐。”
    徐景哑然失笑道:“你这么拘谨干嘛?平时老听你喊我臭送外卖的,直呼我大名,我反而有点不自在。”
    “我……”李天依把目光偷偷望向了席朝青那边,见席朝青撑着下巴,一双美目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李天依紧张得脸一红,说道:“你……你别胡说!我一直都叫你徐景!”
    周李两家人听后便哄笑了出来。
    随后,李正国,李天豪,还有周平,包括徐景并不熟悉的周李两家的其他儿子和儿媳妇等人,都相继为徐景敬了一轮酒。
    徐景面色潮红,瘫坐在椅子上打着酒嗝。
    席中乾趁着机会,好奇道:“周家老爷子,我刚才听你说……徐景带你们发大财?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开饭到现在,席中乾对徐景“神医”的身份一直感到很好奇。
    周海楼哈哈笑道:“这个啊,席委……席先生,是这样子的,徐景小兄弟懂得如何煎熬药膏,不管多难煎出来的药材,一经他手,那准成膏!我又是开药材铺的,给徐景小兄弟源源不断的提供药材,然后李老头在这湘南省认识得人很多,手上有资源,咱们就把炼好的药膏卖给那些有钱人,这一个月赚得盆满钵满,再加上他们觉得效果好,又口口相传,找了更多的高官权贵来我们这买药膏,一下子名气就出去了!徐景小兄弟,是我周李两家的恩人啊!”
    席中乾和席桦听得心里都是一惊讶!
    能把药材准煎成膏?!世上还有人有这本事?!
    药膏这东西,和平常老百姓吃的不一样,是用纯中药炼制出来的,药效巨大,妙用无穷,高官权贵要想长寿治病,都要花大价钱去购得这秘制药膏。
    但……
    再厉害的大中医,那也不敢保证说能够百分之百将药膏炼出来!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把药材煮干也见不到膏,这样一来,药材几乎全废,想要炼,得重新准备一批比例一致的药材,等于是浪沙淘金一样。
    因此,哪怕最低标准为百千元的药膏药材,在反复用同样的药材炼了成百上千次后,成本一下子就上来了,保底都得数十万!再加上那些寸时寸金的大中医人工费,煎药时长加工费,一叠加起来,怎么也得百来万才弄得到!
    席中乾神色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了!看着半眯着眼睛有些醉意的徐景,他的目光已是大变!
    “席先生,徐景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头脑,有能力,老头对你羡慕得很,先恭喜你了!”周海楼又将酒满上,意味深长地说出这番话后,将酒闷了。
    他们今天将孙女打扮得这么好看,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想借这次的生日,探探徐景的口风,最好把他灌醉,促成和自己孙女的好事!
    反正他们心中都心知肚明,无论是李天依还是周怀柔,都对徐景喜欢得紧,要是能把徐景栓在自家,那还有什么东西好怕的?啥都不愁了。
    只可惜……
    他们孙女的对手太强了,席朝青她爹这身份背景,太过于吓人,炎夏官方排名前两百的大人物!而且席朝青气质卓然,国色天香,他们就是有这个提亲的胆子,那也没这个脸了,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两位老爷子,这段时间……徐景带你们赚了多少钱?方便透露一下吗?”席中乾目光灼灼地对他们问道。
    那两个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席中乾这等身份的人物来问他们的财产,他们有些不敢说,毕竟他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家族在南城灰飞烟灭。
    可他们又不能不说,只得委婉谦虚的说道:“我们倒是没赚多少钱,因为徐景小兄弟垄断了这门炼药膏的技术,所以大头都让他拿了,我们两个小老头,就是跟着他后面混的!”
    席中乾眉头一皱,说道:“你们提供成本和资源,应该你们占了大头才对吧?行,那你们说说,这徐景赚了多少钱?”
    这两个老头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随后李山健神秘地说道:“席先生,我们这药材相比于卖出去的价格……相当于没成本的,您理解吧?”
    “这个我懂,我早年……也求过药膏,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席中乾点了点头。
    李山健又一笑:“那您自己应该可以算出徐景小兄弟这一个月赚了多少钱了,他救过的人,今天全来了,这里摆了五十桌,以每桌最低的12人来算,总共有600人与徐景小兄弟完成过交易,一个药膏我们的定价最低是一百万,所以……”
    “六……六个亿?!”
    席中乾猛地瞪大眼睛,就连席朝青和席桦也都匪夷所思,目光震惊,嘴唇发颤!六亿可流动资产,这放在哪一个家族,都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尤其现在席家还是困难时期,更懂得钱的珍贵!
    这徐景……竟在一个月内,从身无分文赚到了六个亿?!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李山健笑着摇摇头,似乎话还没说完:“席先生,我们最低定价是一百万,但最高定价三千万的也有,因为有些药膏成本就得这么贵,所以啊……徐景小兄弟赚的钱,还得往上翻一翻,我们两个老头的利润,都扣在他的零头里啦!”
    李山健满含笑意的说出这番话后——
    餐桌上瞬间变得如死一般的寂静!周李两家的其他晚辈,席中乾,席朝青,席桦,都被这两个老爷子的一番透露……给震慑住了!
    席中乾再次反过头,将惊骇到极致的目光放到了昨日还被他嘲笑送外卖的徐景身上!只见徐景身着那件嘲讽意味颇深的黄色外卖服,半瘫在椅子上,醉红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玩味十足,与席中乾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席伯父,您现在……了解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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