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哀伤,眸色茫然而空洞,“当时,我浑身是伤,医生说要不是小姐救了我,我就活不过来了。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她给了我遮风避雨的地方,让我能够安心养伤。更培训了我,让我能够有自保的能力……当然,小姐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是她出于目的的救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回报她。”

    听到着,何君白呼吸一窒,沉稳的眸色,一点点的龟裂,“哪怕她让你去杀人?”

    琳歌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对,哪怕小姐让我去杀人。”

    何君白疼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血色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缓缓褪去,唇色也青白了几分,他一手颤抖着,想要握住她的手。

    刚碰到她冰凉的小手,就被琳歌闪躲开了。

    “琳歌……”

    何君白嗓音沙哑了几分,声音破碎,“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让你受苦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幸。”

    琳歌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她抬起手,把短发挽至耳后,露出了小巧白皙的耳朵来。

    一头利落短发的她,显得干练而后清冷。

    少了以往的温柔娇弱,看起来,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抬起眼帘,清冷的目光,直视着何君白,“更何况,小姐答应我,只要我为她效命,她会帮助我报仇。让当初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报仇?”

    何君白心一颤,他紧张的攥紧了手,呼吸也乱了频率。

    她都知道了?

    “小姐知道是谁害我,只是时机还没成熟,时机成熟之后,她会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但在这之前,我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去调查。”

    琳歌抿了抿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醒来之后,遭受的痛苦。整日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

    那时候有多痛,她就要让仇人有多痛。

    不,加倍的痛!

    何君白身形一晃,沉默了良久,他才失神漫漫的点头,“你没错,是该报仇……”

    “何君白,你知道是谁害我么?”

    琳歌突然想到,他不是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么?

    那么,她出事之前,他在哪?

    她被谁害成这副模样,他知道么?

    在她清冷的目光注视下,何君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欺骗她的话,他缓缓点头,“……我知道。”

    “是谁?”琳歌一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指甲已经深陷入他的皮肤里。

    “我告诉你了之后,你会马上去报仇么?”

    这是何君白最为关心的。

    琳歌目光发了狠的盯着他,眼白上溢出了可怖的血丝,“你忘了,小姐说过会帮助我报仇。”

    何君白自嘲一笑,“如果我告诉你,祁连依没有这个能力,你还会听她的话么?”

    祁连依没有这个能力?

    琳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松开了何君白的手,“何君白,你告诉我,堂堂总统阁下的女儿没有能力帮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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